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滑鐵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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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奈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浩瀚的銀河之上,那坐感就像是坐在堅硬的石頭上。她輕撫自己的臉頰,目光迷離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記憶如同閃電般划過腦海——她剛剛似乎被衛宮切嗣的『起源彈』擊中了……難道,她現在真的已經死去?

  她茫然地凝視著無垠的星空,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愧疚。她低下頭,無盡的委屈漸漸凝結成悲痛,鼻子酸澀得幾乎要滴下淚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我幹嘛去冬木市自找苦吃啊?」她自嘲地想著,心中充滿了懊悔。她為何要參加那場殘酷的聖杯戰爭?她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小丫頭,怎麼可能與經驗老道的魔術師相抗衡?自己一點點能力就飄飄然,仿佛已經無所不能似的。

  「藤乃現在一定很傷心吧……」玲奈喃喃自語,心中湧起對分身藤乃的擔憂。她感到一陣奇怪,為什麼自己的分身記憶還沒有傳達給自己?如果她已經死去,分身不是也應該隨之消失了嗎?

  在這片星海中,玲奈的心緒如同波濤洶湧,她的眼淚在銀河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晶瑩。她的心中充滿了對之前糟糕打算的悔恨還有對未來的迷茫,仿佛整個宇宙都在靜靜地聆聽著她的哭泣。

  「現在知道後悔了?」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個與玲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她的身邊,輕盈地坐在星河中的透明平台上。她的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等待玲奈的反應。

  玲奈驚訝地指著她,聲音顫抖地問道:「神明大人?」

  神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長嘆了一口氣:「哎,你看我給你權能才多久啊,半年時間你就把自己給折騰沒了?」

  玲奈嘟著嘴,擦去剛剛的淚痕,反駁道:「還不是想快點找到治療藤乃的方式啊,而且我這個小屁孩,你給我的力量這脆弱的身體都撐不住。」

  神明輕蔑地笑了笑,揶揄道:「我給你的權能是創造之力,你連魔術迴路都能改造,你就不能把自己改造得能適應力量嗎?」

  玲奈驚訝地一拍手,眼睛一亮:「還有這種方法!但是我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改造沒了嘛……」

  神明露出無聊的表情說道:「本來吧,我還以為你會謹慎一點,好歹也等十年之後才會來見我。沒想到這麼快就折騰死了,我都沒有看夠呢。」

  ?玲奈突然躺在了透明的地板上,開始打起了滾嘟噥道:「反正說什麼也晚了,我都已經死了,再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啊?」

  神明看著眼前撒嬌的身影露出滑稽的笑容:「剛剛逗你的,其實你還沒死呢。」

  神明的聲音里透著戲謔,仿佛玲奈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玲奈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沒死,神明的玩笑讓她的心情從絕望轉為驚訝。

  玲奈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她急切地問道:「我還沒死嗎?那我這是被帶到哪兒來了?我失去意識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神明依舊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這裡是我創造的臨時空間,你呢,是以靈魂狀態來到這裡的。你的身體正躺在雪地上呢。」

  玲奈聽後,不禁擔憂地說道:「還躺著啊,這麼冷,不會沒被槍打死反而凍死了吧?」

  神明聽到這話,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還真的有可能哦,不過剛剛你的身體好像混入了一些源賴光的鬼氣,等你回去後可能有意外驚喜。」

  玲奈好奇地追問道:「那源賴光現在怎麼樣了?」

  神明攤了攤手,語氣輕鬆地說:「她見到你差點被殺死,發飆了,靈基從Berserker扭曲成Avenger。我覺得如果你繼續躺著,我估計冬木市就要被殺穿了。」

  玲奈嘴巴張得能塞下一顆雞蛋:「我的天,那你還留著我幹嘛,不讓我回去?」

  神明嚴肅地說:「我來這裡當然是來提醒你的。淺神玲奈,雖然說我的創造之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無敵的,但你在型月世界的每次使用,都會慢慢燃燒掉你前世的記憶。」

  玲奈捂著腦袋,困惑地問道:「但是我也沒覺得我忘記了什麼啊?」

  神明淡淡地說:「記憶會先從你久遠的記憶開始燃燒,逐漸將所有記憶燒盡為止。」

  玲奈嚇得心裡一緊,然後追問道:「那你早些時候不和我說?」

  神明撓了撓後腦勺,愧疚地笑道:「這不是最初我不知道嘛?等你製造螺旋劍的時候才發現的。」


  神明繼續說道:「你也知道,在原本的世界裡,淺神藤乃是沒有妹妹的。作為淺神玲奈的你,是我用能力在你娘胎里時製作的,而你的靈魂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你在使用我的能力時,抑制力也在消化這股外來的力量,等你記憶燃燒殆盡的時候,你的靈魂就完全被同化為這個世界的人了。」

  玲奈思考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其實也無所謂了,我的前世並不是那麼重要。無非就是再也不能查攻略了而已嘛。」

  神明驚訝地看著她,語氣變得嚴肅:「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要知道如果你完全被同化,你的命運就會與這個世界緊密相連。一旦人理燒盡,你也會受到牽連。」

  玲奈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我覺得沒什麼可遺憾的。而且不是還有你給我的力量嗎?到時候,頭疼的應該是抑制力才對。」

  神明聽後,微微一笑,似乎對她的決心感到欣慰:「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既然如此,這次我們就真的永別了。在離別之前,我把剩下的那部分創造權能也給你吧。別顧慮,去將這個世界改造成你所希望的模樣吧。」

  玲奈聽後,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心中湧起一股溫暖。她突然抱住了這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感激地說道:「既然是永別,那麼擁抱一下也沒關係的,對吧?」

  神明看著玲奈的身影漸漸透明,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一絲柔和的光芒:「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而且那個英靈……。」

  ——

  在一片銀裝素裹的雪地中,淺神玲奈緩緩地睜開雙眼,她的視線在四週遊移,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她掙扎著從冰冷的雪地上爬起,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抗議著這突如其來的動作。

  然而,當她低頭查看自己時,驚訝地發現那些本應存在的外傷已經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她的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仿佛能感覺到體內悄然滋生著某種不明的黑暗物質。

  玲奈輕舒一口氣,伸展著四肢,宛如一隻剛從沉睡中甦醒的野獸。她的目光開始在四周搜尋,試圖找到源賴光的蹤跡。

  就在這時,她的視線被一株大樹旁的異常所吸引。地面上拖曳著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跡,如同一條通往死亡的紅線。血跡的盡頭,赫然是一具扭曲的無頭屍體,衣物的樣式讓她心中一沉——這無疑是衛宮切嗣的遺體。

  玲奈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微笑,她輕聲嘲弄道:「真是諷刺,堂堂『正義夥伴』,竟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仿佛在嘲笑命運的無情和不可預測。

  突然間,玲奈耳邊傳來遠處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巨響,她心中一緊,幾乎可以肯定那是源賴光造成的。沒有絲毫猶豫,她迅速召喚出了光輪2000,雙腳穩穩地坐了上去,身體微微前傾,朝著那股動靜的方向飛馳而去。

  玲奈從衛宮切嗣的攻擊中倖存,但她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褲子上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破洞,上衣的肩膀處還有子彈留下的洞口,多處撕裂。冷風一吹,她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

  隨著玲奈駕馭光輪飛到源賴光的身邊,她發現源賴光已經變得和慈母完全不一樣了,如同長著巨角的魔神一般。

  此時的源賴光手握兩把長刀,正在追擊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Saber不在她身邊,難道是已經退場了嗎?

  當源賴光,或者說丑御前,看到玲奈的到來時,她顯得略微驚訝。她瞥了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一眼,露出一副算你們運氣好的表情,隨後魔性慢慢褪去,源賴光額頭上的巨角和第三隻眼睛也隨之消失。

  玲奈見此情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跑上去緊緊抱住了源賴光。明明只是英靈的源賴光,居然為自己做到了這種地步。

  源賴光的眼神慢慢恢復,她看著懷中的淺神玲奈,露出寵溺的笑容,溫柔地撫摸著緊緊抱住自己的玲奈的後背:「玲奈的傷口看樣子已經恢復了呢,那麼妾身也就放心了。」

  玲奈沒有說話,只是抱得更緊了,眼淚從眼角慢慢流出。

  這場面讓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都不知道該不該有所行動,但最後愛麗絲菲爾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下:「切嗣他怎麼樣了?」

  玲奈淡淡地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向他們說道:「衛宮切嗣已經死了,但他的令咒還在手臂上,你們想要的話可以去回收。至於Saber,我不知道她還在不在。」

  愛麗絲菲爾聽聞,傷心地捂著嘴巴,她不敢想像衛宮切嗣居然死了。久宇舞彌也咬著牙齒,忍住想要拔出槍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帶著愛麗絲菲爾離開了。


  雖然令咒已經沒了,但源賴光還能依靠自己的魔力存在。然而,她已經浪費了底牌,Archer和Saber都還有令咒在,也不知道Berserker蘭斯洛特怎麼樣了。

  淺神玲奈的聲音帶著顫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擔憂,眼眶中閃爍著淚光:「義母大人,剛剛的姿態是怎麼回事啊?」

  源賴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憂傷,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玲奈,剛剛扭曲靈基的時候,好像將靈核損壞了呢……」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挽回的遺憾,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舍。

  淺神玲奈的眼眸瞬間瞪得更大,她的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意識到,源賴光此刻正用盡最後的力量,勉強維持著自己的存在。玲奈閉上眼睛,雙臂緊緊地環繞住源賴光,仿佛想要用自己微弱的力量留住她。

  「義母大人,對不起……」玲奈的聲音哽咽,她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不舍,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源賴光也渴望能這樣一直抱著玲奈,但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靈子化,變得透明而虛幻。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不要覺得對不起,能為了保護玲奈而消失,我覺得並沒有什麼遺憾呢。」

  玲奈看著源賴光的身影逐漸模糊,她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地湧出眼眶:「義母大人,我們還會相見的對吧。」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和對當下的不舍,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依戀。

  源賴光用已經漸漸靈子化的手輕輕擦去玲奈的眼淚,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希望:「別哭,玲奈。妾身相信未來還會有相見的機會,到時候玲奈可能已經成為大姑娘了呢。」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玲奈未來的美好祝願。

  說完最後的話語,源賴光在溫柔的微笑中漸漸消失了,只留下一陣輕柔的風和空氣中淡淡的溫暖。玲奈緊緊抱著源賴光留下的餘溫,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義母的深深思念。

  周圍的雪花靜靜飄落,仿佛也在為這感人的離別而哀悼。玲奈站在風雪中,淚水與雪花交織,她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強。

  愛麗絲菲爾見到場面慘不忍睹的衛宮切嗣也是忍不住哭了出來,此時的衛宮切嗣已經沒有了腦袋,四肢因為巨大的衝擊而扭曲。久宇舞彌也是不敢想像,這個男人居然會以這樣的姿態死去,她強忍著悲痛,輕輕安慰著愛麗絲。

  隨著和衛宮切嗣的戰鬥落下了帷幕,淺神玲奈也不再久留了,源賴光的突然消失讓她現在心情極度失落,又是自己太過於輕敵導致的。

  她慢悠悠的走在回去遠坂家的道路上,自己的聖杯戰爭也結束了,過兩天差不多也該回去長野縣了,沒想到自己的聖杯戰爭就這樣落幕了呢,之後的事情自己也沒興趣搭理了呢。

  「哎,看自己昨夜挑釁衛宮切嗣的時候多威風啊。」玲奈突然自嘲道。

  玲奈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回過頭看向剛剛下來的地方:「既然來了,那麼悄悄再見證一下結局吧,要是能把阿瓦隆帶回去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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