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公子救我
秋末冬初。
草木已逐漸枯黃，呈現出凋零之勢。
唐僧形單影隻，在寥闊天地間更顯孤寂。
他策馬一路小跑，過了兩界山的地界，很快就將大唐拋在身後。
侯得勝腳下生風，一路跟跑未被落下。
原來道士所贈的，並非尋常衣物。
衣是九玄衣，水火不侵，有敵人靠近，還會繃緊示警。鞋是登雲靴，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侯得勝的修為還處在【凡人境】。這兩件寶物，很好地彌補了他未有法術傍身的短板。
正走著，忽聞路旁唿哨一聲，闖出六個人來。
他們各執長槍短劍，利刃勁弓，把馬攔住。
為首的漢子大喝一聲：「和尚休走，趕早留下馬匹，放下行李，饒你一條性命！」
唬得那唐僧魂飛魄散，跌落馬下，不能言語。
侯得勝及時趕到，伸手將唐僧扶起。
「長老莫怕，我乃如來派來護你取經的嚮導，名叫侯得勝。」
唐僧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緊拉著侯得勝的衣襟不放：「壯士救命！」
六名強盜凶神惡煞地圍了上來。
為首的漢子把鋼刀架在侯得勝的脖子上：「這廝一身新衣，給我扒了，再看看有無其他錢財。」
侯得勝暗自盤算：「我雖有幾件寶物，但金箍棒的殺傷力還未驗證，暫時不要使用。
「降妖斧能震懾妖邪，但這幾個都是凡人。
「羅漢錘？現在就是一塊磚頭。
「看來只能使用大聖毫毛了！」
……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走出，伸出肥手便來扒拉侯得勝的衣服。
侯得勝冷笑：「想扒爺爺的衣服，你也配？」
說罷，他在懷裡偷偷捏了一根絨毛，嘴中默念：「大聖救我！大聖救我！大聖救我！」
霎時，半空中傳來一聲叱喝。
大聖分身頭戴紫金冠，身著鎖子黃金甲，手執碗口粗的鐵棒在一團白霧中跳將出來。
此間變故，嚇得六名賊人四散奔逃。
大聖身形如電，一棍一個盡皆打死。
可憐六賊腦漿迸裂，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唐僧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嚇得渾身發抖，怒道：「他們雖是剪徑的強盜，就是捉去官府，也不該死罪，你為何放出怪物將人打死。」
侯得勝心想：「這怪物本是你內定的大徒弟，現在倒來怪我。」
他不客氣道：「我不打死他們，他們倒要殺了你哩。打殺惡人，便是救助好人，說起來也是行善積德。」
唐僧滿臉嫌棄：「我就是死，也只是死一個人，你卻殺了他六人，如何理說？此事若告到官府，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說不過去。
「你毫無慈悲好善之心，如何去得了西天，怎能取得到真經？
侯得勝答道：「如來只命我護你去西天取經，又未教我入你沙門。你若是嫌棄，我便拍拍屁股走人，回東土大唐享福去。」
唐僧見他要走，一時氣短，沉默半響，嘆氣道：「若到城市，倘有人一時衝撞了你，你也行兇傷人，我清白無辜的，到時怎脫身？」
侯得勝搖頭：「長老多慮了，我脾氣好得很，哪會如你所說。再說了，我又不是你徒弟，就算吃了官司，也不會連累你。」
侯得勝在屍體上搜刮出四五兩銀子，心情大好，返身笑盈盈地將唐僧扶上馬。
唐僧見他笑眯眯的更覺討厭，罵道：「你殺人奪貨，與這些強人又有什麼區別？忒惡！忒惡！」
侯得勝不想跟他一般見識，淡淡道：「迂腐！這點銀子權當是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唐僧聽不懂什麼是精神損失費，但心裡卻對侯得勝愈發不滿。
侯得勝見唐僧黑著臉不說話，知他不爽，便直率道：「長老，我有些話要先跟你講清楚。
「西行路遠，為保您平安取經，我可做個掛名弟子來掩人耳目。但我不念經，不拜佛，不守清規，也不忌葷腥。
「老稱『長老』太過見外，我以後便叫您師傅。」
「你不拜我為師，為何叫師父？」
「是師傅，不是師父。」侯得勝用手比劃著名解釋。
唐僧聽了面沉如水，心中不悅。
「後面你會收兩個徒弟，都略有些本事。
「你若信我，我將盡力保你周全。你如有其他想法，也可讓那兩個徒弟為你解憂排難。
「取經的功勞啊，我也不爭。事成之後，我自會求佛祖放我離去。」
侯得勝這番話說得很明白，就是我不歸你管，也不跟你搶功勞。這一路我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你有意見，那遇到事就找你兩個徒弟幫忙吧。
說這番話時，侯得勝也覺得心虛。
雖然得了《七元解厄星君寶典》，但是半頁紙也沒練過，今後能練到什麼程度，自己心裡沒底。
能保唐僧周全嗎？
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在裝，但也必須得裝。
今日如不把唐僧唬住，往後的日子必不好過。
唐僧不想再跟他說話，端坐馬背念經。
……
一路無話，走著走著，天慢慢暗了。
侯得勝主動開口：「師傅，天色晚了。那邊樹林中似有村落，我們前去投宿吧。」
唐僧答道：「如此甚好！」
到了一處莊院前下馬，侯得勝便去拍門。
一名老者扶筇而出，唿喇的打開房門。
看見門外兩人氣宇軒昂，相貌堂堂。
老者不解來意，一時呆滯。
唐僧連忙說：「貧僧是東土大唐來的，往西天拜佛求經。路過此間時天色已晚，特來檀府借宿一宵，萬望方便一二。」
老者道：「原是大唐來的高僧，快快請進。」
侯得勝正想跟著進去，忽然耳邊傳來蚊叫般細弱的聲音：「公子救我！」
在唐朝，公子通常指出身高貴的年輕男子。
是誰給我戴了如此一頂高帽。
侯得勝四處望去，卻找不到說話之人。
他轉身欲走，那細弱的聲音又再響起：「公子莫走，我在這……」
侯得勝瞪大眼睛，往聲音來處仔細望去。
看見屋旁樹下，綁著一隻雪白的狐狸。
「是你叫我？」侯得勝俯身問道。
「小郎君，你不認得我了？」白狐有氣無力地回答。
原來是破屋中的那隻狐狸精。
侯得勝大怒：「救你？好讓你再來吃我嗎？」
「冤枉啊，我那天晚上只是去看個熱鬧。」
「你都伸了爪子，我全看見了。」
侯得勝扭頭便走，「活該你有此下場。」
狐狸的眼淚，便像珍珠一般在臉頰滾落。
侯得勝知它修行不易，不覺心軟了。
「我先進去問個究竟，若你在此幹了壞事，只能讓你自生自滅。」
侯得勝進屋，老者已喚了妻兒與唐僧相見。相互介紹後，又命看茶，高談闊論，賓主盡歡。
這老者姓陳，已一百三十歲，是個敬佛的人。
茶罷，陳老漢即令安排齋飯。
侯得勝兩天沒有吃飯，也不嫌沒有肉，放開肚皮吃了個滾圓。
飯後，侯得勝問道：「老人家，屋外因何事綁了一隻白狐？」
老漢的兒子回答說：「那畜生昨夜來後院偷雞，今日又來，未曾想被幾條家犬按住了。
「一會前村的張屠夫得空，便來把它殺了剝皮，正好給孩兒們做件皮裘。」
唐僧聽了，低頭合掌念了句：「阿彌陀佛。」
侯得勝趁機道：「老人家，唐長老是個慈悲的人兒，見不得殺生。
「我看那白狐也頗有靈性，願出五兩銀子救它性命，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
「哎，哪能讓您掏銀子。」
陳老漢慌忙擺手：「傷它性命亦非我的本意。既然尊客開了金口，那就放它逃生去吧。」
見主人應允，侯得勝忙作揖道謝。
他走出莊院，到樹下把白狐細細摸了一遍，確認骨骼沒有受損，才把捆綁它的繩索解開。
「莫要再來偷雞，更不要想著尋仇。」
侯得勝嚴肅地說。
白狐趴在地上不斷叩首：「謝恩公救命。小女子那晚被恩公的利斧煞氣所傷，暫失化形的能力。百般無奈下，只好下山吃雞補一補身體。
「今日得以脫困，往後絕不再來了。」
侯得勝摸了摸它的腦袋：「如此便好！趕緊回山去吧。」
白狐道：「小女子偶得一件寶貝，藏在河州城內，願獻與恩公，以報答救命之恩。」
有寶貝？侯得勝立馬精神了。
在西遊世界，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殺敵決勝通常靠的是法力和法寶。
拳腳和兵器上的功夫，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般來說，法力越強，法寶也就越厲害。
但也有妖精雖然本事不強，但靠著一兩件法寶，也能讓孫悟空束手無策。
侯得勝現在本事低微，全靠法寶安身立命。
見狐妖要送他寶物，他忙問：「是什麼寶貝？」
「名叫海納百川袋，不但能存放兵器、法寶以及其他物件，就連山川大河也能收入囊中。」
「哦？那你為何不用？」
「小女子修行尚淺，還不能駕馭這樣的寶物。」
「好，我收下了。」侯得勝大大咧咧道。
狐妖都駕馭不了，自己估計更沒辦法。
不過沒關係，先拿在手上再說。
侯得勝身上揣著法寶、兵器、銀子和《七元解厄星君寶典》等一堆東西，正缺一個收納的寶物。
「東西就藏在河州富商趙福臨的家中。」
白狐把具體位置告訴侯得勝。
侯得勝聽了臉色一變：「你這妖精耍我來著？趙福臨的家裡，我怎麼進去！」
草木已逐漸枯黃，呈現出凋零之勢。
唐僧形單影隻，在寥闊天地間更顯孤寂。
他策馬一路小跑，過了兩界山的地界，很快就將大唐拋在身後。
侯得勝腳下生風，一路跟跑未被落下。
原來道士所贈的，並非尋常衣物。
衣是九玄衣，水火不侵，有敵人靠近，還會繃緊示警。鞋是登雲靴，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侯得勝的修為還處在【凡人境】。這兩件寶物，很好地彌補了他未有法術傍身的短板。
正走著，忽聞路旁唿哨一聲，闖出六個人來。
他們各執長槍短劍，利刃勁弓，把馬攔住。
為首的漢子大喝一聲：「和尚休走，趕早留下馬匹，放下行李，饒你一條性命！」
唬得那唐僧魂飛魄散，跌落馬下，不能言語。
侯得勝及時趕到，伸手將唐僧扶起。
「長老莫怕，我乃如來派來護你取經的嚮導，名叫侯得勝。」
唐僧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緊拉著侯得勝的衣襟不放：「壯士救命！」
六名強盜凶神惡煞地圍了上來。
為首的漢子把鋼刀架在侯得勝的脖子上：「這廝一身新衣，給我扒了，再看看有無其他錢財。」
侯得勝暗自盤算：「我雖有幾件寶物，但金箍棒的殺傷力還未驗證，暫時不要使用。
「降妖斧能震懾妖邪，但這幾個都是凡人。
「羅漢錘？現在就是一塊磚頭。
「看來只能使用大聖毫毛了！」
……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走出，伸出肥手便來扒拉侯得勝的衣服。
侯得勝冷笑：「想扒爺爺的衣服，你也配？」
說罷，他在懷裡偷偷捏了一根絨毛，嘴中默念：「大聖救我！大聖救我！大聖救我！」
霎時，半空中傳來一聲叱喝。
大聖分身頭戴紫金冠，身著鎖子黃金甲，手執碗口粗的鐵棒在一團白霧中跳將出來。
此間變故，嚇得六名賊人四散奔逃。
大聖身形如電，一棍一個盡皆打死。
可憐六賊腦漿迸裂，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唐僧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嚇得渾身發抖，怒道：「他們雖是剪徑的強盜，就是捉去官府，也不該死罪，你為何放出怪物將人打死。」
侯得勝心想：「這怪物本是你內定的大徒弟，現在倒來怪我。」
他不客氣道：「我不打死他們，他們倒要殺了你哩。打殺惡人，便是救助好人，說起來也是行善積德。」
唐僧滿臉嫌棄：「我就是死，也只是死一個人，你卻殺了他六人，如何理說？此事若告到官府，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說不過去。
「你毫無慈悲好善之心，如何去得了西天，怎能取得到真經？
侯得勝答道：「如來只命我護你去西天取經，又未教我入你沙門。你若是嫌棄，我便拍拍屁股走人，回東土大唐享福去。」
唐僧見他要走，一時氣短，沉默半響，嘆氣道：「若到城市，倘有人一時衝撞了你，你也行兇傷人，我清白無辜的，到時怎脫身？」
侯得勝搖頭：「長老多慮了，我脾氣好得很，哪會如你所說。再說了，我又不是你徒弟，就算吃了官司，也不會連累你。」
侯得勝在屍體上搜刮出四五兩銀子，心情大好，返身笑盈盈地將唐僧扶上馬。
唐僧見他笑眯眯的更覺討厭，罵道：「你殺人奪貨，與這些強人又有什麼區別？忒惡！忒惡！」
侯得勝不想跟他一般見識，淡淡道：「迂腐！這點銀子權當是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唐僧聽不懂什麼是精神損失費，但心裡卻對侯得勝愈發不滿。
侯得勝見唐僧黑著臉不說話，知他不爽，便直率道：「長老，我有些話要先跟你講清楚。
「西行路遠，為保您平安取經，我可做個掛名弟子來掩人耳目。但我不念經，不拜佛，不守清規，也不忌葷腥。
「老稱『長老』太過見外，我以後便叫您師傅。」
「你不拜我為師，為何叫師父？」
「是師傅，不是師父。」侯得勝用手比劃著名解釋。
唐僧聽了面沉如水，心中不悅。
「後面你會收兩個徒弟，都略有些本事。
「你若信我，我將盡力保你周全。你如有其他想法，也可讓那兩個徒弟為你解憂排難。
「取經的功勞啊，我也不爭。事成之後，我自會求佛祖放我離去。」
侯得勝這番話說得很明白，就是我不歸你管，也不跟你搶功勞。這一路我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你有意見，那遇到事就找你兩個徒弟幫忙吧。
說這番話時，侯得勝也覺得心虛。
雖然得了《七元解厄星君寶典》，但是半頁紙也沒練過，今後能練到什麼程度，自己心裡沒底。
能保唐僧周全嗎？
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在裝，但也必須得裝。
今日如不把唐僧唬住，往後的日子必不好過。
唐僧不想再跟他說話，端坐馬背念經。
……
一路無話，走著走著，天慢慢暗了。
侯得勝主動開口：「師傅，天色晚了。那邊樹林中似有村落，我們前去投宿吧。」
唐僧答道：「如此甚好！」
到了一處莊院前下馬，侯得勝便去拍門。
一名老者扶筇而出，唿喇的打開房門。
看見門外兩人氣宇軒昂，相貌堂堂。
老者不解來意，一時呆滯。
唐僧連忙說：「貧僧是東土大唐來的，往西天拜佛求經。路過此間時天色已晚，特來檀府借宿一宵，萬望方便一二。」
老者道：「原是大唐來的高僧，快快請進。」
侯得勝正想跟著進去，忽然耳邊傳來蚊叫般細弱的聲音：「公子救我！」
在唐朝，公子通常指出身高貴的年輕男子。
是誰給我戴了如此一頂高帽。
侯得勝四處望去，卻找不到說話之人。
他轉身欲走，那細弱的聲音又再響起：「公子莫走，我在這……」
侯得勝瞪大眼睛，往聲音來處仔細望去。
看見屋旁樹下，綁著一隻雪白的狐狸。
「是你叫我？」侯得勝俯身問道。
「小郎君，你不認得我了？」白狐有氣無力地回答。
原來是破屋中的那隻狐狸精。
侯得勝大怒：「救你？好讓你再來吃我嗎？」
「冤枉啊，我那天晚上只是去看個熱鬧。」
「你都伸了爪子，我全看見了。」
侯得勝扭頭便走，「活該你有此下場。」
狐狸的眼淚，便像珍珠一般在臉頰滾落。
侯得勝知它修行不易，不覺心軟了。
「我先進去問個究竟，若你在此幹了壞事，只能讓你自生自滅。」
侯得勝進屋，老者已喚了妻兒與唐僧相見。相互介紹後，又命看茶，高談闊論，賓主盡歡。
這老者姓陳，已一百三十歲，是個敬佛的人。
茶罷，陳老漢即令安排齋飯。
侯得勝兩天沒有吃飯，也不嫌沒有肉，放開肚皮吃了個滾圓。
飯後，侯得勝問道：「老人家，屋外因何事綁了一隻白狐？」
老漢的兒子回答說：「那畜生昨夜來後院偷雞，今日又來，未曾想被幾條家犬按住了。
「一會前村的張屠夫得空，便來把它殺了剝皮，正好給孩兒們做件皮裘。」
唐僧聽了，低頭合掌念了句：「阿彌陀佛。」
侯得勝趁機道：「老人家，唐長老是個慈悲的人兒，見不得殺生。
「我看那白狐也頗有靈性，願出五兩銀子救它性命，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
「哎，哪能讓您掏銀子。」
陳老漢慌忙擺手：「傷它性命亦非我的本意。既然尊客開了金口，那就放它逃生去吧。」
見主人應允，侯得勝忙作揖道謝。
他走出莊院，到樹下把白狐細細摸了一遍，確認骨骼沒有受損，才把捆綁它的繩索解開。
「莫要再來偷雞，更不要想著尋仇。」
侯得勝嚴肅地說。
白狐趴在地上不斷叩首：「謝恩公救命。小女子那晚被恩公的利斧煞氣所傷，暫失化形的能力。百般無奈下，只好下山吃雞補一補身體。
「今日得以脫困，往後絕不再來了。」
侯得勝摸了摸它的腦袋：「如此便好！趕緊回山去吧。」
白狐道：「小女子偶得一件寶貝，藏在河州城內，願獻與恩公，以報答救命之恩。」
有寶貝？侯得勝立馬精神了。
在西遊世界，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殺敵決勝通常靠的是法力和法寶。
拳腳和兵器上的功夫，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般來說，法力越強，法寶也就越厲害。
但也有妖精雖然本事不強，但靠著一兩件法寶，也能讓孫悟空束手無策。
侯得勝現在本事低微，全靠法寶安身立命。
見狐妖要送他寶物，他忙問：「是什麼寶貝？」
「名叫海納百川袋，不但能存放兵器、法寶以及其他物件，就連山川大河也能收入囊中。」
「哦？那你為何不用？」
「小女子修行尚淺，還不能駕馭這樣的寶物。」
「好，我收下了。」侯得勝大大咧咧道。
狐妖都駕馭不了，自己估計更沒辦法。
不過沒關係，先拿在手上再說。
侯得勝身上揣著法寶、兵器、銀子和《七元解厄星君寶典》等一堆東西，正缺一個收納的寶物。
「東西就藏在河州富商趙福臨的家中。」
白狐把具體位置告訴侯得勝。
侯得勝聽了臉色一變：「你這妖精耍我來著？趙福臨的家裡，我怎麼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