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河州首富
侯得勝放了狐妖，慢悠悠地往回走。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去尋寶。
白狐說，寶貝就埋在趙福臨家裡的後花園。
趙福臨信佛，喜歡與有道的高僧談論佛法，家中還設有專門接待僧人的佛堂、客舍。
唐僧曾在長安城主持過名動天下的「水陸大會」，如他願意登門拜訪，肯定能得到熱情款待。
只是，河州在大唐境內，如何才能哄得唐僧往回走呢？
唐僧正與陳老漢閒聊，見侯得勝進門後心事重重，便問：「那白狐放了？」
「放了。」侯得勝回答。
「善哉！」
唐僧合掌對陳老漢道：「老施主，今日義釋白狐，此乃功德一件，日後必有福報。」
陳老漢聽了樂呵呵道：「承長老貴言！」
說罷，他便命人燒火煮水，請唐僧二人洗浴。
唐僧道：「老施主，我明早便要趕路，還請備些齋飯。」
「無妨，無妨。」陳老漢說：「本想請長老多住幾日，可惜明日就要離去。」
「不知前方的路是否好走？」唐僧問。
陳老漢一拍大腿：「哎呀！我差點忘了，往西要經過蛇盤山鷹愁澗，那裡有妖龍作祟，經常吞吃過路的鳥獸，去不得啊！」
唐僧聽了眉頭緊皺，轉身望向侯得勝：「得勝，你可有制服龍妖的辦法？」
侯得勝想了想，答道：「師傅，辦法倒是有，只是還缺幾件法器，得回河州採購。」
「河州？」唐僧將目光投向陳老漢。
陳老漢知他想法，連忙說：「我知道一條捷徑，天亮後出發，天黑前就能到。」
當下無話，唐僧與得勝洗浴完畢，各自歸寢。
侯得勝盤腿在床，練習了幾輪呼吸吐納的功夫，接著拿出《七元解厄星君寶典》，翻開第一章。
先練哪個呢？
還是練習辯妖咒吧。
不然妖精走到跟前，還渾然不覺就不好了。
根據寶典里的說法，念起辯妖咒，如是妖精，能看到其身體籠罩黑霧；如是凡人，則是籠罩白霧。
侯得勝的記憶力甚好，反覆背誦了五六次，已將辯妖咒的咒語與掐訣牢記於心。
次日，侯得勝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又瞎練了一套棍法，然後服侍唐僧著衣、收拾鋪蓋行李。
陳老漢早已做好齋飯。
齋罷，唐僧上馬，與陳老漢一家惜別後，侯得勝拎斧在前引路，兩人往河州方向趕去。
河州是大唐的山河邊界，也是軍事及貿易重鎮，更是唐代絲綢之路最繁榮的幹道之一。
侯得勝等人趕在城門關閉前，跟著大批商隊，混在駱駝、馬驢和牛羊當中擠進了城。
河州城內，熱鬧非凡。
來回奔走的信使、戍卒、雜役絡繹不絕；回紇、大食、波斯樣貌的商人亦隨處可見。
唐僧數日前帶著兩名僕從在河州出發，得到鎮邊總兵與本地僧道的盛情款待。
如今只剩自己獨回，想起那兩人已被剖腹剜心，葬身魔窟，不禁黯然神傷。
唐僧不願再與總兵、僧道等人見面，便對侯得勝道：「得勝，去尋一家便宜的客棧投宿。」
「師傅，我們錢財不多，明日還要置辦些除妖的法器。聽聞河州城的趙員外敬香禮佛，家有接待雲遊僧人的客舍，不如前去借住一晚？」
「好吧。」唐僧沉吟片刻，還是同意了。
趙福臨是雲州首富。
他不單掌控了吐蕃與西域一帶的商路，門下產業更是遍布大唐隴右道的各個州府。
他的府邸，河州城內幾乎無人不知。
侯得勝在大街上隨便找人問了幾句，很快便找到了趙府所在。
這是間五進大宅，位於河州城最好的位置。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入則寧靜，出則繁華。
侯得勝把唐僧的名帖遞給看門的壯漢。
壯漢喚了門童前去通報，讓侯得勝與唐僧站在石階下等候。
不多時，趙府中門大開，一名中年漢子留著絡腮鬍子，身著灰黑色長袍，在幾名家僕的圍簇下，邁著快步走出來。
看門的漢子悄聲提醒：「這是我家員外。」
唐僧連忙正了正衣裝，迎了上去。
趙福臨見了唐僧，立即滿面堆笑，執手相迎：「久聞法師大名，今日駕臨寒舍，福臨三生有幸！」
唐僧合掌道：「施主謬讚，貧僧慚愧。」
侯得勝見趙福臨如此熱情，不覺詫異。
這位財主到底是衝著唐僧大闡都綱法師的職位，抑或奔著唐王御弟的頭銜，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到了前廳，分賓主坐落。
趙福臨備了一席豐盛的齋宴，又喚了正妻及幾名嫡子作陪，一會請教些佛經上的學問，一會又詢問點長安城內的軼事。
唐僧都一一作答，大家相談甚歡。
唐僧也把侯得勝介紹給眾人認識，說他是自己的掛名弟子，頗有些本事，負責牽馬引路。
席間，趙福臨問：「怎不見煙兒來拜見法師？」
夫人支支吾吾道：「她…她…不知跑到哪裡瘋玩去了。」
趙福臨哼了一聲，不再追問。
宴罷，趙福臨拱手道：「今日暫且到此，明日再邀法師到後花園品茶。」
侯得勝聽了，眼角不覺跳了兩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想著如何混進後花園。
這不，機會馬上來了。
……
侯得勝回到客房，拿出《七元解厄星君寶典》，溫習了幾遍辯妖咒的咒語和掐訣。
今晚開始學習土地咒吧。
自從得了寶典，侯得勝便打開了一扇嶄新世界的大門。
以致他產生了集郵般的癖好，恨不得把寶典里記錄的法術、符咒全部學懂弄通。
原來學習可以這麼快樂！
就在他天人合一，沉浸在修煉的快感中時，身上的九玄衣突然繃緊，修煉進程被遽然打斷。
一股冷風從窗外吹入，燈籠里的燭火瞬間上下跳動，忽明忽暗。
侯得勝剛拎起斧頭，柳霖鈴已笑意盈盈地「站」在屋內了。
「不要緊張，是我。」柳霖鈴吃吃笑道。
侯得勝鬆了一口氣，不悅道：「你怎麼來了？懂不懂禮數？會不會敲門？」
「你見過哪個妖精進屋會敲門！」
柳霖鈴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你再這樣不打招呼就闖進房間，到時被降妖斧誤傷，可不要怨我。」
「哈哈哈，就憑你那三腳貓的本事？」
柳霖鈴笑得伸不直腰。
「你小聲點，別吵著我師傅。」
「咦！你當和尚了？看不出來啊。」
「是師傅，不是師父。」
侯得勝翻了翻白眼，覺著這個妖精著實不會聊天。
「有什麼區別？」
「算了，你沒讀過書，我跟你說不清楚。」侯得勝說：「你以後多進城，加強加強文明禮貌學習。」
「切！城裡有啥好的。
「胡思思不見了，我來尋她，沒想到遇著你。」
「胡思思是誰？」
柳霖鈴捂嘴笑道：「就是那隻狐妖。」
「別找了，她回洞府修養去啦。」
侯得勝把此前遇到白狐的事情告訴柳霖鈴。
「寶貝藏在後花園？我去幫你尋！」
柳霖鈴說完一甩尾巴，眨眼不見。
侯得勝禁不住替趙福臨感到悲哀。
這諾大的府邸沒有任何禁制，連胡思思、柳霖鈴這樣的小妖都可以自由進出，沒有絲毫安全感。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
柳霖鈴又沒敲門，徑直闖入，興沖沖道：「找著了！」說罷，扔出一個平淡無奇的灰布袋。
侯得勝伸手接過，看也不看就塞進懷中。
「好了，你趕緊走吧，別嚇著人。」
柳霖鈴眨了眨眼，正色道：「你明日也趕緊走，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到處是強烈的妖氣！」
侯得勝啞然失笑：「你和胡思思跟逛街般在這裡自由進出，能沒有妖氣嗎？」
「你愛信不信，到時我可沒本事救你。」
柳霖鈴扭了扭小蠻腰，臨走前很認真地說：「記得了，明日一早就走！」
……
待柳霖鈴走後，侯得勝才拿出布袋把玩。
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弄清楚海納百川袋的使用方法。
無奈之下，他只好又呼喚王道士的分身。
海納百川袋的使用，本不屬於《七元解厄星君寶典》里的知識要點。
換句話說，就是內容超綱了！
不過，道士分身居然也不推託，三言兩語便把使用方法和咒語解釋得明明白白。
他還告訴侯得勝，乾坤袋的用法也差不多。
「直接叫乾坤袋不就行了，非要弄個花里胡哨的名字。」侯得勝嘴裡念叨道。
他依照道士所教，把金箍棒、降妖斧、羅漢錘、大聖毫毛、七星寶典、銀子等東西一股腦裝進袋子，接著把袋口的繩子紮緊。
他念動咒語，海納百川袋瞬間變成紙片一般薄，牢牢貼在九玄衣的內里。
以後需要用時，調動意念便可將物品取出。
侯得勝捋了捋衣服，滿意地點點頭：「實在太方便了。」
他興奮地在床上翻了個跟斗。
殊不知，剛剛他與柳霖鈴在屋內談話。
一人一妖的影子映上窗欞。
已被躲在窗外的一雙眼睛看得真切。
……
大唐法師的弟子，居然和妖精廝混在一起。
難道……他也是妖？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去尋寶。
白狐說，寶貝就埋在趙福臨家裡的後花園。
趙福臨信佛，喜歡與有道的高僧談論佛法，家中還設有專門接待僧人的佛堂、客舍。
唐僧曾在長安城主持過名動天下的「水陸大會」，如他願意登門拜訪，肯定能得到熱情款待。
只是，河州在大唐境內，如何才能哄得唐僧往回走呢？
唐僧正與陳老漢閒聊，見侯得勝進門後心事重重，便問：「那白狐放了？」
「放了。」侯得勝回答。
「善哉！」
唐僧合掌對陳老漢道：「老施主，今日義釋白狐，此乃功德一件，日後必有福報。」
陳老漢聽了樂呵呵道：「承長老貴言！」
說罷，他便命人燒火煮水，請唐僧二人洗浴。
唐僧道：「老施主，我明早便要趕路，還請備些齋飯。」
「無妨，無妨。」陳老漢說：「本想請長老多住幾日，可惜明日就要離去。」
「不知前方的路是否好走？」唐僧問。
陳老漢一拍大腿：「哎呀！我差點忘了，往西要經過蛇盤山鷹愁澗，那裡有妖龍作祟，經常吞吃過路的鳥獸，去不得啊！」
唐僧聽了眉頭緊皺，轉身望向侯得勝：「得勝，你可有制服龍妖的辦法？」
侯得勝想了想，答道：「師傅，辦法倒是有，只是還缺幾件法器，得回河州採購。」
「河州？」唐僧將目光投向陳老漢。
陳老漢知他想法，連忙說：「我知道一條捷徑，天亮後出發，天黑前就能到。」
當下無話，唐僧與得勝洗浴完畢，各自歸寢。
侯得勝盤腿在床，練習了幾輪呼吸吐納的功夫，接著拿出《七元解厄星君寶典》，翻開第一章。
先練哪個呢？
還是練習辯妖咒吧。
不然妖精走到跟前，還渾然不覺就不好了。
根據寶典里的說法，念起辯妖咒，如是妖精，能看到其身體籠罩黑霧；如是凡人，則是籠罩白霧。
侯得勝的記憶力甚好，反覆背誦了五六次，已將辯妖咒的咒語與掐訣牢記於心。
次日，侯得勝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又瞎練了一套棍法，然後服侍唐僧著衣、收拾鋪蓋行李。
陳老漢早已做好齋飯。
齋罷，唐僧上馬，與陳老漢一家惜別後，侯得勝拎斧在前引路，兩人往河州方向趕去。
河州是大唐的山河邊界，也是軍事及貿易重鎮，更是唐代絲綢之路最繁榮的幹道之一。
侯得勝等人趕在城門關閉前，跟著大批商隊，混在駱駝、馬驢和牛羊當中擠進了城。
河州城內，熱鬧非凡。
來回奔走的信使、戍卒、雜役絡繹不絕；回紇、大食、波斯樣貌的商人亦隨處可見。
唐僧數日前帶著兩名僕從在河州出發，得到鎮邊總兵與本地僧道的盛情款待。
如今只剩自己獨回，想起那兩人已被剖腹剜心，葬身魔窟，不禁黯然神傷。
唐僧不願再與總兵、僧道等人見面，便對侯得勝道：「得勝，去尋一家便宜的客棧投宿。」
「師傅，我們錢財不多，明日還要置辦些除妖的法器。聽聞河州城的趙員外敬香禮佛，家有接待雲遊僧人的客舍，不如前去借住一晚？」
「好吧。」唐僧沉吟片刻，還是同意了。
趙福臨是雲州首富。
他不單掌控了吐蕃與西域一帶的商路，門下產業更是遍布大唐隴右道的各個州府。
他的府邸，河州城內幾乎無人不知。
侯得勝在大街上隨便找人問了幾句，很快便找到了趙府所在。
這是間五進大宅，位於河州城最好的位置。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入則寧靜，出則繁華。
侯得勝把唐僧的名帖遞給看門的壯漢。
壯漢喚了門童前去通報，讓侯得勝與唐僧站在石階下等候。
不多時，趙府中門大開，一名中年漢子留著絡腮鬍子，身著灰黑色長袍，在幾名家僕的圍簇下，邁著快步走出來。
看門的漢子悄聲提醒：「這是我家員外。」
唐僧連忙正了正衣裝，迎了上去。
趙福臨見了唐僧，立即滿面堆笑，執手相迎：「久聞法師大名，今日駕臨寒舍，福臨三生有幸！」
唐僧合掌道：「施主謬讚，貧僧慚愧。」
侯得勝見趙福臨如此熱情，不覺詫異。
這位財主到底是衝著唐僧大闡都綱法師的職位，抑或奔著唐王御弟的頭銜，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到了前廳，分賓主坐落。
趙福臨備了一席豐盛的齋宴，又喚了正妻及幾名嫡子作陪，一會請教些佛經上的學問，一會又詢問點長安城內的軼事。
唐僧都一一作答，大家相談甚歡。
唐僧也把侯得勝介紹給眾人認識，說他是自己的掛名弟子，頗有些本事，負責牽馬引路。
席間，趙福臨問：「怎不見煙兒來拜見法師？」
夫人支支吾吾道：「她…她…不知跑到哪裡瘋玩去了。」
趙福臨哼了一聲，不再追問。
宴罷，趙福臨拱手道：「今日暫且到此，明日再邀法師到後花園品茶。」
侯得勝聽了，眼角不覺跳了兩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想著如何混進後花園。
這不，機會馬上來了。
……
侯得勝回到客房，拿出《七元解厄星君寶典》，溫習了幾遍辯妖咒的咒語和掐訣。
今晚開始學習土地咒吧。
自從得了寶典，侯得勝便打開了一扇嶄新世界的大門。
以致他產生了集郵般的癖好，恨不得把寶典里記錄的法術、符咒全部學懂弄通。
原來學習可以這麼快樂！
就在他天人合一，沉浸在修煉的快感中時，身上的九玄衣突然繃緊，修煉進程被遽然打斷。
一股冷風從窗外吹入，燈籠里的燭火瞬間上下跳動，忽明忽暗。
侯得勝剛拎起斧頭，柳霖鈴已笑意盈盈地「站」在屋內了。
「不要緊張，是我。」柳霖鈴吃吃笑道。
侯得勝鬆了一口氣，不悅道：「你怎麼來了？懂不懂禮數？會不會敲門？」
「你見過哪個妖精進屋會敲門！」
柳霖鈴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你再這樣不打招呼就闖進房間，到時被降妖斧誤傷，可不要怨我。」
「哈哈哈，就憑你那三腳貓的本事？」
柳霖鈴笑得伸不直腰。
「你小聲點，別吵著我師傅。」
「咦！你當和尚了？看不出來啊。」
「是師傅，不是師父。」
侯得勝翻了翻白眼，覺著這個妖精著實不會聊天。
「有什麼區別？」
「算了，你沒讀過書，我跟你說不清楚。」侯得勝說：「你以後多進城，加強加強文明禮貌學習。」
「切！城裡有啥好的。
「胡思思不見了，我來尋她，沒想到遇著你。」
「胡思思是誰？」
柳霖鈴捂嘴笑道：「就是那隻狐妖。」
「別找了，她回洞府修養去啦。」
侯得勝把此前遇到白狐的事情告訴柳霖鈴。
「寶貝藏在後花園？我去幫你尋！」
柳霖鈴說完一甩尾巴，眨眼不見。
侯得勝禁不住替趙福臨感到悲哀。
這諾大的府邸沒有任何禁制，連胡思思、柳霖鈴這樣的小妖都可以自由進出，沒有絲毫安全感。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
柳霖鈴又沒敲門，徑直闖入，興沖沖道：「找著了！」說罷，扔出一個平淡無奇的灰布袋。
侯得勝伸手接過，看也不看就塞進懷中。
「好了，你趕緊走吧，別嚇著人。」
柳霖鈴眨了眨眼，正色道：「你明日也趕緊走，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到處是強烈的妖氣！」
侯得勝啞然失笑：「你和胡思思跟逛街般在這裡自由進出，能沒有妖氣嗎？」
「你愛信不信，到時我可沒本事救你。」
柳霖鈴扭了扭小蠻腰，臨走前很認真地說：「記得了，明日一早就走！」
……
待柳霖鈴走後，侯得勝才拿出布袋把玩。
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弄清楚海納百川袋的使用方法。
無奈之下，他只好又呼喚王道士的分身。
海納百川袋的使用，本不屬於《七元解厄星君寶典》里的知識要點。
換句話說，就是內容超綱了！
不過，道士分身居然也不推託，三言兩語便把使用方法和咒語解釋得明明白白。
他還告訴侯得勝，乾坤袋的用法也差不多。
「直接叫乾坤袋不就行了，非要弄個花里胡哨的名字。」侯得勝嘴裡念叨道。
他依照道士所教，把金箍棒、降妖斧、羅漢錘、大聖毫毛、七星寶典、銀子等東西一股腦裝進袋子，接著把袋口的繩子紮緊。
他念動咒語，海納百川袋瞬間變成紙片一般薄，牢牢貼在九玄衣的內里。
以後需要用時，調動意念便可將物品取出。
侯得勝捋了捋衣服，滿意地點點頭：「實在太方便了。」
他興奮地在床上翻了個跟斗。
殊不知，剛剛他與柳霖鈴在屋內談話。
一人一妖的影子映上窗欞。
已被躲在窗外的一雙眼睛看得真切。
……
大唐法師的弟子，居然和妖精廝混在一起。
難道……他也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