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靈者
神啟儀式是在清晨舉行，到現在尚不足兩個時辰，此刻，太陽剛剛懸到頭頂。望月山山高雲稀，即便近秋，正午時分依然炎熱難耐。
祭台早已收拾完畢，青石供案上空空如也，廣場上陽光灑滿了一地，老槐樹的樹蔭勉強庇護住了祭台，老族長負手立於供案旁，商無畏在一旁恭敬地聆聽著。而龍衍和阿伶則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青石供案上，任由老族長怎麼訓斥都不肯挪窩兒，阿伶更是調皮地搖晃起了小腿。
老族長恨得牙痒痒，卻又無奈地、狠狠地剮了他們一眼。沒辦法，自家的孩子向來是最不聽話的，只得在心中祈求神明勿怪。
「無畏啊，你是五年來唯一一個通過神啟儀式之人，可謂天賜殊榮啊。」老族長懶地在他們身上浪費口舌，轉頭向等候在一旁的商無畏說道。
「但你要知道，通過神啟儀式只能證明你具備了成為一名修靈者的資質，並不能保證你日後能變得多麼強大。在修行這條路上一個人能走多遠終究還是要依靠自身的努力，而現在，你不過是剛剛被賦予了走路的資格而已，你要走的路還很遠……」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老族長說得口乾舌燥，鬚髮飛揚，恨不得將畢生所悟一次都灌入商無畏的腦子裡。
聽著老族長喋喋不休的話語，龍衍耐心一點點兒耗盡，心中暗暗同情起商無畏來。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再讓老頭子口若懸河下去，怕是午飯都趕不上了，終於忍無可忍地道：「喂，外公，你說點兒實惠的，功法呢？快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突然被打斷，老族長也是愣了一瞬，到了嘴邊的話生生被憋了回去，再想說出來，發現竟忘了要說什麼，思路瞬間崩了。
「臭小子，誰說我要拿出功法了。老子說話，你休要打斷我。」老族長頓時氣急，一口怒氣噴出，差點兒將鬍子吹飛過了眉毛。
「再說了，你們知道什麼是修煉啊，就知道功法。」
「我且問你們，世間的修靈者分為幾個層次？修煉的途徑有什麼？功法又有幾等？」老族長摸了一把鬍鬚，一連發出來三問，勢要鎮住這無知的小子。
「額……」龍衍三人面面相覷，皆搖頭。
「這都不知道，就要修煉功法，聽好了，休要插嘴。」看著三個小輩同時搖頭，老族長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神采，擺出一副要娓娓道來的樣子。
「所謂修靈者就是指通過神啟儀式後能夠修煉靈力的人。能夠成為修靈者，無一不是眾人中的佼佼者，然而即便如此，在修靈者中，修煉天賦也有天壤之別，因此所能達到的高度也是不同。人們根據修靈者戰力高低將修煉境界劃分為九個層次，依次為通靈、馭靈、靈戰、靈師、靈宗、靈主、靈涅、靈玄和靈止。在人族的歷史上，近乎九成的修靈者都處於前三個境界，而能夠步入中間三個境界的無一不是一方霸主，至於後三個境界嘛，更是鳳毛麟角，幾乎都是威震山河、名垂千古的存在。」
龍衍忍不住打斷道：「那我們望月山的修靈者都是什麼境界？」
「我望月山嘛……自然……額……自然也屬於那九成了。」老族長的聲音剛抬高了半分就跌了下來。
「嘿嘿，那您呢？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還活蹦亂跳的，修為定是不凡。」龍衍戲謔道。
「你外公我自然是不一般了，我可是……。咳……別打岔，老夫的境界豈是你能問的，聽我繼續講。」老族長略顯心虛地狠狠地瞪了龍衍一眼。
龍衍笑嘻嘻地看著老族長，裝模作樣地閉緊嘴巴，不再打岔，聽他繼續往下講。
「像無畏這樣，今日剛通過神啟儀式，其實連第一層境界通靈境都算不上。所謂通靈境，是需要修靈者自身去感受遊蕩於天地中的靈力，並且將之吸納入體，煉化後寄存於內海之中。」
「可是，族長爺爺，神啟儀式時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感覺自己在一片金色光芒之中走了一陣，清醒後你們就說我通過了神啟儀式，什麼靈力，什麼內海，它們在哪裡？」商無畏滿頭霧水，完全不知該如何做。
老族長淡然一笑，又道：「莫急，聽我繼續說。神啟儀式其實是神明在修靈者修行路上的第一次引導，就像剛剛學習走路的孩童，父母會先在背後小心扶持著一樣，不同的是，神啟儀式只有一次機會，儀式完成後，接下來的路就要自己走了。內海是修靈者獨有的特殊空間，待到靈力圓滿之時，開闢內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放心吧，明日我自會安排人教你。」
「方才說的靈力修煉只是修靈者最常見的修煉之法，除此以外，還衍生出了一些特殊的職業，比如有手握陰陽五行、以陣縛靈的陣法師，有遊走於山河之間搜集天材地寶、鍛造奇兵的鑄器師等。他們同樣受到世人景仰，地位絲毫不低於那些武力通玄的修靈者。」
聽到這裡，龍衍眼睛頓時一亮。
「但……」似是知道龍衍此時心中所想，老族長眉頭皺起，話音一轉，語氣中平添了一分無奈。
「這些修煉方式同樣需要經過神啟儀式。」
聽得此話，龍衍眼中的光再次暗淡了下來。
果然，沒那麼簡單。
眼神瞥過龍衍，老族長頓時心生悔意，本沒打算說這些，一時腦熱，話就不受控地冒了出來。這小子可是連續五年往東崖上跑，成為修靈者的執念怕是一直沒有散去，其中緣由，這幾年老族長心中已有了些猜想。索性這次把話說絕，徹底打消龍衍的念頭。
老族長心中一橫，繼續道：「相比於純粹地修煉靈力，這些修煉方式要更加艱難。如果將修煉靈力比做是一條康莊大道，那麼它們就是隱沒在荊棘雜草中的荒蕪小路。若無引路人，幾乎寸步難行。
原因有二。
其一，無論哪種修煉方式都繞不開靈力，相比於一般修靈者的將靈力納入己身，陣法師則是可以直接調動存在於自然之中的靈力，若通不過神啟儀式，根本就感受不到靈力，談何調動。而鑄器師沒有靈力怕是連築器的鐵錘都拿不動，更別提造出能夠開山裂石的神兵了。
其二，陣法師和鑄器師除了修煉靈力外，還需要修煉靈識。靈識是誕生於人意識深處中的一種特殊力量，所有修靈者在開闢出內海後，自身的意識會在靈力的引導下匯聚於內海中，具象化為自身的模樣，一般的修靈者無需刻意修煉靈識，只需要讓其隨著修為增進而成長即可，但陣法師和鑄器師不同，它們需要利用靈識來掌控存在於自然中靈力，因而需要專門修煉靈識。可靈識脆弱無比，與人交手，一旦傷及本源，很難療愈，極易夭折。因而，幾乎所有的陣法師與鑄器師在成長起來之前都需要人守護在一旁。即便如此，這世上的陣法師還是極少數，並為大都依附於大勢力中。說來，在我們望月山，迄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一位陣法師和鑄器師呢。」
聽到這裡，龍衍算是徹底死心了，說了半天還得是修靈者。
「那修煉功法呢？」一直在旁靜靜聽著的商無畏此時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才是他當下最迫切的事情。只有掌握了修煉功法，他才能正式踏上修煉之路，成為一名修靈者。
「世間修煉靈力的功法有很多，攻擊的、防禦的、馭火的、馭水的、引雷的，可謂是紛亂複雜，大體上可分為九個品級，分別為一至九品，以一為大。如今流傳於世間的功法中，大都在四品以下，而前三品幾乎都被各大家族把持，僅傳於族中後代。一旦出現在市面上，必然會引來各大勢力的哄搶，那價格高得可是能嚇死人。」老族長道。
「那我們族中的功法是幾品啊？」龍衍好奇地問道。
「我們望月山現存有三部功法，我龍氏一族為八品功法，商氏和鍾氏的為九品。」
「這麼差？」龍衍瞪大了眼睛，頗為嫌棄。
「不如我們出去買些更高等級的功法回來吧。」龍衍風輕雲淡地道。
聽聞此話，老族長氣得鬍鬚又飛揚了起來。這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於是氣憤道：
「莫要說前三品，就算是隨便一個九品功法都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就拿咱們望月山來說，哪怕是掏空全部家底連帶著把你們都賣了也只能買個八品功法回來。你當我為何這般重視族內功法，這丟了可就再也買不回來了。」
「……」龍衍一陣無語。
「還有你，阿衍，你也到年紀了。」老族長話音一轉，突然對龍衍說道。
「到……到年紀了？外公您不會要給我說親吧？我才十三歲，我萱姐姐還沒嫁人呢？」龍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有點兒發懵，急忙道。
「渾小子，想什麼呢？」老族長氣樂了。這小子牙剛長齊沒多久，知道還真不少。
「你該加入族中的狩獵隊了。」老族長道。
龍衍聞言鬆了一口氣，加入狩獵隊好啊，可以下山玩。
「晚上我再與你細說。」老族長又道。
「哥哥，我餓了。」阿伶搖了搖龍衍的胳膊，她在一旁無聊了許久。按年紀，明年她才參加神啟儀式，現在完全還是幼兒心性，根本不關心修煉的任何事。
「你們幹嘛呢？飯菜都要涼了，怎麼還不回來。」龍衍本欲繼續追問老族長，龍心璃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了過來。她在家中等著，眼見著正午都要過了，卻還不見人回來，這才尋了過來。
「好了，該回去了，都正午了，無畏啊，修煉的事明天我會安排，今夜族中晚宴，先好好放鬆一下，修煉的事情不急。」老族長眼含笑意的對商無畏說道，隨後拉起阿伶和龍衍，邁步向龍心璃走去。
商無畏向老族長道謝後，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祭台早已收拾完畢，青石供案上空空如也，廣場上陽光灑滿了一地，老槐樹的樹蔭勉強庇護住了祭台，老族長負手立於供案旁，商無畏在一旁恭敬地聆聽著。而龍衍和阿伶則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青石供案上，任由老族長怎麼訓斥都不肯挪窩兒，阿伶更是調皮地搖晃起了小腿。
老族長恨得牙痒痒，卻又無奈地、狠狠地剮了他們一眼。沒辦法，自家的孩子向來是最不聽話的，只得在心中祈求神明勿怪。
「無畏啊，你是五年來唯一一個通過神啟儀式之人，可謂天賜殊榮啊。」老族長懶地在他們身上浪費口舌，轉頭向等候在一旁的商無畏說道。
「但你要知道，通過神啟儀式只能證明你具備了成為一名修靈者的資質，並不能保證你日後能變得多麼強大。在修行這條路上一個人能走多遠終究還是要依靠自身的努力，而現在，你不過是剛剛被賦予了走路的資格而已，你要走的路還很遠……」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老族長說得口乾舌燥，鬚髮飛揚，恨不得將畢生所悟一次都灌入商無畏的腦子裡。
聽著老族長喋喋不休的話語，龍衍耐心一點點兒耗盡，心中暗暗同情起商無畏來。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再讓老頭子口若懸河下去，怕是午飯都趕不上了，終於忍無可忍地道：「喂，外公，你說點兒實惠的，功法呢？快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突然被打斷，老族長也是愣了一瞬，到了嘴邊的話生生被憋了回去，再想說出來，發現竟忘了要說什麼，思路瞬間崩了。
「臭小子，誰說我要拿出功法了。老子說話，你休要打斷我。」老族長頓時氣急，一口怒氣噴出，差點兒將鬍子吹飛過了眉毛。
「再說了，你們知道什麼是修煉啊，就知道功法。」
「我且問你們，世間的修靈者分為幾個層次？修煉的途徑有什麼？功法又有幾等？」老族長摸了一把鬍鬚，一連發出來三問，勢要鎮住這無知的小子。
「額……」龍衍三人面面相覷，皆搖頭。
「這都不知道，就要修煉功法，聽好了，休要插嘴。」看著三個小輩同時搖頭，老族長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神采，擺出一副要娓娓道來的樣子。
「所謂修靈者就是指通過神啟儀式後能夠修煉靈力的人。能夠成為修靈者，無一不是眾人中的佼佼者，然而即便如此，在修靈者中，修煉天賦也有天壤之別，因此所能達到的高度也是不同。人們根據修靈者戰力高低將修煉境界劃分為九個層次，依次為通靈、馭靈、靈戰、靈師、靈宗、靈主、靈涅、靈玄和靈止。在人族的歷史上，近乎九成的修靈者都處於前三個境界，而能夠步入中間三個境界的無一不是一方霸主，至於後三個境界嘛，更是鳳毛麟角，幾乎都是威震山河、名垂千古的存在。」
龍衍忍不住打斷道：「那我們望月山的修靈者都是什麼境界？」
「我望月山嘛……自然……額……自然也屬於那九成了。」老族長的聲音剛抬高了半分就跌了下來。
「嘿嘿，那您呢？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還活蹦亂跳的，修為定是不凡。」龍衍戲謔道。
「你外公我自然是不一般了，我可是……。咳……別打岔，老夫的境界豈是你能問的，聽我繼續講。」老族長略顯心虛地狠狠地瞪了龍衍一眼。
龍衍笑嘻嘻地看著老族長，裝模作樣地閉緊嘴巴，不再打岔，聽他繼續往下講。
「像無畏這樣，今日剛通過神啟儀式，其實連第一層境界通靈境都算不上。所謂通靈境，是需要修靈者自身去感受遊蕩於天地中的靈力，並且將之吸納入體，煉化後寄存於內海之中。」
「可是，族長爺爺，神啟儀式時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感覺自己在一片金色光芒之中走了一陣，清醒後你們就說我通過了神啟儀式，什麼靈力，什麼內海，它們在哪裡？」商無畏滿頭霧水，完全不知該如何做。
老族長淡然一笑，又道：「莫急，聽我繼續說。神啟儀式其實是神明在修靈者修行路上的第一次引導，就像剛剛學習走路的孩童，父母會先在背後小心扶持著一樣，不同的是，神啟儀式只有一次機會，儀式完成後，接下來的路就要自己走了。內海是修靈者獨有的特殊空間，待到靈力圓滿之時，開闢內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放心吧，明日我自會安排人教你。」
「方才說的靈力修煉只是修靈者最常見的修煉之法，除此以外，還衍生出了一些特殊的職業，比如有手握陰陽五行、以陣縛靈的陣法師，有遊走於山河之間搜集天材地寶、鍛造奇兵的鑄器師等。他們同樣受到世人景仰，地位絲毫不低於那些武力通玄的修靈者。」
聽到這裡，龍衍眼睛頓時一亮。
「但……」似是知道龍衍此時心中所想，老族長眉頭皺起，話音一轉，語氣中平添了一分無奈。
「這些修煉方式同樣需要經過神啟儀式。」
聽得此話，龍衍眼中的光再次暗淡了下來。
果然，沒那麼簡單。
眼神瞥過龍衍，老族長頓時心生悔意，本沒打算說這些，一時腦熱，話就不受控地冒了出來。這小子可是連續五年往東崖上跑，成為修靈者的執念怕是一直沒有散去，其中緣由，這幾年老族長心中已有了些猜想。索性這次把話說絕，徹底打消龍衍的念頭。
老族長心中一橫，繼續道：「相比於純粹地修煉靈力，這些修煉方式要更加艱難。如果將修煉靈力比做是一條康莊大道，那麼它們就是隱沒在荊棘雜草中的荒蕪小路。若無引路人，幾乎寸步難行。
原因有二。
其一，無論哪種修煉方式都繞不開靈力，相比於一般修靈者的將靈力納入己身，陣法師則是可以直接調動存在於自然之中的靈力，若通不過神啟儀式，根本就感受不到靈力，談何調動。而鑄器師沒有靈力怕是連築器的鐵錘都拿不動，更別提造出能夠開山裂石的神兵了。
其二，陣法師和鑄器師除了修煉靈力外，還需要修煉靈識。靈識是誕生於人意識深處中的一種特殊力量，所有修靈者在開闢出內海後，自身的意識會在靈力的引導下匯聚於內海中，具象化為自身的模樣，一般的修靈者無需刻意修煉靈識，只需要讓其隨著修為增進而成長即可，但陣法師和鑄器師不同，它們需要利用靈識來掌控存在於自然中靈力，因而需要專門修煉靈識。可靈識脆弱無比，與人交手，一旦傷及本源，很難療愈，極易夭折。因而，幾乎所有的陣法師與鑄器師在成長起來之前都需要人守護在一旁。即便如此，這世上的陣法師還是極少數，並為大都依附於大勢力中。說來，在我們望月山，迄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一位陣法師和鑄器師呢。」
聽到這裡，龍衍算是徹底死心了，說了半天還得是修靈者。
「那修煉功法呢？」一直在旁靜靜聽著的商無畏此時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才是他當下最迫切的事情。只有掌握了修煉功法，他才能正式踏上修煉之路，成為一名修靈者。
「世間修煉靈力的功法有很多，攻擊的、防禦的、馭火的、馭水的、引雷的，可謂是紛亂複雜，大體上可分為九個品級，分別為一至九品，以一為大。如今流傳於世間的功法中，大都在四品以下，而前三品幾乎都被各大家族把持，僅傳於族中後代。一旦出現在市面上，必然會引來各大勢力的哄搶，那價格高得可是能嚇死人。」老族長道。
「那我們族中的功法是幾品啊？」龍衍好奇地問道。
「我們望月山現存有三部功法，我龍氏一族為八品功法，商氏和鍾氏的為九品。」
「這麼差？」龍衍瞪大了眼睛，頗為嫌棄。
「不如我們出去買些更高等級的功法回來吧。」龍衍風輕雲淡地道。
聽聞此話，老族長氣得鬍鬚又飛揚了起來。這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於是氣憤道：
「莫要說前三品，就算是隨便一個九品功法都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就拿咱們望月山來說，哪怕是掏空全部家底連帶著把你們都賣了也只能買個八品功法回來。你當我為何這般重視族內功法，這丟了可就再也買不回來了。」
「……」龍衍一陣無語。
「還有你，阿衍，你也到年紀了。」老族長話音一轉，突然對龍衍說道。
「到……到年紀了？外公您不會要給我說親吧？我才十三歲，我萱姐姐還沒嫁人呢？」龍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有點兒發懵，急忙道。
「渾小子，想什麼呢？」老族長氣樂了。這小子牙剛長齊沒多久，知道還真不少。
「你該加入族中的狩獵隊了。」老族長道。
龍衍聞言鬆了一口氣，加入狩獵隊好啊，可以下山玩。
「晚上我再與你細說。」老族長又道。
「哥哥，我餓了。」阿伶搖了搖龍衍的胳膊，她在一旁無聊了許久。按年紀，明年她才參加神啟儀式，現在完全還是幼兒心性，根本不關心修煉的任何事。
「你們幹嘛呢？飯菜都要涼了，怎麼還不回來。」龍衍本欲繼續追問老族長，龍心璃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了過來。她在家中等著，眼見著正午都要過了，卻還不見人回來，這才尋了過來。
「好了，該回去了，都正午了，無畏啊，修煉的事明天我會安排，今夜族中晚宴，先好好放鬆一下，修煉的事情不急。」老族長眼含笑意的對商無畏說道，隨後拉起阿伶和龍衍，邁步向龍心璃走去。
商無畏向老族長道謝後，向另一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