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賦
「我都不相信你。」
一直壓制青獅，未出聲的黑衣少女，忽然開口打斷道。
南過似乎恢復清醒，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瓦解，面上愁雲盡褪，露出燦爛笑容。
「嚇到了吧？我演的像不像？」
「像，太像了。今年奧斯卡沒你我不看。」
他才不信這是演的，但是也不敢順著那個話題說下去。
於是話鋒一轉，問道：「對了，這是個什麼世界？高武？修仙？我看你們剛才都打出特效來了。」
南過仿佛為了掩飾之前的尷尬，擺弄著黑衣人留下的火把，假裝很忙碌的樣子。
「應該是修仙吧，除了那些御劍飛行，仙寵魔獸什麼的，我還看見過一些無法修煉的超能力。」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某些人擁有一些與生俱來的天賦，不用修煉，也無法修煉。」
「但是普通人想要實現階級躍升，最終還是靠修煉修行。」
魏宏業：「那修煉有品級嗎？」
「以前有，但是現在都沒人說這個了。」
「天賦出現以後，越級揍人太多了，品級反而影響戰鬥的判斷。」
此時的南過溫和得就像宗門裡，引導新生的師兄。
魏宏業猜想，南過這種狀態，應該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那這個世界的政治體系呢？」
「有國家這種概念嗎？」
「還是靠宗門管治？」
魏宏業追問，試圖拼湊出這個世界的大致樣貌。
「世間有八國。」
「那是一百年前，劍神魯正禮以一己之力，分封天下，確立的格局。」
「分別為：天，大龍，夜叉，乾達，修羅，迦樓，錦納，摩羅。」
「我們所在的地方，原屬於修羅帝國。」
「但是現在修羅帝國已經被推翻，改國號大周。」
魏宏業心中微動：「這些國家名字好熟悉，八部天龍？」
「是的。」
「一百年前，天劫降臨，魯正禮集合世間豪傑，共同抵禦那場浩劫，將天劫擊退一百年。」
「隨後把世間氣運一分為八，用以鎮守八方，各自稱帝。」
魏宏業：「現在這個大周推翻了原本的世界格局，沒人管嗎？」
「誰知道呢，我又不是本地人。」
南過忽然想到什麼，問：「對了，你說你叫什麼來著？」
「魏宏業啊。」
南過忽然沉默。
魏宏業：「怎麼了？」
黑衣少女幫答：「一百年前，劍神魯正禮擊退天劫時，有一位並肩作戰之人，號稱潛龍。」
「其名正是，魏宏業。」
此言一出，三人都陷入短暫的沉默。
仿佛刻意忽視這個問題，魏宏業又問道：
「天劫是什麼？」
「你們說天劫被擊退，正是一百年前的事。」
「現在天劫是不是又重新出現了？」
魏宏業拋出一連串問題。
「是啊。」
南過點頭，指向青獅。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她。」
魏宏業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好不容易轉移的話題，怎麼又繞回來了？
「你們需要她幹什麼？」
「你們比她強多了。」
南過：「她是狻猊，在這個世界，又叫青帝，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我們需要用她的皮來抵禦天劫。」
魏宏業：「你們是救世主？」
「不是，我們只想救自己。」
南過回答得乾脆利落。
魏宏業愈發困惑，追問道：
「這個世界的頂尖戰力呢？」
「天劫不應該是他們操心的事嗎？」
「我們管那麼多幹啥？」
南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隨後緩緩開口，將這個世界複雜的勢力格局一一揭曉。
「世間有三大宗門。」
「其一是魯正禮傳承的蜀山。」
「蜀山不收弟子，血脈相承，在世間行走，飄渺無蹤，誰也不知道蜀山是什麼情況。」
南過頓了頓，繼續說道。
「其二是青雲，掌門張扶搖，算得上是明面上正道魁首，無敵百年。」
「其三重樓，地上躺著的兩位，就是重樓弟子。宗主萬人傑，他的哥哥萬人王，是昔年和魯正禮一個時代的魔頭。」
「只是那麼多年沒消息，有傳言說他已死。」
「這三大宗門，算是傳統修仙的最高戰力。」
「但是魯正禮八分天下以後，氣運流落民間，出現了新的戰力系統，就是那些擁有天生異能的人。」
魏宏業聽得眉頭緊鎖。
這世界，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這些人不用修煉，出生即巔峰。」
「常被稱為天賦者。」
「現在所知的，世間公認最強三人，第一是大龍女帝，葉御傾棠。據說她一拳打死了上一任大龍皇帝，繼位後也無人敢反抗。」
「第二是迦樓戰神，黑刀傅雨。作為迦樓百戰百勝的將軍，掌握迦樓氣運，傳說無人扛得住他一刀。」
「第三是大周皇帝，神農。一百年來，唯一一個傾覆大國氣運的人。」
「這三人，各領風騷，卻從未有人能斷言，他們之中，究竟誰才是那真正的天下第一。」
魏宏業：「除了蜀山隱世不出，兩大宗門加上三國強者，再算上咱倆，豈不是無敵？還要啥獅子皮？」
南過懷疑的看向魏宏業：「你這麼diao嗎？」
魏宏業：「你diao啊！」
南過：「我不行，我只是敏感自卑脆弱被霸凌的破碎小男孩。」
魏宏業：？？？
黑衣女子噗嗤笑出聲：「你看，你一直都需要這樣一個說得上話的人。」
南過不接話，自顧自說道：「除了這些已知的強者，還有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仙。」
「不過，他們應該早已飛升，不再插手這世間瑣事。」
「比如，那千年前傳說中的天帝，陳末。」
魏宏業：「天帝？叫陳末？這麼普通？」
南過：「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猜想他是個穿越者，畢竟這個名字，太現代了。」
「但那陳末，似乎類似於歐美神話中的眾神之父，每一個有記載的仙帝，都受過天帝的恩惠。」
「只是這些事太過遙遠，我們所能企及的，也就到百年前的魯正禮為止了。」
「除此之外，各方還有大帝，比如你身邊的，就是一位，青帝。」
魏宏業不解：「大帝的戰鬥力很低嗎？她是不是連你們都打不過？」
南過：「大帝一般都是某個天賦的終點。」
「比如這位青帝，她就是世間最強的盾，可也就僅此而已，她沒什麼戰力。」
說完這些，南過好像有些疲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好了，聊得夠多了，該辦正事。」
魏宏業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勸阻：「她刀槍不入，你怎麼剝皮？」
「你和她認識吧。」
南過再次露出燦爛笑容，貼近魏宏業的臉。
「我剝不了她的皮，但是能剝你的呀。」
一直壓制青獅，未出聲的黑衣少女，忽然開口打斷道。
南過似乎恢復清醒，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瓦解，面上愁雲盡褪，露出燦爛笑容。
「嚇到了吧？我演的像不像？」
「像，太像了。今年奧斯卡沒你我不看。」
他才不信這是演的，但是也不敢順著那個話題說下去。
於是話鋒一轉，問道：「對了，這是個什麼世界？高武？修仙？我看你們剛才都打出特效來了。」
南過仿佛為了掩飾之前的尷尬，擺弄著黑衣人留下的火把，假裝很忙碌的樣子。
「應該是修仙吧，除了那些御劍飛行，仙寵魔獸什麼的，我還看見過一些無法修煉的超能力。」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某些人擁有一些與生俱來的天賦，不用修煉，也無法修煉。」
「但是普通人想要實現階級躍升，最終還是靠修煉修行。」
魏宏業：「那修煉有品級嗎？」
「以前有，但是現在都沒人說這個了。」
「天賦出現以後，越級揍人太多了，品級反而影響戰鬥的判斷。」
此時的南過溫和得就像宗門裡，引導新生的師兄。
魏宏業猜想，南過這種狀態，應該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那這個世界的政治體系呢？」
「有國家這種概念嗎？」
「還是靠宗門管治？」
魏宏業追問，試圖拼湊出這個世界的大致樣貌。
「世間有八國。」
「那是一百年前，劍神魯正禮以一己之力，分封天下，確立的格局。」
「分別為：天，大龍，夜叉，乾達，修羅，迦樓，錦納，摩羅。」
「我們所在的地方，原屬於修羅帝國。」
「但是現在修羅帝國已經被推翻，改國號大周。」
魏宏業心中微動：「這些國家名字好熟悉，八部天龍？」
「是的。」
「一百年前，天劫降臨，魯正禮集合世間豪傑，共同抵禦那場浩劫，將天劫擊退一百年。」
「隨後把世間氣運一分為八，用以鎮守八方，各自稱帝。」
魏宏業：「現在這個大周推翻了原本的世界格局，沒人管嗎？」
「誰知道呢，我又不是本地人。」
南過忽然想到什麼，問：「對了，你說你叫什麼來著？」
「魏宏業啊。」
南過忽然沉默。
魏宏業：「怎麼了？」
黑衣少女幫答：「一百年前，劍神魯正禮擊退天劫時，有一位並肩作戰之人，號稱潛龍。」
「其名正是，魏宏業。」
此言一出，三人都陷入短暫的沉默。
仿佛刻意忽視這個問題，魏宏業又問道：
「天劫是什麼？」
「你們說天劫被擊退，正是一百年前的事。」
「現在天劫是不是又重新出現了？」
魏宏業拋出一連串問題。
「是啊。」
南過點頭，指向青獅。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她。」
魏宏業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好不容易轉移的話題，怎麼又繞回來了？
「你們需要她幹什麼？」
「你們比她強多了。」
南過：「她是狻猊，在這個世界，又叫青帝，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我們需要用她的皮來抵禦天劫。」
魏宏業：「你們是救世主？」
「不是，我們只想救自己。」
南過回答得乾脆利落。
魏宏業愈發困惑，追問道：
「這個世界的頂尖戰力呢？」
「天劫不應該是他們操心的事嗎？」
「我們管那麼多幹啥？」
南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隨後緩緩開口，將這個世界複雜的勢力格局一一揭曉。
「世間有三大宗門。」
「其一是魯正禮傳承的蜀山。」
「蜀山不收弟子，血脈相承，在世間行走，飄渺無蹤，誰也不知道蜀山是什麼情況。」
南過頓了頓，繼續說道。
「其二是青雲，掌門張扶搖，算得上是明面上正道魁首，無敵百年。」
「其三重樓，地上躺著的兩位，就是重樓弟子。宗主萬人傑，他的哥哥萬人王，是昔年和魯正禮一個時代的魔頭。」
「只是那麼多年沒消息，有傳言說他已死。」
「這三大宗門，算是傳統修仙的最高戰力。」
「但是魯正禮八分天下以後，氣運流落民間，出現了新的戰力系統，就是那些擁有天生異能的人。」
魏宏業聽得眉頭緊鎖。
這世界，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這些人不用修煉，出生即巔峰。」
「常被稱為天賦者。」
「現在所知的，世間公認最強三人，第一是大龍女帝，葉御傾棠。據說她一拳打死了上一任大龍皇帝，繼位後也無人敢反抗。」
「第二是迦樓戰神，黑刀傅雨。作為迦樓百戰百勝的將軍，掌握迦樓氣運，傳說無人扛得住他一刀。」
「第三是大周皇帝，神農。一百年來，唯一一個傾覆大國氣運的人。」
「這三人，各領風騷，卻從未有人能斷言，他們之中，究竟誰才是那真正的天下第一。」
魏宏業：「除了蜀山隱世不出，兩大宗門加上三國強者，再算上咱倆，豈不是無敵？還要啥獅子皮？」
南過懷疑的看向魏宏業：「你這麼diao嗎？」
魏宏業：「你diao啊！」
南過：「我不行，我只是敏感自卑脆弱被霸凌的破碎小男孩。」
魏宏業：？？？
黑衣女子噗嗤笑出聲：「你看，你一直都需要這樣一個說得上話的人。」
南過不接話，自顧自說道：「除了這些已知的強者，還有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仙。」
「不過，他們應該早已飛升，不再插手這世間瑣事。」
「比如，那千年前傳說中的天帝，陳末。」
魏宏業：「天帝？叫陳末？這麼普通？」
南過：「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猜想他是個穿越者，畢竟這個名字，太現代了。」
「但那陳末，似乎類似於歐美神話中的眾神之父，每一個有記載的仙帝，都受過天帝的恩惠。」
「只是這些事太過遙遠，我們所能企及的，也就到百年前的魯正禮為止了。」
「除此之外，各方還有大帝，比如你身邊的，就是一位，青帝。」
魏宏業不解：「大帝的戰鬥力很低嗎？她是不是連你們都打不過？」
南過：「大帝一般都是某個天賦的終點。」
「比如這位青帝，她就是世間最強的盾，可也就僅此而已，她沒什麼戰力。」
說完這些，南過好像有些疲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好了，聊得夠多了，該辦正事。」
魏宏業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勸阻：「她刀槍不入，你怎麼剝皮？」
「你和她認識吧。」
南過再次露出燦爛笑容，貼近魏宏業的臉。
「我剝不了她的皮，但是能剝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