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戰鬥吧，修羅場的第一形態
「玉露……」
遠山真葉低下頭，看著手裡單價不超過1萬日円的茶水。
只是單純喜歡喝熱水而已，他對日本茶道沒有了解過，名茶劣茶也分辨不清好與壞。
日本這個國度，受到追捧的東西都會冠以「道」的名頭，就像青樓勾欄里的妙齡女子每人都是花魁。
都是名媛，沒有名妓。
「有時間一定去嘗試。」遠山真葉點了點頭，見到小護士雙手絞在身後，佯裝若無其事地四處張望，便問道：
「還有事情嗎？」
「呃……」小護士裹著白色網絲的大腿踢了兩下，描金色高跟鞋的鞋跟撞擊著瓷磚地面，發出清脆悅耳的好聽聲音。
「那個，真葉桑，今天天氣不錯呢。」
遠山真葉瞥了眼落地窗前灑落的明媚陽光，放下茶杯問道：「是有心理問題需要諮詢？」
「沒有啦，就是……」小護士走到遠山真葉身邊，揚起腦袋，裝作好奇問道，「茶水好喝嗎真葉醬？」
話語的尾聲，細弱蚊蠅不可聞。
「還不錯。」遠山真葉給她倒了一杯。
「呀！好燙！」小護士手腕一抖，尖叫著丟開茶杯。
白瓷茶杯滾落進了辦公桌下，杯子裡的茶水潑灑侵濕了桌面上的文件。
潔白的紙張染上枯黃的色調。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宮野夏花緊忙連聲道歉，圓潤的臉蛋滿是羞愧與歉意。
她屈膝蹲下身，背對著遠山真葉，伸手想要撿起桌子底下的白瓷杯。
及膝粉白色連衣裙恰到好處地遮掩住私密部位，即使圓滾滾的臀部也是包裹在裙裝之下，可見帝都醫院護士裝的設計充分考慮了實際工作需求。
「真葉桑請稍等，我現在就打掃乾淨。」
許是桌子外夠不到底下的茶杯，宮野夏花小吸了口氣，鼓起勇氣似的，一頭鑽進了辦公桌里側。
「沒事的，簡單清理下就好。」遠山真葉安慰了惶惑不安的小護士一句，分開浸濕的文件，清理掉桌面上茶水。
他握住房門把手，正要走出室內取來打掃工具，房門卻是驀地向外拉開。
門外站著女上司鈴木董事，以及拉開門後迅速讓開身位的女秘書。
「遠山醫生，我需要心理診療。」
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腿上未裹絲襪的鈴木夕子神情悲傷不已，一雙水潤潤的眸子滿是丁香般的哀愁。
她用力深呼吸幾次後，對身後的護士、女秘書擺了擺手，不等遠山真葉同意，就搖搖晃晃走進了辦公室裡面，哀莫大於心死的嗓音幽然傳來：
「請關上門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把這份絕望說給你聽。」
遠山真葉嘴角動了動，想要解釋的時候，門外的女秘書就已經貼心地將房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怎麼了，就連遠山醫生都嫌棄我嗎？」
鈴木夕子捂著心口，淚水充盈著疲累不堪的眼眸，悽然又哀怨地回頭看來。
「先等等。」
遠山真葉快步走向辦公室里側，看見躲在桌子底下的小護士無可奈何攤起雙手，圓潤臉蛋上似乎浮現了一抹竊喜的小表情，她嘴唇張合，像是在用唇語說著「太可惜了，現在不能出去了呢」。
「出來。」
遠山真葉單手扶著皮椅，示意桌子底下的小護士趕緊爬出來。
只不過，這話落在心情悲傷的鈴木夕子耳中，卻是變了一重意思：
「遠山醫生，要我說出來嗎？」
半躺半靠著高背皮椅的美婦人鈴木夕子閉了閉眼睛，嗓音悶沉，自顧自說起了不可想像的絕望經歷：
「昨天晚上，我回到家發現我丈夫又和男人偷情了，這次他們還給我打電話，一邊做一邊讓我說話，我當時問過他，哪裡來的男人叫聲……」
「你知道，我知道真相有多絕望嗎？這群變態啊，真是混蛋……」
鈴木夕子咬著嘴唇，逐漸濕潤的眸子裡，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紛紛落下，未有化妝的臉頰留下一道又一道淚痕，刀刻劍劈一般劈斬斷過往的記憶。
無聲哭泣了許久，心底的絕望稍稍減退幾分，這位美婦人悽慘泣聲道：「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幫我走出來吧。」
桌子底下偷聽到董事秘密的宮野夏花，此時此刻沒了玩鬧的心思，她胡亂擺起雙手，腦袋瘋狂搖晃著，打死她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爬出來。
「董事，回憶絕望只會讓你陷得更深，現在請想一想人生當中的美好事情吧。」
遠山真葉輕嘆一聲，找了個藉口，勸阻住鈴木夕子發泄似地訴說全部絕望秘密，免得心理診療都給桌子底的小護士偷聽了去。
他瞥了眼桌子底雙手捂住嘴巴的小護士，將座椅推到桌前，遮擋住宮野夏花，然後繞著桌邊走到鈴木夕子身前，輕聲安慰道：
「比起訴說，比起回憶，比起憎惡憤恨，我想一場痛哭，一場沒有任何遮掩的吶喊，一場徹底爆發的情緒，更能獲得新生，這裡哭聲不會傳到外界，我會陪你走過絕望的，相信身邊永遠有人陪著你。」
抽出了幾張白紙巾，遞給了潸然淚下的鈴木夕子，遠山真葉嗓音溫和道：
「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從一場痛哭開始，忘掉曾經的悲痛吧。」
……
帝都醫院，地下停車場。
法拉利跑車前。
桃香美櫻拿著手機，絮絮叨叨譴責吐槽了某位心理醫生半個多小時。
直到手機另一端清冷的嗓音告訴她回頭看。
桃香美櫻轉過身，愣了下問道：「涼子！你怎麼來了？」
詢問間，天野涼子已經來到法拉利車頭前，神色平靜道：
「確定失蹤人是山崎健太的女朋友？」
「是啊，昨天我約了她去學校社團拍戲，但是她說男朋友被人砸傷住進醫院裡，於是就將約定推遲到今天早上。可我昨晚想要去醫院探望他們兩人，沒在醫院病房見到她，今天打她電話是關機，租出的公寓也沒人。」
桃香美櫻解釋了幾句，手機屏幕調出一則簡訊信息，遞給了天野涼子：
「我問過醫院護士，她沒有來過帝都醫院，從昨天通完電話後，她好像突然消失不見了。」
天野涼子眸光掃過手機屏幕，推回去道：「先去帝都醫院心療科，確定你朋友有沒有失蹤的可能。」
「去心療科？」桃香美櫻非常不理解，「那個心理醫生的專業水平非常差勁，他能幫到我們？」
「那是我弟弟。」天野涼子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向停車場電梯間。
「沒，沒聽說你還有弟弟啊……」
桃香美櫻訕訕吞下即將罵出口的話語，一想到之前對著天野涼子吐槽了半個多小時，她心裡忽然泛起不自在的感受，小聲嘟囔了幾句，不情不願跟了上去。
很想收回之前譴責的話。
兩人初次相識，是在東大大學校友會裡。天野涼子作為優秀校友回到母校演講，當時剛成為大學生的桃香美櫻想不到世上能有這麼帥氣的女孩子，糾纏了許久，她就自認為是天野涼子的閨中密友，把她當成知無不言的貼心姐姐。
可現在看來，兩人之間好像因為某個心理醫生隔開了一道深深溝壑。
「真是可惡啊，遠山真葉！」桃香美櫻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
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聽見電梯口天野涼子的呼喚，她大聲回應了句，一路小跑著進了電梯箱。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十五層樓。
兩人走進心療科大廳內，因為幾位女護士都認識「小男生」遠山真葉的漂亮姐姐，天野涼子通行無阻地來到懸掛有「遠山」二字的辦公室房門前。
守在門外的董事女秘書見到有人問診，心覺奇怪地站起身，頷首致歉道：「遠山醫生正在工作，如果想要心理諮詢，可以找其他醫生。」
「工作？」天野涼子微皺起眉頭，看向身後的桃香美櫻，後者聞弦知雅意，當即說道：
「我離開心療科的時候是上午9點半，明明是他不想幫助我們，故意找人推脫的，真是可惡。」
天野涼子沉默了幾秒，打算先通過手機簡訊問問情況。
然後她就聽見桃香美櫻壓低嗓音，小聲挑撥離間道：
「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為了工作都不想幫助姐姐，不像我，永遠會在第一時間幫助涼子。」
空氣突然沉凝了一下。
天野涼子沉默一下，隨即沒什麼表情地掏出警官證，徑直握住辦公室門把手，冷聲說道：
「警視廳搜查一課，現在需要遠山真葉配合調查案件，請讓開。」
女秘書看了眼警官證，又看了看面冷如霜的英氣女子，默默移開擋住房門的身體。
任由兩人闖進辦公室裡面。
辦公室內。
多達兩次心靈層面的幫助後，遠山真葉結束了心理診療，拿著白紙巾輕輕擦去鈴木夕子素白無妝臉蛋上的淚痕，建議她可以多嘗試一些劇烈的，可以掏空身體的運動。
就在這時。
咔吱一聲！
辦公室房門突兀被人打開。
遠山真葉皺眉看去，不知道誰會在心理診療的時候進來，難道科室護士沒有勸告？
「真葉，你——」
走進房間的天野涼子眸光微凝，落在遠山真葉擦拭著美婦人眼角的手指上面。
她怔在了原地，俏臉陡然一沉。
遠山真葉低下頭，看著手裡單價不超過1萬日円的茶水。
只是單純喜歡喝熱水而已，他對日本茶道沒有了解過，名茶劣茶也分辨不清好與壞。
日本這個國度，受到追捧的東西都會冠以「道」的名頭，就像青樓勾欄里的妙齡女子每人都是花魁。
都是名媛，沒有名妓。
「有時間一定去嘗試。」遠山真葉點了點頭，見到小護士雙手絞在身後，佯裝若無其事地四處張望，便問道：
「還有事情嗎？」
「呃……」小護士裹著白色網絲的大腿踢了兩下，描金色高跟鞋的鞋跟撞擊著瓷磚地面，發出清脆悅耳的好聽聲音。
「那個，真葉桑，今天天氣不錯呢。」
遠山真葉瞥了眼落地窗前灑落的明媚陽光，放下茶杯問道：「是有心理問題需要諮詢？」
「沒有啦，就是……」小護士走到遠山真葉身邊，揚起腦袋，裝作好奇問道，「茶水好喝嗎真葉醬？」
話語的尾聲，細弱蚊蠅不可聞。
「還不錯。」遠山真葉給她倒了一杯。
「呀！好燙！」小護士手腕一抖，尖叫著丟開茶杯。
白瓷茶杯滾落進了辦公桌下，杯子裡的茶水潑灑侵濕了桌面上的文件。
潔白的紙張染上枯黃的色調。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宮野夏花緊忙連聲道歉，圓潤的臉蛋滿是羞愧與歉意。
她屈膝蹲下身，背對著遠山真葉，伸手想要撿起桌子底下的白瓷杯。
及膝粉白色連衣裙恰到好處地遮掩住私密部位，即使圓滾滾的臀部也是包裹在裙裝之下，可見帝都醫院護士裝的設計充分考慮了實際工作需求。
「真葉桑請稍等，我現在就打掃乾淨。」
許是桌子外夠不到底下的茶杯，宮野夏花小吸了口氣，鼓起勇氣似的，一頭鑽進了辦公桌里側。
「沒事的，簡單清理下就好。」遠山真葉安慰了惶惑不安的小護士一句，分開浸濕的文件，清理掉桌面上茶水。
他握住房門把手，正要走出室內取來打掃工具，房門卻是驀地向外拉開。
門外站著女上司鈴木董事，以及拉開門後迅速讓開身位的女秘書。
「遠山醫生，我需要心理診療。」
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腿上未裹絲襪的鈴木夕子神情悲傷不已，一雙水潤潤的眸子滿是丁香般的哀愁。
她用力深呼吸幾次後，對身後的護士、女秘書擺了擺手，不等遠山真葉同意，就搖搖晃晃走進了辦公室裡面，哀莫大於心死的嗓音幽然傳來：
「請關上門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把這份絕望說給你聽。」
遠山真葉嘴角動了動，想要解釋的時候，門外的女秘書就已經貼心地將房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怎麼了，就連遠山醫生都嫌棄我嗎？」
鈴木夕子捂著心口，淚水充盈著疲累不堪的眼眸，悽然又哀怨地回頭看來。
「先等等。」
遠山真葉快步走向辦公室里側，看見躲在桌子底下的小護士無可奈何攤起雙手，圓潤臉蛋上似乎浮現了一抹竊喜的小表情，她嘴唇張合，像是在用唇語說著「太可惜了，現在不能出去了呢」。
「出來。」
遠山真葉單手扶著皮椅，示意桌子底下的小護士趕緊爬出來。
只不過，這話落在心情悲傷的鈴木夕子耳中，卻是變了一重意思：
「遠山醫生，要我說出來嗎？」
半躺半靠著高背皮椅的美婦人鈴木夕子閉了閉眼睛，嗓音悶沉，自顧自說起了不可想像的絕望經歷：
「昨天晚上，我回到家發現我丈夫又和男人偷情了，這次他們還給我打電話，一邊做一邊讓我說話，我當時問過他，哪裡來的男人叫聲……」
「你知道，我知道真相有多絕望嗎？這群變態啊，真是混蛋……」
鈴木夕子咬著嘴唇，逐漸濕潤的眸子裡，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紛紛落下，未有化妝的臉頰留下一道又一道淚痕，刀刻劍劈一般劈斬斷過往的記憶。
無聲哭泣了許久，心底的絕望稍稍減退幾分，這位美婦人悽慘泣聲道：「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幫我走出來吧。」
桌子底下偷聽到董事秘密的宮野夏花，此時此刻沒了玩鬧的心思，她胡亂擺起雙手，腦袋瘋狂搖晃著，打死她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爬出來。
「董事，回憶絕望只會讓你陷得更深，現在請想一想人生當中的美好事情吧。」
遠山真葉輕嘆一聲，找了個藉口，勸阻住鈴木夕子發泄似地訴說全部絕望秘密，免得心理診療都給桌子底的小護士偷聽了去。
他瞥了眼桌子底雙手捂住嘴巴的小護士，將座椅推到桌前，遮擋住宮野夏花，然後繞著桌邊走到鈴木夕子身前，輕聲安慰道：
「比起訴說，比起回憶，比起憎惡憤恨，我想一場痛哭，一場沒有任何遮掩的吶喊，一場徹底爆發的情緒，更能獲得新生，這裡哭聲不會傳到外界，我會陪你走過絕望的，相信身邊永遠有人陪著你。」
抽出了幾張白紙巾，遞給了潸然淚下的鈴木夕子，遠山真葉嗓音溫和道：
「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從一場痛哭開始，忘掉曾經的悲痛吧。」
……
帝都醫院，地下停車場。
法拉利跑車前。
桃香美櫻拿著手機，絮絮叨叨譴責吐槽了某位心理醫生半個多小時。
直到手機另一端清冷的嗓音告訴她回頭看。
桃香美櫻轉過身，愣了下問道：「涼子！你怎麼來了？」
詢問間，天野涼子已經來到法拉利車頭前，神色平靜道：
「確定失蹤人是山崎健太的女朋友？」
「是啊，昨天我約了她去學校社團拍戲，但是她說男朋友被人砸傷住進醫院裡，於是就將約定推遲到今天早上。可我昨晚想要去醫院探望他們兩人，沒在醫院病房見到她，今天打她電話是關機，租出的公寓也沒人。」
桃香美櫻解釋了幾句，手機屏幕調出一則簡訊信息，遞給了天野涼子：
「我問過醫院護士，她沒有來過帝都醫院，從昨天通完電話後，她好像突然消失不見了。」
天野涼子眸光掃過手機屏幕，推回去道：「先去帝都醫院心療科，確定你朋友有沒有失蹤的可能。」
「去心療科？」桃香美櫻非常不理解，「那個心理醫生的專業水平非常差勁，他能幫到我們？」
「那是我弟弟。」天野涼子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向停車場電梯間。
「沒，沒聽說你還有弟弟啊……」
桃香美櫻訕訕吞下即將罵出口的話語，一想到之前對著天野涼子吐槽了半個多小時，她心裡忽然泛起不自在的感受，小聲嘟囔了幾句，不情不願跟了上去。
很想收回之前譴責的話。
兩人初次相識，是在東大大學校友會裡。天野涼子作為優秀校友回到母校演講，當時剛成為大學生的桃香美櫻想不到世上能有這麼帥氣的女孩子，糾纏了許久，她就自認為是天野涼子的閨中密友，把她當成知無不言的貼心姐姐。
可現在看來，兩人之間好像因為某個心理醫生隔開了一道深深溝壑。
「真是可惡啊，遠山真葉！」桃香美櫻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
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聽見電梯口天野涼子的呼喚，她大聲回應了句，一路小跑著進了電梯箱。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十五層樓。
兩人走進心療科大廳內，因為幾位女護士都認識「小男生」遠山真葉的漂亮姐姐，天野涼子通行無阻地來到懸掛有「遠山」二字的辦公室房門前。
守在門外的董事女秘書見到有人問診，心覺奇怪地站起身，頷首致歉道：「遠山醫生正在工作，如果想要心理諮詢，可以找其他醫生。」
「工作？」天野涼子微皺起眉頭，看向身後的桃香美櫻，後者聞弦知雅意，當即說道：
「我離開心療科的時候是上午9點半，明明是他不想幫助我們，故意找人推脫的，真是可惡。」
天野涼子沉默了幾秒，打算先通過手機簡訊問問情況。
然後她就聽見桃香美櫻壓低嗓音，小聲挑撥離間道：
「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為了工作都不想幫助姐姐，不像我，永遠會在第一時間幫助涼子。」
空氣突然沉凝了一下。
天野涼子沉默一下，隨即沒什麼表情地掏出警官證，徑直握住辦公室門把手，冷聲說道：
「警視廳搜查一課，現在需要遠山真葉配合調查案件，請讓開。」
女秘書看了眼警官證，又看了看面冷如霜的英氣女子，默默移開擋住房門的身體。
任由兩人闖進辦公室裡面。
辦公室內。
多達兩次心靈層面的幫助後，遠山真葉結束了心理診療，拿著白紙巾輕輕擦去鈴木夕子素白無妝臉蛋上的淚痕，建議她可以多嘗試一些劇烈的，可以掏空身體的運動。
就在這時。
咔吱一聲！
辦公室房門突兀被人打開。
遠山真葉皺眉看去，不知道誰會在心理診療的時候進來，難道科室護士沒有勸告？
「真葉，你——」
走進房間的天野涼子眸光微凝，落在遠山真葉擦拭著美婦人眼角的手指上面。
她怔在了原地，俏臉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