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群妖精
眨眼間，
猛虎已衝到跟前，掀起了大片塵土。
「不過一場夢而已。」
侯得勝懶得躲閃，舉起利斧當頭劈下。
鋒刃之下，猛虎化作一股清風，轉眼消失不見。
侯得勝劈了個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愣在原地。
回過頭來，卻發現王老漢也沒了蹤跡。
他迷惑地看了看手中的斧頭。
斧身樸實無華，沒有任何花紋點綴。
斧柄堅實牢固，大小、長度都恰到好處。
像為自己量身定做。
每次翻轉斧頭，均有一縷寒光沿著斧刃緩緩向上遊動。
這樣的斧頭用來砍柴，豈不是浪費？
王老漢又是何許人也？
是神仙？又抑或…
西遊世界本是神魔世界，遇到什麼都不稀奇。
現在手上總算有了一件防身的利器。
他抬頭看了看天。
紅日正一寸一寸地往西下墜。
天黑之前，必須找到落腳之處。
侯得勝沿著王老漢先前所指方向，又走了半個時辰，趕到盤龍嶺的山腳下。
山下並沒有老漢口中所說的村落，僅有一間破敗的瓦屋。
房屋年久失修。
屋頂的瓦片大多殘缺不全，露出了裡面斑駁的木樑。
侯得勝進屋找了個牆面相對完整的角落，盤膝坐下。
他強忍腹中飢餓，分析當前所處的形勢：「如來非要我去西天取經，必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
「我若在唐僧到達兩界山前丟了性命，孫悟空豈不是又可以名正言順地當他的徒弟？
「今晚在這荒山野嶺，或會有些事情發生！」
……
夕陽的餘暉，一點點地在屋中褪去。
慢慢地，黑夜降臨。
整座盤龍嶺，剎那間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一隻黃鼠狼趁著夜色，悄悄地鑽了進來。
它頭戴一頂破竹帽，身披一件爛蓑衣。
進門後，人立而起。
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珠散發著青光。
「道友，你看我像不像個……人？」
它故意把「人」字的尾音拖得很長，怪誕的聲調讓人聽了汗毛倒豎，脊背發涼。
侯得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幹過人事嗎？」侯得勝問。
黃鼠狼歪著頭，兩隻小手舉在胸前，綠豆眼直愣愣盯著侯得勝，「什麼是人事？」
侯得勝冷笑道：「往大了說，是救苦救難，普渡眾生；往小了說，是多行善舉，勤做好事。
「你如果都做不到，就是一個畜生，還妄想為人？」
黃鼠狼聽了，眼露凶光，「哇」的一聲發出怪叫，然後將身體像吹氣球般慢慢變大。
「我與你無冤無仇，在這化形的關鍵時刻，為何毀我修行？」
它氣急敗壞道：「不取你心肝，難解本仙心頭之恨！」
「呵呵，你試試。」
侯得勝雖然心虛，但也不跟它廢話，霍一聲，把藏在身後的斧頭亮出。
漆黑中，利斧寒光乍現，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驟然綻放。
黃鼠狼如同老鼠見貓一樣，陡然驚起，快速退到瓦屋門外，尖叫著說：「你給我等著！」
「滾！」侯得勝撿起一塊瓦礫，朝它扔了過去。
屋外頓時沒了動靜。
「這斧頭果然有名堂！」
侯得勝如獲至寶。
「也不知王老漢是哪路神仙，日後務必拜謝。」
「篤，篤，篤。」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一名白衣少女，左手提了個燈籠，右手拎了個竹籃，倚在門邊柔聲道：
「小郎君，外面好多妖怪，嚇死人了，能否讓小女子進屋躲避躲避？」
咦，換劇本了？
侯得勝也不搭話，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少女見侯得勝沒有拒絕，便一扭身閃了進來。
也不知她塗抹了什麼東西，一下子滿屋皆香。
少女眉目清秀，齒白唇紅，進屋把籃子放下後，雙膝微屈納了個萬福。
「倒是個懂禮貌的，可惜是個死妖精。」
侯得勝暗道。
「小郎君，還沒用膳吧？可別餓壞了。」
少女也不見外，自顧自地把竹籃里的東西逐一掏出：「我這有燒雞、醬牛肉、包子……
「快，快，快，趁熱吃！」
她用手拉起半幅衣袖遮臉，裝作害羞狀，往側走了幾步想繞到侯得勝的身後。
只可惜，侯得勝靠牆而坐，將後背護得密密實實。
女子只好悻悻地回到侯得勝身前。
「怎麼不吃？難道，要小女子餵你吃？」
「行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侯得勝沒好氣道：「你想做什麼，不妨直說。」
「我？」少女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咯咯笑道：「哎呀，小郎君，人家只是見你有幾分俊俏，想來親近親近。」
說完，便往侯得勝身上貼了過來。
侯得勝舉起斧頭，冷笑道：「不如，你先和它親近親近？」
少女嗖地往後退了幾步，頗為忌憚地盯著侯得勝手中之物，幽怨道：「好一個不解風情的俗人。」
侯得勝眼角餘光一瞥，看見一隻毛茸茸的利爪，正偷偷縮回袖子裡去。
「好險！我稍有猶豫，她便近得身來。」
「你尾巴掉了。」侯得勝故意說道。
女子吃驚，回身察看，方知上當。
「是只道行不深的狐狸精。」
侯得勝鬆了口氣，晃了晃板斧，「滾吧！」
「哼！」妖精找不著機會，扭著屁股氣呼呼地走了。
侯得勝再看那滿地佳肴，竟全變了石頭。
「它們都懼怕我手中的斧頭。」侯得勝暗自思量：
「既然如此，接下來能動口就不動手，免得泄了我不懂法術的底細。」
一想到這，他馬上把斧頭抱在胸前，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無懼天崩的表情。
正想著，屋頂上忽然傳來一陣沙沙沙的聲響。
侯得勝抬頭望去，不由一怔。
屋頂的木樑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名女子。
女子一身青衫，長發如瀑，輕垂及腰。
她的下半身卻是蛇身，捲成一團盤在木樑上。
見侯得勝神情驚訝，女子擺手道：「莫怕，莫怕，當初化人形時出了點小意外。」
「都這樣子了，還是小意外？」侯得勝無語。
「外面至少來了三十幾隻妖。」女子雙手抱胸：「而當中最有實力的，是我……」
說完，她用尾巴勾著木樑，將身體「刷」地垂到侯得勝跟前。
借著月光，侯得勝看清了她的樣子。
女子眉如彎月，玉頸修長。
眼眸晶瑩剔透，明亮有神。
眉宇間有著一股清麗淡雅的氣質。
身上也無蛇妖常有的土腥味。
「所以，你要吃我？」侯得勝問。
「不，不，不，我吃素。」
女子撩了撩頭髮，「我跟外面那些沒見識的蠢貨不一樣，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為什麼？」侯得勝問。
「如來親自抓來的人，會是普通人？何況，你還要上西天取經。」女子淡淡說道：「我如果沒有看錯，你身上有兩件法寶，對不對？」
「嘿，我還真是普通人。」侯得勝暗道。
「她所指的兩件法寶，一件是我還不會使用的羅漢錘，另一件應該就是那把斧頭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西天取經？」侯得勝不由得警惕起來。
「在這盤龍嶺，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女子頗為自豪道。
「和你交朋友，我有什麼好處？」侯得勝又問。
「我可以幫你趕走外面大部分的妖精。」
「大部分，為什麼不是全部？」侯得勝奇道：「你不是說你最有實力嗎？」
「還有幾隻妖有兩百多年的修為，我打不過。」
女子解釋道：「單打獨鬥我倒不怕，若是它們聯手……」
她瞥了一眼侯得勝：「你除了兩件寶物，恐怕沒有別的本事，也幫不上忙吧。」
糟糕，給她看穿了。
侯得勝有點忐忑：「那幾個妖你趕不走，萬一它們把我吃了……」
「那就當我有眼無珠，交錯了朋友。」
「成交！」侯得勝趕緊伸手與她擊掌。
外面的妖精，能趕走幾個算幾個。
都跟排隊面試似的，時間久了也吃不消。
女子莞然一笑，扭動小蠻腰，身體又回到屋頂：「記住了，我叫柳霖鈴，有事再找你。」
「我叫侯得勝，有事最好別找我。」
柳霖鈴也不跟他計較，回身說道：「剛剛第一個進來的叫黃大郎。
「它修行不深，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以後遇到了可要小心。」
說完，又沙沙沙地消失了。
不一會，外面傳來柳霖鈴的聲音：
「都散了吧，那廝身上有幾件法寶，我們百年修為不易，不要枉自丟了性命。」
「你這蛇妖，為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他有法寶不假，但我們可一擁而上。」
「呵呵，虎精狼妖，你們說得倒是輕巧。
「誰第一個上？」
無妖應答。
「都想等著摘桃子，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一直勸你們不要動不動就吃人，盤龍嶺都多久沒人敢往來了。
「今日突然來了個活人，還是如來綁來的，你們不覺得奇怪？」
屋外又是一片沉寂。
-----------------
侯得勝苦苦熬了一夜。
再沒有妖精進來。
天亮後，他出屋查看。
房子四周，全是各式各樣的腳印。
猛虎已衝到跟前，掀起了大片塵土。
「不過一場夢而已。」
侯得勝懶得躲閃，舉起利斧當頭劈下。
鋒刃之下，猛虎化作一股清風，轉眼消失不見。
侯得勝劈了個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愣在原地。
回過頭來，卻發現王老漢也沒了蹤跡。
他迷惑地看了看手中的斧頭。
斧身樸實無華，沒有任何花紋點綴。
斧柄堅實牢固，大小、長度都恰到好處。
像為自己量身定做。
每次翻轉斧頭，均有一縷寒光沿著斧刃緩緩向上遊動。
這樣的斧頭用來砍柴，豈不是浪費？
王老漢又是何許人也？
是神仙？又抑或…
西遊世界本是神魔世界，遇到什麼都不稀奇。
現在手上總算有了一件防身的利器。
他抬頭看了看天。
紅日正一寸一寸地往西下墜。
天黑之前，必須找到落腳之處。
侯得勝沿著王老漢先前所指方向，又走了半個時辰，趕到盤龍嶺的山腳下。
山下並沒有老漢口中所說的村落，僅有一間破敗的瓦屋。
房屋年久失修。
屋頂的瓦片大多殘缺不全，露出了裡面斑駁的木樑。
侯得勝進屋找了個牆面相對完整的角落，盤膝坐下。
他強忍腹中飢餓，分析當前所處的形勢：「如來非要我去西天取經，必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
「我若在唐僧到達兩界山前丟了性命，孫悟空豈不是又可以名正言順地當他的徒弟？
「今晚在這荒山野嶺，或會有些事情發生！」
……
夕陽的餘暉，一點點地在屋中褪去。
慢慢地，黑夜降臨。
整座盤龍嶺，剎那間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一隻黃鼠狼趁著夜色，悄悄地鑽了進來。
它頭戴一頂破竹帽，身披一件爛蓑衣。
進門後，人立而起。
一雙綠豆般的小眼珠散發著青光。
「道友，你看我像不像個……人？」
它故意把「人」字的尾音拖得很長，怪誕的聲調讓人聽了汗毛倒豎，脊背發涼。
侯得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幹過人事嗎？」侯得勝問。
黃鼠狼歪著頭，兩隻小手舉在胸前，綠豆眼直愣愣盯著侯得勝，「什麼是人事？」
侯得勝冷笑道：「往大了說，是救苦救難，普渡眾生；往小了說，是多行善舉，勤做好事。
「你如果都做不到，就是一個畜生，還妄想為人？」
黃鼠狼聽了，眼露凶光，「哇」的一聲發出怪叫，然後將身體像吹氣球般慢慢變大。
「我與你無冤無仇，在這化形的關鍵時刻，為何毀我修行？」
它氣急敗壞道：「不取你心肝，難解本仙心頭之恨！」
「呵呵，你試試。」
侯得勝雖然心虛，但也不跟它廢話，霍一聲，把藏在身後的斧頭亮出。
漆黑中，利斧寒光乍現，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驟然綻放。
黃鼠狼如同老鼠見貓一樣，陡然驚起，快速退到瓦屋門外，尖叫著說：「你給我等著！」
「滾！」侯得勝撿起一塊瓦礫，朝它扔了過去。
屋外頓時沒了動靜。
「這斧頭果然有名堂！」
侯得勝如獲至寶。
「也不知王老漢是哪路神仙，日後務必拜謝。」
「篤，篤，篤。」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一名白衣少女，左手提了個燈籠，右手拎了個竹籃，倚在門邊柔聲道：
「小郎君，外面好多妖怪，嚇死人了，能否讓小女子進屋躲避躲避？」
咦，換劇本了？
侯得勝也不搭話，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少女見侯得勝沒有拒絕，便一扭身閃了進來。
也不知她塗抹了什麼東西，一下子滿屋皆香。
少女眉目清秀，齒白唇紅，進屋把籃子放下後，雙膝微屈納了個萬福。
「倒是個懂禮貌的，可惜是個死妖精。」
侯得勝暗道。
「小郎君，還沒用膳吧？可別餓壞了。」
少女也不見外，自顧自地把竹籃里的東西逐一掏出：「我這有燒雞、醬牛肉、包子……
「快，快，快，趁熱吃！」
她用手拉起半幅衣袖遮臉，裝作害羞狀，往側走了幾步想繞到侯得勝的身後。
只可惜，侯得勝靠牆而坐，將後背護得密密實實。
女子只好悻悻地回到侯得勝身前。
「怎麼不吃？難道，要小女子餵你吃？」
「行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侯得勝沒好氣道：「你想做什麼，不妨直說。」
「我？」少女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咯咯笑道：「哎呀，小郎君，人家只是見你有幾分俊俏，想來親近親近。」
說完，便往侯得勝身上貼了過來。
侯得勝舉起斧頭，冷笑道：「不如，你先和它親近親近？」
少女嗖地往後退了幾步，頗為忌憚地盯著侯得勝手中之物，幽怨道：「好一個不解風情的俗人。」
侯得勝眼角餘光一瞥，看見一隻毛茸茸的利爪，正偷偷縮回袖子裡去。
「好險！我稍有猶豫，她便近得身來。」
「你尾巴掉了。」侯得勝故意說道。
女子吃驚，回身察看，方知上當。
「是只道行不深的狐狸精。」
侯得勝鬆了口氣，晃了晃板斧，「滾吧！」
「哼！」妖精找不著機會，扭著屁股氣呼呼地走了。
侯得勝再看那滿地佳肴，竟全變了石頭。
「它們都懼怕我手中的斧頭。」侯得勝暗自思量：
「既然如此，接下來能動口就不動手，免得泄了我不懂法術的底細。」
一想到這，他馬上把斧頭抱在胸前，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無懼天崩的表情。
正想著，屋頂上忽然傳來一陣沙沙沙的聲響。
侯得勝抬頭望去，不由一怔。
屋頂的木樑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名女子。
女子一身青衫，長發如瀑，輕垂及腰。
她的下半身卻是蛇身，捲成一團盤在木樑上。
見侯得勝神情驚訝，女子擺手道：「莫怕，莫怕，當初化人形時出了點小意外。」
「都這樣子了，還是小意外？」侯得勝無語。
「外面至少來了三十幾隻妖。」女子雙手抱胸：「而當中最有實力的，是我……」
說完，她用尾巴勾著木樑，將身體「刷」地垂到侯得勝跟前。
借著月光，侯得勝看清了她的樣子。
女子眉如彎月，玉頸修長。
眼眸晶瑩剔透，明亮有神。
眉宇間有著一股清麗淡雅的氣質。
身上也無蛇妖常有的土腥味。
「所以，你要吃我？」侯得勝問。
「不，不，不，我吃素。」
女子撩了撩頭髮，「我跟外面那些沒見識的蠢貨不一樣，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為什麼？」侯得勝問。
「如來親自抓來的人，會是普通人？何況，你還要上西天取經。」女子淡淡說道：「我如果沒有看錯，你身上有兩件法寶，對不對？」
「嘿，我還真是普通人。」侯得勝暗道。
「她所指的兩件法寶，一件是我還不會使用的羅漢錘，另一件應該就是那把斧頭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西天取經？」侯得勝不由得警惕起來。
「在這盤龍嶺，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女子頗為自豪道。
「和你交朋友，我有什麼好處？」侯得勝又問。
「我可以幫你趕走外面大部分的妖精。」
「大部分，為什麼不是全部？」侯得勝奇道：「你不是說你最有實力嗎？」
「還有幾隻妖有兩百多年的修為，我打不過。」
女子解釋道：「單打獨鬥我倒不怕，若是它們聯手……」
她瞥了一眼侯得勝：「你除了兩件寶物，恐怕沒有別的本事，也幫不上忙吧。」
糟糕，給她看穿了。
侯得勝有點忐忑：「那幾個妖你趕不走，萬一它們把我吃了……」
「那就當我有眼無珠，交錯了朋友。」
「成交！」侯得勝趕緊伸手與她擊掌。
外面的妖精，能趕走幾個算幾個。
都跟排隊面試似的，時間久了也吃不消。
女子莞然一笑，扭動小蠻腰，身體又回到屋頂：「記住了，我叫柳霖鈴，有事再找你。」
「我叫侯得勝，有事最好別找我。」
柳霖鈴也不跟他計較，回身說道：「剛剛第一個進來的叫黃大郎。
「它修行不深，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以後遇到了可要小心。」
說完，又沙沙沙地消失了。
不一會，外面傳來柳霖鈴的聲音：
「都散了吧，那廝身上有幾件法寶，我們百年修為不易，不要枉自丟了性命。」
「你這蛇妖，為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他有法寶不假，但我們可一擁而上。」
「呵呵，虎精狼妖，你們說得倒是輕巧。
「誰第一個上？」
無妖應答。
「都想等著摘桃子，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一直勸你們不要動不動就吃人，盤龍嶺都多久沒人敢往來了。
「今日突然來了個活人，還是如來綁來的，你們不覺得奇怪？」
屋外又是一片沉寂。
-----------------
侯得勝苦苦熬了一夜。
再沒有妖精進來。
天亮後，他出屋查看。
房子四周，全是各式各樣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