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啟程白松縣
玉瓶，有德者得之？
莫非，我就是那個有德者……
楚陽撫摸著手中的玉瓶，不明白金蟾為何要留下那樣一句殄文。
不過徐康的故事，倒是令他心有餘悸。
女人癮一旦發作，那個徐康還真是願意捨棄一切。
不僅願意拿所有的錢，買來哄女人高興的東西。
甚至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命交給金蟾。
難道他得到玉瓶，抱著媳婦鑽被窩，快活似神仙般「事成」之後，
受到的屈辱、浪費的錢財就感覺都值了？
楚陽無法理解徐康這種人的想法。
他端詳著手中的玉瓶。
雖然他剛從石佛之禍中平安歸來，但還是被玉瓶中的殄文勾起了後怕。
本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百曉金蟾和鴞面人，這下倒好，又跟它們纏上了。
楚陽有些無奈。
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遇到的每一個邪主、每一隻邪祟都與它們糾纏不清。
不是跟鴞面人有關係，就是跟百曉金蟾穿一條褲子。
難道它們正在青州瘋狂招攬部下？
它們之間，又是在內鬥還是聯合？
青州到底有多少邪主、邪祟跟它們穿一條褲子？
想到這裡，楚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自己已經晉升了一境·真武，也算是有了掰掰手腕的本錢。
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楚陽給自己壯膽，它們沒那麼可怕。
既然是活的，那就有血條、那就能殺。
但短期內，它們還不是最棘手的問題。
「那一對剝了欽差皮的壽衣兄弟，很長時間沒出現了。」
「難道它們已經找齊了金木水火土五臟，正躲在暗處準備蛻變？」
在楚陽的心裡，它們始終是個大威脅。
同樣的，也是大機遇！
「我那紙人的天賦經驗值就快要滿了。」
「幹掉那一對壽衣兄弟，應該能令紙人的天賦升級。」
「脫俗之後的天賦，就該是疑悟了吧。」
楚陽的心裡，有了些許小小的期待。
他告別嚴老，回家繼續修行。
可就在修行之時，懷中的一個帶血僧袍忽然飄了起來。
一道詭異的聲音，緩緩飄入楚陽耳中：
「兄弟，嘛時候送我回家呀？」
此話說完，帶血的僧袍輕飄飄落在地上。
再也沒任何動靜。
『這件僧袍是徐康留給我的「信」，托我送給妻女。』
『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這一道詭異的聲音，令楚陽瞬間想起了另一件事。
自己答應徐康的那件事還沒辦呢。
看來要先調查出徐康妻女現在的住址，才能完成徐康的遺願。
「徐康這小子，還真是愛的深沉。」
「臨死了，還威脅妻子不要改嫁。」
「如果違反，做鬼都不放過妻子。」
「可能這就是愛吧。」
楚陽念在徐康幫助自己、贈送玉瓶的份上，準備完成他的遺願。
更擔心自己若是不去，僧袍會隔三差五來提醒自己。
……
這一日，嚴老在屋中泡澡，忽然看見一隻信鴿。
信鴿飛入熱氣蒸騰的泡澡小屋，一隻翅膀捂著眼睛，示意嚴老快來取信。
就在嚴老取下信件之後，信鴿猛地扇動翅膀，頗為嫌棄的飛遠了。
「不過泡個澡而已，這信鴿還有潔癖？」
嚴老打開這份信件，以為是線人送來的情報，回應真武大帝神龕的所在地消息。
可當嚴老看清信中內容之時，頓時嚇得虎軀一震！
這哪裡是線人的情報，分明是青州天機閣修行者發來的密報！
「天機閣修行者推演，鴞面人在黑山縣地界又招攬了一個部下？」
嚴老瘋狂尋找那位「部下」的名字。
可卻發現，信中並沒有透露名號。
據青州的那位天機閣修行者所說，這是天意封鎖，窮盡算力只能推演七成，另有三層朦朦朧朧。
即便如此，也足夠嚴老一臉愕然。
甚至，連泡澡都沒心情了。
……
三日之後，嚴老的線人又傳回一封情報。
這封情報是關於徐康妻女所在地址的。
「白松縣？距離黑山縣很近啊。」
「一個地址而已，徐康支支吾吾不願意說，非要我親自調查。」
「還是說怕隔牆有耳，引來意想不到的禍端？」
楚陽記清了白松縣的地址，便將這份情報扔到了火盆中燒掉。
正當他準備告別嚴老，去白松縣送信時，卻見李雨清湊了過來。
李雨清神色平淡，假裝不經意說道：
「楚陽，我還是同你一起去吧。」
「去哪？」
楚陽裝糊塗，不想帶這個累贅。
「徐康臨死前，托你給他妻女送信。地址現在已經有了，你不是正要去白松縣麼？」
你倒是清楚……楚陽覺得有些甩不掉她，故意問道：
「那地方鳥不拉屎，你沒必要跟我去車馬勞頓。就待在黑山縣多舒坦？」
楚陽就差把「不想帶你」寫在臉上了，可李雨清卻沒有了先前大家閨秀的矜持，反倒沒臉沒皮道：
「我不管，我就要去。」
「況且經過石佛一戰，我發現你……」
「我怎麼？」楚陽見李雨清支支吾吾，滿腦問號。
李雨清平靜道：「你……確實值得追隨……」
「既來之，則安之，我也想為黑山縣的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
嗯？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楚陽撓了撓頭，看向一旁的嚴老。
嚴老聞言簡直笑嘻了，甚至有些感動，抹了幾把眼淚。
這個心性不穩的徒弟，終於上道兒了。
看來石佛那一戰，真的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心靈傷害。
在遭遇重大打擊之後，挺過來的人，往往會變得越發成熟起來。
等年紀再大一些，自己給她捉個好點的邪祟，幫她晉升一境，再搜集蛻變材料令邪祟蛻變……
那樣，李雨清就算是真正走上正軌了。
嚴老的心裡，早就給這個愛徒想好了以後一步一步的發展路線。
只待李雨清懂點事兒，心性穩一點。
如今，李雨清的心性終於有所提升，嚴老內心頗為欣慰喜悅。
甚至從懷中掏出了一筆巨款：十兩銀子，塞到了李雨清的手裡：
「路上別餓著，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住宿也住上房。」
「遇到事兒了，多聽聽楚陽的意見。」
「師父等你平安回來。」
……
兩人兩馬，這便出了黑山縣。
此行目的地不遠，就在青州的白松縣。
白松縣位於黑山縣以西，趕三天的路就能到。
三天之後，
楚陽於夜晚抵達白松縣外。
「奇怪，月亮怎麼是這般顏色？」
楚陽抬頭望天，心裡一陣疑惑。
今夜天上沒雲，月光也不是那麼明亮。
朦朦朧朧的月亮裡面，好像有個紅色的東西在亂竄。
鄉野百姓們都說，這是有怪東西想從內部把月亮吃掉。
在這種月色朦朧的夜晚，各種魑魅魍魎最喜歡在外面閒逛。
尋常人家的男娃子，千萬不要往外面跑。
小心被半夜出來遛彎的孤魂野鬼捉了去，拆了下面的祠堂。
莫非，我就是那個有德者……
楚陽撫摸著手中的玉瓶，不明白金蟾為何要留下那樣一句殄文。
不過徐康的故事，倒是令他心有餘悸。
女人癮一旦發作，那個徐康還真是願意捨棄一切。
不僅願意拿所有的錢，買來哄女人高興的東西。
甚至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命交給金蟾。
難道他得到玉瓶，抱著媳婦鑽被窩，快活似神仙般「事成」之後，
受到的屈辱、浪費的錢財就感覺都值了？
楚陽無法理解徐康這種人的想法。
他端詳著手中的玉瓶。
雖然他剛從石佛之禍中平安歸來，但還是被玉瓶中的殄文勾起了後怕。
本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百曉金蟾和鴞面人，這下倒好，又跟它們纏上了。
楚陽有些無奈。
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遇到的每一個邪主、每一隻邪祟都與它們糾纏不清。
不是跟鴞面人有關係，就是跟百曉金蟾穿一條褲子。
難道它們正在青州瘋狂招攬部下？
它們之間，又是在內鬥還是聯合？
青州到底有多少邪主、邪祟跟它們穿一條褲子？
想到這裡，楚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自己已經晉升了一境·真武，也算是有了掰掰手腕的本錢。
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楚陽給自己壯膽，它們沒那麼可怕。
既然是活的，那就有血條、那就能殺。
但短期內，它們還不是最棘手的問題。
「那一對剝了欽差皮的壽衣兄弟，很長時間沒出現了。」
「難道它們已經找齊了金木水火土五臟，正躲在暗處準備蛻變？」
在楚陽的心裡，它們始終是個大威脅。
同樣的，也是大機遇！
「我那紙人的天賦經驗值就快要滿了。」
「幹掉那一對壽衣兄弟，應該能令紙人的天賦升級。」
「脫俗之後的天賦，就該是疑悟了吧。」
楚陽的心裡，有了些許小小的期待。
他告別嚴老，回家繼續修行。
可就在修行之時，懷中的一個帶血僧袍忽然飄了起來。
一道詭異的聲音，緩緩飄入楚陽耳中：
「兄弟，嘛時候送我回家呀？」
此話說完，帶血的僧袍輕飄飄落在地上。
再也沒任何動靜。
『這件僧袍是徐康留給我的「信」，托我送給妻女。』
『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這一道詭異的聲音，令楚陽瞬間想起了另一件事。
自己答應徐康的那件事還沒辦呢。
看來要先調查出徐康妻女現在的住址，才能完成徐康的遺願。
「徐康這小子，還真是愛的深沉。」
「臨死了，還威脅妻子不要改嫁。」
「如果違反，做鬼都不放過妻子。」
「可能這就是愛吧。」
楚陽念在徐康幫助自己、贈送玉瓶的份上，準備完成他的遺願。
更擔心自己若是不去，僧袍會隔三差五來提醒自己。
……
這一日，嚴老在屋中泡澡，忽然看見一隻信鴿。
信鴿飛入熱氣蒸騰的泡澡小屋，一隻翅膀捂著眼睛，示意嚴老快來取信。
就在嚴老取下信件之後，信鴿猛地扇動翅膀，頗為嫌棄的飛遠了。
「不過泡個澡而已，這信鴿還有潔癖？」
嚴老打開這份信件，以為是線人送來的情報，回應真武大帝神龕的所在地消息。
可當嚴老看清信中內容之時，頓時嚇得虎軀一震！
這哪裡是線人的情報，分明是青州天機閣修行者發來的密報！
「天機閣修行者推演，鴞面人在黑山縣地界又招攬了一個部下？」
嚴老瘋狂尋找那位「部下」的名字。
可卻發現，信中並沒有透露名號。
據青州的那位天機閣修行者所說，這是天意封鎖，窮盡算力只能推演七成，另有三層朦朦朧朧。
即便如此，也足夠嚴老一臉愕然。
甚至，連泡澡都沒心情了。
……
三日之後，嚴老的線人又傳回一封情報。
這封情報是關於徐康妻女所在地址的。
「白松縣？距離黑山縣很近啊。」
「一個地址而已，徐康支支吾吾不願意說，非要我親自調查。」
「還是說怕隔牆有耳，引來意想不到的禍端？」
楚陽記清了白松縣的地址，便將這份情報扔到了火盆中燒掉。
正當他準備告別嚴老，去白松縣送信時，卻見李雨清湊了過來。
李雨清神色平淡，假裝不經意說道：
「楚陽，我還是同你一起去吧。」
「去哪？」
楚陽裝糊塗，不想帶這個累贅。
「徐康臨死前，托你給他妻女送信。地址現在已經有了，你不是正要去白松縣麼？」
你倒是清楚……楚陽覺得有些甩不掉她，故意問道：
「那地方鳥不拉屎，你沒必要跟我去車馬勞頓。就待在黑山縣多舒坦？」
楚陽就差把「不想帶你」寫在臉上了，可李雨清卻沒有了先前大家閨秀的矜持，反倒沒臉沒皮道：
「我不管，我就要去。」
「況且經過石佛一戰，我發現你……」
「我怎麼？」楚陽見李雨清支支吾吾，滿腦問號。
李雨清平靜道：「你……確實值得追隨……」
「既來之，則安之，我也想為黑山縣的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
嗯？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楚陽撓了撓頭，看向一旁的嚴老。
嚴老聞言簡直笑嘻了，甚至有些感動，抹了幾把眼淚。
這個心性不穩的徒弟，終於上道兒了。
看來石佛那一戰，真的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心靈傷害。
在遭遇重大打擊之後，挺過來的人，往往會變得越發成熟起來。
等年紀再大一些，自己給她捉個好點的邪祟，幫她晉升一境，再搜集蛻變材料令邪祟蛻變……
那樣，李雨清就算是真正走上正軌了。
嚴老的心裡，早就給這個愛徒想好了以後一步一步的發展路線。
只待李雨清懂點事兒，心性穩一點。
如今，李雨清的心性終於有所提升，嚴老內心頗為欣慰喜悅。
甚至從懷中掏出了一筆巨款：十兩銀子，塞到了李雨清的手裡：
「路上別餓著，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住宿也住上房。」
「遇到事兒了，多聽聽楚陽的意見。」
「師父等你平安回來。」
……
兩人兩馬，這便出了黑山縣。
此行目的地不遠，就在青州的白松縣。
白松縣位於黑山縣以西，趕三天的路就能到。
三天之後，
楚陽於夜晚抵達白松縣外。
「奇怪，月亮怎麼是這般顏色？」
楚陽抬頭望天，心裡一陣疑惑。
今夜天上沒雲，月光也不是那麼明亮。
朦朦朧朧的月亮裡面，好像有個紅色的東西在亂竄。
鄉野百姓們都說，這是有怪東西想從內部把月亮吃掉。
在這種月色朦朧的夜晚，各種魑魅魍魎最喜歡在外面閒逛。
尋常人家的男娃子，千萬不要往外面跑。
小心被半夜出來遛彎的孤魂野鬼捉了去，拆了下面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