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事出蹊蹺
進到撫仙城內，預料之內的歡迎隊列沒有出現，只有這裡的守城將獨自前來迎接。
撫仙城內，人煙寥寥無幾，想也知道開戰後，百姓們便逃離了這座城市，獨留軍士在這裡死守。竇炎看眼前將軍的面貌，蓬頭垢面，形單影隻，便知道戰事吃緊，形勢不妙。
「梁元瑞元帥，你可算來了，撫仙城困守已久，糧草不足，軍士死傷不計其數，大軍再不來，就快守不住了。」守城將軍趕到城門口訴苦。
「死傷無數？還剩多少兵馬？」梁元瑞機警地詢問。
「不算那些已經不能作戰的，兵士五千。」
「五千？之前不是說還有一萬嗎？」梁元瑞有些震怒。
「那是十天前的戰報了，這幾天趙軍又攻了一次城，將士們奮力抵抗，才堪堪守住城池。」
「趙軍十萬大軍已經全部到達了嗎？」梁元瑞緊張的問。
「已在城外駐紮了十天有餘。」
「十天？他十萬大軍竟然拿不下你？」梁元瑞質疑。
竇炎也覺得奇怪，十萬大軍十天要拿下撫仙城那可謂是手到擒來。
「他若是直接舉兵十萬，這座城池肯定早就沒了，只不過這十天，他派兵不超過一萬，大多是知難而退，絕不強攻，軍士上下，被弄得難以安息，兵疲民乏，戰鬥力也大不如前了。」
梁元瑞一邊帶軍走入城中，一邊說道。「他這是想拖垮你們啊，不用擔心，這下我們來了，他們的計謀就不攻而破了。」
「此事事出蹊蹺，趙軍肯定知道梁地肯定會派軍馳援，這樣的疲軍之計，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竇炎思索著。
「你是說他們的目的不在這？那在哪裡？」
這幾日裡，梁元瑞對竇炎的態度算是恭恭謹謹，不再像之前那樣事事針對。發生了之前的大逃兵事件，作為元帥的他也是臉上掛不住。大概十有八九是害怕之後沒了竇炎，城破人亡吧，梁元瑞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仔細聽從竇炎安排。
「我們剛到撫仙城，此事暫時還無定論，得趕緊派偵察兵出去，偵查敵營士兵情況。」竇炎思索著，「對了，齊軍那裡也派兵偵查一下，以防萬一。」
「齊軍？這關齊軍什麼事?」梁元瑞疑惑。
「還記得去年的時候，就是齊地聯合趙地前來計謀梁地，此次趙地攻打梁地，齊地我們不得不防。」竇炎解釋。
「聽見了嗎，將軍，像竇炎將軍說的一樣，派人速去偵查。」梁元瑞吩咐道。
「是！」
這梁元瑞聽話倒是好事，只是此時兵士稀疏，情勢詭異，若是敵軍計謀早已實施，就只怕已是強弩之末，悔之晚矣。
軍士們完全進到了城內，在城內安置好了行李。在竇炎的安排下，換掉了城北的守城將士，讓他們趕緊休息。
竇炎站到了城北城門上方，遙遙望去遠處的趙軍大營，只見營帳繁多，所及之地，看不到邊，頗有十萬大軍的氣勢。
竇炎叫來了守城的將軍。「趙軍軍營一般什麼時候生火做飯？」
將軍一臉懵。「啊？這，這我不知道啊。」
竇炎搖了搖頭。
看樣子這守城的將軍也沒有多厲害，敵軍營帳扎這麼近，也不知道觀察一下敵軍的生活起居。
「那麼，這十天裡你白天都在這裡值守嗎？」
將軍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可有見到他們軍營內煙火最多的時候在什麼時候？」
「煙火？有倒是有，只是經常寥寥無幾，稀稀疏疏，硬是要說什麼時候，也有點難說。」
「寥寥無幾？他們有十萬大軍，白天生火做飯，又怎會寥寥無幾？」
竇炎覺得很是奇怪，十萬大軍，莫不是天天吃乾糧不成？行軍打仗，軍士的士氣也是十分關鍵，敵軍兵力雄厚，遊刃有餘，斷不會天天命令軍士只吃乾糧，而不叫火頭軍生火做飯。
「敵軍上千人的襲擊最近是在什麼時候？」
「九天前。」守城將軍說道。
「之後的襲擊一般是什麼規模？」
「上百人，經常在夜晚來襲，射些點燃的火箭進來，擾亂軍士們休息。」
「那你們最近一次派人出城偵查敵軍軍營是什麼時候？」竇炎有些擔憂地問道。
「十天以前，自從那次大規模的襲擊之後，就沒敢開城門。」將軍有些怯怯地說。
「哼！九天沒有大規模襲擊了，也不派人出城細探，我看你這將軍是當傻了吧！」竇炎怒拍了一下城牆。
「再怎麼說，我也是將軍，就算以前你是驃騎大將軍，現在的你也沒有訓斥我的資格吧？」守城將軍有些害怕的質問道。
「哼！我是沒有資格，我只是為你的無能而感到生氣！我自個發泄呢！」竇炎踢了一腳城牆上的石頭。
聞言，守城將軍也不敢再說話。
「派出去偵查的士兵回來了嗎？」
「應該快了。」
竇炎希望，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若真是九天裡的騷擾只是緩兵之計的話，此時趙軍的計劃便已經執行了九天，占盡時機，竇炎現在就算是要阻止敵軍詭計，就怕是無力回天。
過了一會兒，派去敵營周邊偵查的士兵回來了。竇炎等不及，直接下城詢問。
「怎麼樣？敵軍軍營是怎麼一個狀況？」
「我在幾百米的遠處觀望，軍士少之又少，不到百數，明明營帳眾多，卻不見士兵在外活動，還有，他們在營帳周圍立了一些稻草人，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竇炎大感不妙。「壞了，這些稻草人是扎給我們看的，讓我們以為軍中有人，而他們的士兵，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守城將軍似是明白了過來。「你是說他們暗度陳倉！？」
竇炎點了點頭。「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的軍隊已經出發了九天，只是目標尚還不明確。從這裡出發，到底意欲何為？」
「莫不是和上次一樣走山路奇襲王都？」
「不，我方軍隊到達便發現了異樣，走之前的小路行軍，少則一個月，多則四十天，我們現在回防王都還來得及。時間上更近，地點更近的地方，到底在哪裡？一般的地域不值得他們這樣做啊？」竇炎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營寨人煙居然這般稀少，得再確認確認虛實。
「你派兵一千，殺到敵軍軍營前叫陣，倘若敵軍不出，你們靠近些，用火箭瞄準敵軍營帳，多燒幾個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再沒有人出來，你便派幾個人到敵軍內部打探虛實。」
撫仙城內，人煙寥寥無幾，想也知道開戰後，百姓們便逃離了這座城市，獨留軍士在這裡死守。竇炎看眼前將軍的面貌，蓬頭垢面，形單影隻，便知道戰事吃緊，形勢不妙。
「梁元瑞元帥，你可算來了，撫仙城困守已久，糧草不足，軍士死傷不計其數，大軍再不來，就快守不住了。」守城將軍趕到城門口訴苦。
「死傷無數？還剩多少兵馬？」梁元瑞機警地詢問。
「不算那些已經不能作戰的，兵士五千。」
「五千？之前不是說還有一萬嗎？」梁元瑞有些震怒。
「那是十天前的戰報了，這幾天趙軍又攻了一次城，將士們奮力抵抗，才堪堪守住城池。」
「趙軍十萬大軍已經全部到達了嗎？」梁元瑞緊張的問。
「已在城外駐紮了十天有餘。」
「十天？他十萬大軍竟然拿不下你？」梁元瑞質疑。
竇炎也覺得奇怪，十萬大軍十天要拿下撫仙城那可謂是手到擒來。
「他若是直接舉兵十萬，這座城池肯定早就沒了，只不過這十天，他派兵不超過一萬，大多是知難而退，絕不強攻，軍士上下，被弄得難以安息，兵疲民乏，戰鬥力也大不如前了。」
梁元瑞一邊帶軍走入城中，一邊說道。「他這是想拖垮你們啊，不用擔心，這下我們來了，他們的計謀就不攻而破了。」
「此事事出蹊蹺，趙軍肯定知道梁地肯定會派軍馳援，這樣的疲軍之計，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竇炎思索著。
「你是說他們的目的不在這？那在哪裡？」
這幾日裡，梁元瑞對竇炎的態度算是恭恭謹謹，不再像之前那樣事事針對。發生了之前的大逃兵事件，作為元帥的他也是臉上掛不住。大概十有八九是害怕之後沒了竇炎，城破人亡吧，梁元瑞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仔細聽從竇炎安排。
「我們剛到撫仙城，此事暫時還無定論，得趕緊派偵察兵出去，偵查敵營士兵情況。」竇炎思索著，「對了，齊軍那裡也派兵偵查一下，以防萬一。」
「齊軍？這關齊軍什麼事?」梁元瑞疑惑。
「還記得去年的時候，就是齊地聯合趙地前來計謀梁地，此次趙地攻打梁地，齊地我們不得不防。」竇炎解釋。
「聽見了嗎，將軍，像竇炎將軍說的一樣，派人速去偵查。」梁元瑞吩咐道。
「是！」
這梁元瑞聽話倒是好事，只是此時兵士稀疏，情勢詭異，若是敵軍計謀早已實施，就只怕已是強弩之末，悔之晚矣。
軍士們完全進到了城內，在城內安置好了行李。在竇炎的安排下，換掉了城北的守城將士，讓他們趕緊休息。
竇炎站到了城北城門上方，遙遙望去遠處的趙軍大營，只見營帳繁多，所及之地，看不到邊，頗有十萬大軍的氣勢。
竇炎叫來了守城的將軍。「趙軍軍營一般什麼時候生火做飯？」
將軍一臉懵。「啊？這，這我不知道啊。」
竇炎搖了搖頭。
看樣子這守城的將軍也沒有多厲害，敵軍營帳扎這麼近，也不知道觀察一下敵軍的生活起居。
「那麼，這十天裡你白天都在這裡值守嗎？」
將軍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可有見到他們軍營內煙火最多的時候在什麼時候？」
「煙火？有倒是有，只是經常寥寥無幾，稀稀疏疏，硬是要說什麼時候，也有點難說。」
「寥寥無幾？他們有十萬大軍，白天生火做飯，又怎會寥寥無幾？」
竇炎覺得很是奇怪，十萬大軍，莫不是天天吃乾糧不成？行軍打仗，軍士的士氣也是十分關鍵，敵軍兵力雄厚，遊刃有餘，斷不會天天命令軍士只吃乾糧，而不叫火頭軍生火做飯。
「敵軍上千人的襲擊最近是在什麼時候？」
「九天前。」守城將軍說道。
「之後的襲擊一般是什麼規模？」
「上百人，經常在夜晚來襲，射些點燃的火箭進來，擾亂軍士們休息。」
「那你們最近一次派人出城偵查敵軍軍營是什麼時候？」竇炎有些擔憂地問道。
「十天以前，自從那次大規模的襲擊之後，就沒敢開城門。」將軍有些怯怯地說。
「哼！九天沒有大規模襲擊了，也不派人出城細探，我看你這將軍是當傻了吧！」竇炎怒拍了一下城牆。
「再怎麼說，我也是將軍，就算以前你是驃騎大將軍，現在的你也沒有訓斥我的資格吧？」守城將軍有些害怕的質問道。
「哼！我是沒有資格，我只是為你的無能而感到生氣！我自個發泄呢！」竇炎踢了一腳城牆上的石頭。
聞言，守城將軍也不敢再說話。
「派出去偵查的士兵回來了嗎？」
「應該快了。」
竇炎希望，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若真是九天裡的騷擾只是緩兵之計的話，此時趙軍的計劃便已經執行了九天，占盡時機，竇炎現在就算是要阻止敵軍詭計，就怕是無力回天。
過了一會兒，派去敵營周邊偵查的士兵回來了。竇炎等不及，直接下城詢問。
「怎麼樣？敵軍軍營是怎麼一個狀況？」
「我在幾百米的遠處觀望，軍士少之又少，不到百數，明明營帳眾多，卻不見士兵在外活動，還有，他們在營帳周圍立了一些稻草人，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竇炎大感不妙。「壞了，這些稻草人是扎給我們看的，讓我們以為軍中有人，而他們的士兵，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守城將軍似是明白了過來。「你是說他們暗度陳倉！？」
竇炎點了點頭。「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的軍隊已經出發了九天，只是目標尚還不明確。從這裡出發，到底意欲何為？」
「莫不是和上次一樣走山路奇襲王都？」
「不，我方軍隊到達便發現了異樣，走之前的小路行軍，少則一個月，多則四十天，我們現在回防王都還來得及。時間上更近，地點更近的地方，到底在哪裡？一般的地域不值得他們這樣做啊？」竇炎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營寨人煙居然這般稀少，得再確認確認虛實。
「你派兵一千，殺到敵軍軍營前叫陣，倘若敵軍不出，你們靠近些，用火箭瞄準敵軍營帳，多燒幾個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再沒有人出來，你便派幾個人到敵軍內部打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