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他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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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斬石佛,首功自然是楚陽。

  錢江濤心裡明白,自己和李雨清那一戰純粹是混的。

  但即使是混的,在石佛死亡之後,他也得到了不少獎勵。

  在消失的那段時間,他被傳送到了一處墳地之中。

  墳地裡面,供奉著一座不明墓、立著一座無字碑。

  墓前擺放著瓜果豬頭等各種貢品。

  錢江濤從那些貢品之中,感受到了極為濃郁的靈性。

  百無禁忌、膽子極大的他,朝著無字碑和墓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

  而後便肆無忌憚的偷吃那些貢品,吃的體內靈性大漲。

  估計能供以後幾個月的功法修行了。

  儘管在吃了之後,被破土而出的墓主揪著揍了幾千下,

  但他依舊感覺很值!

  畢竟有「邪祟·人肉沙包」在,他不會被輕易打死。

  而後,被傳送回來的這些天,錢江濤一直躲在客棧里。

  他本以為自己會頭疼腦熱或者撞邪。

  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他偷吃了那麼多貢品。

  可沒想到,這段時間什麼也沒發生。

  他白吃了那麼多好東西。

  賺大發了!

  於是便在今天早上,準備啟程回家。

  回家之前,先來向楚陽告個別,也想聯絡聯絡哥們感情。

  他本來以為,石佛一戰最賺的是自己。

  可沒想到,楚陽的收穫似乎比他更多。

  幾天不見,就晉升了一境邪主!

  況且年紀還如此的輕,實在是令錢江濤羨慕不已。

  不過羨慕歸羨慕,倒是沒有妒忌的成分。

  畢竟石佛是楚陽斬殺的,他就該獲得這麼多回報。

  楚陽的晉升,同時也在另一方面給與了錢江濤某些督促。

  我也得好好努力,多找那個陪練耍耍,儘快趕上楚兄啊……錢江濤內心如此想著,忽然又好奇問道:

  「對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楚兄你是怎麼幹掉石佛的?」

  「它如此強大,又擁有極強的附身邪力,幾乎無法戰勝啊。」

  「這個……」楚陽正想著如何回答,忽然感覺下身發癢,便下意識摸了摸襠部,調整一下說道:

  「再強大之物,都有弱點。找准弱點,猛攻便是。」

  「受益匪淺,受益匪淺啊……」錢江濤準確捕捉到了楚陽剛剛的動作,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

  噠噠噠……

  馬蹄踏地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錢江濤這便拱手告別:

  「楚兄,我的馬來了,多多保重,我們有緣再會。」

  ……

  七日之後,雍州。

  錢府。

  皎潔的月光透過木窗,灑入閣樓之中。

  錢江濤剛一回家便沐浴更衣,洗去身上的塵土。

  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先去父親那裡,報告這段時間的經過。

  可在路過那一桌豐盛的菜餚時,他還是忍不住先拿了一個雞腿塞入口中。

  書房之中,錢父背對著屋門,正在翻看一份情報。

  這份情報出自朝廷的天機閣。

  每一份的價值,都抵得上尋常百姓家一個月的吃食費用。

  而情報之中所記錄的內容,則是關於最近天下的各種奇聞軼事。

  一般組織若是敢宣稱,他們百分百知曉天下奇聞軼事,那一定是吹牛。

  而這份情報背後的「天機閣」,卻敢說這樣的大話。

  因為在那天機閣之中,供奉著許多高境的邪主。

  他們駕馭著各種擅長推演占卜的邪祟。

  這份天下奇聞軼事的情報,都是那些邪祟「算」出來的。

  天機閣的閣主拍著胸脯保證,每一件都百分百準確。


  事兒一定是真的,但其中各種名諱,卻為了避嫌而有所隱瞞。

  您想看就買,不想看就拉倒。

  「嘿,兒子,你看那黑山縣,最近有一件怪事。」

  錢父察覺到錢江濤從身後走來,便指著這份情報說道:

  「黑山縣最近糟了邪祟,是一個妄圖蛻變的石佛。」

  「石佛殺了黑山縣兩成人口,最後被三位邪主斬殺。」

  「三位邪主,兩男一女,不知名字身份,只代稱甲乙丙。」

  「斬殺石佛,主要是甲號邪主幹的,另外兩個邪主純粹是混的。」

  「而且,那個乙號邪主開場就撞了邪,求著那個斬殺石佛的甲號邪主揍他!」

  「哈哈,真是有意思。」

  錢父收好這份情報,等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再拿出來回味回味。

  而後,他慢慢抬頭望向錢江濤,笑道:

  「越想越有意思,我真想知道那個『乙號』人才到底是誰。」

  「是我。」錢江濤淡淡說道。

  錢父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將那份情報扔入火盆之中。

  這便站了起來,擁抱了錢江濤,安慰道:

  「沒關係,兒子,活下來已經很棒了。」

  「……」錢江濤一時間有些尷尬,連忙推開了老父親。

  為了活躍氣氛,錢父立刻轉移話題,笑著問道:

  「對了,那個李雨清你談的怎麼樣了?

  有把握麼?

  有沒有用我教你的『裝逼』之法?」

  「唉……」錢江濤無奈嘆了一口氣:「換一個吧。」

  聞言,錢父一愣:「兒子,你可不能朝三暮四啊。」

  「……」錢江濤內心無語:「什麼朝三暮四?我跟她就八字沒一撇好吧。況且,李雨清好像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很厲害,我永遠也比不過他。」

  「誰?」錢父不服:「誰能比得過我們的家世?」

  「那個甲號邪主。」錢江濤指了指火盆中燃燒的情報。

  「……」錢父一改剛剛的態度:「兒子,天下何處無芳草,我馬上就給你換一個,咱們就朝三暮四!」

  「算了,我還是專注於修行吧,女人只會影響我修行的速度。」錢江濤告別父親:「我去磨鍊搏殺技巧了。」

  「好樣的!」

  聞言,錢父無比激動,心裡更想見一見那個甲號邪主了。

  到底是何種人才,能令自己的兒子,變得如此努力了?

  這現實的打擊,比任何家教老師,都管用一百倍啊。

  ……

  錢家老宅,地下一層,有著一處昏暗的小房間。

  這裡豢養著一隻邪祟·人肉沙包。

  這種邪祟最為扛揍,越被揍反而越強大。

  錢江濤體內的邪祟,便是這種。

  而他的家裡,還豢養著另外一隻。

  所求只有一個目的:

  當作錢江濤磨鍊搏殺技巧的陪練。

  吱——

  小門被緩緩打開。

  一隻乾屍狀的人肉沙包邪祟,被鐵鏈捆綁在小屋深處。

  它抬頭看向錢江濤,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又是你……

  錢家的紈絝子弟。

  每次都來找練,每次都被打哭離去。

  你除了弄我一身髒,對我造不成哪怕一絲傷害。

  難道這麼久了,還沒放棄麼?

  人肉沙包用那輕蔑的眼神,看著慢慢走近的錢江濤。

  可這一次,它似乎輕敵了。

  只見錢江濤催動功法、借引邪祟之力,灌入自己右腳。

  他想起了楚陽所說的那句話:找到弱點,猛攻便是。

  又想到了楚陽說那句話時候,下意識掏襠的動作。

  錢江濤悟了。

  於是他用盡最大力道,朝著人肉沙包襠部猛踹一腳!

  嘭!

  「?!!」人肉沙包驚恐萬分,襠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它不可置信般抬頭望向錢江濤,你什麼時候主攻下三路了?!

  你肯定想不出這種餿主意。

  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底是哪個畜生給你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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