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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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趙福臨正做著美夢,突然被人搖醒。

  他的小女趙煙兒,一陣風般衝到床邊,神情激動地說:「爹爹!爹爹!快起來,出大事了!」

  趙福臨打了幾個哈欠:「瘋丫頭,現在是什麼時辰?雞都還未叫哩!」

  「家裡進妖怪啦!」

  趙煙兒手持寶劍,一臉憔悴,眼睛布滿紅絲,看上去徹夜未眠的樣子。

  趙福臨本已坐起,聽女兒這麼一說,又仰頭躺下:「胡說八道!你少練那些亂七八糟的功夫。」

  「我沒有胡說。」趙煙兒急得快哭了。

  「我親眼看見一條蛇妖把後花園翻了個底朝天,您趕緊起來看看少了什麼東西沒。

  「還有,那法師的弟子跟蛇妖是一夥的。」

  趙福臨聞聽,又重新坐起:「你別到處嚷嚷,免得驚擾了客人。」

  趙煙兒鼓起腮幫,把手中的寶劍一舉,不服氣道:「您若不信,便跟女兒去找他對質!」

  「行了!我自有分寸。」

  趙福臨看著躍躍欲試的趙煙兒,無奈道:「今日我約了法師品茶,到時問問便是。」

  好不容易把趙煙兒哄走,趙福臨長吁一口氣。

  對於這個女兒,他頗為頭痛。

  趙煙兒年方二八,長了一副男孩子的性格。

  十四歲那年,她在城內救助了一個落難的老太婆。婆婆念她人好心善,教了她一套飛劍的功夫。

  趙福臨本不同意她整天舞刀弄槍,打打殺殺。

  但拗不過女兒的軟磨硬泡,只能由她去瞎鬧。

  趙福臨卻不知,那婆婆是觀音菩薩所變。

  因菩薩見河州周邊妖霧瀰漫,便想在城內尋一傳人,好教其除妖滅魔之法。

  恰好遇上趙煙兒,便收為記名弟子。

  別看趙煙兒小小年紀,其實已有兩年的修為。

  ……

  侯得勝一早起來,照例練習了一套「棒法」,然後侍候唐僧著衣。

  他想起柳霖鈴的囑託,便對唐僧道:「師傅,我先去置辦些法器,不知打算何時啟程?」

  「趙員外約了品茶,我們喝完茶便走。」

  「好嘞。」

  侯得勝出了趙府,胡亂吃了點東西,再到市集上瞎轉半個時辰,然後回房收拾行李。

  早有小童候在門外,見面即說:「法師與員外在後花園喝茶,讓小師傅回來後直接過去。」

  侯得勝跟著小童穿過幾條長廊,來到後花園。

  只見後花園內,奇花怒放,名木扶疏,亭台樓閣參差分布,怪石奇岩穿梭點綴。

  趙福臨和唐僧正坐在池塘邊的大樹底下喝茶,一名白袍道士坐在旁邊作陪。

  茶桌旁點起了名貴的檀香,裊裊煙氣與杯中升騰的熱氣相映成趣,看上去令人賞心悅目。

  趙福臨身後站了一名年輕女子,見侯得勝走近,一雙美目便惡狠狠地瞪了過來。

  「這女子有病吧!」侯得勝瞥了一眼,暗自詫異。

  「見過趙員外。」侯得勝上前施禮。

  「侯兄弟,來來來,喝茶!」趙福臨沒有絲毫架子,神情和藹地招呼侯得勝入座。

  「這位是?」侯得勝望向坐一旁的道士。

  道士身形枯瘦,留了兩撇長須,兩隻大眼炯炯有神,一雙尖耳朝天凸顯個性十足。

  趙福臨道:「這位是清風觀的觀主苗道長。」

  苗道士俗名苗愛玉,本是雲遊道人。

  一年前,趙福臨最寵愛的小妾突患怪病,雖請了不少名醫,但一直醫治不好。

  眼看銀子花了不少,但愛妾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趙福臨無奈之下只好出榜招賢。

  苗道士恰好經過河州,來趙府做了一場法事後,小妾的身子竟神奇地好了。

  之後由趙福臨出資,在河州城外新建一所道觀,名曰清風觀,請苗道士做了主持。

  苗道士卻想來趙家做個護院法師。

  也不知是何原因,趙福臨一直未肯答應。


  ……

  「原來是苗道長,久仰久仰!」

  侯得勝修煉的是道家秘笈,對道士有著天然的好感,便熱情地拱手致意。

  不料那道士只在鼻孔里哼了一聲,沒有搭理。

  侯得勝是個心胸開闊之人,見苗道士如此無禮,也不惱怒,尷尬地笑了笑。

  趙福臨看在眼裡,為化解僵局,便指著身後的女子介紹道:「這是小女趙煙兒。」

  「趙姑娘有禮!」侯得勝拱手打了個招呼。

  見那女子還是一副想將自己吃掉的神態,侯得勝忍不住問:「趙姑娘,你我初次見面,為何這副苦大仇深的神情?」

  「爹爹,你再不問,我可要問了!」

  趙煙兒嘟著嘴,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趙福臨有點左右為難。

  家中人畜安全無恙,物品完整無缺。

  就算侯得勝招了妖精進宅,那又有什麼關係。

  人家今天就走了,何必再節外生枝。

  但趙煙兒卻不是這樣認為。

  她從小受觀音的教誨,人妖勢不兩立。

  更何況,那蛇妖明顯在尋什麼東西。

  見父親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趙煙兒實在按耐不住性子,拿著寶劍沖侯得勝一指:「昨晚我見你將蛇妖叫入房中,又讓她到後花園尋找什麼物件,不知你有何解釋?」

  「什麼?蛇妖?房中?」唐僧聽了有點迷糊。

  「那蛇妖還是女的。」趙煙兒補刀道。

  唐僧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侯得勝:「阿彌陀佛。得勝,你果真將女妖叫入房中?」

  「不是…師傅…不是你想的那樣。」

  侯得勝覺得臉有點發燒,唐僧好像找錯了重點,不是應該問尋找什麼物件嗎?

  「那是怎樣?」趙煙兒咄咄逼人問。

  侯得勝決定反客為主:「我作為一個修道之人,有一兩個做妖精的朋友,不是很合理嗎?

  「請問貴府短缺了什麼東西?

  「請問貴府可有人畜遭受傷害?」

  「你…」趙煙兒一時間被問得無言以對。

  不過,趙煙兒很快便抓到了反擊點。

  「三更半夜到別人的院子裡翻東西,豈是君子所為?你與這樣的妖精為伍,只怕不安好心!

  「若不是想看看你們在搗弄什麼詭計,我昨晚就殺了蛇妖。」

  她對唐僧說道:「長老,我怕他勾結妖精,想在半路對你不利!」

  一直默不吭聲的苗道士突然發話:「長老,你這個弟子……其實也是妖精!」

  我靠!

  侯得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你個死道士,老子是燒了你的道觀,還是奪了你的師太,居然如此誣陷於我。

  「道長,切莫戲言啊!」趙福臨坐不住了。

  「不至於,不至於。」唐僧說道:「得勝雖與貧僧半路相識,但也救過貧僧的性命,說他是妖精,貧僧是不信的。」

  「半路相識?那就對了!」

  苗道士霍地站起,一身正氣道:「長老,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這弟子來路不明啊。」

  「阿彌陀佛!」唐僧詞窮。

  「趙員外,您和長老肉眼凡胎,分辨不出妖邪。

  「妖崇在您的府邸進出自由,久則生事!雇我為護院法師一事,只怕不可再拖了。

  「不如我明日便搬進來,保您一家大小平安。」

  「道長,先處理好眼下的事情。護院一事,日後再從長計議。」趙福臨使了個緩兵之計。

  嗯?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侯得勝雖然氣極,但仍保持冷靜。

  「這道士不知因何原因,非要住進趙府,故而陷害無辜,其心可誅!」

  侯得勝偷偷念起辯妖咒。

  眼前金光一閃而過,咒語開始生效。


  侯得勝先望向趙福臨。

  趙福臨的身體籠罩著好幾層白霧,是人。

  再看看趙煙兒。

  也籠罩著白霧,是人。

  看看老闆唐三藏。

  唐僧籠罩著一層金霧,不是一般人。

  最後看看苗道士。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嚇得侯得勝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苗道人渾身籠罩著三層黑霧。

  這傢伙居然是妖!!!

  ……

  侯得勝打了個冷顫,怪不得啊,怪不得。

  「原來你才是妖!」侯得勝指著苗道士大聲道。

  「哈哈哈哈,你當在座的都是三歲小孩麼?」

  苗道士冷笑:「我若是妖,你為何不早說。

  「我揭穿你是妖精後,你才說我是妖,這明顯是污衊、報復!」

  呀!這個妖道倒是牙尖嘴利。

  「那我是什麼妖?」侯得勝氣極反笑。

  苗道士上前兩步,一雙大得有點比例失調的圓眼,在侯得勝身上毒蛇般掃來掃去。

  最後,他捋了捋鬍鬚,大聲道:「趙員外,唐長老,此人道行不淺,半人半妖,是個人妖。」

  「放屁!」侯得勝再也壓抑不了怒氣,正欲站起,卻被苗道士伸手按在肩膀上,一時動彈不得。

  「不如先將此子囚在清風觀內,待我置辦些法器,三日後定讓他露出原形!」

  「想囚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侯得勝一聲冷笑,雙手突然發力將道士推開。

  既然苗道士不講規則,玩弄污衊陷害的把戲。

  那他只能對苗道士使用元規則了。

  所謂元規則,就是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侯得勝最近得了不少法寶,心態有點兒飄。

  他盤算,西遊世界裡的妖精,按實力可分為小小妖、小妖、中妖、大妖和妖王。

  像胡思思、黃大郎這樣的,應該和有來有去,奔波兒灞一樣都屬於小小妖。

  像柳霖鈴這樣的蛇精,勉強算個小妖。

  苗道士在西遊記里沒有記錄,又早早就現身出場,實力能高到哪裡去?

  料敵從寬的話,估計也就和黑熊精差不多吧。

  既然如此,我有大聖分身護體,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一個分身打不過,那就喚出五個。

  於是,他默念咒語,從袋中取出了降妖斧。

  侯得勝主意已定,一心想以武力取勝。

  只可惜,他要踢到鐵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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