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想害死我，對不對
齊月嚇了一跳，連說幾聲對不起，趕忙遠離林衛東。
其他女知青也嚇得遠離林衛東。
趙春花是石嘴溝子村的地痞惡霸，不光知青不敢惹，本村的村民也不敢惹。
當然，大家不敢惹她，不是因為趙春花有啥厲害之處，純粹是因為她爹趙光明是村支書。
老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看在她爹是村支書的份上，無人敢惹她。
她罵人，要當做聽不見；她打人，不能躲，還要主動把臉伸過去，讓她打得盡興。
「哥哥，你唱的真好聽，我好喜歡。」趙春花從兜里摸出紅色小手絹，「你出汗了，我給你擦擦汗。」
林衛東後退三步，不讓她擦汗。
圍觀的村民說笑道，「林衛東，春花這麼愛你，你娶了她吧。」
「能娶到春花，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
趙春花不僅不害羞，還讓他們繼續說，她愛聽。
她向林衛東放電，「哥哥，你聽到了嗎，大家都希望你娶我，你就從了吧。」
馬國保忍不住了，他一直想娶趙春花，想做村支書的女婿。
「不就是唱歌嗎，我也會。」
馬國保走到趙春花身前，「春花，看到你，我靈感大發，用時五分鐘，寫了一首歌，我唱給你聽。」
劉青雲等人，立刻鼓掌歡迎，把氣氛烘托起來。
馬國保大聲唱起來：
我們來自五湖四海
我們來建設美麗東北
我們願意在此生根發芽
我們願意死在這裡
……
他還沒唱完，趙春花就讓他閉嘴，有多遠滾多遠。
她聽出馬國保的弦外之音，想娶她，生兒子。
馬國保想爭取一下，跪下來，「春花，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趙春花踢他幾腳，「趕緊滾，要不然我讓我爹收拾你。」
馬國保在眾人的鬨笑聲中，灰溜溜離開。
又到歇息時間，知青們讓林衛東再唱一遍。
村民們也都圍過來。
趙光明被趙春花拉過來，後面跟著幾名生產隊長。
他們圍成一個圈，林衛東站在圈子中央。
有些人，一旦成為眾人的焦點，就變得緊張，說話哆嗦。
林衛東不存在這種情況，他從小學起就是文藝積極分子。
他聲情並茂，唱了一遍《家在東北》。
大家不過癮，讓他再來一遍。
林衛東在眾人的呼聲中，連唱三遍。
趙春花在趙光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趙光明給林衛東布置一個任務，讓林衛東教趙春花唱這首歌。
趙春花指了指北面的山林，「哥哥，咱們去山林里唱歌。」
大家聞言，不由得笑起來。
趙春花之心，路人皆知。
林衛東不想單獨和這個猛女在一起。
他說要教所有人唱這首歌。
村民們大聲叫好，他們很想學這首通俗易懂又飽滿鄉土深情的歌曲。
趙光明板著臉，「都閉嘴！」
鄉親們立刻安靜下來。
「林衛東，你必須按我說做，教春花唱歌。」
林衛東想懟一句，老子不鳥你。
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一個小知青，鬥不過一村之長，只能服軟。
山林里，草木吐出新芽，五顏六色的小花盛開，陽光穿過樹梢灑下來，留下片片光斑，風景秀美，空氣清新。
再過幾十年，城裡的牛馬們看到這麼美的風景，將哐哐一頓拍照。
趙春花蹲到一處怒放的野花旁，向林衛東眨眼睛放電，「哥哥，我漂亮還是小花更漂亮？」
林衛東不回答。
趙春花坐到一塊大石頭上，拍拍旁邊，「哥哥，你坐到我身邊，好嗎？」
林衛東道，「別說廢話了，我教你唱歌。」
趙春花不唱，唱歌哪有談情說愛美，「哥哥，梁山伯和祝英台沒事就眉目傳情，咱們也傳一個唄。」
「你先證明你真的愛我。」林衛東提條件。
趙春花解衣服的扣子，「你摸摸，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別人。」
「大可不必。」林衛東指著南邊一棵高達的柏樹，樹杈上有一個鳥窩，「我觀察過了，這是長尾雀的窩，現在是繁殖季節，裡面有鳥蛋，我想吃鳥蛋，你懂我意思吧？」
「懂……我懂……」趙春花雙手抱住粗大的樹幹，雙腳用力，往上爬。
爬了一米多，她突然跳下來，不爬了。
「哥哥，我懷疑你想害死我，我有腦子，不會上當的。」趙春花戒備心挺強的。
一旦她爬到高處，林衛東用石頭砸她，或者引來野豬，她就沒命了。
林衛東露出生氣的表情，「你扯淡，我連雞都不敢殺，更不敢殺你。」
趙春花道，「我爹說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何況村里發生過類似的事，我不得不防。」
林衛東收起心思，開始教她唱歌。
一直教到太陽落山才回村，趙春花又一次邀請林衛東，去她家吃肉。
林衛東沒有去，他不想與這個猛女接觸過多。
晚上，很多鄉親來到知青點，讓林衛東教他們唱歌。
現在這個年頭，娛樂項目極度匱乏，夜裡沒一點事干，大家閒的鳥疼，就來找林衛東，學這首通俗接地氣的歌曲。
林衛東教了幾遍，有幾人會唱了，比如齊月。
林衛東讓齊月等人，教不會的人。
他回到屋裡，借著煤油燈的光，看高中課本。
不出意外的話，77年的10月發布高考通知，12月考試。
作為穿越者，林衛東想考出好成績，考上四九城最好的大學。
雖然他是碩士學歷，但是，碩士階段只研究現當代文學，其他科目都荒廢了。
看了一會兒課本，林衛東發現一個現象，他的記憶力、理解力比穿越前強很多，知識點看兩遍就記得七七八八。
趙奔山進來了，他拎著半瓶酒。
「東哥，我請你喝酒。」
林衛東笑著道，「你直接說，找我啥事？」
趙奔山窮得叮噹響，一分錢掰兩半花，他突然請喝酒，必然有事相求。
這就叫無事獻殷勤，必然有所圖。
趙奔山突然露出沮喪的表情，「我把你寫的詞，給我領導看了，領導看完，把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說歌詞不正經，不讓唱。我被領導罵的像個孫子，心裡老難受了。」
林衛東皺眉，「不應該啊，我認為那算不上違禁詞。」
趙奔山道，「不要你認為，要領導認為，領導認為是禁詞，那就是禁詞。」
林衛東看著趙奔山的表情，這老小子沮喪的表情消失，變成討好的笑容。
他又是拿著酒來的。
林衛東明白趙奔山的意圖了，「你想唱我的新歌？」
其他女知青也嚇得遠離林衛東。
趙春花是石嘴溝子村的地痞惡霸，不光知青不敢惹，本村的村民也不敢惹。
當然，大家不敢惹她，不是因為趙春花有啥厲害之處，純粹是因為她爹趙光明是村支書。
老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看在她爹是村支書的份上，無人敢惹她。
她罵人，要當做聽不見；她打人，不能躲，還要主動把臉伸過去，讓她打得盡興。
「哥哥，你唱的真好聽，我好喜歡。」趙春花從兜里摸出紅色小手絹，「你出汗了，我給你擦擦汗。」
林衛東後退三步，不讓她擦汗。
圍觀的村民說笑道，「林衛東，春花這麼愛你，你娶了她吧。」
「能娶到春花，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
趙春花不僅不害羞，還讓他們繼續說，她愛聽。
她向林衛東放電，「哥哥，你聽到了嗎，大家都希望你娶我，你就從了吧。」
馬國保忍不住了，他一直想娶趙春花，想做村支書的女婿。
「不就是唱歌嗎，我也會。」
馬國保走到趙春花身前，「春花，看到你，我靈感大發，用時五分鐘，寫了一首歌，我唱給你聽。」
劉青雲等人，立刻鼓掌歡迎，把氣氛烘托起來。
馬國保大聲唱起來：
我們來自五湖四海
我們來建設美麗東北
我們願意在此生根發芽
我們願意死在這裡
……
他還沒唱完，趙春花就讓他閉嘴，有多遠滾多遠。
她聽出馬國保的弦外之音，想娶她，生兒子。
馬國保想爭取一下，跪下來，「春花，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趙春花踢他幾腳，「趕緊滾，要不然我讓我爹收拾你。」
馬國保在眾人的鬨笑聲中，灰溜溜離開。
又到歇息時間，知青們讓林衛東再唱一遍。
村民們也都圍過來。
趙光明被趙春花拉過來，後面跟著幾名生產隊長。
他們圍成一個圈，林衛東站在圈子中央。
有些人，一旦成為眾人的焦點，就變得緊張，說話哆嗦。
林衛東不存在這種情況，他從小學起就是文藝積極分子。
他聲情並茂，唱了一遍《家在東北》。
大家不過癮，讓他再來一遍。
林衛東在眾人的呼聲中，連唱三遍。
趙春花在趙光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趙光明給林衛東布置一個任務，讓林衛東教趙春花唱這首歌。
趙春花指了指北面的山林，「哥哥，咱們去山林里唱歌。」
大家聞言，不由得笑起來。
趙春花之心，路人皆知。
林衛東不想單獨和這個猛女在一起。
他說要教所有人唱這首歌。
村民們大聲叫好，他們很想學這首通俗易懂又飽滿鄉土深情的歌曲。
趙光明板著臉，「都閉嘴！」
鄉親們立刻安靜下來。
「林衛東，你必須按我說做，教春花唱歌。」
林衛東想懟一句，老子不鳥你。
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一個小知青，鬥不過一村之長，只能服軟。
山林里，草木吐出新芽，五顏六色的小花盛開，陽光穿過樹梢灑下來，留下片片光斑，風景秀美，空氣清新。
再過幾十年，城裡的牛馬們看到這麼美的風景，將哐哐一頓拍照。
趙春花蹲到一處怒放的野花旁，向林衛東眨眼睛放電，「哥哥，我漂亮還是小花更漂亮？」
林衛東不回答。
趙春花坐到一塊大石頭上，拍拍旁邊，「哥哥，你坐到我身邊，好嗎？」
林衛東道，「別說廢話了，我教你唱歌。」
趙春花不唱，唱歌哪有談情說愛美，「哥哥，梁山伯和祝英台沒事就眉目傳情，咱們也傳一個唄。」
「你先證明你真的愛我。」林衛東提條件。
趙春花解衣服的扣子，「你摸摸，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別人。」
「大可不必。」林衛東指著南邊一棵高達的柏樹，樹杈上有一個鳥窩，「我觀察過了，這是長尾雀的窩，現在是繁殖季節，裡面有鳥蛋，我想吃鳥蛋，你懂我意思吧？」
「懂……我懂……」趙春花雙手抱住粗大的樹幹，雙腳用力，往上爬。
爬了一米多，她突然跳下來，不爬了。
「哥哥，我懷疑你想害死我，我有腦子，不會上當的。」趙春花戒備心挺強的。
一旦她爬到高處，林衛東用石頭砸她，或者引來野豬，她就沒命了。
林衛東露出生氣的表情，「你扯淡，我連雞都不敢殺，更不敢殺你。」
趙春花道，「我爹說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何況村里發生過類似的事，我不得不防。」
林衛東收起心思，開始教她唱歌。
一直教到太陽落山才回村，趙春花又一次邀請林衛東，去她家吃肉。
林衛東沒有去，他不想與這個猛女接觸過多。
晚上，很多鄉親來到知青點，讓林衛東教他們唱歌。
現在這個年頭，娛樂項目極度匱乏，夜裡沒一點事干，大家閒的鳥疼，就來找林衛東，學這首通俗接地氣的歌曲。
林衛東教了幾遍，有幾人會唱了，比如齊月。
林衛東讓齊月等人，教不會的人。
他回到屋裡，借著煤油燈的光，看高中課本。
不出意外的話，77年的10月發布高考通知，12月考試。
作為穿越者，林衛東想考出好成績，考上四九城最好的大學。
雖然他是碩士學歷，但是，碩士階段只研究現當代文學，其他科目都荒廢了。
看了一會兒課本，林衛東發現一個現象，他的記憶力、理解力比穿越前強很多，知識點看兩遍就記得七七八八。
趙奔山進來了，他拎著半瓶酒。
「東哥，我請你喝酒。」
林衛東笑著道，「你直接說，找我啥事？」
趙奔山窮得叮噹響，一分錢掰兩半花，他突然請喝酒，必然有事相求。
這就叫無事獻殷勤，必然有所圖。
趙奔山突然露出沮喪的表情，「我把你寫的詞，給我領導看了，領導看完，把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說歌詞不正經，不讓唱。我被領導罵的像個孫子，心裡老難受了。」
林衛東皺眉，「不應該啊，我認為那算不上違禁詞。」
趙奔山道，「不要你認為，要領導認為，領導認為是禁詞，那就是禁詞。」
林衛東看著趙奔山的表情，這老小子沮喪的表情消失，變成討好的笑容。
他又是拿著酒來的。
林衛東明白趙奔山的意圖了，「你想唱我的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