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完顏宗弼
「先製造假象，讓他們相信陝南梁軍主力都已西調。他們浩浩蕩蕩南下之時，就是我收復延安之時。我一旦收復延安府，各路援軍就會加速趕來。那時，將讓他們頂在前頭和金軍死戰。我軍則以逸待勞，休養生息。最後再和金軍決戰！「
「你的算盤打得好！不過，那些甘軍是敗軍，將領有都是丘逢甲的學生，豈能心甘情願聽你指揮？「小侯爺搖搖頭。
李牧正色道：「小侯爺，你忘了，大梁最重軍紀。慈不掌兵。砍下幾百顆人頭就都老實了！小侯爺有意，可以親手砍上幾顆人頭。至少得哨長以上的。「
一想到幾百顆血淋淋的人頭，小侯爺心頭不由得一陣莫名的興奮。
「那接下來如何措置？「
「一個字，等！「
一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步非煙的斥候不斷傳來情報，延安府內約有金軍六七千。大多是披輕甲的豹騎，還有少量披重甲的虎騎，突厥僕從軍大約三萬，只有三成有牛皮甲。金軍和突厥人並沒有攜帶火器和火藥。
看情形，延安城內的金軍不斷外出，四處搜集糧食和馬料。斥候也不斷出城打探消息。步非煙的斥候已經和他們接了幾十仗，已經活捉了幾個，正在審問。總體而言，金軍的斥候強過突厥。
一聽此言，李牧心中一動。連忙喚來一個斥候什長，吩咐幾句讓他去了。
就在此時，只聽得馬蹄噠噠，似乎是幾十騎如風掠過。
帳簾一掀，步非煙大步走進，將將一個二百斤多斤的漢子扔進扔進帳中
那漢子嘴裡塞著一團破布，滿目猙獰，嘴裡兀自大聲咒罵。
「這廝看來是個人才。只是嘴太硬！咱是沒法子了！」步非煙笑道。
李牧微微一笑，喚過一個親兵，吩咐幾句。那親兵拱手去了。
片刻之後，那個親兵進來稟報。「大人，都準備好了！」·
李牧一行人來到百餘步外的另一座營帳中。
那座營帳中滿是刑具，有一種濃濃的血腥氣。
高明一不禁用手掩住了口鼻。小侯爺臉上卻浮現出一種莫名的興奮。
營帳中間是一口巨大的行軍鍋，高有半人深，裡面滿是清水。
李牧伸手扯掉那大漢口中的破布。那大漢口中立刻噴一串污言穢語。
李牧微笑了，他一把抓起大漢的後脖頸，將他的頭按在了鍋中！
咕咕咕，一連串的氣泡從大漢的口中噴出！大漢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就在大漢即將斷氣之時，李牧才把他的頭拉起來。
那大漢劇烈地大口喘氣，臉上卻還是一片桀驁。
片刻之後，李牧又把他的頭浸在了水裡。
「李大人厲害！「步非煙在心裡暗贊一聲。
小侯爺看的血脈噴張，忍不住想動手試試。
等到李牧再次把他的頭拎出水面時，他臉上已經涕淚橫流了，卻仍然緊閉嘴唇。
李牧笑笑，再次把他的頭按進了水裡，他的身體劇烈掙扎，眼看就要窒息了。
就在他將窒息的那一刻，李牧終於把他的頭顱拎出了水面。
大漢劇烈地喘了一陣，他微弱的聲音響起。
「我說！我全說！別再折磨我了！「
「好好問吧！「李牧起身出了營帳。
一刻鐘之後，步非煙滿臉興奮地進了大帳。
「大人，這廝是金軍副千戶，名喚阿里不哥。他供稱，此次金軍入侵，有五萬金軍騎兵和十萬突厥騎兵。延安府內的的主將是完顏宗弼。宗弼是金國皇帝四子，他前面是完顏宗望，完顏宗磐，完顏宗翰。此次宗望是主帥，宗弼因為百戰百勝，才得以獨領一軍。」
「宗弼麾下，有七千精銳金軍騎兵和三萬突厥騎兵，戰力極強。」
「昨日，宗弼已經下令，明日全軍南下，與金軍主力在西安城下會師。」
「宗弼本來不願這麼快南下，他擔心大梁斷他的退路。最近幾天，金軍和突厥軍的斥候消失了三百多就是明證。可是麾下將士求戰心切，他不能違逆軍心。今日，他派出了數百斥候做大面積搜索，阿里不哥就是負責搜索的主將。」
「宗弼在延安府留下了一千金軍精銳和五千突厥軍隊。主將是完顏兀良哈，驍勇善戰。此人是金國宗室，一向瞧不起梁軍。留下他，是怕他在戰場上擅自行動，守城則不必顧慮。」
步非煙一口氣說完了，望著李牧，臉上滿是期待。
「好傢夥！六千精銳！你才有一千八百！」小侯爺喃喃道。
李牧微微一笑。「無妨，訣竅就在求戰心切這四個字！「
大梁寬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卯正時分。
延安城頭，金軍旗幟如海，獵獵飛舞。
激越的號角聲響起，駐紮在南門的五千突厥騎兵作為先鋒，疾馳向南。
一刻鐘後，白色的大纛出現在南門口。這是完顏宗弼的將旗。
宗弼三十餘歲，身材很是勻稱，雙目如電，看上去就像一頭獵豹。
他周圍圍繞著數十名金軍突厥軍軍官，個個滿臉敬畏之色。
金國四太子完顏宗弼，那可是金國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宗弼目光掃過這群軍官，心中滿是欣慰。
「完顏兀良哈。」宗弼說道。他的聲音平和，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
「末將在！」一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軍官連忙上前行禮。
「我說的話，你要謹記在心。你的任務是守住我軍的補給基地延安府！切記不為梁軍迷惑。輕率出城浪戰，以致我軍後路被斷。否則，我將砍掉你的腦袋做夜壺！」
宗弼說完，獵鷹一般的目光掃過完顏兀良哈的面孔。
「末將謹記在心！萬萬不敢忘記！」完顏兀良哈汗透重衣了。
「出發！」
宗弼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黃驃馬向前疾馳而去。
六千金軍騎兵追隨著白色大纛席捲向南，後面則是突厥騎兵。
完顏兀良哈右手放在左胸，直到大軍過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全軍入城！小心防守！」
「諾！」剎那間，眾人應諾如雷。
「先製造假象，讓他們相信陝南梁軍主力都已西調。他們浩浩蕩蕩南下之時，就是我收復延安之時。我一旦收復延安府，各路援軍就會加速趕來。那時，將讓他們頂在前頭和金軍死戰。我軍則以逸待勞，休養生息。最後再和金軍決戰！「
「你的算盤打得好！不過，那些甘軍是敗軍，將領有都是丘逢甲的學生，豈能心甘情願聽你指揮？「小侯爺搖搖頭。
李牧正色道：「小侯爺，你忘了，大梁最重軍紀。慈不掌兵。砍下幾百顆人頭就都老實了！小侯爺有意，可以親手砍上幾顆人頭。至少得哨長以上的。「
一想到幾百顆血淋淋的人頭，小侯爺心頭不由得一陣莫名的興奮。
「那接下來如何措置？「
「一個字，等！「
一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步非煙的斥候不斷傳來情報，延安府內約有金軍六七千。大多是披輕甲的豹騎，還有少量披重甲的虎騎，突厥僕從軍大約三萬，只有三成有牛皮甲。金軍和突厥人並沒有攜帶火器和火藥。
看情形，延安城內的金軍不斷外出，四處搜集糧食和馬料。斥候也不斷出城打探消息。步非煙的斥候已經和他們接了幾十仗，已經活捉了幾個，正在審問。總體而言，金軍的斥候強過突厥。
一聽此言，李牧心中一動。連忙喚來一個斥候什長，吩咐幾句讓他去了。
就在此時，只聽得馬蹄噠噠，似乎是幾十騎如風掠過。
帳簾一掀，步非煙大步走進，將將一個二百斤多斤的漢子扔進扔進帳中
那漢子嘴裡塞著一團破布，滿目猙獰，嘴裡兀自大聲咒罵。
「這廝看來是個人才。只是嘴太硬！咱是沒法子了！」步非煙笑道。
李牧微微一笑，喚過一個親兵，吩咐幾句。那親兵拱手去了。
片刻之後，那個親兵進來稟報。「大人，都準備好了！」·
李牧一行人來到百餘步外的另一座營帳中。
那座營帳中滿是刑具，有一種濃濃的血腥氣。
高明一不禁用手掩住了口鼻。小侯爺臉上卻浮現出一種莫名的興奮。
營帳中間是一口巨大的行軍鍋，高有半人深，裡面滿是清水。
李牧伸手扯掉那大漢口中的破布。那大漢口中立刻噴一串污言穢語。
李牧微笑了，他一把抓起大漢的後脖頸，將他的頭按在了鍋中！
咕咕咕，一連串的氣泡從大漢的口中噴出！大漢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就在大漢即將斷氣之時，李牧才把他的頭拉起來。
那大漢劇烈地大口喘氣，臉上卻還是一片桀驁。
片刻之後，李牧又把他的頭浸在了水裡。
「李大人厲害！「步非煙在心裡暗贊一聲。
小侯爺看的血脈噴張，忍不住想動手試試。
等到李牧再次把他的頭拎出水面時，他臉上已經涕淚橫流了，卻仍然緊閉嘴唇。
李牧笑笑，再次把他的頭按進了水裡，他的身體劇烈掙扎，眼看就要窒息了。
就在他將窒息的那一刻，李牧終於把他的頭顱拎出了水面。
大漢劇烈地喘了一陣，他微弱的聲音響起。
「我說！我全說！別再折磨我了！「
「好好問吧！「李牧起身出了營帳。
一刻鐘之後，步非煙滿臉興奮地進了大帳。
「大人，這廝是金軍副千戶，名喚阿里不哥。他供稱，此次金軍入侵，有五萬金軍騎兵和十萬突厥騎兵。延安府內的的主將是完顏宗弼。宗弼是金國皇帝四子，他前面是完顏宗望，完顏宗磐，完顏宗翰。此次宗望是主帥，宗弼因為百戰百勝，才得以獨領一軍。」
「宗弼麾下，有七千精銳金軍騎兵和三萬突厥騎兵，戰力極強。」
「昨日，宗弼已經下令，明日全軍南下，與金軍主力在西安城下會師。」
「宗弼本來不願這麼快南下，他擔心大梁斷他的退路。最近幾天，金軍和突厥軍的斥候消失了三百多就是明證。可是麾下將士求戰心切，他不能違逆軍心。今日，他派出了數百斥候做大面積搜索，阿里不哥就是負責搜索的主將。」
「宗弼在延安府留下了一千金軍精銳和五千突厥軍隊。主將是完顏兀良哈，驍勇善戰。此人是金國宗室，一向瞧不起梁軍。留下他，是怕他在戰場上擅自行動，守城則不必顧慮。」
步非煙一口氣說完了，望著李牧，臉上滿是期待。
「好傢夥！六千精銳！你才有一千八百！」小侯爺喃喃道。
李牧微微一笑。「無妨，訣竅就在求戰心切這四個字！「
大梁寬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卯正時分。
延安城頭，金軍旗幟如海，獵獵飛舞。
激越的號角聲響起，駐紮在南門的五千突厥騎兵作為先鋒，疾馳向南。
一刻鐘後，白色的大纛出現在南門口。這是完顏宗弼的將旗。
宗弼三十餘歲，身材很是勻稱，雙目如電，看上去就像一頭獵豹。
他周圍圍繞著數十名金軍突厥軍軍官，個個滿臉敬畏之色。
金國四太子完顏宗弼，那可是金國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宗弼目光掃過這群軍官，心中滿是欣慰。
「完顏兀良哈。」宗弼說道。他的聲音平和，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
「末將在！」一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軍官連忙上前行禮。
「我說的話，你要謹記在心。你的任務是守住我軍的補給基地延安府！切記不為梁軍迷惑。輕率出城浪戰，以致我軍後路被斷。否則，我將砍掉你的腦袋做夜壺！」
宗弼說完，獵鷹一般的目光掃過完顏兀良哈的面孔。
「末將謹記在心！萬萬不敢忘記！」完顏兀良哈汗透重衣了。
「出發！」
宗弼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黃驃馬向前疾馳而去。
六千金軍騎兵追隨著白色大纛席捲向南，後面則是突厥騎兵。
完顏兀良哈右手放在左胸，直到大軍過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全軍入城！小心防守！」
「諾！」剎那間，眾人應諾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