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殘響與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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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奈最近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時候簡直超乎想像。這種能力的展現,尤其是在駕馭光輪2000這把飛天掃帚上,讓她自己都感到驚訝。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已經能夠熟練地掌握這些複雜的技能。這種進步的速度,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漫雪飛舞的林子上放,玲奈駕馭光輪2000,她的動作敏捷而精準,仿佛與掃帚有著某種神秘的連接。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仿佛她與光輪2000已經融為一體。這種默契不僅僅是技術上的熟練,更像是一種直覺,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而這種天賦似乎並不局限於光輪2000。玲奈發現,她腦海中閃過的每一個想法,都能在不經意間轉化為她所渴望的知識。這種學習能力,就像是在打遊戲時經驗值突然翻了幾倍,讓她在知識的海洋中如魚得水。她想要了解的每一個領域,似乎都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掌握。

  但是這種能力有時候會讓自己變得很飄,導致自己有時候靈感的嘗試意外的超出自己身體的承受範圍,以至於像投影螺旋劍這件事一樣。

  在緊張的對峙中,衛宮切嗣再次架起狙擊槍,瞄準了玲奈。然而,玲奈並沒有坐以待斃。在她雙瞳中金光一閃的瞬間,她抓住了機會,發動了自己的能力。一把簡陋的螺旋劍贗品仿佛憑空誕生,隨著她輕揮小手,劍身劃破空氣,直射向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顯然,他在剛剛移動位置時已經被這個天上的小女孩察覺,這個小女孩剛剛一直在演自己。面對飛來的螺旋劍,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爬起身,發動了「固有時制御」。在這一剎那,他仿佛穿越了空間,瞬間移動了十多米的距離,避開了螺旋劍的攻擊。

  螺旋劍狠狠地插進地里,發出了一聲微弱的雷光爆炸。雖然這種精度的螺旋劍爆炸範圍只比手雷略強一些,但這已經足夠。衛宮切嗣被迫提前使用了對身體負荷巨大的「固有時制御」,而這一切,正是玲奈精心設計的陷阱。她的目的不是直接擊敗對手,而是迫使騙他以為在最不利的時刻消耗自己的王牌。

  衛宮切嗣意識到自己錯失了最佳時機,狙擊槍已無法再次發揮作用。他果斷地將狙擊槍甩在一旁,迅速從外套的內口袋中抽出一把手槍。子彈如雨點般向玲奈傾瀉而去,與此同時,他像一陣風似的朝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玲奈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感受到了子彈的威脅。她將手堅定地指向子彈飛來的方向,一面面無形的玻璃盾牌瞬間在她面前疊加起來。她選擇用玻璃作為屏障,是因為它的透明性不會妨礙她的視線。在她心中,衛宮切嗣隨時可能切換到更具威脅的『起源彈』,而她必須做好準備,迎接任何可能的攻擊。

  子彈僅僅觸及並擊碎了最外層的幾塊玻璃,但戰鬥遠未結束。玲奈的金色瞳孔再次閃爍,在她的精準操控下,那些被擊碎的玻璃碎片突然改變軌跡,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衛宮切嗣飛射而去。

  面對玲奈的攻擊,衛宮切嗣的表情依舊冷靜如水。他敏捷地在茂密的叢林中穿梭,仿佛與自然融為一體。玻璃碎片如同一場狂暴的風暴,密集地扎入樹幹,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儘管如此,衛宮切嗣的西裝上還是被劃出了數道口子,有的傷口甚至滲出了鮮血,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衛宮切嗣的目光堅定而專注,他迅速地從一棵樹上取下早已準備好的步槍,動作流暢而迅速地上膛,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玲奈的方向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而出,直指玲奈。

  玲奈也不甘示弱,她同樣製造出玻璃屏障進行阻擋,隨後操縱著碎片進行反擊。兩人在叢林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較量,你來我往,動作連貫而迅猛,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交響樂。

  玲奈所製造的玻璃屏障,是由她的用權能將精神力與魔力巧妙融合而成的傑作。雖然她體內的魔力依舊充沛,但她心中清楚,與衛宮切嗣的槍械進行無謂的消耗是極其不明智的。這片叢林中,衛宮切嗣究竟準備了多少武器,誰也無法預料。如果戰鬥拖得太久,她的精神力和精神力一旦耗盡,局勢將變得極為不利。

  玲奈緊握著光輪2000,身體微微前傾,感受著風在耳邊呼嘯。她知道自己必須改變戰術。在這一刻,她決定放棄之前的能力,轉而採取更為直接的攻擊方式——手雷爆炸之術。

  她的雙手緊握光輪的握柄,魔力在金色的光芒在眸中凝聚,形成了一枚枚閃爍著危險光芒的手雷。玲奈此時必須全神貫注於製造這些破壞性的武器,同時還要精準地操控光輪2000,穿梭於子彈的雨幕之中。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製造玻璃屏障來抵擋子彈了。

  玲奈放棄了防禦,選擇以速度為盾,這無疑是一場賭博。她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模糊的軌跡,仿佛化身為一道閃電,躲避著衛宮切嗣的致命射擊。雖然這樣做充滿了風險,但她相信,只有這樣才能將攻擊發揮到極致,才能在這場生死較量中占據上風。


  手雷如同流星雨般鋪天蓋地而來,衛宮切嗣的臉上閃過一絲嚴肅。他迅速思考片刻,決定迎著玲奈的飛行軌跡衝去。手雷落地需要時間,衛宮切嗣決定賭一把,利用這個時間差。

  玲奈突然感到一陣不妙,她急忙操縱光輪2000急轉彎,試圖避開衛宮切嗣的接近。然而,一切都太遲了。衛宮切嗣發動了『固有時制御』,時間仿佛在他周圍凝固。他從口袋裡迅速拔出一把左輪手槍,動作快得幾乎看不見。他迅速按下保險,瞄準玲奈。

  在『固有時制御』的作用下,衛宮切嗣的動作仿佛慢動作般清晰可見。子彈從槍膛中彈射而出,軌跡清晰,仿佛時間都被拉長。玲奈完全沒有時間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子彈逼近。

  隨著『固有時制御』的解除,時間恢復正常流動,子彈如同被釋放的箭矢,瞬間穿過玲奈的肩膀。玲奈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的魔術迴路在這一刻報廢。光輪2000失去控制,疾馳著撞進了叢林。玲奈的身體像一個破碎的娃娃,在雪地上翻滾了數圈,最終歸於寂靜。

  「咳咳……嘶……」玲奈感到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劇烈地疼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連咳嗽都像刀割般刺痛。她的口腔里充滿了血腥味,喉嚨里仿佛被撕裂。

  在這個脆弱的時刻,玲奈的目光落在手臂上的令咒上,那是一道她唯一的希望。衛宮切嗣的身影越來越近,她知道時間不多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口腔中的血液吐出,用嘶啞而微弱的聲音,呼喚著令咒的力量。

  「我以淺神玲奈之名,用令咒命令……Berserker……」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玲奈的腦海中浮現出她初到這個世界時的景象。她看到了淺神麻雪,那個臉色蒼白卻滿含慈愛的母親,溫柔地注視著她。她看到了淺神羽,那個表情擔憂卻仿佛在祈求神明護佑自己的父親。還有身邊襁褓中閉眼沉睡、天真無邪的妹妹淺神藤乃。

  雪花在這一刻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悲傷,它們緩緩飄落,輕柔地覆蓋在她的身上,然後慢慢融化成水漬。

  「Berserker,使用所有令咒,殺死衛宮切嗣救我!」

  活下去,自己必須活下去,我的人生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呢。

  說著瞳孔突然渙散,她的的臉靜靜的貼在冰冷的雪地中,失去了意識。

  ——

  源賴光與Saber的對決如同一場電閃雷鳴的風暴,兩人的劍刃每一次激烈對撞,都會爆發出耀眼的雷光,仿佛天空中的閃電被凝結在了他們的劍尖之上。

  表面上看,兩人似乎都未顯露出疲態,但事實遠非如此。阿爾托莉雅的手臂上已經布上了兩道顯眼的刀槍傷,每一次揮劍之後,她都會不由自主地猛喘息,她的呼吸中帶著戰鬥的緊張與痛苦。

  源賴光雖然狀況稍好,但他的腹部也被Saber的利劍撕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袍。他那如同瀑布般的秀髮,此刻也略顯凌亂,被戰鬥的激烈所擾動。

  就在此時,源賴光的心靈深處傳來一個微弱而急切的聲音。

  「Berserker,使用所有令咒,殺死衛宮切嗣……救我!」

  無論源賴光如何回應,玲奈的聲音就此消失,令咒的力量如同狂潮般湧入他的全身。

  源賴光的身影瞬間從阿爾托莉雅面前消失,被召喚到玲奈不遠處。他目睹了那個衛宮切嗣,正踩著少女的頭,手握手槍,即將按下扳機。

  在這一剎那,源賴光體內的鬼之血液沸騰,他的大腦異常地安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他爆發出巨大的魔力暴風,詭異的是,這股魔力瞬間被壓縮回去,僅僅在半息之間,童子切安綱已經划過了衛宮切嗣的腦袋。

  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衛宮切嗣甚至沒有察覺到源賴光的到來,拔刀的動作,以及開啟『固有時制御』的機會。

  隨著衛宮切嗣的頭顱滾落,源賴光狠狠一腳踹在其上,腦袋瞬間炸成紅白相間的不可名狀之物。他轉身一腳將衛宮切嗣的軀體踢飛,撞入不遠處的林子裡。

  源賴光凝視著已經失去知覺的淺神玲奈,輕輕地將她抱起,緊緊地擁入自己的胸膛。他抬起頭,將所有的憤怒與悲痛化為一聲長嘯!

  「啊————」

  這聲怒吼中蘊含著對衛宮切嗣的無盡憤怒,以及對淺神玲奈的深切悲痛。巨大的鬼氣將身邊的積雪盡數吹開,暴露出泥土的顏色。

  當Saber匆匆趕到時,她驚愕地目睹了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一具扭曲成詭異姿態的無頭屍體橫躺在地上,而Berserker源賴光正緊緊抱著玲奈,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


  隨著那聲咆哮的迴蕩,源賴光的額頭兩側緩緩長出了巨大的鬼角,仿佛是她內心憤怒的具象化。她的深紫色長髮在狂風中凌亂飛舞,逐漸轉變成白紫色,如同她怒火中燒的心境。在她的兩隻巨角之間,一隻眼睛突然睜開,透露出冰冷而殘忍的光芒。鬼氣與魔力從她身上不斷溢出,形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汝等竟敢傷害我的孩子!我誓必將你們全部撕碎!!!!!」

  源賴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詛咒,充滿了無盡的悲憤與殺意。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宣告一場災難的降臨,她的憤怒如同狂暴的風暴,誓要將所有傷害玲奈相關的人撕成碎片。

  源賴光的鬼氣如同黑暗中的毒藤,不斷滲入淺神玲奈的身體,試圖侵蝕並修復被『起源彈』擊中而破碎的軀體。她的雙手如同鬼爪,緊緊抓住玲奈,仿佛要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

  Saber瞪大了眼睛,她分明感覺到源賴光的憤怒不僅改變了她的靈基,連個體的氣息也在瞬間暴漲了無數倍。源賴光的雙眼如同低語的惡鬼,深邃而充滿殺意,她注視著阿爾托莉雅,兩隻手各握一把長刀,迅速揮砍而來。之前的對戰如同騎士與武士的較量,而現在,阿爾托莉雅面對的則是一個瘋狂的魔鬼。

  隨著御主衛宮切嗣的死亡,阿爾托莉雅失去了令咒的支持,魔力供應也戛然而止。在源賴光的狂暴攻擊下,她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騎士的盔甲在源賴光的刀下留下一道道白線在盔甲上划過,未被覆蓋的地方則被撕裂,露出無數條鮮血淋漓的傷口。源賴光的每一次揮砍都伴隨著鬼氣的爆發,仿佛要將阿爾托莉雅徹底撕碎。

  源賴光的氣息爆發如同一場災難,連遠在愛因茲貝倫森林外的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都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力量。兩人見勢不妙,迅速朝著戰場趕去。

  處在冬木的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也接到了觀察員的報告,他們齊齊朝著愛因茲貝倫的方向看去。而就在Archer和Rider的決鬥剛剛落下帷幕之際,吉爾伽美什靜靜地走過韋伯的身邊,仿佛對他沒有一絲興趣。

  然而,就在他感受到這股詭異氣息的瞬間,他扭過頭看去,嘴角高高揚起,高傲地嘲諷道:「家犬因為主人的落敗變成瘋犬了嗎?有意思……」

  整個戰場被源賴光的憤怒所籠罩,她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阿爾托莉雅在這場單方面的碾壓中,只能勉強抵擋,而她的盔甲和身體在這場攻擊中變得支離破碎。

  「啊————」

  源賴光的怒吼如同雷霆裂空,震徹了整片森林。這聲嘶吼中蘊含著無盡的憤怒與悲痛,仿佛要將天地都撕裂。森林中的鳥獸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所震撼,它們驚慌失措,紛紛不顧一切地朝著森林外逃竄而去,仿佛要逃離這末日般的災難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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