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除？
華納推門進來：
「凱斯，你行啊你，全校都在說……你們又偷我的酒！」
整個宿舍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是嗎？他們說什麼？」
凱斯依舊在捲軸上塗塗寫寫，臉上卻不見什麼歡喜。
「一片譁然。男生覺得他們被女生騙了，還說你很牛逼。至於女生那邊，你已經是公敵了。」華納攤攤手，「不過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找不到女朋友。不過如果你不介意，找個男朋友倒是輕輕鬆鬆。」
凱斯笑了：
「無所謂。反正我可能要被開除了。」
三人愕然。
愛德華多遲疑著道：
「不至於吧……」
安托尼道：
「最多再把你的留校察看續上六個月。處分對於你來說不是家常便飯嗎？」
「半個小時了，」凱斯揚著手裡的捲軸，「蔚藍捲軸還是沒反應。」
「這說明蔚藍法陣，嗯，可能真的被我搞炸了。」
看了看沉默的三人，凱斯嘆了口氣道：
「學院的蔚藍法陣真是爛到家了。」
凱斯隨手拋下捲軸，從衣櫃裡翻出一個灰撲撲的大布袋子，開始往裡扔自己的東西。
書本大多數都是從圖書館裡借的，火尾筆也是借華納的，魔法袍倒屬於自己，畢業學長留下來的二手貨……算起來屬於他的東西還真不多，一個布袋子就能裝下。
「嘿，凱斯……」
華納上來想拍拍凱斯的肩膀，凱斯轉頭笑著道：
「這麼嚴肅幹什麼？天大地大，不過是被開除而已。何處容不下一位天才魔法師？」
華納苦笑。被開除而已？
……
……
辦公室里，華萊士正在批改學生的試卷。
外面的學生不知道在吵什麼，惹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他忽然抬頭，眼前出現了一個火光四射的光圈，隨著一陣低沉的吟唱聲，光圈逐漸擴大，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光圈中間浮現出一道身影，一個魔法師走了出來。那位魔法師上身極其筆挺，頭上和臉上寸草不生，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削斧鑿一般緊繃，一身華麗的明黃色長袍順服地貼在身上，複雜的魔法符文在布料之上流動，流露出一股優雅與威嚴。
華萊士騰一下站起來行禮：
「先生好！」
索爾校長無奈笑笑：
「華萊士，我不是你的父親，沒必要這麼緊張。」
華萊士以苦笑回應：
「可即便是我的父親，也知道從門口進來。」
索爾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是來看看那個叫凱斯的小傢伙的資料。」
華萊士嚴肅起來，從桌上翻出了一疊資料推到索爾校長面前：
「一個非常頑劣的學生。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嗎？」索爾隨意翻了翻資料，「蔚藍法陣崩潰了。他幹的。」
華萊士大驚失色：
「他？闖進了陣塔？」
索爾搖搖頭：
「不是。」
「那他怎麼做到的？你知道，我對陣塔並不了解。」
「他發明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法陣。這個法陣在學生的蔚藍捲軸上不斷傳播，最終蔚藍法陣因不堪重負而崩潰。很有意思！」
華萊士起身，臉上帶著憤怒：
「沒有管教好這些平民，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我這就去找他。」
索爾心平氣和地道：
「等等。你打算怎麼做？」
「把他開除！」
「那蔚藍法陣呢？」
「讓他賠償學院的損失！」
索爾忽然道：
「你知道我的哥哥在登位前也是平民嗎？」
華萊士一愣，轉身看向索爾。
整個公國，只有他能稱呼雷恩大帝為哥哥。
「你打算讓他賠多少？一百枚金幣？大部分人賠得起，但是像他這樣的平民賠不起。」索爾強調，「真正的平民。」
華萊士若有所思。
「還有，你指望吉米修得好蔚藍法陣嗎？」
「您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對了，你們現在開除學生都不用開聽證會嗎？」
華萊士感嘆道：
「哪有這功夫？要開除的平民太多了。吉米這個老混蛋，成天不誤正業，是誰讓他負責維護法陣的？……」
索爾淡淡地說：
「但他是家族的人不是嗎？」
索爾，華萊士，吉米，朱麗葉，還有薇薇安。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姓氏：羅德里格斯。
所謂的貴族，只有一個家族，那就是綿延至今兩百年的羅德里格斯家族。
「規矩就是規矩，聽證會還是必要的。會上我會在場，看看我們的凱斯同學到底是一個天才，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索爾起身，這一次他從正門離開。
……
……
其實凱斯也沒有他說的那麼瀟灑。
只是，兩年以來一直都沒什麼進展。學院並不認可他的研究，也不太喜歡他這樣的平民。有點累了。
其實滾回那個下城區也不錯。一位魔法學院出來的魔法師誒，隨便在哪一個幫派都能吃香喝辣。
華納問：
「所以，以後你打算去哪？」
凱斯笑笑：
「回下城區。」
「嗯……你家人不會有意見嗎？」
「你們不知道嗎？我沒有家人。」凱斯心想這話怎麼像在自己罵自己，「你看，這就是沒有家人的好處了。」
凱斯指著華納：
「半個羅德里格斯家人。」
指安托尼：
「牧師之子。」
指愛德華多：
「家裡有生意等著你回去繼承。」
指自己：
「什麼也沒有。來去自如。」
還早，難得三人都沒有課。開始看看這個住了兩年的宿舍，髒得不能再髒，兩年前是如此，估計自己離去後也是如此。想想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這麼愁眉苦臉做什麼？」凱斯笑罵，「開除而已，又不是去死。外面天大地大，有無數不會用易容術的美女等著我去看，你們應該羨慕我才對。」
安托尼諷刺道：
「羨慕什麼？羨慕你沒有母親嗎？」
凱斯笑嘻嘻：
「是這樣的，沒有母親，好事啊。你對此一定深有體會。」
「去你的。」
宿舍門被轟然推開，華萊士導師進來，正色道：
「凱斯，你跟我過來。」
隨即，他掃了一眼三人道：
「怎麼？還不去上課？」
凱斯擠眉弄眼地附和：
「快去上課，孩子們。不然導師也要開除你們咯！」
「凱斯，你行啊你，全校都在說……你們又偷我的酒！」
整個宿舍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是嗎？他們說什麼？」
凱斯依舊在捲軸上塗塗寫寫，臉上卻不見什麼歡喜。
「一片譁然。男生覺得他們被女生騙了，還說你很牛逼。至於女生那邊，你已經是公敵了。」華納攤攤手，「不過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找不到女朋友。不過如果你不介意，找個男朋友倒是輕輕鬆鬆。」
凱斯笑了：
「無所謂。反正我可能要被開除了。」
三人愕然。
愛德華多遲疑著道：
「不至於吧……」
安托尼道：
「最多再把你的留校察看續上六個月。處分對於你來說不是家常便飯嗎？」
「半個小時了，」凱斯揚著手裡的捲軸，「蔚藍捲軸還是沒反應。」
「這說明蔚藍法陣，嗯，可能真的被我搞炸了。」
看了看沉默的三人，凱斯嘆了口氣道：
「學院的蔚藍法陣真是爛到家了。」
凱斯隨手拋下捲軸，從衣櫃裡翻出一個灰撲撲的大布袋子，開始往裡扔自己的東西。
書本大多數都是從圖書館裡借的，火尾筆也是借華納的，魔法袍倒屬於自己，畢業學長留下來的二手貨……算起來屬於他的東西還真不多，一個布袋子就能裝下。
「嘿，凱斯……」
華納上來想拍拍凱斯的肩膀，凱斯轉頭笑著道：
「這麼嚴肅幹什麼？天大地大，不過是被開除而已。何處容不下一位天才魔法師？」
華納苦笑。被開除而已？
……
……
辦公室里，華萊士正在批改學生的試卷。
外面的學生不知道在吵什麼，惹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他忽然抬頭，眼前出現了一個火光四射的光圈，隨著一陣低沉的吟唱聲，光圈逐漸擴大，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光圈中間浮現出一道身影，一個魔法師走了出來。那位魔法師上身極其筆挺，頭上和臉上寸草不生，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削斧鑿一般緊繃，一身華麗的明黃色長袍順服地貼在身上，複雜的魔法符文在布料之上流動，流露出一股優雅與威嚴。
華萊士騰一下站起來行禮：
「先生好！」
索爾校長無奈笑笑：
「華萊士，我不是你的父親，沒必要這麼緊張。」
華萊士以苦笑回應：
「可即便是我的父親，也知道從門口進來。」
索爾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是來看看那個叫凱斯的小傢伙的資料。」
華萊士嚴肅起來，從桌上翻出了一疊資料推到索爾校長面前：
「一個非常頑劣的學生。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嗎？」索爾隨意翻了翻資料，「蔚藍法陣崩潰了。他幹的。」
華萊士大驚失色：
「他？闖進了陣塔？」
索爾搖搖頭：
「不是。」
「那他怎麼做到的？你知道，我對陣塔並不了解。」
「他發明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法陣。這個法陣在學生的蔚藍捲軸上不斷傳播，最終蔚藍法陣因不堪重負而崩潰。很有意思！」
華萊士起身，臉上帶著憤怒：
「沒有管教好這些平民，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我這就去找他。」
索爾心平氣和地道：
「等等。你打算怎麼做？」
「把他開除！」
「那蔚藍法陣呢？」
「讓他賠償學院的損失！」
索爾忽然道：
「你知道我的哥哥在登位前也是平民嗎？」
華萊士一愣，轉身看向索爾。
整個公國，只有他能稱呼雷恩大帝為哥哥。
「你打算讓他賠多少？一百枚金幣？大部分人賠得起，但是像他這樣的平民賠不起。」索爾強調，「真正的平民。」
華萊士若有所思。
「還有，你指望吉米修得好蔚藍法陣嗎？」
「您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對了，你們現在開除學生都不用開聽證會嗎？」
華萊士感嘆道：
「哪有這功夫？要開除的平民太多了。吉米這個老混蛋，成天不誤正業，是誰讓他負責維護法陣的？……」
索爾淡淡地說：
「但他是家族的人不是嗎？」
索爾，華萊士，吉米，朱麗葉，還有薇薇安。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姓氏：羅德里格斯。
所謂的貴族，只有一個家族，那就是綿延至今兩百年的羅德里格斯家族。
「規矩就是規矩，聽證會還是必要的。會上我會在場，看看我們的凱斯同學到底是一個天才，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索爾起身，這一次他從正門離開。
……
……
其實凱斯也沒有他說的那麼瀟灑。
只是，兩年以來一直都沒什麼進展。學院並不認可他的研究，也不太喜歡他這樣的平民。有點累了。
其實滾回那個下城區也不錯。一位魔法學院出來的魔法師誒，隨便在哪一個幫派都能吃香喝辣。
華納問：
「所以，以後你打算去哪？」
凱斯笑笑：
「回下城區。」
「嗯……你家人不會有意見嗎？」
「你們不知道嗎？我沒有家人。」凱斯心想這話怎麼像在自己罵自己，「你看，這就是沒有家人的好處了。」
凱斯指著華納：
「半個羅德里格斯家人。」
指安托尼：
「牧師之子。」
指愛德華多：
「家裡有生意等著你回去繼承。」
指自己：
「什麼也沒有。來去自如。」
還早，難得三人都沒有課。開始看看這個住了兩年的宿舍，髒得不能再髒，兩年前是如此，估計自己離去後也是如此。想想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這麼愁眉苦臉做什麼？」凱斯笑罵，「開除而已，又不是去死。外面天大地大，有無數不會用易容術的美女等著我去看，你們應該羨慕我才對。」
安托尼諷刺道：
「羨慕什麼？羨慕你沒有母親嗎？」
凱斯笑嘻嘻：
「是這樣的，沒有母親，好事啊。你對此一定深有體會。」
「去你的。」
宿舍門被轟然推開，華萊士導師進來，正色道：
「凱斯，你跟我過來。」
隨即，他掃了一眼三人道：
「怎麼？還不去上課？」
凱斯擠眉弄眼地附和：
「快去上課，孩子們。不然導師也要開除你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