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奇怪的玉瓶
玉瓶中的靈性，超乎想像的多。
這個玉瓶，曾是妖僧徐康的邪祟法器。
後來到了楚陽的手中，助他搜集白露，堵死石佛九竅。
再後來……
理所應當成了楚陽的戰利品。
只是，
楚陽很不理解：
有這個好寶貝，徐康竟然去當妖僧？
他怎能心甘情願拜在石佛座下？
大丈夫豈能久居人下？
而且，這個玉瓶的神奇之處，並非只在靈性奇多。
更匪夷所思的是，當楚陽吸乾玉瓶靈性，它依舊完好無損。
並沒有衰敗腐爛、化為塵埃。
這不對勁。
以往，楚陽吸乾劉半仙之毛筆、高道長之道鈴的靈性之後，它們很快就破敗下去、化為塵埃。
為什麼這個玉瓶，依舊堅挺？
帶著疑問，楚陽又猛吸兩口。
而後才端起玉瓶，仔仔細細端詳起來。
嗯……外表看起來沒任何問題。
玉瓶的質地很好，摸起來就一個感覺：
很潤。
既然外表沒問題，那麼內里呢？
楚陽舉起玉瓶，對準瓶口，往玉瓶的內里端詳。
很快，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玉瓶內里的瓶壁上，好像粘著什麼稜角分明的東西。
「什麼鬼東西？」
楚陽平穩呼吸，定睛一看，原來那是玉瓶內壁所刻的一些「文字」！
這些「文字」數量極多，密密麻麻占滿了玉瓶內部的整個內壁！
更匪夷所思的是，楚陽根本就不認識這些文字。
甚至可以確定，它們不是中原人使用過的文字。
字體帶著某些異域色彩、頗為妖異！
更詭異的是，玉瓶中的文字也在吸收玉瓶的靈性。
好似它們也知道「奇物靈性」的好處。
正在瘋狂搶奪玉瓶中殘留的靈性。
「嘿，從沒見過這種怪異的文字，這到底是哪族的文字？」
楚陽覺得頗為神奇，於是玩心大起，主動向玉瓶中吐出一些靈性。
剎那間，玉瓶內壁上的那些文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瘋狂舞動起來！
貪婪的吸收新進的靈性！
甚至，楚陽還有些奇妙的感覺。
那些劇烈晃動的文字，像是在向它撒嬌的寵物貓。
它們在渴求自己，向瓶內吐出更多的靈性（貓條）。
「它在勾引我？」
楚陽感覺自己受到了文字的引誘，莫名變得興奮起來。
玉瓶裡面的那些文字，竟然變成了一百零八個美女。
美女各個都很苗條，有的濃妝艷抹，有的素麵朝天，都帶著微笑。
她們身上所穿的厚重衣裙，此刻正向著楚陽慢慢解開。
「有詭！」
下一刻，楚陽立刻將視線撤了出來。
一隻手狠狠按住玉瓶的瓶口，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
防止自己犯下那種，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回過神來之後，他有些背脊發涼。
玉瓶中的那些文字，其實陰氣很重！
那些文字，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去問問嚴老，他懂得比較多。」
楚陽帶著玉瓶，找到了正在修行的嚴老。
「嚴老，這玉瓶中刻著一些陰氣很重的文字，你瞅瞅。」
「文字？陰氣很重？能有多重？老夫見過的可比——」
嚴老氣定神閒，伸手拿來玉瓶，對準瓶口往裡看。
可他的話還未說完，幾乎一瞬間，他的老臉就漲紅了。
根本把持不住，比楚陽堅持的時間還短。
「嚴老，看清了麼？」
楚陽幸災樂禍問道。
「果然陰氣很重！」
嚴老捂住瓶口，擦了擦鼻血：
「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是殄文。」
「殄文？哪裡人用的文字？」楚陽從沒聽說過這種文字。
「給死人看的文字。」嚴老聲音低沉：
「傳說，老早以前有個學問很高的人，妻子病逝，悲痛欲絕。」
「後來妻子的魂兒回到了家裡，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把他嚇個半死。」
「從此以後，每天晚上妻子的魂都會回來，他也就漸漸不那麼怕了。」
「他反倒開始擔憂，妻子難道有什麼話想同自己說？」
「可陰陽兩隔，怎麼才能交流？」
「後來，他奇思妙想創造出了這種給死去之人看的文字，教會了妻子，夫妻這才開始交流起來。」
「誰曾想，妻子學會殄文之後給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不許再娶老婆，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後來呢。」楚陽問道。
「後來……他請個高僧把妻子的亡魂給超度了。」
嚴老撫摸著手中的玉瓶，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只是知道它是殄文，但具體的內容我也說不清楚。
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將裡面的內容抄錄下來，送到青州找天機閣的人破譯。
楚陽，抄寫之事，我們兩個輪著來。
殄文太邪性，我一個人抄寫的話，怕把持不住。」
「沒問題。」楚陽重重點了點頭。
接下來好幾日，楚陽和嚴老一直待在書屋裡，沒日沒夜抄錄瓶中殄文。
殄文太過詭異，具有極強的誘惑性。
兩人最多只能堅持抄錄幾個字，然後就立刻換人，去用涼水洗把臉。
幾日下來，終於抄錄完成，弄的他們身體虛弱，感覺身體被掏空。
所幸抄錄的殄文已經用信鴿送往青州，應該很快就會接到回信。
……
十日之後，青州的回信終於到了。
原來這個玉瓶來自冥玉閣：一個專門製作陰玉的工匠世家。
玉瓶中的殄文，記錄的其實是一則故事：
說是徐康的老婆，未過門前胡攪蠻纏，說她表妹過門的彩禮是一塊美玉，她一定要比表妹強，於是索要一個玉瓶當彩禮。
不然就絕不嫁給徐康。
徐康想討媳婦都想瘋了，每天抓耳撓腮，買了好幾個玉瓶媳婦都不滿意，最後只能來求百曉金蟾。
徐康說他願意把命交給金蟾，只求金蟾能給他弄個令媳婦滿意的玉瓶。
還說等玉瓶有了，他就把玉瓶放在家裡顯眼處，讓媳婦一眼就能看見。
等哄好了媳婦，她晚上一高興，晚上就又能「加餐」嘍。
一想到這裡，徐康就忍不住想去買點羊鞭補一補。
而後金蟾看著徐康這副為了個娘們要死要活的樣子，只罵了一句沒出息。
但看在徐康願意拿「命」來換，金蟾便想點子，找到了冥玉閣。
冥玉閣的玉匠師傅手藝很高明，只要你說得出來，他都能給做出來。
於是玉匠師傅按照金蟾的要求，做了一個質地極好的靈性玉瓶。
同時也按照金蟾的特殊需求，在玉瓶裡面雕刻了許多殄文，用來剋死徐康的老婆。
玉瓶制好，從外面看啥也看不出來。
裡面的殄文，也被玉瓶的靈性包裹起來。
除非靈性經過漫長時間而消散，不然誰也看不出來其中藏有殄文。
……
怪不得我吸乾玉瓶的靈性，殄文就顯露了出來……
想到這裡，楚陽繼續看信的最後內容：
「嚴老，信中所說，殄文除了記載徐康的那則故事，最後還有一句話。」
「什麼話？」嚴老問道。
楚陽回答道：「玉瓶，有德者得之。」
這個玉瓶，曾是妖僧徐康的邪祟法器。
後來到了楚陽的手中，助他搜集白露，堵死石佛九竅。
再後來……
理所應當成了楚陽的戰利品。
只是，
楚陽很不理解：
有這個好寶貝，徐康竟然去當妖僧？
他怎能心甘情願拜在石佛座下？
大丈夫豈能久居人下？
而且，這個玉瓶的神奇之處，並非只在靈性奇多。
更匪夷所思的是，當楚陽吸乾玉瓶靈性，它依舊完好無損。
並沒有衰敗腐爛、化為塵埃。
這不對勁。
以往，楚陽吸乾劉半仙之毛筆、高道長之道鈴的靈性之後，它們很快就破敗下去、化為塵埃。
為什麼這個玉瓶，依舊堅挺？
帶著疑問，楚陽又猛吸兩口。
而後才端起玉瓶，仔仔細細端詳起來。
嗯……外表看起來沒任何問題。
玉瓶的質地很好，摸起來就一個感覺：
很潤。
既然外表沒問題，那麼內里呢？
楚陽舉起玉瓶，對準瓶口，往玉瓶的內里端詳。
很快，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玉瓶內里的瓶壁上，好像粘著什麼稜角分明的東西。
「什麼鬼東西？」
楚陽平穩呼吸，定睛一看，原來那是玉瓶內壁所刻的一些「文字」！
這些「文字」數量極多，密密麻麻占滿了玉瓶內部的整個內壁！
更匪夷所思的是，楚陽根本就不認識這些文字。
甚至可以確定，它們不是中原人使用過的文字。
字體帶著某些異域色彩、頗為妖異！
更詭異的是，玉瓶中的文字也在吸收玉瓶的靈性。
好似它們也知道「奇物靈性」的好處。
正在瘋狂搶奪玉瓶中殘留的靈性。
「嘿，從沒見過這種怪異的文字，這到底是哪族的文字？」
楚陽覺得頗為神奇，於是玩心大起，主動向玉瓶中吐出一些靈性。
剎那間，玉瓶內壁上的那些文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瘋狂舞動起來！
貪婪的吸收新進的靈性！
甚至，楚陽還有些奇妙的感覺。
那些劇烈晃動的文字，像是在向它撒嬌的寵物貓。
它們在渴求自己，向瓶內吐出更多的靈性（貓條）。
「它在勾引我？」
楚陽感覺自己受到了文字的引誘，莫名變得興奮起來。
玉瓶裡面的那些文字，竟然變成了一百零八個美女。
美女各個都很苗條，有的濃妝艷抹，有的素麵朝天，都帶著微笑。
她們身上所穿的厚重衣裙，此刻正向著楚陽慢慢解開。
「有詭！」
下一刻，楚陽立刻將視線撤了出來。
一隻手狠狠按住玉瓶的瓶口，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
防止自己犯下那種，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回過神來之後，他有些背脊發涼。
玉瓶中的那些文字，其實陰氣很重！
那些文字，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去問問嚴老，他懂得比較多。」
楚陽帶著玉瓶，找到了正在修行的嚴老。
「嚴老，這玉瓶中刻著一些陰氣很重的文字，你瞅瞅。」
「文字？陰氣很重？能有多重？老夫見過的可比——」
嚴老氣定神閒，伸手拿來玉瓶，對準瓶口往裡看。
可他的話還未說完，幾乎一瞬間，他的老臉就漲紅了。
根本把持不住，比楚陽堅持的時間還短。
「嚴老，看清了麼？」
楚陽幸災樂禍問道。
「果然陰氣很重！」
嚴老捂住瓶口，擦了擦鼻血：
「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是殄文。」
「殄文？哪裡人用的文字？」楚陽從沒聽說過這種文字。
「給死人看的文字。」嚴老聲音低沉：
「傳說，老早以前有個學問很高的人，妻子病逝，悲痛欲絕。」
「後來妻子的魂兒回到了家裡，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把他嚇個半死。」
「從此以後，每天晚上妻子的魂都會回來，他也就漸漸不那麼怕了。」
「他反倒開始擔憂，妻子難道有什麼話想同自己說？」
「可陰陽兩隔，怎麼才能交流？」
「後來，他奇思妙想創造出了這種給死去之人看的文字，教會了妻子，夫妻這才開始交流起來。」
「誰曾想，妻子學會殄文之後給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不許再娶老婆，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後來呢。」楚陽問道。
「後來……他請個高僧把妻子的亡魂給超度了。」
嚴老撫摸著手中的玉瓶，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只是知道它是殄文，但具體的內容我也說不清楚。
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將裡面的內容抄錄下來，送到青州找天機閣的人破譯。
楚陽，抄寫之事，我們兩個輪著來。
殄文太邪性，我一個人抄寫的話，怕把持不住。」
「沒問題。」楚陽重重點了點頭。
接下來好幾日，楚陽和嚴老一直待在書屋裡，沒日沒夜抄錄瓶中殄文。
殄文太過詭異，具有極強的誘惑性。
兩人最多只能堅持抄錄幾個字，然後就立刻換人，去用涼水洗把臉。
幾日下來，終於抄錄完成，弄的他們身體虛弱，感覺身體被掏空。
所幸抄錄的殄文已經用信鴿送往青州，應該很快就會接到回信。
……
十日之後，青州的回信終於到了。
原來這個玉瓶來自冥玉閣：一個專門製作陰玉的工匠世家。
玉瓶中的殄文，記錄的其實是一則故事：
說是徐康的老婆，未過門前胡攪蠻纏，說她表妹過門的彩禮是一塊美玉，她一定要比表妹強，於是索要一個玉瓶當彩禮。
不然就絕不嫁給徐康。
徐康想討媳婦都想瘋了，每天抓耳撓腮，買了好幾個玉瓶媳婦都不滿意，最後只能來求百曉金蟾。
徐康說他願意把命交給金蟾，只求金蟾能給他弄個令媳婦滿意的玉瓶。
還說等玉瓶有了，他就把玉瓶放在家裡顯眼處，讓媳婦一眼就能看見。
等哄好了媳婦，她晚上一高興，晚上就又能「加餐」嘍。
一想到這裡，徐康就忍不住想去買點羊鞭補一補。
而後金蟾看著徐康這副為了個娘們要死要活的樣子，只罵了一句沒出息。
但看在徐康願意拿「命」來換，金蟾便想點子，找到了冥玉閣。
冥玉閣的玉匠師傅手藝很高明，只要你說得出來，他都能給做出來。
於是玉匠師傅按照金蟾的要求，做了一個質地極好的靈性玉瓶。
同時也按照金蟾的特殊需求，在玉瓶裡面雕刻了許多殄文，用來剋死徐康的老婆。
玉瓶制好，從外面看啥也看不出來。
裡面的殄文，也被玉瓶的靈性包裹起來。
除非靈性經過漫長時間而消散，不然誰也看不出來其中藏有殄文。
……
怪不得我吸乾玉瓶的靈性，殄文就顯露了出來……
想到這裡，楚陽繼續看信的最後內容：
「嚴老，信中所說，殄文除了記載徐康的那則故事，最後還有一句話。」
「什麼話？」嚴老問道。
楚陽回答道：「玉瓶，有德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