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價懸賞
「媽了個巴子的！」本只想看熱鬧的土匪趕忙伸手去提立在手邊的朴刀，忽見有一個黑色橢圓球狀物朝自己面門飛來。
「操啊啊啊！」眼前緊接著便是一片血紅，那黑球體積不大分量卻很實在，土匪右眼眉骨都被砸凹進去，碎裂的骨碴直刺得頭腦發麻。
又驚又怒的土匪也看不清眼前景象，慌亂之下雙手抓住刀柄朝張義揚大概位置狠劈過去。
不想朴刀太重，加上過於憤怒腳下沒準，跟班土匪被厚厚的積雪絆了個趔趄，一時手滑竟將刀飛擲出去，沉甸甸的刀子朝賞金客「嗡」地猛砸過去。
久經戰陣的張義揚一看對方那姿勢就知道刀要脫手，腳下向右拉開側馬步壓低身體躲閃的同時，左手順勢抓住結巴老四的衣袖往自己身前一扥，土匪擲出的朴刀正好砍中了結巴栽歪的半邊身體。
「哎呦我去」張義揚沒想到那朴刀這麼重，結巴老四被砍中的身體竟被砸飛出去，賞金客趕緊放了捉住對方衣袖的左手才免得自己也被一塊帶著摔倒。
「這麼沉的玩意可不興（方言：不許）亂扔啊。」張義揚腰身發力，雙腳交替滑步以外腳背左右趟開積雪，右手從後腰抽出短刀，整個人快速滑到剛從踉蹌中起身的土匪面前。
賞金客俯身下潛的同時，左手壓制對方從後腰摸備用匕首的手肘，右手反手將短刀狠狠插進對方大腿內側並朝自己的方向用力剜拖。
剛還事不關己樂呵呵看戲的土匪此時被硬生生拉了一個趔趄，摔成了撕裂狀的一字馬。
「你他媽到底是…」土匪還想抬起匕首再刺，左眼餘光卻又見一柄黑色小錘朝自己的面門襲來。
「要死！」常年殺人越貨的土匪敏感地意識到死亡迫近。
這傢伙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這群多少衙役官差都不敢惹的悍匪，眼前這個既不高大也不強壯，面容滄桑的賞金客怎麼會獨自一人把他們都放倒了。
「咚！」回答他的只有鐵錘砸爛頭骨的悶聲，土匪身體如泄了氣的皮球般倒在雪裡。
張義揚轉身抬手舉錘瞄了眼被砸飛出去的結巴老四，半拉身子血肉模糊被那柄死沉的朴刀抵在一棵老松上早沒了生氣。
「說我一臉褶子為啥叫你倆大哥，我這不尋思死者為大嘛。」
張義揚確認兩土匪都死透了才放下右手舉起的袖錘，就著土匪的棉襖擦乾血跡又去雪裡尋了另一柄袖錘在雪裡滾了滾。
剛剛張義揚借著扎腰帶的動作右手伸進左手袖管，抓住迷你小錘突然甩砸在結巴握刀的右手上。
接著反手抖肩送臂飛擲袖錘砸爛了跟班土匪的眼睛，幾個要命的小動作從往兩匪徒頭上撒尿起就是賞金客計劃好的。
張義揚擦乾淨了兩把袖錘重新順回衣袖，冰涼的觸感即便有短打衣物隔著還是激得他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隨後賞金客摸索起跟班土匪的衣物，將值錢的細軟與尚能使用的武器都收拾起來。
「沒啥稀罕貨，你們打家劫舍的買賣也不景氣？」張義揚拔出剛插進跟班大腿的短刀，俯身查看著他的眼眶。
「身材肥碩，身負重弩，右眼裝有機械義眼，擅長遠攻。」張義揚掏出懸賞令對了一遍。
「你這是個肉眼睛，這也對不上啊。」
為了證明完成委託，賞金客必須要在交差時提交與懸賞目標相關的憑證以供審查，證明自己確實搞定了工作才能領得懸賞金。
「那你有什麼呢？」張義揚打量著被釘在樹上的結巴，懸賞令上寫著此兇徒刀條臉中等身材，患有口吃，刀法詭異。
「結巴刀法啊，還真想見識見識，可惜再也見不到嘍。」張義揚晃了晃插在結巴身上的朴刀，插得那叫一個結實。
「這刀死沉死沉的，沒那麼大力帶個這大刀難怪搏命的時候掉鏈子，兵刃可不是越沉越好啊大兄弟。」
賞金客朝雪地里的屍體嘆了口氣，「白說，你也聽不著了，下輩子注意吧。」
「這下巴怎麼樣？」張義揚端詳了下結巴那金屬包裹的下巴，看來應該是受了重創後的義體替代。
「這玩意要是割下來有點太噁心了，劉老闆不得罵死我。」
賞金客搖了搖頭，他都能想到自己把這個鐵下巴當懸賞憑證交給府衙對接人時對方臉上的表情。
十冬臘月什麼液體都能很快上凍，結巴被砸爛的右手和拔到一半的腰刀此時早已凍在了一起，刀柄上的狼牙掛墜在寒風中兀自搖盪，仿佛在宣洩主人最後的不甘。
「這個應該能算數。」張義揚一把扯下狼牙掛墜包好收進衣袋內，然後借結巴的棉襖墊手拔出帶血的腰刀。
「用得是真不愛惜。」張義揚端詳著刀刃上大大小小的豁口，刀身也沒有多少光澤，這把前朝官造刀早已沒了昔日的威風。
「賞金沒多高也就算了，這兜里也沒貨。行吧，不管咋地謝謝哥幾個啦，下輩子記得多帶幾個上線員放哨，好歹彼此能照應到啊，幾個人都單晃著不被人摸哨就怪了。」
張義揚朝上山路雪地里躺著的數具土匪屍體拱了拱手，曾在這白山黑水裡當了十年邊軍斥候的他在風雪掩護下輕而易舉就解決了這些個本應給頭領預警的匪徒。
「嗯？這手感這麼熟悉呢？」
張義揚本沒想去掏結巴沾滿血污的右手袖管，大冷天的沾上血不好洗不說還凍手。可這幾個土匪身上的收穫著實有點可憐，想想還是伸手掏了下卻捏出張懸賞令來。
「好傢夥，真值錢啊！」懸賞金額上赫然寫著三百萬金元，這個數額都夠督軍武裝一個步兵旅的了。
「二十多歲的小丫頭片子這是捅破天了？」
懸賞描述里寫著梁令儀，二十五歲，身量中高，左眼角有痣，吳州口音，武藝不詳，犯殺人罪在逃。委託要求身體無損傷活捉，若尋得全屍，也可領一半賞金。
「吳州？」張義揚朝山下望去正見那列車身標著KW的綠皮火車不住地鳴笛，最終剎車不及撞上山下土匪設下的巨石路障。
「操啊啊啊！」眼前緊接著便是一片血紅，那黑球體積不大分量卻很實在，土匪右眼眉骨都被砸凹進去，碎裂的骨碴直刺得頭腦發麻。
又驚又怒的土匪也看不清眼前景象，慌亂之下雙手抓住刀柄朝張義揚大概位置狠劈過去。
不想朴刀太重，加上過於憤怒腳下沒準，跟班土匪被厚厚的積雪絆了個趔趄，一時手滑竟將刀飛擲出去，沉甸甸的刀子朝賞金客「嗡」地猛砸過去。
久經戰陣的張義揚一看對方那姿勢就知道刀要脫手，腳下向右拉開側馬步壓低身體躲閃的同時，左手順勢抓住結巴老四的衣袖往自己身前一扥，土匪擲出的朴刀正好砍中了結巴栽歪的半邊身體。
「哎呦我去」張義揚沒想到那朴刀這麼重，結巴老四被砍中的身體竟被砸飛出去，賞金客趕緊放了捉住對方衣袖的左手才免得自己也被一塊帶著摔倒。
「這麼沉的玩意可不興（方言：不許）亂扔啊。」張義揚腰身發力，雙腳交替滑步以外腳背左右趟開積雪，右手從後腰抽出短刀，整個人快速滑到剛從踉蹌中起身的土匪面前。
賞金客俯身下潛的同時，左手壓制對方從後腰摸備用匕首的手肘，右手反手將短刀狠狠插進對方大腿內側並朝自己的方向用力剜拖。
剛還事不關己樂呵呵看戲的土匪此時被硬生生拉了一個趔趄，摔成了撕裂狀的一字馬。
「你他媽到底是…」土匪還想抬起匕首再刺，左眼餘光卻又見一柄黑色小錘朝自己的面門襲來。
「要死！」常年殺人越貨的土匪敏感地意識到死亡迫近。
這傢伙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這群多少衙役官差都不敢惹的悍匪，眼前這個既不高大也不強壯，面容滄桑的賞金客怎麼會獨自一人把他們都放倒了。
「咚！」回答他的只有鐵錘砸爛頭骨的悶聲，土匪身體如泄了氣的皮球般倒在雪裡。
張義揚轉身抬手舉錘瞄了眼被砸飛出去的結巴老四，半拉身子血肉模糊被那柄死沉的朴刀抵在一棵老松上早沒了生氣。
「說我一臉褶子為啥叫你倆大哥，我這不尋思死者為大嘛。」
張義揚確認兩土匪都死透了才放下右手舉起的袖錘，就著土匪的棉襖擦乾血跡又去雪裡尋了另一柄袖錘在雪裡滾了滾。
剛剛張義揚借著扎腰帶的動作右手伸進左手袖管，抓住迷你小錘突然甩砸在結巴握刀的右手上。
接著反手抖肩送臂飛擲袖錘砸爛了跟班土匪的眼睛，幾個要命的小動作從往兩匪徒頭上撒尿起就是賞金客計劃好的。
張義揚擦乾淨了兩把袖錘重新順回衣袖，冰涼的觸感即便有短打衣物隔著還是激得他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隨後賞金客摸索起跟班土匪的衣物，將值錢的細軟與尚能使用的武器都收拾起來。
「沒啥稀罕貨，你們打家劫舍的買賣也不景氣？」張義揚拔出剛插進跟班大腿的短刀，俯身查看著他的眼眶。
「身材肥碩，身負重弩，右眼裝有機械義眼，擅長遠攻。」張義揚掏出懸賞令對了一遍。
「你這是個肉眼睛，這也對不上啊。」
為了證明完成委託，賞金客必須要在交差時提交與懸賞目標相關的憑證以供審查，證明自己確實搞定了工作才能領得懸賞金。
「那你有什麼呢？」張義揚打量著被釘在樹上的結巴，懸賞令上寫著此兇徒刀條臉中等身材，患有口吃，刀法詭異。
「結巴刀法啊，還真想見識見識，可惜再也見不到嘍。」張義揚晃了晃插在結巴身上的朴刀，插得那叫一個結實。
「這刀死沉死沉的，沒那麼大力帶個這大刀難怪搏命的時候掉鏈子，兵刃可不是越沉越好啊大兄弟。」
賞金客朝雪地里的屍體嘆了口氣，「白說，你也聽不著了，下輩子注意吧。」
「這下巴怎麼樣？」張義揚端詳了下結巴那金屬包裹的下巴，看來應該是受了重創後的義體替代。
「這玩意要是割下來有點太噁心了，劉老闆不得罵死我。」
賞金客搖了搖頭，他都能想到自己把這個鐵下巴當懸賞憑證交給府衙對接人時對方臉上的表情。
十冬臘月什麼液體都能很快上凍，結巴被砸爛的右手和拔到一半的腰刀此時早已凍在了一起，刀柄上的狼牙掛墜在寒風中兀自搖盪，仿佛在宣洩主人最後的不甘。
「這個應該能算數。」張義揚一把扯下狼牙掛墜包好收進衣袋內，然後借結巴的棉襖墊手拔出帶血的腰刀。
「用得是真不愛惜。」張義揚端詳著刀刃上大大小小的豁口，刀身也沒有多少光澤，這把前朝官造刀早已沒了昔日的威風。
「賞金沒多高也就算了，這兜里也沒貨。行吧，不管咋地謝謝哥幾個啦，下輩子記得多帶幾個上線員放哨，好歹彼此能照應到啊，幾個人都單晃著不被人摸哨就怪了。」
張義揚朝上山路雪地里躺著的數具土匪屍體拱了拱手，曾在這白山黑水裡當了十年邊軍斥候的他在風雪掩護下輕而易舉就解決了這些個本應給頭領預警的匪徒。
「嗯？這手感這麼熟悉呢？」
張義揚本沒想去掏結巴沾滿血污的右手袖管，大冷天的沾上血不好洗不說還凍手。可這幾個土匪身上的收穫著實有點可憐，想想還是伸手掏了下卻捏出張懸賞令來。
「好傢夥，真值錢啊！」懸賞金額上赫然寫著三百萬金元，這個數額都夠督軍武裝一個步兵旅的了。
「二十多歲的小丫頭片子這是捅破天了？」
懸賞描述里寫著梁令儀，二十五歲，身量中高，左眼角有痣，吳州口音，武藝不詳，犯殺人罪在逃。委託要求身體無損傷活捉，若尋得全屍，也可領一半賞金。
「吳州？」張義揚朝山下望去正見那列車身標著KW的綠皮火車不住地鳴笛，最終剎車不及撞上山下土匪設下的巨石路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