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姑娘美大姑娘……
林衛東沒有直奔主題，先來一番前戲。
「小趙，你有20了吧？」
趙奔山眼睛一亮，「是不是哪個女知青看上我了，不好意思當面說，派你當媒婆的？」
天天孤身一人，夜晚獨睡涼炕，他孤單寂寞睡不著，迫切渴望娶老婆。
平日走在大街上，見到女知青，趙奔山直勾勾盯著女知青，女知青走到哪兒，他視線跟到哪兒。
為了討女知青做老婆，他時不時來知青點獻殷勤，女知青洗衣服時，他陪聊；女知青擔水時，他主動把擔子放在自己肩上；女知青傷心時，他把二胡拉起來。
林衛東突然問他年齡，他以為自己的桃花開了，愛情來了。
「小趙，你是早上九十點的太陽，你有光明的未來，你眼光高一點，不要盯著女知青，要盯女明星，即便娶不到女明星，也要娶女明星她姐。」林衛東給趙奔山畫餅。
趙奔山上過初中，有一定的知識儲備，「小林，你忽悠我。老人家說我是八九點鐘的太陽，不是九十點的太陽。」
「你都20歲了，已經失去青春年華了，只能做九十點的太陽。」
趙奔山對這個話題沒多大興趣，「咱不扯淡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找我啥事？」
「小趙同志，通過我多日對你的觀察，我發現你表演天賦很強，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未來的你，必將名震東北……」
趙奔山眼睛亮起來，腰板挺直了，這話他愛聽。
突然，他嘆口氣，「我對幾個女知青說過這類的話，告訴她們，我將成為鐵嶺最大的明星，她們嫁給我，日後住高樓，吃大肉，比官太太還爽。她們都罵我臭不要臉。」
林衛東安慰他，「她們有眼不識金鑲玉，你別在意。還有一個原因，你才藝不突出，沒有代表性作品。」
趙奔山何嘗不想有代表作品，關鍵是，他自己文化程度不高，缺少創作力；也沒有人為他創作作品。
他目前表演的作品，都是傳統作品，比如《小拜年》。
這類傳統作品被無數人演繹過，有些人的表演很出彩。
趙奔山的表演中規中矩，不顯山不露水，很難出名。
林衛東道，「小趙，我為你量身創作了一首歌，你把這首歌唱好，就能一唱成名。」
趙奔山喜出望外，沒想到林衛東不僅關注他，還為他創作了歌曲。
他讓林衛東把歌曲拿出來。
林衛東讓他稍等，回屋，拿筆，在筆記本上寫起來，不一會兒就寫完了，總共354個字。
他只寫了歌詞，沒有作曲。
趙奔山看了林衛東寫的詞，鞋拔子臉上露出苦笑，「小林，你不是幫我，你在害我。瞧瞧你寫的詞，全是男歡女愛。」
林衛東解釋，「算不上男歡女愛，我這首詞表達了老百姓對美好姻緣的期盼；要是我寫男歡女愛，應該是大姑娘美大姑娘浪……」
趙奔山沉思片刻，「我找領導問問，要是領導同意，我就唱。」
他往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說悄悄話，「東哥，大姑娘的詞也給我吧。」
雖然林衛東只說了「大姑娘美大姑娘浪」一句，沒說後面的詞。但是，僅僅這一句詞，趙奔山就喜歡上了。
林衛東笑，「你不是不敢唱男歡女愛的詞嗎？」
趙奔山道，「我不在外面唱，夜裡睡不著覺時，我唱給自己聽。」
春天是萬物勃發的時節，動物們忙著繁育下一代，野貓夜夜叫喚春天。
趙奔山也渴望春天，渴望發泄精力，奈何沒有媳婦，只能幹著急。
林衛東隨口說的那句詞，帶給他無限的遐想，他想得到完整版，安慰孤單寂寞的心。
林衛東解釋說只有這一句，下面沒有了。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黑土地上，響起知青們的歌聲。
種地是一件很辛苦，也很枯燥的事。
為了不枯燥，知青們歇息的時候，喜歡唱歌，用歌聲緩解耕作的疲憊。
林衛東沒有唱，穿越之前，在他20年漫長的求學生涯中，每當學校有歌詠比賽，都唱紅歌。
雖然紅歌滿滿的正能量，但是，唱多了心裡煩得慌，聽見這歌就想吐。
這就好比天天聽「米雪冰城甜蜜蜜」，煩死了；又好比娶了女神，天天吃，膩得慌，想換換口味，吃點粗糧。
「春生，有沒有新歌啊。天天唱團結就是力量，我不想唱了。」
「同感，換幾首新歌吧。」
……
不光林衛東不想唱，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感受，要求換歌。
隊長王春生何嘗不想換歌，關鍵是，沒有新歌。
林衛東為了讓耳朵舒服一點，他說道，「經過半年多的插隊生活，我愛上了這片黑土地，我寫一首跟黑土地有關的歌，大家聽聽。」
韓學文第一個鼓掌支持。
馬國保、劉青雲幾人低聲交流，表情不屑。
女知青們滿眼期待。
王春生道，「你唱唱，我們聽聽。」
林衛東調整了下呼吸，唱起來：我的家在東北遼河邊上……
劉青雲直接嘲諷，「噗！這就是口水話，根本不是歌，好嗎？」
有些人認同地點點頭，這年頭的歌詞大多文雅，不看曲譜，單單看歌詞，可以當做詩詞讀。
林衛東的歌詞太俗了。
林衛東沒理會，接著唱：
那裡有滿山遍野大豆高粱
在那青山綠水旁
門前兩棵大白楊
齊整整的籬笆院
一間小草房啊
哎喲
我爸爸有事沒事總想喝點酒
就算是沒有菜那也得喝二兩
……
林衛東的歌聲，把附近幹活的村民，吸引過來。
眾人聽出味來了。
林衛東的歌，詞是俗了點兒，但是，接地氣啊，聽起來很舒服，不吐。
他唱完了，掌聲響起來。
大家齊聲叫好。
馬國保心急的抓耳撓腮，他也要唱歌，他要蓋過林衛東的風頭。
最漂亮的女知青齊月來到林衛東身邊，好奇問這問那。
「齊月，不准你靠近我哥哥，馬上離開他。」趙春花咬牙切齒，眼神犀利，好似要殺人。
「小趙，你有20了吧？」
趙奔山眼睛一亮，「是不是哪個女知青看上我了，不好意思當面說，派你當媒婆的？」
天天孤身一人，夜晚獨睡涼炕，他孤單寂寞睡不著，迫切渴望娶老婆。
平日走在大街上，見到女知青，趙奔山直勾勾盯著女知青，女知青走到哪兒，他視線跟到哪兒。
為了討女知青做老婆，他時不時來知青點獻殷勤，女知青洗衣服時，他陪聊；女知青擔水時，他主動把擔子放在自己肩上；女知青傷心時，他把二胡拉起來。
林衛東突然問他年齡，他以為自己的桃花開了，愛情來了。
「小趙，你是早上九十點的太陽，你有光明的未來，你眼光高一點，不要盯著女知青，要盯女明星，即便娶不到女明星，也要娶女明星她姐。」林衛東給趙奔山畫餅。
趙奔山上過初中，有一定的知識儲備，「小林，你忽悠我。老人家說我是八九點鐘的太陽，不是九十點的太陽。」
「你都20歲了，已經失去青春年華了，只能做九十點的太陽。」
趙奔山對這個話題沒多大興趣，「咱不扯淡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找我啥事？」
「小趙同志，通過我多日對你的觀察，我發現你表演天賦很強，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未來的你，必將名震東北……」
趙奔山眼睛亮起來，腰板挺直了，這話他愛聽。
突然，他嘆口氣，「我對幾個女知青說過這類的話，告訴她們，我將成為鐵嶺最大的明星，她們嫁給我，日後住高樓，吃大肉，比官太太還爽。她們都罵我臭不要臉。」
林衛東安慰他，「她們有眼不識金鑲玉，你別在意。還有一個原因，你才藝不突出，沒有代表性作品。」
趙奔山何嘗不想有代表作品，關鍵是，他自己文化程度不高，缺少創作力；也沒有人為他創作作品。
他目前表演的作品，都是傳統作品，比如《小拜年》。
這類傳統作品被無數人演繹過，有些人的表演很出彩。
趙奔山的表演中規中矩，不顯山不露水，很難出名。
林衛東道，「小趙，我為你量身創作了一首歌，你把這首歌唱好，就能一唱成名。」
趙奔山喜出望外，沒想到林衛東不僅關注他，還為他創作了歌曲。
他讓林衛東把歌曲拿出來。
林衛東讓他稍等，回屋，拿筆，在筆記本上寫起來，不一會兒就寫完了，總共354個字。
他只寫了歌詞，沒有作曲。
趙奔山看了林衛東寫的詞，鞋拔子臉上露出苦笑，「小林，你不是幫我，你在害我。瞧瞧你寫的詞，全是男歡女愛。」
林衛東解釋，「算不上男歡女愛，我這首詞表達了老百姓對美好姻緣的期盼；要是我寫男歡女愛，應該是大姑娘美大姑娘浪……」
趙奔山沉思片刻，「我找領導問問，要是領導同意，我就唱。」
他往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說悄悄話，「東哥，大姑娘的詞也給我吧。」
雖然林衛東只說了「大姑娘美大姑娘浪」一句，沒說後面的詞。但是，僅僅這一句詞，趙奔山就喜歡上了。
林衛東笑，「你不是不敢唱男歡女愛的詞嗎？」
趙奔山道，「我不在外面唱，夜裡睡不著覺時，我唱給自己聽。」
春天是萬物勃發的時節，動物們忙著繁育下一代，野貓夜夜叫喚春天。
趙奔山也渴望春天，渴望發泄精力，奈何沒有媳婦，只能幹著急。
林衛東隨口說的那句詞，帶給他無限的遐想，他想得到完整版，安慰孤單寂寞的心。
林衛東解釋說只有這一句，下面沒有了。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黑土地上，響起知青們的歌聲。
種地是一件很辛苦，也很枯燥的事。
為了不枯燥，知青們歇息的時候，喜歡唱歌，用歌聲緩解耕作的疲憊。
林衛東沒有唱，穿越之前，在他20年漫長的求學生涯中，每當學校有歌詠比賽，都唱紅歌。
雖然紅歌滿滿的正能量，但是，唱多了心裡煩得慌，聽見這歌就想吐。
這就好比天天聽「米雪冰城甜蜜蜜」，煩死了；又好比娶了女神，天天吃，膩得慌，想換換口味，吃點粗糧。
「春生，有沒有新歌啊。天天唱團結就是力量，我不想唱了。」
「同感，換幾首新歌吧。」
……
不光林衛東不想唱，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感受，要求換歌。
隊長王春生何嘗不想換歌，關鍵是，沒有新歌。
林衛東為了讓耳朵舒服一點，他說道，「經過半年多的插隊生活，我愛上了這片黑土地，我寫一首跟黑土地有關的歌，大家聽聽。」
韓學文第一個鼓掌支持。
馬國保、劉青雲幾人低聲交流，表情不屑。
女知青們滿眼期待。
王春生道，「你唱唱，我們聽聽。」
林衛東調整了下呼吸，唱起來：我的家在東北遼河邊上……
劉青雲直接嘲諷，「噗！這就是口水話，根本不是歌，好嗎？」
有些人認同地點點頭，這年頭的歌詞大多文雅，不看曲譜，單單看歌詞，可以當做詩詞讀。
林衛東的歌詞太俗了。
林衛東沒理會，接著唱：
那裡有滿山遍野大豆高粱
在那青山綠水旁
門前兩棵大白楊
齊整整的籬笆院
一間小草房啊
哎喲
我爸爸有事沒事總想喝點酒
就算是沒有菜那也得喝二兩
……
林衛東的歌聲，把附近幹活的村民，吸引過來。
眾人聽出味來了。
林衛東的歌，詞是俗了點兒，但是，接地氣啊，聽起來很舒服，不吐。
他唱完了，掌聲響起來。
大家齊聲叫好。
馬國保心急的抓耳撓腮，他也要唱歌，他要蓋過林衛東的風頭。
最漂亮的女知青齊月來到林衛東身邊，好奇問這問那。
「齊月，不准你靠近我哥哥，馬上離開他。」趙春花咬牙切齒，眼神犀利，好似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