第11章 推理
魏宏業：「從動機來說，一般分三種情況。」
李清歡能猜到一二，但是她喜歡為哥哥捧場，故意裝出好奇的模樣：「哪三種?」
魏宏業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利益。」
「你們懷仁李家，家大業大，為了這份財富，總有人願意鋌而走險，甚至不惜犯下重罪。」
第二根手指豎了起來：「第二，滅口。」
「或許，你爺爺掌握了某個人的致命秘密，比如家族內部的醜聞，而這個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和地位，選擇了最極端的手段。」
第三根手指也豎了起來：「第三，仇殺。」
「比如，那個看似忠誠的管家，實際上可能是你們家多年前的仇人，他潛伏在暗處，只為等待那個復仇的時機。」
李清歡：「哥哥好棒，哥哥愛你。」
魏宏業繼續深入剖析：「我們逐一來看。從利益角度來說，你曾說過，你爺爺對你頗為偏愛，那麼他是否有意將家族事業交給你繼承？」
李清歡：「我爸正值壯年，家族傳承是他該考慮的事。」
「他是長子，二叔又在長安，自然由我爸繼承家業。」
魏宏業疑惑：「沒有冒犯的意思，這個國家，不需要長子繼承嗎？」
李清歡：「需要啊。」
魏宏業：「那到你這代怎麼辦？你爸就你一個女兒。他為什麼不再找個老婆。」
李清歡：「emmm……據我猜測，他可能是不行。」
魏宏業：？？？
李清歡：「我出生的時候他才二十多歲，我娘死後，他既沒有納妾，也不喜歡逛窯子，每天在下班就回家待著。
「我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女人。」
「唯一的興趣就是前院那一片花圃，都是他自己照料。」
魏宏業恍然大悟：「所以，不是不想要兒子，是要不了？」
他摸著下巴，分析道：「所以非你不可？怪不得你不能嫁給翁非凡，你家得招個上門女婿啊。」
李清歡眨眨眼：「是呀，哥哥，考慮一下，少奮鬥三十年哦。」
她湊近魏宏業，在他耳邊，聲音如同羽毛般輕柔：「孩子跟你姓，李府以後叫魏府。」
魏宏業：「說正事兒。」
「那麼，就這個動機來說，李望月與沈蓮娥，兩人皆有可能。只是要達成他們的目的，你爹也危險了。」
「至於滅口和復仇，你那個姨奶奶楊若英和管家德叔，都有可能，需要調查出他們背後的往事，才有可能知道。」
李清歡說：「該怎麼做。」
魏宏業說：「走訪排查，通過問詢了解背後真相。」
當日，李清歡陪著魏宏業，一一詢問家中僕從見聞。
待到傍晚，兩人又聚到李清歡閨房。
魏宏業：「腿拿下去。」
李清歡：「哦。」
魏宏業：「你家那老爺子，似乎在家族裡不怎麼受歡迎啊」
李清歡：「是啊，曾祖父是宰相，爺爺自小被當作國家未來的棟樑栽培，一心忠於徐氏王朝……」
魏宏業打斷：「徐氏王朝？」
李清歡：「就是前朝皇室。亡國之君叫徐晁桀，在他還是太子時，爺爺是伴讀，從小一起長大。」
魏宏業：「這個名字一聽就是暴君啊。新朝建立，你們家居然沒被清算？」
李清歡：「其實，以我們現代人的觀點來說，大周更符合我們的價值觀。修羅帝國整個一個封建帝國，百姓充軍奴役不在少數。至少，大周廢除了人口買賣。」
魏宏業：「你說這個神農會不會也是個穿越者，不然怎麼會叫這麼中二的名字。」
李清歡：「哥哥，只有你是穿越者，我是重生的。至於神農，不知道，沒見過。只知道他一直把自己關在長安城外的玲瓏塔里，十年都沒上過朝。朝中事務都是由宰相張敘豐主持。」
魏宏業將話題拉回：「這個晚點再說，言歸正傳，所以你爺爺是把王朝沒落的氣撒到家裡人，所以大家都不喜歡他？」
李清歡：「不是，父親很尊重他，但是父親愚笨，爺爺恨鐵不成鋼。」
「叔叔是神農擁躉，現在在京城，為朝廷效命。」
「我和爺爺關係還好，畢竟看了那麼多宮斗劇，哄老人家開心還算得心應手。」
「至於李望月，作為家中的商業奇才，卻最不受爺爺待見，認為他滿身銅臭。」
「據說有一年，李望月賺了很多錢，回來邀功，被罰跪在祠堂一夜。」
「爺爺討厭他，覺得他奸猾。」
「其實我們懷仁李家能成為懷仁首富，大部分都是靠李望月。」
魏宏業：「放到現代都市，這就是年少有為的霸道總裁啊。」
李清歡：「是啊，其實站在我的角度，並不討厭他。相反，還挺佩服的。只是站在他的立場，我是要和他搶家產的人，他對我喜歡不起來，只希望我能早點嫁出去。」
魏宏業：「可以理解。」
李清歡：「沈蓮娥和李長歌，因李望月的關係，在家中也備受冷落。」
魏宏業：「管家和姨奶奶的背調做的怎麼樣？」
李清歡：「德叔打小就跟著爺爺，差不多算魯迅和閏土沒分手版。」
魏宏業：「除非中途被人頂替。」
李清歡：「問過了，沒有失憶，也沒有性情大變，暫時排除被人頂替的可能。」
「至於姨奶奶……平時沒注意到，這次詢問得知，她每隔三天就要去逛街，還把僕從遣散了。」
魏宏業：「老夫少妻，難免心生旁騖，不足為奇。你怎麼排除她和家中男性的雷雨情節。」
李清歡：「眼神。」
魏宏業：「眼神？」
正好對上李清歡清澈的雙眸，眼中痴迷不言而喻。
「懂了，很形象。」
魏宏業避開她的眼睛。
「你爺爺中的毒，容易搞到嗎？」
李清歡：「民間自然不易，但是在李府不算難。」
魏宏業：「誰都有自己的路子？」
李清歡點點頭：「家族大了，什麼人都有。」
魏宏業：「那麼目前來看，李望月的動機最大。」
李清歡：「其次是楊若英。」
魏宏業：「先去問問李望月吧，我看過《lie to me》，他要是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二人通過僕人傳達，找到在書房對帳的李望月。
他正坐在紅木桌案後，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帳簿，眉頭緊鎖，似乎正在為帳目上的問題煩惱。
聽到敲門聲，他頭也不抬地說了聲「進來」。
魏宏業和李清歡推門而入。
李望月這才抬起頭，看到二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他放下手中的帳簿，示意二人坐下。
對魏宏業十分熱情的口稱少俠問好，對李清歡只是點頭。
魏宏業開門見山：「關於你爺爺的死，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
李望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端茶的手都抖了起來。
他強作鎮定：「你們憑什麼懷疑我！」
魏宏業看這反應，心說：你都把兇手寫臉上了。
嘴上卻說：「只是例行詢問。」
李清歡也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她沒看過《lie to me》也能看出李望月的不正常。
李望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會懷疑我。」
李望月：「畢竟我和爺爺的關係一直不太好。」
他頓了頓，聲音發顫，十足的心虛。
李望月：「但我是絕對不會害他的。」
魏宏業：「你和他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李望月：「三天前，在祠堂。」
「那天他把我叫過去，訓斥了我一頓。」
「說我不務正業，就知道賺錢。」
「還說我玷污了李家的名聲。」
魏宏業：「就這些？」
李望月：「就這些。」
他語氣發慌，神情緊張，眼神不斷的瞟向桌面上的那堆帳本。
李清歡看到他的動作，箭步衝刺，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冊。
李望月正要阻攔，魏宏業一個響指，就把他凍在原地。
李清歡將冊子遞過來，魏宏業定睛一看，上面寫著：
《毒死老頭計劃》
後面跟著幾個小字。
分別是，二改，三改，最終篇。
全部劃掉，在結尾處，又補上了兩個字：初版。
李清歡能猜到一二，但是她喜歡為哥哥捧場，故意裝出好奇的模樣：「哪三種?」
魏宏業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利益。」
「你們懷仁李家，家大業大，為了這份財富，總有人願意鋌而走險，甚至不惜犯下重罪。」
第二根手指豎了起來：「第二，滅口。」
「或許，你爺爺掌握了某個人的致命秘密，比如家族內部的醜聞，而這個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和地位，選擇了最極端的手段。」
第三根手指也豎了起來：「第三，仇殺。」
「比如，那個看似忠誠的管家，實際上可能是你們家多年前的仇人，他潛伏在暗處，只為等待那個復仇的時機。」
李清歡：「哥哥好棒，哥哥愛你。」
魏宏業繼續深入剖析：「我們逐一來看。從利益角度來說，你曾說過，你爺爺對你頗為偏愛，那麼他是否有意將家族事業交給你繼承？」
李清歡：「我爸正值壯年，家族傳承是他該考慮的事。」
「他是長子，二叔又在長安，自然由我爸繼承家業。」
魏宏業疑惑：「沒有冒犯的意思，這個國家，不需要長子繼承嗎？」
李清歡：「需要啊。」
魏宏業：「那到你這代怎麼辦？你爸就你一個女兒。他為什麼不再找個老婆。」
李清歡：「emmm……據我猜測，他可能是不行。」
魏宏業：？？？
李清歡：「我出生的時候他才二十多歲，我娘死後，他既沒有納妾，也不喜歡逛窯子，每天在下班就回家待著。
「我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女人。」
「唯一的興趣就是前院那一片花圃，都是他自己照料。」
魏宏業恍然大悟：「所以，不是不想要兒子，是要不了？」
他摸著下巴，分析道：「所以非你不可？怪不得你不能嫁給翁非凡，你家得招個上門女婿啊。」
李清歡眨眨眼：「是呀，哥哥，考慮一下，少奮鬥三十年哦。」
她湊近魏宏業，在他耳邊，聲音如同羽毛般輕柔：「孩子跟你姓，李府以後叫魏府。」
魏宏業：「說正事兒。」
「那麼，就這個動機來說，李望月與沈蓮娥，兩人皆有可能。只是要達成他們的目的，你爹也危險了。」
「至於滅口和復仇，你那個姨奶奶楊若英和管家德叔，都有可能，需要調查出他們背後的往事，才有可能知道。」
李清歡說：「該怎麼做。」
魏宏業說：「走訪排查，通過問詢了解背後真相。」
當日，李清歡陪著魏宏業，一一詢問家中僕從見聞。
待到傍晚，兩人又聚到李清歡閨房。
魏宏業：「腿拿下去。」
李清歡：「哦。」
魏宏業：「你家那老爺子，似乎在家族裡不怎麼受歡迎啊」
李清歡：「是啊，曾祖父是宰相，爺爺自小被當作國家未來的棟樑栽培，一心忠於徐氏王朝……」
魏宏業打斷：「徐氏王朝？」
李清歡：「就是前朝皇室。亡國之君叫徐晁桀，在他還是太子時，爺爺是伴讀，從小一起長大。」
魏宏業：「這個名字一聽就是暴君啊。新朝建立，你們家居然沒被清算？」
李清歡：「其實，以我們現代人的觀點來說，大周更符合我們的價值觀。修羅帝國整個一個封建帝國，百姓充軍奴役不在少數。至少，大周廢除了人口買賣。」
魏宏業：「你說這個神農會不會也是個穿越者，不然怎麼會叫這麼中二的名字。」
李清歡：「哥哥，只有你是穿越者，我是重生的。至於神農，不知道，沒見過。只知道他一直把自己關在長安城外的玲瓏塔里，十年都沒上過朝。朝中事務都是由宰相張敘豐主持。」
魏宏業將話題拉回：「這個晚點再說，言歸正傳，所以你爺爺是把王朝沒落的氣撒到家裡人，所以大家都不喜歡他？」
李清歡：「不是，父親很尊重他，但是父親愚笨，爺爺恨鐵不成鋼。」
「叔叔是神農擁躉，現在在京城，為朝廷效命。」
「我和爺爺關係還好，畢竟看了那麼多宮斗劇，哄老人家開心還算得心應手。」
「至於李望月，作為家中的商業奇才，卻最不受爺爺待見，認為他滿身銅臭。」
「據說有一年，李望月賺了很多錢，回來邀功，被罰跪在祠堂一夜。」
「爺爺討厭他，覺得他奸猾。」
「其實我們懷仁李家能成為懷仁首富，大部分都是靠李望月。」
魏宏業：「放到現代都市，這就是年少有為的霸道總裁啊。」
李清歡：「是啊，其實站在我的角度，並不討厭他。相反，還挺佩服的。只是站在他的立場，我是要和他搶家產的人，他對我喜歡不起來，只希望我能早點嫁出去。」
魏宏業：「可以理解。」
李清歡：「沈蓮娥和李長歌，因李望月的關係，在家中也備受冷落。」
魏宏業：「管家和姨奶奶的背調做的怎麼樣？」
李清歡：「德叔打小就跟著爺爺，差不多算魯迅和閏土沒分手版。」
魏宏業：「除非中途被人頂替。」
李清歡：「問過了，沒有失憶，也沒有性情大變，暫時排除被人頂替的可能。」
「至於姨奶奶……平時沒注意到，這次詢問得知，她每隔三天就要去逛街，還把僕從遣散了。」
魏宏業：「老夫少妻，難免心生旁騖，不足為奇。你怎麼排除她和家中男性的雷雨情節。」
李清歡：「眼神。」
魏宏業：「眼神？」
正好對上李清歡清澈的雙眸，眼中痴迷不言而喻。
「懂了，很形象。」
魏宏業避開她的眼睛。
「你爺爺中的毒，容易搞到嗎？」
李清歡：「民間自然不易，但是在李府不算難。」
魏宏業：「誰都有自己的路子？」
李清歡點點頭：「家族大了，什麼人都有。」
魏宏業：「那麼目前來看，李望月的動機最大。」
李清歡：「其次是楊若英。」
魏宏業：「先去問問李望月吧，我看過《lie to me》，他要是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二人通過僕人傳達，找到在書房對帳的李望月。
他正坐在紅木桌案後，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帳簿，眉頭緊鎖，似乎正在為帳目上的問題煩惱。
聽到敲門聲，他頭也不抬地說了聲「進來」。
魏宏業和李清歡推門而入。
李望月這才抬起頭，看到二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他放下手中的帳簿，示意二人坐下。
對魏宏業十分熱情的口稱少俠問好，對李清歡只是點頭。
魏宏業開門見山：「關於你爺爺的死，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
李望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端茶的手都抖了起來。
他強作鎮定：「你們憑什麼懷疑我！」
魏宏業看這反應，心說：你都把兇手寫臉上了。
嘴上卻說：「只是例行詢問。」
李清歡也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她沒看過《lie to me》也能看出李望月的不正常。
李望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會懷疑我。」
李望月：「畢竟我和爺爺的關係一直不太好。」
他頓了頓，聲音發顫，十足的心虛。
李望月：「但我是絕對不會害他的。」
魏宏業：「你和他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李望月：「三天前，在祠堂。」
「那天他把我叫過去，訓斥了我一頓。」
「說我不務正業，就知道賺錢。」
「還說我玷污了李家的名聲。」
魏宏業：「就這些？」
李望月：「就這些。」
他語氣發慌，神情緊張，眼神不斷的瞟向桌面上的那堆帳本。
李清歡看到他的動作，箭步衝刺，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冊。
李望月正要阻攔，魏宏業一個響指，就把他凍在原地。
李清歡將冊子遞過來，魏宏業定睛一看，上面寫著：
《毒死老頭計劃》
後面跟著幾個小字。
分別是，二改，三改，最終篇。
全部劃掉，在結尾處，又補上了兩個字：初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