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王歸京（一）
等到林測拿來藥，看到的就是站著的沈明昭，旁邊是抓住她手臂的自家王爺。
走到他倆前面才發現，沈明昭肩膀處還插著一把刀，震驚地看向王爺，王爺這是報仇了？
他是知道王爺一個月前夜探閨房，被刺了一刀回來的。
「我來給你上藥。」秦祁沒管林測好奇的眼神，接過傷藥，對沈明昭說。
沈明昭避開秦祁，輕聲說：「我自己來。」
秦祁瞪她：「你要是連這個都不信任我，那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合作。」
沈明昭嘆口氣，坐到旁邊的小塌上，撕開衣服，露出白淨的肩膀，傷口處溢出血液，秦祁把白帕遞到沈明昭的嘴邊，讓她咬住，心疼地說：「有點疼，忍著點。」
然後迅速地抽出短刀，幸好刺入的不深，沒有傷及要害，然後仔細的處理好傷口。
沈明昭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撐著他的手臂，真誠地問：「王爺，這樣可滿意了嗎？」
秦祁咬著後槽牙，不說話，手上動作又輕緩了許多。
等到處理好，秦祁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汗，平日處理自己傷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這次是一再小心又小心，雖然知道她對這種傷肯定也是見怪不怪了，但還是儘量減輕她的疼痛。
淨完手，秦祁轉身看到她細膩光滑的肩背，眼神垂下去，她背後有一道箭傷，當時差點要了她的命，已經過去三年了，疤痕依然在。
而本來這道疤痕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秦祁想起當時問她為什麼要救一個陌生人，她說想救就救了。
秦祁去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沈明昭穿好衣服，衣服很寬大，她也沒有在意。
經過剛才一遭，秦祁心都在發抖，知道她這次來找自己就是做好了這一刀的準備，就像她入京就做好了不要命的準備，所以才能無所顧忌。
秦祁紅了眼眶，問：「我何時要你這樣做？我不過想要你為我上藥而已，連這個都不能滿足嗎？沈明昭，你這麼聰慧，難道看不出本王的心思嗎？」
沈明昭垂著頭，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今天在長春宮，舒萍和柳凝告訴我，我的父親在半年前立誓，若是沈家遭難，絕不許我去調查真相，若違此誓，永世不寧。」
這樣的毒誓，讓秦祁愣住了，喉嚨被堵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家遭難前一天晚上，他得到消息，北蠻傳了一封信給天子，結果第二天早上沈家就被滅門了，這麼多年，京城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影衛來告訴自己，但是只要不損害鎮國公府和秦王府的利益，自己從來不去理會，結果這樣的忽視，就造成了這樣的慘狀。
秦祁想起兩年前，明王離京前對自己的唾棄：中立是對強者的縱容，對弱者的無視。
當時自己無動於衷，對明王的警告不屑，這次的事情真的是給自己當頭一棒。
良久，秦祁突然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大步走了出去。
沈明昭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去幹嘛，就聽見他對門外的林測說：「把她帶下去。」
沈明昭看見林測抗起外面跪著的柳凝，她已經凍暈過去。
吩咐完之後，秦祁關上門走回來，站到沈明昭面前，嘴唇顫抖著，囁嚅著說：「好，我知道了，一切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害怕，我幫你。」
沈明昭知道他答應了，露出一個笑容。
從這一夜開始，上京城的天就開始變了，粉飾下的骯髒被一點點揭開，兩個本來已經斷掉緣分的人也再次有了關聯。
……
翌日清晨，臨風居。
「明昭姐姐！明昭姐姐，明昭姐姐！」一道清脆的聲音遠遠就傳來，是傅扶楹。
沈明昭昨天晚上一直和秦祁談到很晚才回來睡著，這會兒被吵醒，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抓抓凌亂的頭髮。
傅扶楹身穿紅色羅裙，整個人高興地像只花蝴蝶，站在門外，問清酒：「明昭姐姐起來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清酒笑著說：「我進去看看小姐。」
「快去吧快去吧，我有好消息！」
清酒進來，沈明昭已經在換衣服，早就聽到了傅扶楹說的話，對她說：「請嘉禾縣主進來吧。」
清酒頷首，傅扶楹煽動花翅膀，快速地飛進來。
「縣主這麼高興，是什麼好消息啊？」沈明昭問。
「明王今天回京了！馬上就到城門了，」傅扶楹圓溜溜的眼睛高興地一眨一眨，「我們一起去接明王吧！我好久沒有看見明王了。」
沈明昭換好衣服，穿了一件淡黃色襦裙，坐到梳妝檯前，清酒給她梳發。
傅扶楹嘰嘰喳喳地在旁邊說：「明王回來了，我看長公主還怎麼囂張？唉，可惜明王當時去邊疆的時候，我生了大病，娘親不許我出門，沒有去給明王送行，這次明王回來，我一定要去迎接！」
沈明昭想，明王速度還挺快，才三個月就趕回來了，笑著說：「好啊，我們一起去。」
「好好好，清酒，快快快，今天人肯定特別多，明王又沒有傳信回來，幸好我哥哥半夜給我傳來消息，我提前在醉雲樓訂了位置，不然今天都看不著明王了。」傅扶楹一邊說一邊繞著沈明昭看。
沈明昭覺得整個人都被她的聲音環繞，哭笑不得，急急插了幾根簪子，披上米白色披風就跟著她出門了。
「我要去跟姑媽說一聲，不然姑媽不知道我出門了。」沈明昭說，傅扶楹皺了皺眉頭，雖然不想再耽誤時間，但是確實要去說一聲。
清酒說：「小姐，你們快去吧，我去跟沈夫人說。讓明月跟著你們去。」
傅扶楹這才注意到還有另外一個侍女，板著一張臉，素麵朝天，頭髮全部束起，腰上還配著一把劍。
順勢眼睛都亮了，小聲地對沈明昭說：「明昭姐姐，你這個侍女好酷，是不是武功特別高？」
沈明昭掩著嘴笑笑，溫柔的說：「她叫柳明月，雖然服侍我，但跟清酒一樣，不是奴婢，都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的姐妹，確實武功很高，一直保護我。」
說完，一陣寒風吹過，沈明昭又猛咳了幾聲。
傅扶楹扶住她，心疼的說：「明昭姐姐，你可要好好修養身體，我那裡有幾根上好的人參，是皇上賞賜給我的，我明日派人給你送來，你放心，這是我的私人物品，這是我們兩個的私人交情。」
沈明昭正要拒絕，傅扶楹眉毛一揚：「你要是不收下，我就再也不來找你玩了。」
沈明昭只好笑著應下，想著後面回禮就好了。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出了門，門外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傅扶楹的侍女沉光就在馬車旁邊等著，見自家小姐出來，連忙走上來迎接。
「奴婢見過沈小姐。」沉光向沈明昭行禮，沈明昭點點頭，傅扶楹扶著她坐上馬車，沉光跟在後面上了馬車，柳明月就坐在外面，跟車夫一起。
「明月不進來嗎？今天外面還是很冷的。」傅扶楹問。
「明月習慣了，她從小習武，身體好著呢。」沈明昭解釋道。
傅扶楹點點頭，拿出馬車內備好的糕點讓沈明昭吃，「明昭姐姐，你先吃著墊一墊，等會兒去了醉雲樓，我們再吃早飯。」
「明王一回來，京城的天氣都好了，昨天還是陰沉沉風雪飄加的，今天太陽都出來了，我覺得就連風都溫柔了。」傅扶楹說。
……
幾個人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到了醉雲樓，今天街上果然很擠，人山人海的，百姓都出來迎接明王了，萬人空巷。
下了馬車，幾個人擠了好久才進入醉雲樓，傅扶楹一直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預訂的雅間，小二就領著她們上樓了。
「明昭姐姐，你放心，這個雅間是觀看最好的視角，絕對可以一領明王瀟灑的風姿。」傅扶楹說，一路上一直護著沈明昭，避免她被人磕碰到，已經把沈明昭當作易碎的珍貴瓷器一般照顧。
沈明昭心裡流過一股暖意，進入雅間，傅扶楹又吩咐小二去取兩張毛毯，將沈明昭整個人用毛毯包圍好，確定不漏風之後，才打開房間的窗戶兩個女子就這樣趴在窗戶邊一邊吃一邊等著。
「縣主跟明王交情很深嗎？」沈明昭問。
傅扶楹正吃著豆腐腦，噎了一下，心虛地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有跟明王說上一句話。」
沈明昭驚訝，她因為傅扶楹跟明王交情很深了。
「但是明王就是我的偶像啊，年紀輕輕就駐守邊疆，就是因為明王在，大魏才不敢跟大彥開戰。」傅扶楹說完，又覺得不妥，補充道：「當然，還有秦王。」
沈明昭瞭然，點點頭，明王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而且喜歡兵行險招。
「我在西域時，就聽說過明王的英勇事跡，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一睹風采。」沈明昭略帶遺憾的說。
走到他倆前面才發現，沈明昭肩膀處還插著一把刀，震驚地看向王爺，王爺這是報仇了？
他是知道王爺一個月前夜探閨房，被刺了一刀回來的。
「我來給你上藥。」秦祁沒管林測好奇的眼神，接過傷藥，對沈明昭說。
沈明昭避開秦祁，輕聲說：「我自己來。」
秦祁瞪她：「你要是連這個都不信任我，那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合作。」
沈明昭嘆口氣，坐到旁邊的小塌上，撕開衣服，露出白淨的肩膀，傷口處溢出血液，秦祁把白帕遞到沈明昭的嘴邊，讓她咬住，心疼地說：「有點疼，忍著點。」
然後迅速地抽出短刀，幸好刺入的不深，沒有傷及要害，然後仔細的處理好傷口。
沈明昭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撐著他的手臂，真誠地問：「王爺，這樣可滿意了嗎？」
秦祁咬著後槽牙，不說話，手上動作又輕緩了許多。
等到處理好，秦祁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汗，平日處理自己傷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這次是一再小心又小心，雖然知道她對這種傷肯定也是見怪不怪了，但還是儘量減輕她的疼痛。
淨完手，秦祁轉身看到她細膩光滑的肩背，眼神垂下去，她背後有一道箭傷，當時差點要了她的命，已經過去三年了，疤痕依然在。
而本來這道疤痕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秦祁想起當時問她為什麼要救一個陌生人，她說想救就救了。
秦祁去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沈明昭穿好衣服，衣服很寬大，她也沒有在意。
經過剛才一遭，秦祁心都在發抖，知道她這次來找自己就是做好了這一刀的準備，就像她入京就做好了不要命的準備，所以才能無所顧忌。
秦祁紅了眼眶，問：「我何時要你這樣做？我不過想要你為我上藥而已，連這個都不能滿足嗎？沈明昭，你這麼聰慧，難道看不出本王的心思嗎？」
沈明昭垂著頭，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今天在長春宮，舒萍和柳凝告訴我，我的父親在半年前立誓，若是沈家遭難，絕不許我去調查真相，若違此誓，永世不寧。」
這樣的毒誓，讓秦祁愣住了，喉嚨被堵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家遭難前一天晚上，他得到消息，北蠻傳了一封信給天子，結果第二天早上沈家就被滅門了，這麼多年，京城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影衛來告訴自己，但是只要不損害鎮國公府和秦王府的利益，自己從來不去理會，結果這樣的忽視，就造成了這樣的慘狀。
秦祁想起兩年前，明王離京前對自己的唾棄：中立是對強者的縱容，對弱者的無視。
當時自己無動於衷，對明王的警告不屑，這次的事情真的是給自己當頭一棒。
良久，秦祁突然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大步走了出去。
沈明昭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去幹嘛，就聽見他對門外的林測說：「把她帶下去。」
沈明昭看見林測抗起外面跪著的柳凝，她已經凍暈過去。
吩咐完之後，秦祁關上門走回來，站到沈明昭面前，嘴唇顫抖著，囁嚅著說：「好，我知道了，一切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害怕，我幫你。」
沈明昭知道他答應了，露出一個笑容。
從這一夜開始，上京城的天就開始變了，粉飾下的骯髒被一點點揭開，兩個本來已經斷掉緣分的人也再次有了關聯。
……
翌日清晨，臨風居。
「明昭姐姐！明昭姐姐，明昭姐姐！」一道清脆的聲音遠遠就傳來，是傅扶楹。
沈明昭昨天晚上一直和秦祁談到很晚才回來睡著，這會兒被吵醒，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抓抓凌亂的頭髮。
傅扶楹身穿紅色羅裙，整個人高興地像只花蝴蝶，站在門外，問清酒：「明昭姐姐起來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清酒笑著說：「我進去看看小姐。」
「快去吧快去吧，我有好消息！」
清酒進來，沈明昭已經在換衣服，早就聽到了傅扶楹說的話，對她說：「請嘉禾縣主進來吧。」
清酒頷首，傅扶楹煽動花翅膀，快速地飛進來。
「縣主這麼高興，是什麼好消息啊？」沈明昭問。
「明王今天回京了！馬上就到城門了，」傅扶楹圓溜溜的眼睛高興地一眨一眨，「我們一起去接明王吧！我好久沒有看見明王了。」
沈明昭換好衣服，穿了一件淡黃色襦裙，坐到梳妝檯前，清酒給她梳發。
傅扶楹嘰嘰喳喳地在旁邊說：「明王回來了，我看長公主還怎麼囂張？唉，可惜明王當時去邊疆的時候，我生了大病，娘親不許我出門，沒有去給明王送行，這次明王回來，我一定要去迎接！」
沈明昭想，明王速度還挺快，才三個月就趕回來了，笑著說：「好啊，我們一起去。」
「好好好，清酒，快快快，今天人肯定特別多，明王又沒有傳信回來，幸好我哥哥半夜給我傳來消息，我提前在醉雲樓訂了位置，不然今天都看不著明王了。」傅扶楹一邊說一邊繞著沈明昭看。
沈明昭覺得整個人都被她的聲音環繞，哭笑不得，急急插了幾根簪子，披上米白色披風就跟著她出門了。
「我要去跟姑媽說一聲，不然姑媽不知道我出門了。」沈明昭說，傅扶楹皺了皺眉頭，雖然不想再耽誤時間，但是確實要去說一聲。
清酒說：「小姐，你們快去吧，我去跟沈夫人說。讓明月跟著你們去。」
傅扶楹這才注意到還有另外一個侍女，板著一張臉，素麵朝天，頭髮全部束起，腰上還配著一把劍。
順勢眼睛都亮了，小聲地對沈明昭說：「明昭姐姐，你這個侍女好酷，是不是武功特別高？」
沈明昭掩著嘴笑笑，溫柔的說：「她叫柳明月，雖然服侍我，但跟清酒一樣，不是奴婢，都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的姐妹，確實武功很高，一直保護我。」
說完，一陣寒風吹過，沈明昭又猛咳了幾聲。
傅扶楹扶住她，心疼的說：「明昭姐姐，你可要好好修養身體，我那裡有幾根上好的人參，是皇上賞賜給我的，我明日派人給你送來，你放心，這是我的私人物品，這是我們兩個的私人交情。」
沈明昭正要拒絕，傅扶楹眉毛一揚：「你要是不收下，我就再也不來找你玩了。」
沈明昭只好笑著應下，想著後面回禮就好了。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出了門，門外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傅扶楹的侍女沉光就在馬車旁邊等著，見自家小姐出來，連忙走上來迎接。
「奴婢見過沈小姐。」沉光向沈明昭行禮，沈明昭點點頭，傅扶楹扶著她坐上馬車，沉光跟在後面上了馬車，柳明月就坐在外面，跟車夫一起。
「明月不進來嗎？今天外面還是很冷的。」傅扶楹問。
「明月習慣了，她從小習武，身體好著呢。」沈明昭解釋道。
傅扶楹點點頭，拿出馬車內備好的糕點讓沈明昭吃，「明昭姐姐，你先吃著墊一墊，等會兒去了醉雲樓，我們再吃早飯。」
「明王一回來，京城的天氣都好了，昨天還是陰沉沉風雪飄加的，今天太陽都出來了，我覺得就連風都溫柔了。」傅扶楹說。
……
幾個人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到了醉雲樓，今天街上果然很擠，人山人海的，百姓都出來迎接明王了，萬人空巷。
下了馬車，幾個人擠了好久才進入醉雲樓，傅扶楹一直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預訂的雅間，小二就領著她們上樓了。
「明昭姐姐，你放心，這個雅間是觀看最好的視角，絕對可以一領明王瀟灑的風姿。」傅扶楹說，一路上一直護著沈明昭，避免她被人磕碰到，已經把沈明昭當作易碎的珍貴瓷器一般照顧。
沈明昭心裡流過一股暖意，進入雅間，傅扶楹又吩咐小二去取兩張毛毯，將沈明昭整個人用毛毯包圍好，確定不漏風之後，才打開房間的窗戶兩個女子就這樣趴在窗戶邊一邊吃一邊等著。
「縣主跟明王交情很深嗎？」沈明昭問。
傅扶楹正吃著豆腐腦，噎了一下，心虛地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有跟明王說上一句話。」
沈明昭驚訝，她因為傅扶楹跟明王交情很深了。
「但是明王就是我的偶像啊，年紀輕輕就駐守邊疆，就是因為明王在，大魏才不敢跟大彥開戰。」傅扶楹說完，又覺得不妥，補充道：「當然，還有秦王。」
沈明昭瞭然，點點頭，明王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而且喜歡兵行險招。
「我在西域時，就聽說過明王的英勇事跡，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一睹風采。」沈明昭略帶遺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