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發,向著星辰和……撲朔迷離的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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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個瞬間,遠山真葉就從病嬌姐姐那雙凜然神氣的眸子裡,看出了震驚,看出了震驚過後的失望,失望中又殘留著某些祈求般的幻想。

  沉默了幾秒,他默默收回手掌,將白紙巾揉成一團,轉身「訝然」道:

  「涼子你怎麼來了,這是帝都醫院的鈴木董事,之前和你介紹過的。」

  在這種場合,如果不先對天野涼子做出解釋,那麼他從此就要被姐姐剝奪走弟弟的身份了。

  天野涼子眸光冰冷,「嗯」了一聲後,走到遠山真葉的身旁,十分強勢地環抱住他的腰腹。

  她的嗓音不大不小,確保辦公室內每個女人都能清楚聽見:

  「想你了,所以就想見到你。」

  說話的口吻,就像是一頭母龍霸氣宣告領地里的財寶,神聖不容侵犯。

  「……」

  「……」

  房間裡一陣安靜。

  涼子,你這是要斷了我的林蔭路啊……遠山真葉神色僵硬,不出意外,今天姐姐來找他這件事將會被心療科這幾個護士傳遍整座醫院。

  看見貼身緊靠著他的,微微踮起腳尖,似乎在等著一個回應的天野涼子,遠山真葉思緒閃爍間,露出一個不失自然的微笑。

  「那個,謝謝遠山醫生今天的心理診療,我還有事情先離開了。」

  沉默的氣氛里,鈴木夕子率先開口打破,喉嚨乾澀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情有些失落,好像一下子丟掉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迅速壓下心間情緒變化,鈴木夕子瞥了眼容顏清冷又有種難言魅力的年輕女子,拎起皮包,快步離開。

  「砰」的一聲,辦公室房門重新關上。

  稍有破冰的房間氣氛再度凝結起來。

  天野涼子嘴角微動,步步緊貼著遠山真葉,鼓脹胸脯緊貼在他的身前:

  「你的心理診療,都會和女性客戶親密接觸?」

  ……這個,只是系統面板突然完成了心靈進度條,一時激動……遠山真葉握住她的手掌,晃動了兩下,一本正經道:

  「沒有像這樣的親密肢體接觸,幫她擦去眼淚屬於正常診療範圍。」

  對視長達十幾秒鐘,如同深入靈魂的交融,天野涼子點了點頭,正要再詢問的時候,辦公桌底下啪嗒一聲傳來。

  好像桌子底下有什麼異動。

  一顆腦袋從辦公桌下露了出來。

  見到房間內三人同時望來,宮野夏花臉蛋呆滯了下,嗓音喃喃道:「好多人啊……」

  天野涼子不甚在意地掃了一眼,反手握住遠山真葉的手掌,問道:

  「這也屬於正常診療範圍?」

  遠山真葉尷尬一笑,上次姐姐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還是老媽說要把世交家的青梅小姑娘介紹給他認識,然後姐姐就一把火直接燒了約會地點。

  嚇得那位青梅再也沒和他有過聯繫。

  「涼子,你聽我解釋……」

  強行解釋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一直旁觀的桃香美櫻打斷:

  「哎呀!這是在搞辦公室潛規則嗎?」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桃香美櫻看準時機開口,她小手掩著嘴唇,臉上表情嫌棄中又帶著幾分驚訝道:

  「該不是是醫生強迫護士做那些事情吧?醫生工作的時候,用辭職威脅護士,強迫她跪在辦公桌下面,用嘴巴做那種噁心事情吧,咦……好噁心欸!」

  察覺到姐姐手掌的力道驟然加大了幾分,遠山真葉嘴角抽動了下,爭辯道:「辦公室內有監控,探頭對著辦公桌內部,絕對沒有發生那種事情。」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天野涼子眯著眸子問道。

  「是這樣的……」詳細解釋過原由,看見姐姐眉頭舒展開,遠山真葉苦笑搖頭,手指敲起桌面,「出來,下次記得誠實點。」

  宮野夏花一臉羞澀地鑽出桌底,弱弱答應一句。

  強行驅趕走小護士,遠山真葉關上房門,平復片刻凌亂的心緒,轉移話題道:「你們來這裡是?」

  天野涼子瞥了眼似乎殘留女士余香的皮椅,心間狐疑稍減,她臀部靠著辦公桌,先說出了失蹤案一事,隨後表情古怪道:「昨天我和你說過,要去影視拍攝基地給一位女孩提供心理諮詢,就是她桃香美櫻。」


  原來是她,一個社交經驗為零的富家二代……遠山真葉略過這個挑事小能手,將話題引到案子上面:

  「如果要諮詢失蹤案,報警不是更好的方法?」

  「嘁,警視廳這群廢物——」

  桃香美櫻下意識吐槽的話語當即停下,口風瞬間一轉,「高貴的警察們怎麼能處理廢物的失蹤案呢,當然是要交給雜魚偵探們來做嘍,比如你。」

  偷偷瞪了遠山真葉一眼,反正天野涼子也看不到。

  沒搭理這個社交低能女孩,遠山真葉看著姐姐的眸子,「你是想接手這起失蹤案?」

  「這起失蹤案,不僅僅是一個女孩失蹤,還涉及到山崎健太一案,他們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天野涼子隨口解釋著,目光游移不定,像是在用某種方法一寸寸也不放過地細密檢查起這間辦公室。

  這副故作滿不在乎的審視樣子,看得遠山真葉心間滿是無奈,只得用加強語氣的手勢,繼續吸引病嬌姐姐的注意力:

  「警視廳為什麼不併案調查呢?」

  天野涼子眸光迴轉道:「第一起案子,麻生警部補放棄調查了,目前搜查一課無人接手。」

  所以你想接手這兩起案子?哆啦B夢也做不到百分百偵破案件吶涼子……遠山真葉長長「嗯」了一聲,既是沉思也是試圖分散姐姐的注意力。

  偵破無人接手的案件,好處不必多說,可如果偵破不了,就算是金表組警察,可能也會影響到仕途晉升……目前需要一筆資金緩解經濟壓力,偵破案件會有獎金?桃香美櫻的諮詢費用可以再加點……失蹤案,需要進入社會派推理模式了……

  各種想法在腦海里碰撞,遠山真葉看著天野涼子的手指捏住自己的左側臉頰,看見秋水明眸里欲說還休的小請求,終是無奈一笑。

  果然是勵志要成為警視廳警視總監的姐姐。

  不放過任何一個破案的機會。

  「那就接手試試吧。」想到姐姐秋後算帳的可能,遠山真葉選擇曲線妥協,繼而問起另外一事:

  「警視廳里,那個不會抓羊的暴躁老狼為什麼會放棄調查?」

  「為什麼要知道這個?」天野涼子奇怪道。

  ……遠山真葉一臉不意外地點點頭,不愧是武力值爆表的姐姐。

  思考的事情全部交給他這個外置大腦。

  也是湊巧,他上輩子正好在夏威夷進修過刑事偵查學。

  思考了幾秒,遠山真葉沒用什麼心理側寫分析,通過一個人過往行為就判斷她是否有失蹤的可能,沒有現實證據,所有的推理分析都是空中樓閣。

  他與天野涼子商討了近30分鐘,最終定下先去勘察失蹤者居住公寓的計劃。

  委託小護士宮野夏花請了一天假,遠山真葉關上辦公室房門,隨著兩人離開心療科大廳。

  三人乘坐電梯來到醫院地下停車場。

  短髮女孩桃香美櫻拉開車門,小皮包一甩,無可奈何地笑說道:

  「怎麼辦呀,這輛跑車只能坐兩個人,早知道就換輛越野車好了,真是抱歉呢。」

  發現沒人理睬她,那對姐弟一前一後進了一輛廉價跑車裡,桃香美櫻翻了個白眼,腹誹幾句,開著法拉利徑直離去。

  銀白色馬自達雙人座跑車內,遠山真葉坐在副座,接過失蹤者身份信息資料。

  在瀰漫著讓人人身寧靜的香薰中快速翻閱失蹤者信息。

  【石川靜子,年齡18歲,東京大學女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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