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涅槃
魏宏業當然不怕死，回以燦爛笑容：「好啊。」
如果自己身死能換茉莉活下去，他願得其所。
青獅肌肉緊繃，四爪刨地，塵土飛揚。
黑衣少女只是微微用力，她就再難動彈。
南過刀鋒冷冽，輕輕搭在魏宏業的頸間，對青獅說：「把你的皮給我，我就放過他。」
茉莉聞言，身軀微顫，低頭對著懷裡兩隻毛茸茸的幼獅低語，聲音悲戚。
兩隻幼獅懵懂地望著她，漸漸地，發出高高低低的哀嚎，像是聽懂了什麼，又像是極力抗拒著什麼。
茉莉抬起頭，與魏宏業的目光交匯。
有不舍，也有欣慰。
似乎是對魏宏業點了點頭。
黑衣少女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遲疑地鬆開了手。
茉莉掙脫束縛，踉蹌著走到南過面前，緩緩跪下。
南過一愣，隨即狂喜，貪婪地伸出手，撫摸著茉莉青色的鬃毛，學著影視劇里太君的語調：「大周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茉莉身上青光大盛，刺得人睜不開眼。
光芒散去，她龐大的身軀竟化作一襲流光溢彩的青衫，緩緩飄向南過。
南過張開雙臂，迎接這份的力量。
卻不料，青衫穿體而過，徑直落在了魏宏業身上，與他融為一體。
魏宏業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青光，胸前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癒合。
南過與黑衣少女面面相覷，隨即反應過來，怒吼連連！
「該死！該死！」
他揮刀如電，狠狠斬向魏宏業。
刀風凌厲，開山裂石。
黑衣少女身形如鬼魅般閃至魏宏業背後，利爪閃爍著寒光，直取要害。
南過的唐刀砍在魏宏業身上，卻如觸堅壁，只聽得「鏘」的一聲金鐵交鳴，未能傷其分毫。
黑衣少女的力量卻不容小覷，她扯開南過，五指如鉤，死死扣住魏宏業的雙臂，將他牢牢控制住。
魏宏業被制住，動彈不得，刀鋒閃著寒光，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魏宏業身上，卻始終無法破開他的防禦。
兩隻幼獅，在混亂中，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之前茉莉被鎖住的地方。
地上，鐵鏈還在燃燒，冰劍散發出森森寒氣。
它們懵懂地用稚嫩的牙齒啃咬著鐵鏈和冰劍，無人注意到，隨著它們的啃食，一絲絲青色的光芒，正從燃著火焰的鐵鏈和冰劍中湧出，緩緩流入兩隻幼獅的身體。
南過砍了半天，發現根本無法傷到魏宏業。
「帶回去慢慢煉化吧。」
準備回身去那鐵鏈，困縛魏宏業。
就在這時，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動，驟然爆發！
兩道風暴，一紅一藍，憑空出現，席捲而來！
「轟！」
「不好！」
南過和黑衣少女同時驚呼出聲，卻已來不及躲避。
兩道風暴瞬間將他們席捲其中，只聽得一聲巨響，兩人如同被狂風吹起的葉子般，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風暴散去，化作一雙手套，一紅一藍，分別附著在魏宏業的雙手上。
左手火焰騰騰，熾熱焦灼。
右手寒氣逼人，冰霜凝結。
魏宏業緩緩站起身，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他看向狼狽不堪的南過和黑衣少女，心裡緩緩升起一股怒氣。
好久沒有這麼憋屈了。
他甚至有點懷念系統給他的能力。
看著南過，雙拳對碰。
「輪到我了。」
魏宏業雙拳一振，冰火之力隨拳風激盪，瞬間侵入了南過與黑衣少女的體內。
黑衣少女陡覺一股灼熱襲來，她悶哼一聲，被烈焰舔舐。
那股劇痛讓她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頓，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氣。
南過則被寒冰透體而入，周身血脈仿佛被寒冰封鎖，原本快如閃電的身法霎時遲緩。
他踉蹌後退幾步，揮舞著手中的碳纖維唐刀，卻發現刀鋒上已經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魏宏業力道並不算大，但這冰火之力卻詭異無比，直接作用於他們的經脈和內臟。
灼痛似乎刺激了南過的凶性，他雙目赤紅，刀法狠戾卻雜亂無章，狀若瘋魔。
「我是穿越者！我才是主角！」他張狂地大笑著，聲音嘶啞，「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我在這個世界苟了這麼多年，憑什麼你來第一天就能戰勝我！」
他一邊瘋狂地揮刀，一邊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每一刀都帶著濃烈的怨恨和不甘。
魏宏業面無表情，任憑碳纖維唐刀在自己身上亂砍。
少女速度極快，如同鬼魅般繞著魏宏業遊走，尖銳的指甲不斷抓向他的要害。
然而，每當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魏宏業之時，便有熊熊火焰騰空而起，將她包圍，燒得她連連後退，速度之快，竟也逃不過火焰的吞噬。
南過見狀，心中更急，揮刀再斬，卻猛然發現刀身竟被魏宏業單手牢牢握住，無法抽離。
南過有些沮喪，他一個修仙的，拿什麼打一個開掛的。
索性鬆手，放棄被禁錮的唐刀：「送你了。」
身形隨即向後輕盈一躍，拉開數步距離，頹然道：「不玩了，走了。」
少女依言停手，靜靜佇立於南過身後。
魏宏業將刀拋回南過手中：「你殺了我的朋友，說走就走？」
南過雙手一攤，無賴道：「我動手了嗎？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了你朋友？」
魏宏業微微點頭：「好像也是。」
「有病！」南過一揮手，顯得很灑脫，轉身要走，「有空去長安，請你吃燒鵝。」
魏宏業卻說：「你剛剛是不是說，你殺了城裡的百姓？」
南過聞言，臉色微變。
「我吹牛逼呢。」
閃身飛掠，只是眨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他剛離開的地方，這時才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是魏宏業的火球，偷襲落空。
再環顧四周，黑衣少女也不見蹤影。
夜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只有地上殘留的兩具屍體，證明剛剛的一切不是幻覺。
魏宏業撿起地上的唐刀，往脖子上比劃一下，毫髮無損。
又死不掉了。
「唉，毀滅吧。」
天色漸朗，東方微曦。
魏宏業茫然四顧，不知何去何從。
他無意識地抱著雙拳，仿佛還能感覺到那兩顆砰砰跳動的心臟。
恍然間，拳套化作一紅一藍兩個光團，脫離他的雙手。
幻化成兩隻毛茸茸的青色幼獅。
它們搖晃著毛茸茸的小腦袋，跌跌撞撞地走到魏宏業面前。
用濕漉漉的鼻子親昵地蹭著他的褲腿，發出奶聲奶氣的嗚咽。
魏宏業想起了那個叫吳茉莉的女孩，以及她臨終前那不舍的眼神，應該是她的兩個妹妹吧。
她好像把她們託付給自己了。
魏宏業低頭看著兩隻幼獅。
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如何承擔這樣的託付？
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陣狂風呼嘯而至，在他面前盤旋飛舞，捲起落葉，遮天蔽日。
風停雲散，一高大黑衣人，緩步而出，長發如瀑，眸光深邃，
他靜靜的看著魏宏業。
「臥槽！斯內普？」魏宏業對此人外貌做出評價。
「你……不是我認識的魏宏業。」
有人突降，魏宏業並沒有什麼反應，畢竟這是異界，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只是疑惑反問：「這世界上有很多魏宏業嗎？」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語氣依舊平淡。
「不，算上你，只有三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好像只有你，我不認識。」
魏宏業：「你是誰？」
「陳末。」
黑衣人語氣平淡。
「有的地方，也叫我天帝。」
如果自己身死能換茉莉活下去，他願得其所。
青獅肌肉緊繃，四爪刨地，塵土飛揚。
黑衣少女只是微微用力，她就再難動彈。
南過刀鋒冷冽，輕輕搭在魏宏業的頸間，對青獅說：「把你的皮給我，我就放過他。」
茉莉聞言，身軀微顫，低頭對著懷裡兩隻毛茸茸的幼獅低語，聲音悲戚。
兩隻幼獅懵懂地望著她，漸漸地，發出高高低低的哀嚎，像是聽懂了什麼，又像是極力抗拒著什麼。
茉莉抬起頭，與魏宏業的目光交匯。
有不舍，也有欣慰。
似乎是對魏宏業點了點頭。
黑衣少女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遲疑地鬆開了手。
茉莉掙脫束縛，踉蹌著走到南過面前，緩緩跪下。
南過一愣，隨即狂喜，貪婪地伸出手，撫摸著茉莉青色的鬃毛，學著影視劇里太君的語調：「大周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茉莉身上青光大盛，刺得人睜不開眼。
光芒散去，她龐大的身軀竟化作一襲流光溢彩的青衫，緩緩飄向南過。
南過張開雙臂，迎接這份的力量。
卻不料，青衫穿體而過，徑直落在了魏宏業身上，與他融為一體。
魏宏業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青光，胸前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癒合。
南過與黑衣少女面面相覷，隨即反應過來，怒吼連連！
「該死！該死！」
他揮刀如電，狠狠斬向魏宏業。
刀風凌厲，開山裂石。
黑衣少女身形如鬼魅般閃至魏宏業背後，利爪閃爍著寒光，直取要害。
南過的唐刀砍在魏宏業身上，卻如觸堅壁，只聽得「鏘」的一聲金鐵交鳴，未能傷其分毫。
黑衣少女的力量卻不容小覷，她扯開南過，五指如鉤，死死扣住魏宏業的雙臂，將他牢牢控制住。
魏宏業被制住，動彈不得，刀鋒閃著寒光，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魏宏業身上，卻始終無法破開他的防禦。
兩隻幼獅，在混亂中，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之前茉莉被鎖住的地方。
地上，鐵鏈還在燃燒，冰劍散發出森森寒氣。
它們懵懂地用稚嫩的牙齒啃咬著鐵鏈和冰劍，無人注意到，隨著它們的啃食，一絲絲青色的光芒，正從燃著火焰的鐵鏈和冰劍中湧出，緩緩流入兩隻幼獅的身體。
南過砍了半天，發現根本無法傷到魏宏業。
「帶回去慢慢煉化吧。」
準備回身去那鐵鏈，困縛魏宏業。
就在這時，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動，驟然爆發！
兩道風暴，一紅一藍，憑空出現，席捲而來！
「轟！」
「不好！」
南過和黑衣少女同時驚呼出聲，卻已來不及躲避。
兩道風暴瞬間將他們席捲其中，只聽得一聲巨響，兩人如同被狂風吹起的葉子般，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風暴散去，化作一雙手套，一紅一藍，分別附著在魏宏業的雙手上。
左手火焰騰騰，熾熱焦灼。
右手寒氣逼人，冰霜凝結。
魏宏業緩緩站起身，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他看向狼狽不堪的南過和黑衣少女，心裡緩緩升起一股怒氣。
好久沒有這麼憋屈了。
他甚至有點懷念系統給他的能力。
看著南過，雙拳對碰。
「輪到我了。」
魏宏業雙拳一振，冰火之力隨拳風激盪，瞬間侵入了南過與黑衣少女的體內。
黑衣少女陡覺一股灼熱襲來，她悶哼一聲，被烈焰舔舐。
那股劇痛讓她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頓，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氣。
南過則被寒冰透體而入，周身血脈仿佛被寒冰封鎖，原本快如閃電的身法霎時遲緩。
他踉蹌後退幾步，揮舞著手中的碳纖維唐刀，卻發現刀鋒上已經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魏宏業力道並不算大，但這冰火之力卻詭異無比，直接作用於他們的經脈和內臟。
灼痛似乎刺激了南過的凶性，他雙目赤紅，刀法狠戾卻雜亂無章，狀若瘋魔。
「我是穿越者！我才是主角！」他張狂地大笑著，聲音嘶啞，「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我在這個世界苟了這麼多年，憑什麼你來第一天就能戰勝我！」
他一邊瘋狂地揮刀，一邊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每一刀都帶著濃烈的怨恨和不甘。
魏宏業面無表情，任憑碳纖維唐刀在自己身上亂砍。
少女速度極快，如同鬼魅般繞著魏宏業遊走，尖銳的指甲不斷抓向他的要害。
然而，每當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魏宏業之時，便有熊熊火焰騰空而起，將她包圍，燒得她連連後退，速度之快，竟也逃不過火焰的吞噬。
南過見狀，心中更急，揮刀再斬，卻猛然發現刀身竟被魏宏業單手牢牢握住，無法抽離。
南過有些沮喪，他一個修仙的，拿什麼打一個開掛的。
索性鬆手，放棄被禁錮的唐刀：「送你了。」
身形隨即向後輕盈一躍，拉開數步距離，頹然道：「不玩了，走了。」
少女依言停手，靜靜佇立於南過身後。
魏宏業將刀拋回南過手中：「你殺了我的朋友，說走就走？」
南過雙手一攤，無賴道：「我動手了嗎？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了你朋友？」
魏宏業微微點頭：「好像也是。」
「有病！」南過一揮手，顯得很灑脫，轉身要走，「有空去長安，請你吃燒鵝。」
魏宏業卻說：「你剛剛是不是說，你殺了城裡的百姓？」
南過聞言，臉色微變。
「我吹牛逼呢。」
閃身飛掠，只是眨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他剛離開的地方，這時才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是魏宏業的火球，偷襲落空。
再環顧四周，黑衣少女也不見蹤影。
夜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只有地上殘留的兩具屍體，證明剛剛的一切不是幻覺。
魏宏業撿起地上的唐刀，往脖子上比劃一下，毫髮無損。
又死不掉了。
「唉，毀滅吧。」
天色漸朗，東方微曦。
魏宏業茫然四顧，不知何去何從。
他無意識地抱著雙拳，仿佛還能感覺到那兩顆砰砰跳動的心臟。
恍然間，拳套化作一紅一藍兩個光團，脫離他的雙手。
幻化成兩隻毛茸茸的青色幼獅。
它們搖晃著毛茸茸的小腦袋，跌跌撞撞地走到魏宏業面前。
用濕漉漉的鼻子親昵地蹭著他的褲腿，發出奶聲奶氣的嗚咽。
魏宏業想起了那個叫吳茉莉的女孩，以及她臨終前那不舍的眼神，應該是她的兩個妹妹吧。
她好像把她們託付給自己了。
魏宏業低頭看著兩隻幼獅。
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如何承擔這樣的託付？
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陣狂風呼嘯而至，在他面前盤旋飛舞，捲起落葉，遮天蔽日。
風停雲散，一高大黑衣人，緩步而出，長發如瀑，眸光深邃，
他靜靜的看著魏宏業。
「臥槽！斯內普？」魏宏業對此人外貌做出評價。
「你……不是我認識的魏宏業。」
有人突降，魏宏業並沒有什麼反應，畢竟這是異界，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只是疑惑反問：「這世界上有很多魏宏業嗎？」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語氣依舊平淡。
「不，算上你，只有三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好像只有你，我不認識。」
魏宏業：「你是誰？」
「陳末。」
黑衣人語氣平淡。
「有的地方，也叫我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