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空艇棋局
「好...好了吧，吉安少爺，外面風好大啊」，維羅妮卡手裡提個黑色的小皮箱，在稍微有些搖晃的飛艇甲板上有些站不太穩。
「切，這不科學啊，我還以為會有名場面呢，怎麼甲板上有防風魔法罩」，我站在甲板上俯瞰著快速抬升之下變化的景象。本來以為高空之中應該是狂風呼嘯，誰知道除了空艇本身有些搖晃之外，根本沒有一點風感。
空艇的甲板最前方安裝了一個巨大撞角，我也沒有膽量站在那裡來一句「you jump，I jump」了。畢竟這句話對於坐船來說還是有些不吉利了。
等返回了貴族專用船艙之後，我讓維羅妮卡先去房間裡休息，自己一人就先去娛樂室赴約了。
在上船之後沒過多久，就有幾個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是這艘船上的幾名同路的貴族乘客。他們明顯對我這個半路登船的乘客很有興趣，於是就一起來邀請我去娛樂室里打牌。
即便知道我只是瑪歌伯爵家的次子之後，他們還是邀請我一起去娛樂室里放鬆一下。我也不好再不給人家面子，只好表示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去休息室找他們。
「唉，看來只能和他們實話實說了，這些年裡我壓根就沒學過格林帝國的巨龍牌，倒是和阿斯納爾玩了不少銀月精靈的鑒棋」，我想著一會該怎麼說才不會拂了大家的興致，結果等我在船員的引導下進入娛樂室中才發現：
大家根本沒有什麼玩牌的準備，反而只是在牌桌前面飲酒暢聊。
「哈哈，這不是我們最關鍵的小客人嗎，來吧，牌局剛好就差你一個了」，說話的人正是帶頭敲門的莫度男爵。雖然這人只是個男爵，但是顯得非常自信且熱情，據他介紹他們一行人都是從帝都安布留斯來到北境的。
我只好抱歉的表示自己其實還沒接觸過巨龍牌局，反而只是和我的老師玩過一些精靈鑒棋而已，我可能只能旁觀了。
沒想到我說完這些大家的眼神反而都匯聚到了我身上，這時候一直坐在一邊旁觀的面紗女子開口了，「哦？既然如此，不知道船上有沒有準備鑒棋，我倒是有些日子沒玩過了，有些手癢難耐」
我不知道這人是誰，只好轉頭眼神求助莫度男爵。
莫度男爵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馬上和我熱情的介紹眼前的女子——米婭夫人：一位尊貴的帝國女伯爵，其爵位的悠久歷史可以追溯到帝國建立最初的千年......
聽完莫度男爵的介紹，我大概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了。阿斯納爾提起過這位女伯爵，簡單說了一下這人可以算是重新建立精靈大陸和格林帝國聯繫的重要人物。其餘他表示在帝都接觸的並不多，他主要在月神殿活動，但是這位女精靈伯爵只是潛信仰，只是每年給月神殿資助一點財物。
除此之外，阿斯納爾表示這人反而在帝都貴族圈子裡非常有名，號稱是年輕貴族的飛天魔毯。
我突然就理解，為什麼一群並不算太富有的小貴族，能不遠萬里來北境遊玩了......
我是對這個眼前裝神弄鬼的女精靈沒什麼意思，但是既然她主動提出要來一場鑒棋，哼哼.....
「不用問空艇了，我剛好就帶了我和老師經常練習的那副鑒棋」，我自從學會鑒棋之後，就從來沒有和阿斯納爾之外的臭棋簍子對戰過，這難得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
「哐——」
我直接走到那個預留給我的空位旁邊，手腕一翻，一個有些沉重的木盒就落在了桌子上。我熟練的打開盒子，把棋子擺開在了牌桌之上。
那位米婭夫人倒也沒有客氣，只是把手搭在我對面那人的肩上讓他讓開了座位，就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落座。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她沒有禮貌地動作，只好一隻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向前示意，「怎麼樣，女士，是直接開始，還是準備對我進行一點小測試，看您的眼神好像不太相信我」
對面的米婭夫人不聲不響，移開了我對視的目光，輕瞄牌桌上的棋子，而後迅速地將棋子上場、移動，無聲地催促我做出應對。
我手指敲了敲牌桌，輕輕地說出了一枚棋子的名字，「權杖」，並將它翻了過來。米婭夫人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繼續挪動棋子。
「天平」、「堅盾」、「利劍」......
很快我就完成了一次次翻牌，但我也在這時有些沒了耐心，又用手敲了兩下桌子，「好了，米婭夫人，我想熱身練習到這裡也該結束了」。
米婭夫人凌厲的目光像是要剝開我的皮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必要這樣測試嗎』，我看她還是不想開口，只好繼續主動開口，「我老師教了我兩種鑒棋玩法，一種是劃出陣線，另一種是靜默訓練，既然米婭夫人不想多說話，那麼咱們就來下一盤靜棋吧」
這時候娛樂室里的氛圍安靜的可怕，米婭夫人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開始。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又拿手指敲了兩下牌桌，「請盯好我的眼神！」
我和米婭夫人不聲不響，輪流移開對視的目光轉而看向桌上的棋子。這場對弈的速度是我和阿斯納爾之間前所未有的，
「鎖甲！」，米婭夫人的手突然一動，嚇得我差點站了起來。然而她只是在牌桌上敲了一下。驚慌失措的我沒能看清她瞄了哪枚棋子，只好惱火的握緊了拳頭。
我搖了搖頭，選擇了偷看，窺見了其中的一枚棋子。米婭夫人稍作等待，按照規則，我在挑戰失敗以後應該把剩餘的兩枚棋子都看一遍，但我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權利。
我不配擁有，這是我的低級失誤。
現在所有棋子都已經隱藏，我能感覺到我的手心在微微冒汗。這一次的凝視比之前的兩個正常回合都要長。米婭夫人炯炯的目光又過了幾秒，終於回到了棋局中。
棋子對調，我的心緒卻突然慌亂了起來。因為我意識到米婭夫人在鑒棋上的造詣遠比我想像的要高。、
局勢已經變得越發複雜。我和米婭夫人已經有十多個回合沒有看過一次棋子的正面，在比分上也僅僅只有一分的差距。如果這是我和阿斯納爾之間的對局，那麼我現在已經已經使詐來逆轉勝負了，但現在......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米婭夫人的眼神也告訴我——時機未到。
又過了疾風驟雨般的幾個回合，我能感覺到有些人開始聚集在我的身後，但是現場卻鴉雀無聲，沒人敢打破這份寂靜。我把旁人都趕到腦海中的角落裡去，我眼下的專注有多少是主動使然，有多少是應接不暇，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
這時候突然有兩名船員進來表示還有不到一小時就能到達阿爾城空港，莫度男爵耐心地表示這邊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棋局，不需要進來再打擾他們。
這時候米婭夫人突然又開始緊盯著我，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不止，耳膜也轟轟作響，雙手緊握成拳。
『她是想讓我情緒失控嗎？就讓我像剛剛一樣失態？嗯，至少我也是有優點的，我的頭腦現在非常冷靜』
我的目光向下輕輕跳動，將兩枚棋子對調位置，然後立刻回到對視之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迅速。
但是很快又有敲門聲響起，我稍微有些無名的惱火，又有人來打擾棋局。
我沒有理會門口進來的人，因為我意識到我並不能確定王冠和重錘的位置是否與自己的判斷一致。『肯定就是這兩枚棋子之一』，隨著對局時間的延長，保持清醒對我來說也越來越難了。
正因如此，我決定主動出擊。
「您知道嗎，米婭夫人，我老師和我說鑒棋其實是一種戰爭遊戲，這可能和您想像的不太一樣，它的作用最開始是為了讓士兵們彼此了解與信任。」
我能感覺到米婭夫人的眼神失去了以往的沉穩，就連語調都有了一絲遲疑。
「可是我覺得，還不止於此。」，米婭夫人繼續說道，「我一直認為鑑棋是很考驗記憶力的遊戲，而我認為其中的關鍵是規划行動，同時預判你的對手」
「但不止於此，對吧」，我繼續問道。
米婭夫人的語調不再遲疑，「這是勇氣的遊戲，還——」
「叩叩——」，我敲了兩次牌桌打斷了米婭夫人的話。
詐。
周圍的人群之中有人看出了我的計謀，震驚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立刻被旁邊人制止。現在太陽已經落得很低了，我也依稀能聽到阿爾納爾松家雲巢里的幼年白龍嬉戲打鬧的吼叫。我的金色瞳孔之中閃耀著自信的神色，平靜的直視著米婭夫人的灰色瞳仁。
我已經看出了米婭夫人的焦慮，在內心裡重新找到了勇氣，然後信心滿滿——多年來和阿斯納爾打磨的技藝給了我力量。
米婭夫人的手抬起來了一下，又敲了一下。
現在輪到她做決定了，我不清楚她是看透了每一張棋子，還是在虛張聲勢。她重新在眼神里注滿了篤定，讓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微笑著，並不慌張，視線掃過所有棋子，要求米婭夫人證明自己。
她把手伸向棋子，從左向右依次念了出來。「重錘，利劍，權杖」，她每說出一個名字，就將一枚棋子翻看。每一枚亮底的棋子，都是她技藝的證明。
「堅盾，王冠」，她沒說錯。
「然後呢」，我自信我的聲音里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米婭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放在第六枚棋子上，莊嚴的說道，「騎士。」
是騎士。
我們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了歡呼、遺憾和不可思議的喊聲。我坐在桌前呆住了，心中的壓力終於沉了下來，壓碎了我的自信。我辜負了阿斯納爾的教導。
米婭夫人站起身來，堅定的聲音壓過全場的混亂。
「你打出了勇氣與魄力，期待與你的下一次對弈」
「切，這不科學啊，我還以為會有名場面呢，怎麼甲板上有防風魔法罩」，我站在甲板上俯瞰著快速抬升之下變化的景象。本來以為高空之中應該是狂風呼嘯，誰知道除了空艇本身有些搖晃之外，根本沒有一點風感。
空艇的甲板最前方安裝了一個巨大撞角，我也沒有膽量站在那裡來一句「you jump，I jump」了。畢竟這句話對於坐船來說還是有些不吉利了。
等返回了貴族專用船艙之後，我讓維羅妮卡先去房間裡休息，自己一人就先去娛樂室赴約了。
在上船之後沒過多久，就有幾個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是這艘船上的幾名同路的貴族乘客。他們明顯對我這個半路登船的乘客很有興趣，於是就一起來邀請我去娛樂室里打牌。
即便知道我只是瑪歌伯爵家的次子之後，他們還是邀請我一起去娛樂室里放鬆一下。我也不好再不給人家面子，只好表示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去休息室找他們。
「唉，看來只能和他們實話實說了，這些年裡我壓根就沒學過格林帝國的巨龍牌，倒是和阿斯納爾玩了不少銀月精靈的鑒棋」，我想著一會該怎麼說才不會拂了大家的興致，結果等我在船員的引導下進入娛樂室中才發現：
大家根本沒有什麼玩牌的準備，反而只是在牌桌前面飲酒暢聊。
「哈哈，這不是我們最關鍵的小客人嗎，來吧，牌局剛好就差你一個了」，說話的人正是帶頭敲門的莫度男爵。雖然這人只是個男爵，但是顯得非常自信且熱情，據他介紹他們一行人都是從帝都安布留斯來到北境的。
我只好抱歉的表示自己其實還沒接觸過巨龍牌局，反而只是和我的老師玩過一些精靈鑒棋而已，我可能只能旁觀了。
沒想到我說完這些大家的眼神反而都匯聚到了我身上，這時候一直坐在一邊旁觀的面紗女子開口了，「哦？既然如此，不知道船上有沒有準備鑒棋，我倒是有些日子沒玩過了，有些手癢難耐」
我不知道這人是誰，只好轉頭眼神求助莫度男爵。
莫度男爵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馬上和我熱情的介紹眼前的女子——米婭夫人：一位尊貴的帝國女伯爵，其爵位的悠久歷史可以追溯到帝國建立最初的千年......
聽完莫度男爵的介紹，我大概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了。阿斯納爾提起過這位女伯爵，簡單說了一下這人可以算是重新建立精靈大陸和格林帝國聯繫的重要人物。其餘他表示在帝都接觸的並不多，他主要在月神殿活動，但是這位女精靈伯爵只是潛信仰，只是每年給月神殿資助一點財物。
除此之外，阿斯納爾表示這人反而在帝都貴族圈子裡非常有名，號稱是年輕貴族的飛天魔毯。
我突然就理解，為什麼一群並不算太富有的小貴族，能不遠萬里來北境遊玩了......
我是對這個眼前裝神弄鬼的女精靈沒什麼意思，但是既然她主動提出要來一場鑒棋，哼哼.....
「不用問空艇了，我剛好就帶了我和老師經常練習的那副鑒棋」，我自從學會鑒棋之後，就從來沒有和阿斯納爾之外的臭棋簍子對戰過，這難得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
「哐——」
我直接走到那個預留給我的空位旁邊，手腕一翻，一個有些沉重的木盒就落在了桌子上。我熟練的打開盒子，把棋子擺開在了牌桌之上。
那位米婭夫人倒也沒有客氣，只是把手搭在我對面那人的肩上讓他讓開了座位，就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落座。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她沒有禮貌地動作，只好一隻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向前示意，「怎麼樣，女士，是直接開始，還是準備對我進行一點小測試，看您的眼神好像不太相信我」
對面的米婭夫人不聲不響，移開了我對視的目光，輕瞄牌桌上的棋子，而後迅速地將棋子上場、移動，無聲地催促我做出應對。
我手指敲了敲牌桌，輕輕地說出了一枚棋子的名字，「權杖」，並將它翻了過來。米婭夫人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繼續挪動棋子。
「天平」、「堅盾」、「利劍」......
很快我就完成了一次次翻牌，但我也在這時有些沒了耐心，又用手敲了兩下桌子，「好了，米婭夫人，我想熱身練習到這裡也該結束了」。
米婭夫人凌厲的目光像是要剝開我的皮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必要這樣測試嗎』，我看她還是不想開口，只好繼續主動開口，「我老師教了我兩種鑒棋玩法，一種是劃出陣線，另一種是靜默訓練，既然米婭夫人不想多說話，那麼咱們就來下一盤靜棋吧」
這時候娛樂室里的氛圍安靜的可怕，米婭夫人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開始。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又拿手指敲了兩下牌桌，「請盯好我的眼神！」
我和米婭夫人不聲不響，輪流移開對視的目光轉而看向桌上的棋子。這場對弈的速度是我和阿斯納爾之間前所未有的，
「鎖甲！」，米婭夫人的手突然一動，嚇得我差點站了起來。然而她只是在牌桌上敲了一下。驚慌失措的我沒能看清她瞄了哪枚棋子，只好惱火的握緊了拳頭。
我搖了搖頭，選擇了偷看，窺見了其中的一枚棋子。米婭夫人稍作等待，按照規則，我在挑戰失敗以後應該把剩餘的兩枚棋子都看一遍，但我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權利。
我不配擁有，這是我的低級失誤。
現在所有棋子都已經隱藏，我能感覺到我的手心在微微冒汗。這一次的凝視比之前的兩個正常回合都要長。米婭夫人炯炯的目光又過了幾秒，終於回到了棋局中。
棋子對調，我的心緒卻突然慌亂了起來。因為我意識到米婭夫人在鑒棋上的造詣遠比我想像的要高。、
局勢已經變得越發複雜。我和米婭夫人已經有十多個回合沒有看過一次棋子的正面，在比分上也僅僅只有一分的差距。如果這是我和阿斯納爾之間的對局，那麼我現在已經已經使詐來逆轉勝負了，但現在......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米婭夫人的眼神也告訴我——時機未到。
又過了疾風驟雨般的幾個回合，我能感覺到有些人開始聚集在我的身後，但是現場卻鴉雀無聲，沒人敢打破這份寂靜。我把旁人都趕到腦海中的角落裡去，我眼下的專注有多少是主動使然，有多少是應接不暇，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
這時候突然有兩名船員進來表示還有不到一小時就能到達阿爾城空港，莫度男爵耐心地表示這邊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棋局，不需要進來再打擾他們。
這時候米婭夫人突然又開始緊盯著我，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不止，耳膜也轟轟作響，雙手緊握成拳。
『她是想讓我情緒失控嗎？就讓我像剛剛一樣失態？嗯，至少我也是有優點的，我的頭腦現在非常冷靜』
我的目光向下輕輕跳動，將兩枚棋子對調位置，然後立刻回到對視之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迅速。
但是很快又有敲門聲響起，我稍微有些無名的惱火，又有人來打擾棋局。
我沒有理會門口進來的人，因為我意識到我並不能確定王冠和重錘的位置是否與自己的判斷一致。『肯定就是這兩枚棋子之一』，隨著對局時間的延長，保持清醒對我來說也越來越難了。
正因如此，我決定主動出擊。
「您知道嗎，米婭夫人，我老師和我說鑒棋其實是一種戰爭遊戲，這可能和您想像的不太一樣，它的作用最開始是為了讓士兵們彼此了解與信任。」
我能感覺到米婭夫人的眼神失去了以往的沉穩，就連語調都有了一絲遲疑。
「可是我覺得，還不止於此。」，米婭夫人繼續說道，「我一直認為鑑棋是很考驗記憶力的遊戲，而我認為其中的關鍵是規划行動，同時預判你的對手」
「但不止於此，對吧」，我繼續問道。
米婭夫人的語調不再遲疑，「這是勇氣的遊戲，還——」
「叩叩——」，我敲了兩次牌桌打斷了米婭夫人的話。
詐。
周圍的人群之中有人看出了我的計謀，震驚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立刻被旁邊人制止。現在太陽已經落得很低了，我也依稀能聽到阿爾納爾松家雲巢里的幼年白龍嬉戲打鬧的吼叫。我的金色瞳孔之中閃耀著自信的神色，平靜的直視著米婭夫人的灰色瞳仁。
我已經看出了米婭夫人的焦慮，在內心裡重新找到了勇氣，然後信心滿滿——多年來和阿斯納爾打磨的技藝給了我力量。
米婭夫人的手抬起來了一下，又敲了一下。
現在輪到她做決定了，我不清楚她是看透了每一張棋子，還是在虛張聲勢。她重新在眼神里注滿了篤定，讓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微笑著，並不慌張，視線掃過所有棋子，要求米婭夫人證明自己。
她把手伸向棋子，從左向右依次念了出來。「重錘，利劍，權杖」，她每說出一個名字，就將一枚棋子翻看。每一枚亮底的棋子，都是她技藝的證明。
「堅盾，王冠」，她沒說錯。
「然後呢」，我自信我的聲音里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米婭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放在第六枚棋子上，莊嚴的說道，「騎士。」
是騎士。
我們周圍的人群爆發出了歡呼、遺憾和不可思議的喊聲。我坐在桌前呆住了，心中的壓力終於沉了下來，壓碎了我的自信。我辜負了阿斯納爾的教導。
米婭夫人站起身來，堅定的聲音壓過全場的混亂。
「你打出了勇氣與魄力，期待與你的下一次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