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培訓
小喬治，「你是說那些宣傳畫?」
小喬治示意菲利普看向街道那頭，菲利普一轉頭這才發現。
確實是自己的畫畫，巨大的圖畫貼在牆上，讓居民在家裡也能夠看的見。內容是宣傳如何洗手，講話和人保持距離等等。
「不用我了?」
菲利普內心湧現出一股巨大的失落，而且他感覺自己並不是全為了無法賺胡椒而失落。
「那我老婆呢?縫衣服總要的吧?」
小喬治，「生產小組一定是會進行人手擴招的。」
「那?」
「但是對於這件事，夏洛克校長有一些另外的安排。所以，菲利普大叔您不用著急，如果有了招人的消息我會通知您。」
菲利普眉頭一皺，聲音立刻就大起來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我告訴你小喬治，在你還在地上爬的時候我……」
「菲利普大叔。」面對菲利普突然翻臉，小喬治竟然語氣很穩。
菲利普都愣了一下。
小喬治，「今天過來之前，我們是經過了培訓的。」
「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都有要求的。您提的問題，夏洛克校長培訓我們的時候，就提前預料到了。剛才我的給您的回答，也會一模一樣的給其他每一個人。並不存在糊弄。」
「小喬治……」菲利普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小喬治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他還以為小喬治一定會大罵回來。沒想到竟然是不卑不亢，態度平靜的給自己解釋。
菲利普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小喬治。
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喬治他幾乎要不認識了。
原來那個滿嘴髒話，罵罵咧咧，大字不識禮儀不懂的小喬治，哪裡去了？！
這才幾天啊，有這麼大變化嗎?
「下午我會再來，到時候給您發放配給的石灰水，以及需要培養的土壤，你可以先把要用的瓶子準備好。」
小喬治最後沖菲利普點點頭，收起紙筆離開了。
而這樣的場景，在整個河谷鎮裡正在不停的上演。
每一個家庭。每一個市民。都不能漏掉。
六天之前，河谷鎮曾經根據人頭髮過一次胡椒。
夏洛克已經說過，今天收上來的所有記錄，必須要能夠和上一次的統計核對的上。
而不知道其中又有多少的少年人，就像小喬治一樣，表現出的改變讓多年的街坊大吃一驚。
……
……
另外一邊。
夏洛克正在給醫療小組的組員培訓。
更早一點的時候，夏洛克帶著生產小組用新燒出來的磚頭和水泥，成功建造起了一棟牆。
夏洛克確認了組員都學會了水泥砌磚的方法，他就放心撒開了手。這技術本也不難，所有組員都有點手藝的經驗，需要的只是熟練度，更別說現場有好幾個人造過房子。
夏洛克騰出了手，就可以做更重要的事：培訓。
此時，夏洛克就站在暫時充當隔離點的旅店裡。醫療小組十二個助手都在他的面前了。
十二個助手都是年輕的女孩子，他們都攪著雙手低著頭，不敢注視夏洛克。
夏洛克心中暗自嘆氣。
他還記得感染大爆發那天這些助手的表現，簡單來說：撐不起場面來。
如果夏洛克把要求說清楚了，隨便叫上他們中的哪一個人，讓他把事情完成，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叫他們擔起責任，獨自做出抉擇，他們只會害怕的後退。
夏洛克也不知道這是因為女孩子們膽子小，還是這個時代太封建導致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女孩願意聽指揮，就還有改變的餘地。
夏洛克打算先試著教育一下，看看結果再調整。
至於教育什麼內容，夏洛克已經確定了，南丁格爾女士提出的護理病人的方法。
為什麼是南丁格爾的護理方法。因為適合夏洛克面前的這些膽小女孩。
在南丁格爾的年代，做護理是屬於下九流的工作。這導致在這行業中的工作人員，都是粗魯、無知，沒上學，甚至可能還酗酒的人。病人得到的照顧自然非常糟糕。
而南丁格爾本著善良的心性，改進了當時的護理方法，並且對護士本身的品德也提出了要求，甚至直接提升了護士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她提出的方法，是根據她自身的護理經驗總結出來的。既不會難於理解，操作起來也很簡單。
所有這些，都正好適合夏洛克的現在面臨的狀況。
鏈黴菌還沒有培養出來，也沒有別的治療手段。醫院的助手們其實只需要做三件事情。降溫、補液。觀察病人。
所以，南丁格爾的方法更合適了。其中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它甚至一直沿用到現代醫院。
夏洛克把背在背後的雙手拿出來，他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東西問，「你們中有沒有人認識這個物品?」
看沒有人有反應，夏洛克重新強調，「誰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
夏洛克語氣重了，助手們不得不抬頭去看。
頓時，好幾個人面露不解，互相看看然後又不敢說話了，只有一個人鼓起勇氣，
「這是牛的鈴鐺，大人。」
「完全正確!回答的很好。這是一個牛鈴。」夏洛克立刻鼓勵，
「不過不要稱呼大人。我不是你們的老爺。而是你們的老師，你可以叫我校長。」
「是。」女孩怯怯的應答。
夏洛克點點頭，然後手上搖動了兩下，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夏洛克，「那麼，牛的鈴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牛的東西難道也能對病人有好處嗎?」
夏洛克故意語氣誇張，果然，有助手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夏洛克，「跟我來。」
夏洛克走到病人床邊，把鈴鐺掛在床鋪上方，然後在鈴鐺上系一條繩子，繩子垂落下來，一直垂到病人手邊。
夏洛克，「這是呼喚鈴。鈴鐺在牛身上不過防走丟，但是在病人這裡能夠拯救生命。」
這就是南丁格爾最厲害的改進。
夏洛克轉身面對所有助手，「想一想，當病人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他想求救，想呼喚護理自己的人，但是他此刻還有力氣嗎?」
「有了鈴鐺，病人就可以很容易、並且是隨時的向自己護士發出求救信號。這就是呼喚鈴。」
現代醫院裡呼喚玲都是電子的人。但夏洛克找到了牛的鈴鐺代替。
助手們慢慢的睜大眼睛，然後恍然大悟一般，緩緩的點頭。
夏洛克仔細瞧著他們的表情。都是很認同，沒有人露出這個鈴鐺增加了我的工作量的排斥樣子。說明這裡的每一個人還是有救治生命的責任心的。
而且呼喚鈴其實是減少了護士看顧的工作量，讓一個護士能夠同時照顧更多病人。
夏洛克笑了一下，
「那麼我們的課程繼續。還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幫助病人的呢?」
「其實有很多。第一個是，改善病人的環境。比如說，是否及時通風，讓病人有新鮮的空氣，充足的陽光。」
「第二點，就是足夠的營養。」
「……」
小喬治示意菲利普看向街道那頭，菲利普一轉頭這才發現。
確實是自己的畫畫，巨大的圖畫貼在牆上，讓居民在家裡也能夠看的見。內容是宣傳如何洗手，講話和人保持距離等等。
「不用我了?」
菲利普內心湧現出一股巨大的失落，而且他感覺自己並不是全為了無法賺胡椒而失落。
「那我老婆呢?縫衣服總要的吧?」
小喬治，「生產小組一定是會進行人手擴招的。」
「那?」
「但是對於這件事，夏洛克校長有一些另外的安排。所以，菲利普大叔您不用著急，如果有了招人的消息我會通知您。」
菲利普眉頭一皺，聲音立刻就大起來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我告訴你小喬治，在你還在地上爬的時候我……」
「菲利普大叔。」面對菲利普突然翻臉，小喬治竟然語氣很穩。
菲利普都愣了一下。
小喬治，「今天過來之前，我們是經過了培訓的。」
「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都有要求的。您提的問題，夏洛克校長培訓我們的時候，就提前預料到了。剛才我的給您的回答，也會一模一樣的給其他每一個人。並不存在糊弄。」
「小喬治……」菲利普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小喬治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他還以為小喬治一定會大罵回來。沒想到竟然是不卑不亢，態度平靜的給自己解釋。
菲利普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小喬治。
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喬治他幾乎要不認識了。
原來那個滿嘴髒話，罵罵咧咧，大字不識禮儀不懂的小喬治，哪裡去了？！
這才幾天啊，有這麼大變化嗎?
「下午我會再來，到時候給您發放配給的石灰水，以及需要培養的土壤，你可以先把要用的瓶子準備好。」
小喬治最後沖菲利普點點頭，收起紙筆離開了。
而這樣的場景，在整個河谷鎮裡正在不停的上演。
每一個家庭。每一個市民。都不能漏掉。
六天之前，河谷鎮曾經根據人頭髮過一次胡椒。
夏洛克已經說過，今天收上來的所有記錄，必須要能夠和上一次的統計核對的上。
而不知道其中又有多少的少年人，就像小喬治一樣，表現出的改變讓多年的街坊大吃一驚。
……
……
另外一邊。
夏洛克正在給醫療小組的組員培訓。
更早一點的時候，夏洛克帶著生產小組用新燒出來的磚頭和水泥，成功建造起了一棟牆。
夏洛克確認了組員都學會了水泥砌磚的方法，他就放心撒開了手。這技術本也不難，所有組員都有點手藝的經驗，需要的只是熟練度，更別說現場有好幾個人造過房子。
夏洛克騰出了手，就可以做更重要的事：培訓。
此時，夏洛克就站在暫時充當隔離點的旅店裡。醫療小組十二個助手都在他的面前了。
十二個助手都是年輕的女孩子，他們都攪著雙手低著頭，不敢注視夏洛克。
夏洛克心中暗自嘆氣。
他還記得感染大爆發那天這些助手的表現，簡單來說：撐不起場面來。
如果夏洛克把要求說清楚了，隨便叫上他們中的哪一個人，讓他把事情完成，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叫他們擔起責任，獨自做出抉擇，他們只會害怕的後退。
夏洛克也不知道這是因為女孩子們膽子小，還是這個時代太封建導致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女孩願意聽指揮，就還有改變的餘地。
夏洛克打算先試著教育一下，看看結果再調整。
至於教育什麼內容，夏洛克已經確定了，南丁格爾女士提出的護理病人的方法。
為什麼是南丁格爾的護理方法。因為適合夏洛克面前的這些膽小女孩。
在南丁格爾的年代，做護理是屬於下九流的工作。這導致在這行業中的工作人員，都是粗魯、無知，沒上學，甚至可能還酗酒的人。病人得到的照顧自然非常糟糕。
而南丁格爾本著善良的心性，改進了當時的護理方法，並且對護士本身的品德也提出了要求，甚至直接提升了護士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她提出的方法，是根據她自身的護理經驗總結出來的。既不會難於理解，操作起來也很簡單。
所有這些，都正好適合夏洛克的現在面臨的狀況。
鏈黴菌還沒有培養出來，也沒有別的治療手段。醫院的助手們其實只需要做三件事情。降溫、補液。觀察病人。
所以，南丁格爾的方法更合適了。其中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它甚至一直沿用到現代醫院。
夏洛克把背在背後的雙手拿出來，他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東西問，「你們中有沒有人認識這個物品?」
看沒有人有反應，夏洛克重新強調，「誰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
夏洛克語氣重了，助手們不得不抬頭去看。
頓時，好幾個人面露不解，互相看看然後又不敢說話了，只有一個人鼓起勇氣，
「這是牛的鈴鐺，大人。」
「完全正確!回答的很好。這是一個牛鈴。」夏洛克立刻鼓勵，
「不過不要稱呼大人。我不是你們的老爺。而是你們的老師，你可以叫我校長。」
「是。」女孩怯怯的應答。
夏洛克點點頭，然後手上搖動了兩下，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夏洛克，「那麼，牛的鈴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牛的東西難道也能對病人有好處嗎?」
夏洛克故意語氣誇張，果然，有助手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夏洛克，「跟我來。」
夏洛克走到病人床邊，把鈴鐺掛在床鋪上方，然後在鈴鐺上系一條繩子，繩子垂落下來，一直垂到病人手邊。
夏洛克，「這是呼喚鈴。鈴鐺在牛身上不過防走丟，但是在病人這裡能夠拯救生命。」
這就是南丁格爾最厲害的改進。
夏洛克轉身面對所有助手，「想一想，當病人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他想求救，想呼喚護理自己的人，但是他此刻還有力氣嗎?」
「有了鈴鐺，病人就可以很容易、並且是隨時的向自己護士發出求救信號。這就是呼喚鈴。」
現代醫院裡呼喚玲都是電子的人。但夏洛克找到了牛的鈴鐺代替。
助手們慢慢的睜大眼睛，然後恍然大悟一般，緩緩的點頭。
夏洛克仔細瞧著他們的表情。都是很認同，沒有人露出這個鈴鐺增加了我的工作量的排斥樣子。說明這裡的每一個人還是有救治生命的責任心的。
而且呼喚鈴其實是減少了護士看顧的工作量，讓一個護士能夠同時照顧更多病人。
夏洛克笑了一下，
「那麼我們的課程繼續。還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幫助病人的呢?」
「其實有很多。第一個是，改善病人的環境。比如說，是否及時通風，讓病人有新鮮的空氣，充足的陽光。」
「第二點，就是足夠的營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