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婚期
「郎君倒是有福了。」
「蘇娘子哪裡話......」
王家後院的涼亭里，蘇錦兒和顧深的對話，還在繼續。
這個時候，漁娘已經被顧深給打發走了，整個涼亭里，就剩下顧深和蘇錦兒兩個人......也該聊點正事兒了。
自從見過漁娘後，蘇錦兒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就算自己的未婚夫口味獨特，但......漁娘對自己，真的構不成什麼威脅的。
這點自信，蘇錦兒還是有的。
再一個，蘇錦兒在跟漁娘的簡短交談中，也得知了一件事情——漁娘對自己的未婚夫，並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
甚至來說，這丫頭根本不懂，她這個貼身丫鬟，應該站的位置。
漁娘一聽說蘇錦兒是顧深的未婚妻，第一反應不是向蘇錦兒行禮，而是轉頭直接問了顧深一句。
「不老實的，你多大了還沒結婚呢？！」
就這話說的，蘇錦兒當場傻眼，而顧深，則是當場哭笑不得......這哪裡是丫鬟跟主人該說的話？！
蘇錦兒何等聰明的人，從這句話里能得出的信息量至少七八條。
因此，蘇錦兒開始不動聲色的，給漁娘下套。
而顧深呢，也只是笑笑，然後任由蘇錦兒對漁娘下套問話......這個態度，蘇錦兒還是很滿意的。
只有憨態可掬的小漁娘，傻傻的被蘇錦兒給套話，差點被套了個底掉。
什麼身份，怎麼來的，跟顧深是什麼關係，怎麼突然成為了顧深的貼身丫鬟......嗯，說到這裡，漁娘非常嚴肅的糾正了一下蘇錦兒，只是丫鬟，不貼身。
「我可不會陪著這個不老實的一起睡覺的......說好了的！」
這話，再次讓顧深哭笑不得，倒是讓蘇錦兒意味深長的笑了。
等到該問的都問出來了，蘇錦兒確定了漁娘對自己沒啥威脅性了，這才給了漁娘一盤糕點，讓她帶回房間去自己吃。
現場，只留下了顧深和自己。
雖然這件事吧，蘇錦兒是搞清楚了，顧深多少算是無奈之舉......但有些話，她還是得提前跟顧深說明白的。
「郎君品行，程家妹妹與我多次言述，妾身也以為，郎君乃是誠實可靠之人.......」蘇錦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顧深的反應。
顧深低頭，不敢看蘇錦兒......他心虛，真沒覺得自己多麼的誠實可靠。
蘇錦兒一看這架勢，眼睛一眯，話鋒一轉，說道，「然此事，郎君確實做的有些欠妥。」
「嗯？！」
顧深抬頭了，看向了蘇錦兒。
蘇錦兒瞄了一眼顧深，說道，「若郎君當真對漁娘無意，又欲保存漁娘名節，何不認漁娘為義妹......總好過讓漁娘賣身為奴來的妥帖些吧？！」
「......」
顧深傻眼了，是真的傻眼了......還有這樣的操作的麼？！
不是，當初自己，王單，程玉三個人，怎麼就沒想到呢？！
就只會在丫鬟還是小妾的問題上二選一，就沒想過，居然還有第三個選項？！
顧深想了一下，趕緊的要叫人，去把漁娘叫回來......但被蘇錦兒給攔住了。
蘇錦兒當然知道顧深要做什麼，因此她趕緊的出言勸道，「郎君三思。漁娘的賣身契約既已報備官府，若此時再改，亦難免引人非議......不若將錯就錯，如此安置也好。」
「呃......如此，可行？！」顧深問道。
「有何不可？！」蘇錦兒抬頭，微微一笑，說道，「且漁娘憨直可愛，妾身頗為喜歡，就是留在郎君身邊，妾身也放心。」
「......」
怎麼聽著話裡有話啊？！
總算不是一個鋼鐵直男，顧深似乎也察覺到了蘇錦兒的話外之音，再看看蘇錦兒現在雖然表面微笑，但那個嘴角，終究是揚不太起來。
想了想，顧深立刻對蘇錦兒說道，「還請娘子明鑑，我對漁娘，不過是事急從權，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得表一下忠心，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妻。
蘇錦兒臉紅了。
不是因為顧深表忠心，而是因為顧深著急，直接稱呼自己為「娘子」，而不是「蘇娘子」。
前者是稱呼夫人的，後者是稱呼客人的......蘇錦兒明白，當然也因此害羞。
還沒過門呢......
至於顧深的表忠心的話嘛.......聽聽就得了，蘇錦兒還不知道男人是什麼德行？！
前腳說的好聽，後腳幹什麼就不是她一個婦人能控制的了......要不然百花樓生意能那麼好？！
所以嘛，蘇錦兒聽完了顧深的話，只是說了一句，「此事全憑郎君做主便是。」
嗯，頗有些「咱家你說了算」的意思。
然後吧......就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尷尬。
漁娘的事兒，暫時算是過去了，但接下來該說什麼，兩人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錦兒是覺得，現在難得氣氛不錯，多少應該先跟顧深培養一下感情，不能直接的開口商議婚期......這樣感覺像是在做生意，一點都沒有夫妻情趣。
而顧深吧......他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接下來該說什麼啊？！
「蘇娘子，近日......天氣不錯。」
可不天氣不錯麼，大雨過後，一整個夏天都在下雨，進入初秋時節，天氣終於放晴了，整個人都覺得乾爽了許多......可這是如今這個環境下，該說的話麼？！
顧深確實不算純鋼鐵直男，但問題是，他也就好點有限......上輩子也沒有相親的經歷啊，這種情況下，該怎麼找話題啊？！
總不能跟上輩子那樣，主動湊上去，拉拉小手什麼的吧......在這個時代，就算對面坐著自己的未婚妻，也會被扇耳光的。
所以吧，顧深是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
而蘇錦兒，顯然也看出來了顧深的窘迫......心裡微微嘆氣。
自己找的這個夫君吶，居然是個榆木疙瘩......說點好話都不會的麼？！
算了，自己選的，又不能退，能怎麼辦呢。
「婚約之事，便定在九月初三.......郎君以為如何？！」蘇錦兒放棄了，主動開口，推進流程。
感情的事情，還是等婚後慢慢培養吧，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一切皆有娘子決定......」顧深如此說道。
這次的「娘子」稱呼，倒是沒有給蘇錦兒帶來任何波瀾......知道這位就是榆木疙瘩了，不期待就是最好的做法。
蘇錦兒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妾身還有些俗務......」
「呃......這就要走了麼？！」
「......再坐一會兒也不是不行......」
「那......再坐一會兒？！」
「......」
自己選的這個男人吶，真的，不懂得怎麼討女孩子歡心。
但，至少也不是沒有這份心，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而已。
蘇錦兒心裡嘆氣，但又帶著一點點欣慰，重新坐了下來......坐在了顧深的身邊。
兩個人就這麼幹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聊著蘇錦兒事後回想起來都想不起來的話題......一起呆了好久。
蘇錦兒真正離開蘇家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再不走，傳出去就不像話了。
總而言之，兩人的婚期，就算是徹底定下來了，就在九月初三，而如今，已經是八月中下旬，中秋都已經過了。
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該做的準備，也該準備起來了。
首先是新房的布置，立刻就得提上日程了。
顧深和蘇錦兒商量過了，因為蘇錦兒之前有招贅夫婿之意，這事兒整個蘇州城幾乎都知道，所以為了避免有人嚼舌根，蘇錦兒決定，就不在蘇州城裡置地買房了。
省的別人以為這是掩人耳目，嚼舌根說顧深還是一個贅婿......這是名聲問題，對顧深將來的科考很不利的。
因此，蘇錦兒決定，還是嫁到城外顧深家的小院子裡去住，以示自己是嫁人，不是招贅。
其實這點吧，顧深不在意的，畢竟官府看科考資格主要是看戶籍，只要戶籍上證明自己不是贅婿就可以了。
但是吧，蘇錦兒堅持這麼做。
既然決定了嫁給這個男人，那麼為了這個男人未來的前途著想，就是她作為當家主母的職責......這方面不能讓人挑出理來。
而蘇錦兒既然要嫁到城外的小院裡住，那顧深考慮到蘇錦兒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小姐，生怕她住不慣自己那個小院......徹底推到重建是來不及了，但重新裝修布置一下，添一點更好的生活用品，也是應該的。
所以啊，這事兒，顧深得先忙起來。
而王單和張岊兩人，作為顧深的好哥們，自然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
王單有錢，顧深家缺了什麼，都不用顧深提出來，王單幾乎是一驢車一驢車的往顧深家拉。
張岊雖然沒錢，但他有力氣啊，什麼翻修房頂，修補外牆，重新布置家中家具擺設，他都能幹。
甚至於，聽說了顧深要大婚，姚家村的村民們，在村老的帶領下，紛紛都主動過來幫忙，村學的孩子們也是能幹什麼就幹什麼......硬生生的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把顧深的小院，從裡到外翻修了一遍。
沒辦法，這年月，貢生和村學先生的雙重身份，就是有這樣的社會地位。
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九月初三這天的到來。
「蘇娘子哪裡話......」
王家後院的涼亭里，蘇錦兒和顧深的對話，還在繼續。
這個時候，漁娘已經被顧深給打發走了，整個涼亭里，就剩下顧深和蘇錦兒兩個人......也該聊點正事兒了。
自從見過漁娘後，蘇錦兒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就算自己的未婚夫口味獨特，但......漁娘對自己，真的構不成什麼威脅的。
這點自信，蘇錦兒還是有的。
再一個，蘇錦兒在跟漁娘的簡短交談中，也得知了一件事情——漁娘對自己的未婚夫，並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
甚至來說，這丫頭根本不懂，她這個貼身丫鬟，應該站的位置。
漁娘一聽說蘇錦兒是顧深的未婚妻，第一反應不是向蘇錦兒行禮，而是轉頭直接問了顧深一句。
「不老實的，你多大了還沒結婚呢？！」
就這話說的，蘇錦兒當場傻眼，而顧深，則是當場哭笑不得......這哪裡是丫鬟跟主人該說的話？！
蘇錦兒何等聰明的人，從這句話里能得出的信息量至少七八條。
因此，蘇錦兒開始不動聲色的，給漁娘下套。
而顧深呢，也只是笑笑，然後任由蘇錦兒對漁娘下套問話......這個態度，蘇錦兒還是很滿意的。
只有憨態可掬的小漁娘，傻傻的被蘇錦兒給套話，差點被套了個底掉。
什麼身份，怎麼來的，跟顧深是什麼關係，怎麼突然成為了顧深的貼身丫鬟......嗯，說到這裡，漁娘非常嚴肅的糾正了一下蘇錦兒，只是丫鬟，不貼身。
「我可不會陪著這個不老實的一起睡覺的......說好了的！」
這話，再次讓顧深哭笑不得，倒是讓蘇錦兒意味深長的笑了。
等到該問的都問出來了，蘇錦兒確定了漁娘對自己沒啥威脅性了，這才給了漁娘一盤糕點，讓她帶回房間去自己吃。
現場，只留下了顧深和自己。
雖然這件事吧，蘇錦兒是搞清楚了，顧深多少算是無奈之舉......但有些話，她還是得提前跟顧深說明白的。
「郎君品行，程家妹妹與我多次言述，妾身也以為，郎君乃是誠實可靠之人.......」蘇錦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顧深的反應。
顧深低頭，不敢看蘇錦兒......他心虛，真沒覺得自己多麼的誠實可靠。
蘇錦兒一看這架勢，眼睛一眯，話鋒一轉，說道，「然此事，郎君確實做的有些欠妥。」
「嗯？！」
顧深抬頭了，看向了蘇錦兒。
蘇錦兒瞄了一眼顧深，說道，「若郎君當真對漁娘無意，又欲保存漁娘名節，何不認漁娘為義妹......總好過讓漁娘賣身為奴來的妥帖些吧？！」
「......」
顧深傻眼了，是真的傻眼了......還有這樣的操作的麼？！
不是，當初自己，王單，程玉三個人，怎麼就沒想到呢？！
就只會在丫鬟還是小妾的問題上二選一，就沒想過，居然還有第三個選項？！
顧深想了一下，趕緊的要叫人，去把漁娘叫回來......但被蘇錦兒給攔住了。
蘇錦兒當然知道顧深要做什麼，因此她趕緊的出言勸道，「郎君三思。漁娘的賣身契約既已報備官府，若此時再改，亦難免引人非議......不若將錯就錯，如此安置也好。」
「呃......如此，可行？！」顧深問道。
「有何不可？！」蘇錦兒抬頭，微微一笑，說道，「且漁娘憨直可愛，妾身頗為喜歡，就是留在郎君身邊，妾身也放心。」
「......」
怎麼聽著話裡有話啊？！
總算不是一個鋼鐵直男，顧深似乎也察覺到了蘇錦兒的話外之音，再看看蘇錦兒現在雖然表面微笑，但那個嘴角，終究是揚不太起來。
想了想，顧深立刻對蘇錦兒說道，「還請娘子明鑑，我對漁娘，不過是事急從權，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得表一下忠心，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妻。
蘇錦兒臉紅了。
不是因為顧深表忠心，而是因為顧深著急，直接稱呼自己為「娘子」，而不是「蘇娘子」。
前者是稱呼夫人的，後者是稱呼客人的......蘇錦兒明白，當然也因此害羞。
還沒過門呢......
至於顧深的表忠心的話嘛.......聽聽就得了，蘇錦兒還不知道男人是什麼德行？！
前腳說的好聽，後腳幹什麼就不是她一個婦人能控制的了......要不然百花樓生意能那麼好？！
所以嘛，蘇錦兒聽完了顧深的話，只是說了一句，「此事全憑郎君做主便是。」
嗯，頗有些「咱家你說了算」的意思。
然後吧......就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尷尬。
漁娘的事兒，暫時算是過去了，但接下來該說什麼，兩人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錦兒是覺得，現在難得氣氛不錯，多少應該先跟顧深培養一下感情，不能直接的開口商議婚期......這樣感覺像是在做生意，一點都沒有夫妻情趣。
而顧深吧......他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接下來該說什麼啊？！
「蘇娘子，近日......天氣不錯。」
可不天氣不錯麼，大雨過後，一整個夏天都在下雨，進入初秋時節，天氣終於放晴了，整個人都覺得乾爽了許多......可這是如今這個環境下，該說的話麼？！
顧深確實不算純鋼鐵直男，但問題是，他也就好點有限......上輩子也沒有相親的經歷啊，這種情況下，該怎麼找話題啊？！
總不能跟上輩子那樣，主動湊上去，拉拉小手什麼的吧......在這個時代，就算對面坐著自己的未婚妻，也會被扇耳光的。
所以吧，顧深是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
而蘇錦兒，顯然也看出來了顧深的窘迫......心裡微微嘆氣。
自己找的這個夫君吶，居然是個榆木疙瘩......說點好話都不會的麼？！
算了，自己選的，又不能退，能怎麼辦呢。
「婚約之事，便定在九月初三.......郎君以為如何？！」蘇錦兒放棄了，主動開口，推進流程。
感情的事情，還是等婚後慢慢培養吧，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一切皆有娘子決定......」顧深如此說道。
這次的「娘子」稱呼，倒是沒有給蘇錦兒帶來任何波瀾......知道這位就是榆木疙瘩了，不期待就是最好的做法。
蘇錦兒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妾身還有些俗務......」
「呃......這就要走了麼？！」
「......再坐一會兒也不是不行......」
「那......再坐一會兒？！」
「......」
自己選的這個男人吶，真的，不懂得怎麼討女孩子歡心。
但，至少也不是沒有這份心，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而已。
蘇錦兒心裡嘆氣，但又帶著一點點欣慰，重新坐了下來......坐在了顧深的身邊。
兩個人就這麼幹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聊著蘇錦兒事後回想起來都想不起來的話題......一起呆了好久。
蘇錦兒真正離開蘇家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再不走，傳出去就不像話了。
總而言之，兩人的婚期，就算是徹底定下來了，就在九月初三，而如今，已經是八月中下旬，中秋都已經過了。
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該做的準備，也該準備起來了。
首先是新房的布置，立刻就得提上日程了。
顧深和蘇錦兒商量過了，因為蘇錦兒之前有招贅夫婿之意，這事兒整個蘇州城幾乎都知道，所以為了避免有人嚼舌根，蘇錦兒決定，就不在蘇州城裡置地買房了。
省的別人以為這是掩人耳目，嚼舌根說顧深還是一個贅婿......這是名聲問題，對顧深將來的科考很不利的。
因此，蘇錦兒決定，還是嫁到城外顧深家的小院子裡去住，以示自己是嫁人，不是招贅。
其實這點吧，顧深不在意的，畢竟官府看科考資格主要是看戶籍，只要戶籍上證明自己不是贅婿就可以了。
但是吧，蘇錦兒堅持這麼做。
既然決定了嫁給這個男人，那麼為了這個男人未來的前途著想，就是她作為當家主母的職責......這方面不能讓人挑出理來。
而蘇錦兒既然要嫁到城外的小院裡住，那顧深考慮到蘇錦兒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小姐，生怕她住不慣自己那個小院......徹底推到重建是來不及了，但重新裝修布置一下，添一點更好的生活用品，也是應該的。
所以啊，這事兒，顧深得先忙起來。
而王單和張岊兩人，作為顧深的好哥們，自然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
王單有錢，顧深家缺了什麼，都不用顧深提出來，王單幾乎是一驢車一驢車的往顧深家拉。
張岊雖然沒錢，但他有力氣啊，什麼翻修房頂，修補外牆，重新布置家中家具擺設，他都能幹。
甚至於，聽說了顧深要大婚，姚家村的村民們，在村老的帶領下，紛紛都主動過來幫忙，村學的孩子們也是能幹什麼就幹什麼......硬生生的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把顧深的小院，從裡到外翻修了一遍。
沒辦法，這年月，貢生和村學先生的雙重身份，就是有這樣的社會地位。
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九月初三這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