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大明礦稅事務的進一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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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99年二月,京城的天空依舊被一層陰霾所籠罩,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卻無法驅散那瀰漫在空氣中的壓抑與不安。皇宮內,氣氛凝重而緊張,朱翊鈞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此時,太監楊榮正恭敬地站在大殿中央,等待著皇上的命令。他身材矮小,面容陰沉,一雙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楊榮深知此次被派往雲南開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從中謀取更多的利益。

  「楊榮,朕命你前往雲南開礦,務必盡心盡力,為朝廷增添財富。」朱翊鈞緩緩開口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楊榮連忙跪下,磕頭謝恩:「陛下放心,奴才一定不負陛下重託,為朝廷盡心盡力。」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諂媚與討好,心中卻在想著如何在雲南大肆搜刮財富。

  與此同時,在荊州、山東、蘇州、杭州、河南、山西等地,陳奉、陳增、孫隆、魯坤、孫朝等人也紛紛接到了徵收店稅和附帶徵稅的命令。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他們的斂財之旅。

  陳奉身材肥胖,滿臉橫肉,他站在荊州的街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滿了貪婪。「哼,這些百姓都是我的搖錢樹,我一定要狠狠地搜刮他們。」陳奉自言自語道,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陳增則是一個瘦高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陰狠。他在山東的店鋪中穿梭著,不時地指指點點,對店主們進行恐嚇和威脅。「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老老實實交稅,否則有你們好看的。」陳增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霸道。

  孫隆來到蘇州和杭州,這裡的繁華讓他眼前一亮。他心中暗自高興,想著可以在這裡大撈一筆。「這些江南的富商們,都是我的獵物,我要讓他們乖乖地把錢交出來。」孫隆得意地想著,臉上露出一絲貪婪的笑容。

  魯坤在河南,他看著這片廣袤的土地,心中充滿了野心。「這裡的百姓雖然不富裕,但我也要想盡辦法從他們身上榨出錢財來。」魯坤暗暗發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

  孫朝在山西,他四處奔走,尋找著可以徵稅的對象。「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一定要為朝廷多徵收一些稅款。」孫朝自言自語道,心中充滿了使命感。

  而在京城,一些低級武官馮綱等人也看到了這個機會。他們紛紛見風使舵,爭相向皇上進言,言及各種可以徵稅的地方和方法。他們的臉上充滿了諂媚和討好,心中卻只有自己的利益。

  「陛下,微臣認為可以在某某地方徵收稅款,這樣可以為朝廷增加不少收入。」馮綱跪在大殿上,恭敬地說道。

  「陛下,微臣也有一個好主意,可以在某某行業徵收稅款,一定能讓朝廷財源廣進。」另一個低級武官也連忙說道。

  朱翊鈞聽著這些人的進言,心中有些動搖。他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他也需要錢財來維持朝廷的運轉和自己的奢華生活。

  「好吧,你們的建議朕會考慮的。如果可行,朕會立刻任命你們去執行。」朱翊鈞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這些低級武官們一聽,心中大喜。他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能得到皇上的任命,就可以大肆搜刮財富。

  果然,正如他們所料,這些人的進言都是早晨上奏,晚上就被任命。他們一個個得意洋洋,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他們的斂財之旅。

  幾天後,湖口的天空被一層陰霾所籠罩,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湖口稅監李道站在他那豪華的官邸中,面容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詐與狠厲。他手中緊緊握著一份彈劾奏摺,上面寫著南康知府吳寶秀和星子知縣吳一元侵吞國家稅收的罪狀。

  李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哼,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擋我的財路,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他自言自語道,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

  李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邁著傲慢的步伐走出官邸,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他要將這份奏摺儘快呈遞給皇上,讓皇上下令將吳寶秀和吳一元逮捕下獄。

  與此同時,在南康府的知府衙門中,吳寶秀正坐在書房裡,神情凝重地看著手中的公文。他面容清瘦,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與正直。吳寶秀身著樸素的官服,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清廉公正的氣質。

  吳寶秀輕輕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憂慮。「這湖口稅監李道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橫徵暴斂,搜刮百姓,如今竟然還誣陷我和吳一元侵吞國家稅收。」他自言自語道,心中充滿了無奈。

  吳寶秀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陰沉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自己當初擔任大理寺官員時的情景,那時的他清廉公正,政績斐然,深受百姓的愛戴和尊敬。如今,他來到南康府擔任知府,本想為百姓做些實事,卻沒想到遇到了李道這樣的惡勢力。


  「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我要為自己和吳一元討回一個公道。」吳寶秀暗暗下定決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信念。

  然而,吳寶秀還沒來得及採取行動,皇上的命令就已經下達了。錦衣衛如狼似虎般地衝進了知府衙門,將吳寶秀逮捕下獄。吳寶秀被戴上沉重的枷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屈。

  「我吳寶秀清清白白,從未侵吞過國家稅收,你們這是冤枉好人。」吳寶秀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正義的力量。

  錦衣衛們卻不為所動,他們冷漠地看著吳寶秀,仿佛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囚犯。「奉皇上之命,將你逮捕下獄,有什麼話到京城再說吧。」一名錦衣衛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

  吳寶秀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只能默默地跟著錦衣衛們走出知府衙門,心中充滿了絕望。

  在吳寶秀被逮捕的消息傳開後,整個南康府都陷入了一片混亂。百姓們紛紛為吳寶秀鳴不平,他們知道吳寶秀是一個清官,不可能侵吞國家稅收。然而,他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吳寶秀被帶走。

  吳寶秀的妻子陳氏得知丈夫被逮捕的消息後,心如刀絞。她急忙趕到知府衙門,看到丈夫被戴上枷鎖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夫君,你是冤枉的,他們不能這樣對你。」陳氏哭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絕望。

  吳寶秀看著妻子,心中充滿了愧疚。「夫人,是我連累了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為我擔心。」吳寶秀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溫柔。

  陳氏緊緊地握住吳寶秀的手,不願意放開。「夫君,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和你一起面對。」陳氏堅定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力量。

  然而,錦衣衛們卻不容許陳氏這樣做。他們強行將陳氏拉開,帶著吳寶秀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陳氏看著丈夫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

  在絕望之中,陳氏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她來到囚車旁,看著丈夫那憔悴的面容,心中充滿了不舍。

  「夫君,你放心去吧,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陳氏說完,便自縊於囚車旁。

  吳寶秀看到妻子自縊的那一刻,心如刀絞。他大聲呼喊著妻子的名字,眼中充滿了淚水。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陳氏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

  又過了幾天,京城的天空被一層陰霾所籠罩,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卻無法驅散那瀰漫在空氣中的壓抑與不安。皇宮內,氣氛凝重而緊張,朱翊鈞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太監丘乘雲恭敬地站在大殿中央,等待著皇上的命令。他身材矮小,面容陰沉,一雙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丘乘雲深知此次被派往四川徵稅兼理稅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從中謀取更多的利益。

  「丘乘雲,朕命你前往四川徵稅兼理稅務,務必盡心盡力,為朝廷增添財富。」朱翊鈞緩緩開口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丘乘雲連忙跪下,磕頭謝恩:「陛下放心,奴才一定不負陛下重託,為朝廷盡心盡力。」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諂媚與討好,心中卻在想著如何在四川大肆搜刮財富。

  與此同時,在陝西,太監梁永也接到了徵稅的命令。梁永身材肥胖,滿臉橫肉,他站在陝西的土地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滿了貪婪。「哼,這些百姓都是我的搖錢樹,我一定要狠狠地搜刮他們。」梁永自言自語道,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在京城,御馬監潘相也接到了督理江西瓷場的命令。潘相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他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也明白其中蘊含的巨大利益。「我一定要把江西瓷場管理好,為朝廷賺取更多的財富。」潘相暗暗發誓,心中充滿了野心。

  而前珠池太監李敬則被任命兼征廣東礦稅。李敬身材瘦高,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陰狠。他在廣東的土地上穿梭著,不時地指指點點,對礦工們進行恐嚇和威脅。「你們都給我好好幹活,誰要是敢偷懶,我就殺了誰。」李敬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殘忍。

  內閣大臣沈一貫得知這些消息後,心中充滿了憂慮。他深知這些太監的貪婪和殘忍,他們的行為將會給百姓帶來巨大的災難。沈一貫決定向皇上進言,請求取消這些太監的任命。

  沈一貫坐在自己的書房中,神情凝重地寫下了一份奏摺。他在奏摺中詳細地闡述了太監衙門創設的弊端,以及太監們的貪婪和殘忍給百姓帶來的苦難。

  「太監衙門都是創設,並無舊例可以援引。大約每一位太監,隨從約有百人,分派太監不下十人,此十人各需百人,則達千人。此千人以每家十口為準,則達萬人。萬人每日消費用銀千兩,一年需四十多萬兩。所收之稅,才幾萬兩,白白地招人抱怨而已。現分派二十處,每年耗費八百萬兩,聖意偶爾沒想到此處,請求全部取消。」沈一貫在奏摺中寫道,言辭懇切,充滿了對百姓的同情和對朝廷的忠誠。


  沈一貫將奏摺呈遞給朱翊鈞後,焦急地等待著皇上的回音。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沈一貫的心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但他並沒有放棄,他決定再次向皇上進言。

  在四川,丘乘雲開始了他的徵稅之旅。他帶著一群隨從,在四川的各個地方橫徵暴斂,搜刮百姓的財富。百姓們苦不堪言,卻敢怒不敢言。

  「你們都給我老實交稅,誰要是敢反抗,我就殺了誰。」丘乘雲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霸道。

  在陝西,梁永也在瘋狂地徵稅。他不擇手段,對百姓們進行恐嚇和威脅,甚至不惜動用武力。百姓們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對朝廷的不滿也越來越強烈。

  在江西瓷場,潘相也在盡情地享受著他的權力。他對瓷場的工人進行殘酷的剝削,不給他們任何報酬。工人們怨聲載道,卻無能為力。

  在廣東,李敬則在礦場中肆意妄為。他強迫礦工們為他挖礦,不給任何安全保障。礦工們的生命隨時都受到威脅,但他們卻不敢反抗。

  而在京城,沈一貫再次向皇上進言。他跪在大殿上,神情激動地說道:「陛下,臣再次懇請陛下取消這些太監的任命。他們的行為已經給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災難,若不及時制止,後果不堪設想。」

  朱翊鈞聽了沈一貫的話,心中有些動搖。他知道這些太監的行為確實有些過分,但他也需要錢財來維持朝廷的運轉和自己的奢華生活。

  「沈愛卿,你的話朕會考慮的。但此事關係重大,朕需要時間來權衡利弊。」朱翊鈞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沈一貫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皇上並沒有下定決心取消這些太監的任命。他只能默默地退下,心中充滿了憂慮。

  不久,朝廷將各省稅收都合歸礦使徵收。

  半年後,驕陽似火,荊州城的天空仿佛被一層熱浪所籠罩。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息,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荊州府推官華鈺,一位面容清癯卻眼神堅毅的官員,正坐在自己的書房中,眉頭緊鎖。他身著青色官服,頭戴黑色紗帽,手中拿著一份公文,心中滿是憂慮。

  華鈺回想起近日發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稅監陳奉的到來,打破了荊州城的寧靜。陳奉仗著自己的權勢,在荊州橫徵暴斂,肆意妄為,百姓們苦不堪言。

  「這個陳奉,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在逼百姓造反。」華鈺自言自語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我身為荊州府推官,絕不能坐視不管。」

  與此同時,黃州府經歷車任重也在為陳奉的惡行而憂心忡忡。他身材瘦小,面容疲憊,但眼神中卻閃爍著正義的光芒。車任重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手中拿著一支筆,正在紙上寫下自己對陳奉的不滿。

  「陳奉這個惡賊,他的所作所為必將遭到報應。我一定要為百姓們討回公道。」車任重暗暗發誓道。

  而在荊州城的街頭,百姓們正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他們的臉上滿是憤怒和無奈,對陳奉的不滿已經達到了頂點。

  「這個陳奉,簡直就是個惡魔。他收的稅越來越多,我們都快沒法活了。」一位老人說道,他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淚水。

  「是啊,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反抗。不能讓陳奉繼續為所欲為。」一位年輕人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就在這時,稅監陳奉正帶著一群隨從,在荊州城的街道上耀武揚威地走著。他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陳奉身穿華麗的官服,頭戴高帽,手中拿著一根鞭子,不時地抽打身邊的百姓。

  「你們這些刁民,竟敢違抗我的命令。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陳奉大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霸道。

  陳奉的隨從們也紛紛附和著,他們對百姓們進行恐嚇和威脅,讓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陳奉由武昌抵達荊州時,數千商民喧鬧,飛磚扔石,勢難抵禦。道、府官員們得知消息後,急忙親自前往,盡力保護陳奉。他們心中雖然對陳奉的行為不滿,但也不敢違抗上級的命令。

  荊州知府李商耕,一位面容嚴肅的官員,正帶領著一群士兵,在人群中維持秩序。他身著紅色官服,頭戴烏紗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大家都冷靜一下,不要衝動。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解決。」李商耕大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然而,百姓們的憤怒已經無法平息。他們繼續向陳奉投擲石塊,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在混亂中,只有華鈺因公事去了夷陵,陳奉因此對他產生了懷疑。又因為華鈺禁止差官穿官服,阻止司役登計稅收,所以華鈺受誣陷尤為嚴重。

  陳奉心中暗自盤算著:「這個華鈺,竟敢違抗我的命令。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陳奉回到自己的住處後,立刻寫了一份奏摺,誣告華鈺、車任重、李商耕、趙文煒、高則巽等人。他在奏摺中誇大其詞,將這些官員們描繪成了反對朝廷、煽動百姓的罪人。

  朱翊鈞接到陳奉的奏摺後,龍顏大怒。他立刻下令逮捕荊州府推官華鈺、黃州府經歷車任重,將荊州知府李商耕、黃州知府趙文煒、荊門知州高則巽各貶官一級。

  聖旨下達後,荊州城陷入了一片混亂。百姓們對朝廷的決定感到憤怒和失望,他們紛紛為這些被冤枉的官員們鳴不平。

  華鈺被逮捕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屈。他看著前來逮捕他的士兵,大聲說道:「我華鈺問心無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百姓。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士兵們卻不為所動,他們冷漠地將華鈺帶走,關進了大牢。

  李商耕得知自己被貶官的消息後,心中充滿了無奈。他坐在知府衙門中,看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感慨萬千。

  「我李商耕一心為百姓,卻落得如此下場。這個陳奉,實在是太可惡了。」李商耕自言自語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

  陳奉又去襄陽收稅,商人聚眾喧鬧,知府李商耕查處參子鬧事者。然而,陳奉卻將這一切都歸咎於李商耕,認為他是在故意與自己作對。

  在荊門,陳奉設市鎮,增設稅課。而荊門本非大鎮,往來商船很少。陳奉誣告知州高則巽阻撓,高則巽也因此被降職調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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