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的英姿
伊斯坎達爾的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芒,他不禁讚嘆道:「完美無瑕,只有堅定不移地執行自己的法律,才配得上『王』這個稱號。」他豪邁地舉起酒杯,將杯中的瓊漿玉液一飲而盡,然後毫不掩飾地宣布:「然而,我伊斯坎達爾,對聖杯的渴望如同烈火般熾熱。既然我想要,我就會毫不留情地奪取,這就是我,征服王的作風!」
吉爾伽美什的回應中透著無與倫比的傲慢:「既然你如此行事,那就別怪我無情地制裁你。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我的法律,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
伊斯坎達爾毫不退縮,堅定地回應:「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在戰場上一決高下吧。」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美酒上,仿佛被那誘人的香氣所陶醉:「不過,Archer,讓我們先把這些美酒喝完。畢竟,戰鬥的機會,將來有的是。」
吉爾伽美什難得地表示贊同:「當然,難道你認為我會看不起自己的美酒嗎?」
源賴光聆聽著吉爾伽美什和伊斯坎達爾的豪言壯語,不禁回想起自己的時代。雖然他一生功勳卓著,但在那片狹小的土地上,他的成就似乎微不足道。他凝視著酒杯中的倒影,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卻沒有留下任何遺憾。
阿爾托莉雅的面容籠罩在一片沉重的陰影中,仿佛她的內心正被某種深邃的思考所占據。她凝視著伊斯坎達爾,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你是否承認聖杯的正當所有權屬於他人,還是你依舊打算用武力去奪取?你如此渴望得到聖杯,不惜一切代價,你究竟想要從聖杯中追求什麼?」
伊斯坎達爾聽到這番話,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他緊握手中的酒杯,仿佛要將所有的猶豫和不安一飲而盡。然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地吐出了兩個字:「軀體。」
「什麼?」
除了愛麗絲和正沉浸在蛋糕中的淺神玲奈,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伊斯坎達爾的回答震驚了。
伊斯坎達爾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雖然我是征服王,但如果僅僅依靠一個杯子來實現願望,那又有什麼意義?征服是我內心真正的渴望,聖杯不過是實現這一願望的起點。」
吉爾伽美什的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懷疑:「雜修,難道你就是為了這麼一點瑣碎的理由,而想要挑戰我嗎?」
伊斯坎達爾並未反駁,他繼續說道:「雖然我們依靠魔力降臨於此,但我們終究只是從者。」他凝視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那渴望已久的東西就藏在掌心之中,緩緩握緊:「我想要在這個世界中轉生,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紮根於此,用我自己的身體去挑戰天地。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征服。」
淺神玲奈聽到這些話,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一旁的源賴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是的,英靈終究只是英靈,是魔術暫時降臨到現世的投影。然而,在與源賴光長久的相處中,玲奈心中涌動著一種強烈的渴望——她多麼希望源賴光能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但玲奈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自己還有淺神麻雪還有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家庭需要面對。但是這並不影響,當做一種期待和嚮往吧。
吉爾伽美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他的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決定了,我要親手殺了你。」
伊斯坎達爾不慌不忙地微笑回應他的挑釁:「我想事到如今,也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了。我也很想將你寶庫中的財寶盡數搶走,你可要小心了。」
兩人的眼神交匯,仿佛在這一刻達成了某種無聲的約定,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即將爆發的緊張氣氛。
然而,阿爾托莉雅卻無法認同這種做法,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望:「這種做法……並非王者之道。」
吉爾伽美什依舊保持著沉默,仿佛在等待著阿爾托莉雅的回答。伊斯坎達爾則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似乎在邀請阿爾托莉雅分享她內心深處的理念:「那麼,讓我們聽聽,你作為王心中的所想吧?」
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我只想拯救我的故鄉,用聖杯這個萬能許願機,改變不列顛毀滅的未來。」
淺神玲奈將盤子中最後一口蛋糕送入口中,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如果這是你生前的渴望,那麼我無比尊敬你想要復興不列顛的夢想。但是,你是英靈,在這個時代,你想要用聖杯改變歷史,那麼你可曾考慮過至今為止所有人的感受?」
她攤開雙手,步伐輕盈地走到庭院中央,絲毫不在意伊斯坎達爾與吉爾伽美什的表情,繼續說道:「對我們現在的人們來說,歷史不存在『如果』。但凡因為你一個人的願望扭轉了不列顛的毀滅,那麼我們無數代的歷史就應該被你自私的想法磨滅嗎?」
阿爾托莉雅瞪大了眼睛,目光複雜地凝視著眼前的小女孩,仿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她無言以對,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吉爾伽美什突然拍了拍手,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聽到了嗎?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傢伙,連一個小孩都不如,居然還想說什麼為國家獻身。這是我來到這個時代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阿爾托莉雅感到困惑,她不明白,自己想要復興自己的國家有什麼錯,即便自己只是過去的一個影子:「既然身為王者,自當挺身而出,以求所統治的國家繁榮昌盛。」
伊斯坎達爾嚴肅地說道:「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與人民為國獻身。」
淺神玲奈輕蔑地嗤笑:「無私的王雖不是王,自私的王更不配為王。」
伊斯坎達爾瞪大了眼睛,不滿地看向眼前這個小屁孩:「你一個小孩子也懂什麼為王嗎?」
玲奈嘴角微微上揚,語調中帶著一絲不屑:「為君者,名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吉爾伽美什聽到這話,更是捧腹大笑,感覺自己此時此刻看到了最搞笑的事情。
伊斯坎達爾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敢相信地看了小女孩一眼,然後又瞥了一眼吉爾伽美什,最後轉向阿爾托莉雅,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雖然我是暴君,但作為一名王者,不應該去後悔自己的統治,後悔國家的滅亡。我可以哀悼,也可以流淚,但是絕不該後悔。」
玲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仿佛在嘲笑那些沉溺於過去的英靈們。她輕蔑地說道:「既然你們只是以英靈的身份降臨在現代,那麼念念不忘過去又有什麼用呢?不如吃點好的,喝點好的,留下更多美好的回憶才是。」
她目光如炬,直視著阿爾托莉雅那雙充滿救贖渴望的眼睛,淡淡地安慰道:「我一直認為一個國家並非一個王的所有之物,它的存在是基於你子民之上,只要你的傳說依舊被傳頌,那麼你的國家也依舊健在,不存在的只是國界罷了。」
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遺憾都吸入肺腑,再緩緩吐出。她迷茫地望著玲奈那嬌小的身影,聲音中帶著無盡的自責:「但是我最終還是辜負了我的子民,這是我不可磨滅的遺憾。」
玲奈的表情瞬間變得驚訝,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阿爾托莉雅,即使是最偉大的王者,也有自己的局限。她語重心長地說道:「不管是這位最古之王,亦或者這位征服王,他們都有遺憾,但是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抉擇。你可以開闢新的道路,但是卻不能抹除你走過的痕跡。因為它已經存在了。」
吉爾伽美什站在一旁,雙手輕拍,他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玩弄著一場精彩絕倫的戲碼。他輕蔑地說道:「小鬼,在某些方面,本王不得不懷疑,你這具身體是某個王者帶著記憶重生後的產物。」
伊斯坎達爾也顯得興致勃勃,他搓了搓自己的鬍子,仿佛在探尋一個深藏的秘密:「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些話語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這么小的孩子所能說出來的,何況是在我們這樣的王者面前。」
玲奈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不屈:「即便是王者,也先是人類之後才是王者,你和我這個小屁孩沒啥不同,不是嗎?」
伊斯坎達爾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豪放與不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小鬼頭倒是也沒有說錯,從隨心所欲還有對某件事物的獨占欲來說,倒是和小孩並無差別。」他的笑聲如同雷霆般在空中迴蕩,仿佛在為玲奈的直言不諱喝彩。
伊斯坎達爾的笑聲漸漸平息,他的目光轉向了一旁沉思的阿爾托莉雅,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作為王者,雖然可以堅守本心,但卻必須丟棄孩童的天真才行。」他的聲音如同低沉的鼓點,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源賴光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她凝視著淺神玲奈。自從玲奈降臨這個時代,源賴光就感覺到自己的御主思想過於成熟。然而,她明白這只是玲奈如同鎧甲般保護內心柔弱的方式。她與這個騎士王正好相反,但是卻也一樣,她只是一個孩子,只不過她思考了很多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問題。
就在這時,庭院中突然湧出許多黑影,玲奈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個戴著哈桑面具的從者出現。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警惕的源賴光。
伊斯坎達爾的目光轉向吉爾伽美什,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這是你安排的嗎,金閃閃?」
吉爾伽美什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時臣這個傢伙,盡做些下流的勾當。」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仿佛在嘲笑遠坂時臣的無能。
玲奈見狀,突然感到一陣心累。這個遠坂時臣真是沒有一點情商,偏偏在這種時候冒出來打攪吉爾伽美什的興致,甚至還讓他感到丟臉。她費盡心思提醒他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無奈與疲憊。
韋伯驚慌失措地連滾帶爬地躲到伊斯坎達爾身後,臉上滿是驚恐:「這Assassin怎麼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而阿爾托莉雅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來到愛麗絲菲爾身旁,將她護在身後。
其中一個哈桑竟然還恭敬地開始回答起了韋伯的疑問:「我們是被分裂的個體,既是群體,也是個體的從者。既是個體,也是群體的……影子。」他的聲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秘密。
玲奈也是無語,作為一個Assassin,你的話怎麼這麼多啊,暗殺不才是Assassin的本職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仿佛在質疑這些Assassin的真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韋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領悟,他從對方的回答中捕捉到了其本質,不禁脫口而出自己的猜想:「是多重人格的英靈,將每一個人格都實體化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仿佛在尋求一個肯定的答案。
伊斯坎達爾似乎對這些Assassin的出現毫不在意,依舊悠閒地品嘗著杯中美酒,而吉爾伽美什也保持著他的冷靜與不屑。
韋伯擔憂地叫喚著背後的魁梧身影:「Rider……餵。」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安,仿佛在尋求一種安全感。
伊斯坎達爾轉過身,用他那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韋伯的肩膀,安慰道:「行了行了,小子,不要驚慌。有沒有來者不拒的容人之量,也是一名王者衡量的標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豪放與自信,仿佛在告訴韋伯,真正的王者不會被這些小事所動搖。
吉爾伽美什則不屑地對伊斯坎達爾的所言表示不悅:「這種烏合之眾也要邀請參加酒宴嗎,征服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仿佛在質疑伊斯坎達爾的判斷。
伊斯坎達爾豪放地笑道:「當然,王的話語是面向萬民的,若是人家誠信來傾聽,又何必分什麼敵我呢?」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包容與豁達,仿佛在告訴所有人,真正的王者不會排斥任何願意傾聽他的人。
說著,他拿起酒瓢,從木桶中舀起一瓢美酒,高舉身前喊道:「好了,別客氣!願一起暢談者,就來舉杯共飲!這些酒與你們的獻血同在!」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迴蕩在庭院中,仿佛在邀請所有人加入這場盛大的酒宴。
然而,還不等伊斯坎達爾說完,他手中的酒瓢已經被一柄投擲而來的飛刀削成了兩半,酒水灑在了他嶄新的體恤上,濺起一片水花。
氣氛瞬間變得詭異,緊張的氣氛如同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伊斯坎達爾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原來如此,我剛剛已經說過這些酒就是你們的獻血,既然你們要棄之如敝履的話,那也無可奈何。」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仿佛在宣告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即將到來。
伊斯坎達爾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狂風中迴蕩,他的全身魔力與氣勢瞬間凝聚成一陣狂風,猛烈地拍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這陣風仿佛是戰鬥的前奏,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源賴光緊緊地站在淺神玲奈身後,她的手輕輕拍在玲奈搭在肩膀上的手上,微微一笑。狂風呼嘯著,胡亂捲起她深紫色的秀髮,如同狂舞的紫色火焰。此時此刻,她已經等待了許久,她之所以來參加這場三王的酒宴,就是為了親眼目睹固有結界的真正模樣。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興奮,仿佛在迎接一場盛大的盛宴。
「Saber以及還有Archer呦,不知名的小鬼頭,這是這次酒宴最後的問題。試問,身為王者,是否必然孤高?!」伊斯坎達爾站在暴風的中心,豪邁地詢問道,他的聲音如同戰鼓般震撼人心。
原本阿爾托莉雅正準備回答,卻被那個小女孩的話語所吸引,竟然也陷入了沉默。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豪情:「此時此刻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王者之風!」說完,一陣刺眼的光芒擴散開來,一瞬間就將眾人帶入到了一個荒蕪的沙漠之中。
「好厲害。」淺神玲奈見到如此景象,不禁感嘆道。此時源賴光的臉色也陷入了深沉,這樣巨大的固有結界,若是自己和玲奈陷入其中……
隨著除吉爾伽美什依舊淡然之外,眾人都被這神乎其技的景象所震撼,心中充滿了感嘆和警惕。
伊斯坎達爾自豪地說道:「這裡曾是我大軍奔馳過的大地,是與我苦樂與共的勇士們永存於心中的景色!這個世界,這個景觀之所以能夠形成,因為它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象。」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沙丘之上無數身影在沙塵中緩緩顯現,身披鐵甲的浩瀚軍隊拿著長矛與盾牌正在徒步走來,他們的身影如同從沙海中升起的幽靈,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
伊斯坎達爾張開雙手,展示著身後的大軍,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看吧,這就是我舉世無雙的大軍!縱然肉體毀滅,靈魂被世界召集成為英靈,卻仍然為我效忠的傳說中的勇士們,我與他們的羈絆正是我的至寶,我的王道!也是我伊斯坎達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迴蕩在這片沙漠之中,仿佛在宣告著他的王者之風。而沙丘中的軍隊也如同被鼓舞一般,呼聲回應著他們的王。
淺神玲奈面對這震撼人心的景象,竟然沒有絲毫的恐懼。相反,她被這壯觀的場面深深打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敬佩之情。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位身披紅色披風的王者,伊斯坎達爾,確實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雖然這種情緒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似乎並不合適,但在此時此刻,玲奈身處這固有結界之中,她感受到的震撼與她重生前在屏幕前目睹的場景截然不同。這種身臨其境的體驗,帶來的衝擊力和震撼感,是任何間接的觀察所無法比擬的。
玲奈的眼神中閃爍著驚嘆與敬意,她的心靈被這壯觀的景象深深觸動。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這種震撼不僅僅是視覺上的,更是心靈深處的共鳴。她仿佛能夠感受到伊斯坎達爾與他的大軍之間的深厚羈絆,這種羈絆超越了生死,成為了他們共同的信仰和力量。
在這一刻,玲奈的心中充滿了對伊斯坎達爾的敬佩,她意識到,真正的王者不僅僅是力量的象徵,更是心靈的領袖。這種認識,讓她對眼前的這位王者充滿了深深的敬意。
吉爾伽美什的回應中透著無與倫比的傲慢:「既然你如此行事,那就別怪我無情地制裁你。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我的法律,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
伊斯坎達爾毫不退縮,堅定地回應:「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在戰場上一決高下吧。」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美酒上,仿佛被那誘人的香氣所陶醉:「不過,Archer,讓我們先把這些美酒喝完。畢竟,戰鬥的機會,將來有的是。」
吉爾伽美什難得地表示贊同:「當然,難道你認為我會看不起自己的美酒嗎?」
源賴光聆聽著吉爾伽美什和伊斯坎達爾的豪言壯語,不禁回想起自己的時代。雖然他一生功勳卓著,但在那片狹小的土地上,他的成就似乎微不足道。他凝視著酒杯中的倒影,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卻沒有留下任何遺憾。
阿爾托莉雅的面容籠罩在一片沉重的陰影中,仿佛她的內心正被某種深邃的思考所占據。她凝視著伊斯坎達爾,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你是否承認聖杯的正當所有權屬於他人,還是你依舊打算用武力去奪取?你如此渴望得到聖杯,不惜一切代價,你究竟想要從聖杯中追求什麼?」
伊斯坎達爾聽到這番話,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他緊握手中的酒杯,仿佛要將所有的猶豫和不安一飲而盡。然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地吐出了兩個字:「軀體。」
「什麼?」
除了愛麗絲和正沉浸在蛋糕中的淺神玲奈,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伊斯坎達爾的回答震驚了。
伊斯坎達爾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雖然我是征服王,但如果僅僅依靠一個杯子來實現願望,那又有什麼意義?征服是我內心真正的渴望,聖杯不過是實現這一願望的起點。」
吉爾伽美什的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懷疑:「雜修,難道你就是為了這麼一點瑣碎的理由,而想要挑戰我嗎?」
伊斯坎達爾並未反駁,他繼續說道:「雖然我們依靠魔力降臨於此,但我們終究只是從者。」他凝視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那渴望已久的東西就藏在掌心之中,緩緩握緊:「我想要在這個世界中轉生,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紮根於此,用我自己的身體去挑戰天地。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征服。」
淺神玲奈聽到這些話,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一旁的源賴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是的,英靈終究只是英靈,是魔術暫時降臨到現世的投影。然而,在與源賴光長久的相處中,玲奈心中涌動著一種強烈的渴望——她多麼希望源賴光能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但玲奈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自己還有淺神麻雪還有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家庭需要面對。但是這並不影響,當做一種期待和嚮往吧。
吉爾伽美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他的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決定了,我要親手殺了你。」
伊斯坎達爾不慌不忙地微笑回應他的挑釁:「我想事到如今,也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了。我也很想將你寶庫中的財寶盡數搶走,你可要小心了。」
兩人的眼神交匯,仿佛在這一刻達成了某種無聲的約定,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即將爆發的緊張氣氛。
然而,阿爾托莉雅卻無法認同這種做法,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望:「這種做法……並非王者之道。」
吉爾伽美什依舊保持著沉默,仿佛在等待著阿爾托莉雅的回答。伊斯坎達爾則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似乎在邀請阿爾托莉雅分享她內心深處的理念:「那麼,讓我們聽聽,你作為王心中的所想吧?」
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我只想拯救我的故鄉,用聖杯這個萬能許願機,改變不列顛毀滅的未來。」
淺神玲奈將盤子中最後一口蛋糕送入口中,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如果這是你生前的渴望,那麼我無比尊敬你想要復興不列顛的夢想。但是,你是英靈,在這個時代,你想要用聖杯改變歷史,那麼你可曾考慮過至今為止所有人的感受?」
她攤開雙手,步伐輕盈地走到庭院中央,絲毫不在意伊斯坎達爾與吉爾伽美什的表情,繼續說道:「對我們現在的人們來說,歷史不存在『如果』。但凡因為你一個人的願望扭轉了不列顛的毀滅,那麼我們無數代的歷史就應該被你自私的想法磨滅嗎?」
阿爾托莉雅瞪大了眼睛,目光複雜地凝視著眼前的小女孩,仿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她無言以對,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吉爾伽美什突然拍了拍手,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聽到了嗎?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傢伙,連一個小孩都不如,居然還想說什麼為國家獻身。這是我來到這個時代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阿爾托莉雅感到困惑,她不明白,自己想要復興自己的國家有什麼錯,即便自己只是過去的一個影子:「既然身為王者,自當挺身而出,以求所統治的國家繁榮昌盛。」
伊斯坎達爾嚴肅地說道:「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與人民為國獻身。」
淺神玲奈輕蔑地嗤笑:「無私的王雖不是王,自私的王更不配為王。」
伊斯坎達爾瞪大了眼睛,不滿地看向眼前這個小屁孩:「你一個小孩子也懂什麼為王嗎?」
玲奈嘴角微微上揚,語調中帶著一絲不屑:「為君者,名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吉爾伽美什聽到這話,更是捧腹大笑,感覺自己此時此刻看到了最搞笑的事情。
伊斯坎達爾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敢相信地看了小女孩一眼,然後又瞥了一眼吉爾伽美什,最後轉向阿爾托莉雅,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雖然我是暴君,但作為一名王者,不應該去後悔自己的統治,後悔國家的滅亡。我可以哀悼,也可以流淚,但是絕不該後悔。」
玲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仿佛在嘲笑那些沉溺於過去的英靈們。她輕蔑地說道:「既然你們只是以英靈的身份降臨在現代,那麼念念不忘過去又有什麼用呢?不如吃點好的,喝點好的,留下更多美好的回憶才是。」
她目光如炬,直視著阿爾托莉雅那雙充滿救贖渴望的眼睛,淡淡地安慰道:「我一直認為一個國家並非一個王的所有之物,它的存在是基於你子民之上,只要你的傳說依舊被傳頌,那麼你的國家也依舊健在,不存在的只是國界罷了。」
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遺憾都吸入肺腑,再緩緩吐出。她迷茫地望著玲奈那嬌小的身影,聲音中帶著無盡的自責:「但是我最終還是辜負了我的子民,這是我不可磨滅的遺憾。」
玲奈的表情瞬間變得驚訝,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阿爾托莉雅,即使是最偉大的王者,也有自己的局限。她語重心長地說道:「不管是這位最古之王,亦或者這位征服王,他們都有遺憾,但是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抉擇。你可以開闢新的道路,但是卻不能抹除你走過的痕跡。因為它已經存在了。」
吉爾伽美什站在一旁,雙手輕拍,他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玩弄著一場精彩絕倫的戲碼。他輕蔑地說道:「小鬼,在某些方面,本王不得不懷疑,你這具身體是某個王者帶著記憶重生後的產物。」
伊斯坎達爾也顯得興致勃勃,他搓了搓自己的鬍子,仿佛在探尋一個深藏的秘密:「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些話語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這么小的孩子所能說出來的,何況是在我們這樣的王者面前。」
玲奈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不屈:「即便是王者,也先是人類之後才是王者,你和我這個小屁孩沒啥不同,不是嗎?」
伊斯坎達爾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豪放與不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小鬼頭倒是也沒有說錯,從隨心所欲還有對某件事物的獨占欲來說,倒是和小孩並無差別。」他的笑聲如同雷霆般在空中迴蕩,仿佛在為玲奈的直言不諱喝彩。
伊斯坎達爾的笑聲漸漸平息,他的目光轉向了一旁沉思的阿爾托莉雅,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作為王者,雖然可以堅守本心,但卻必須丟棄孩童的天真才行。」他的聲音如同低沉的鼓點,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源賴光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她凝視著淺神玲奈。自從玲奈降臨這個時代,源賴光就感覺到自己的御主思想過於成熟。然而,她明白這只是玲奈如同鎧甲般保護內心柔弱的方式。她與這個騎士王正好相反,但是卻也一樣,她只是一個孩子,只不過她思考了很多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問題。
就在這時,庭院中突然湧出許多黑影,玲奈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個戴著哈桑面具的從者出現。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警惕的源賴光。
伊斯坎達爾的目光轉向吉爾伽美什,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這是你安排的嗎,金閃閃?」
吉爾伽美什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時臣這個傢伙,盡做些下流的勾當。」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仿佛在嘲笑遠坂時臣的無能。
玲奈見狀,突然感到一陣心累。這個遠坂時臣真是沒有一點情商,偏偏在這種時候冒出來打攪吉爾伽美什的興致,甚至還讓他感到丟臉。她費盡心思提醒他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無奈與疲憊。
韋伯驚慌失措地連滾帶爬地躲到伊斯坎達爾身後,臉上滿是驚恐:「這Assassin怎麼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而阿爾托莉雅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來到愛麗絲菲爾身旁,將她護在身後。
其中一個哈桑竟然還恭敬地開始回答起了韋伯的疑問:「我們是被分裂的個體,既是群體,也是個體的從者。既是個體,也是群體的……影子。」他的聲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秘密。
玲奈也是無語,作為一個Assassin,你的話怎麼這麼多啊,暗殺不才是Assassin的本職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仿佛在質疑這些Assassin的真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韋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領悟,他從對方的回答中捕捉到了其本質,不禁脫口而出自己的猜想:「是多重人格的英靈,將每一個人格都實體化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仿佛在尋求一個肯定的答案。
伊斯坎達爾似乎對這些Assassin的出現毫不在意,依舊悠閒地品嘗著杯中美酒,而吉爾伽美什也保持著他的冷靜與不屑。
韋伯擔憂地叫喚著背後的魁梧身影:「Rider……餵。」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安,仿佛在尋求一種安全感。
伊斯坎達爾轉過身,用他那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韋伯的肩膀,安慰道:「行了行了,小子,不要驚慌。有沒有來者不拒的容人之量,也是一名王者衡量的標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豪放與自信,仿佛在告訴韋伯,真正的王者不會被這些小事所動搖。
吉爾伽美什則不屑地對伊斯坎達爾的所言表示不悅:「這種烏合之眾也要邀請參加酒宴嗎,征服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仿佛在質疑伊斯坎達爾的判斷。
伊斯坎達爾豪放地笑道:「當然,王的話語是面向萬民的,若是人家誠信來傾聽,又何必分什麼敵我呢?」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包容與豁達,仿佛在告訴所有人,真正的王者不會排斥任何願意傾聽他的人。
說著,他拿起酒瓢,從木桶中舀起一瓢美酒,高舉身前喊道:「好了,別客氣!願一起暢談者,就來舉杯共飲!這些酒與你們的獻血同在!」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迴蕩在庭院中,仿佛在邀請所有人加入這場盛大的酒宴。
然而,還不等伊斯坎達爾說完,他手中的酒瓢已經被一柄投擲而來的飛刀削成了兩半,酒水灑在了他嶄新的體恤上,濺起一片水花。
氣氛瞬間變得詭異,緊張的氣氛如同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伊斯坎達爾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原來如此,我剛剛已經說過這些酒就是你們的獻血,既然你們要棄之如敝履的話,那也無可奈何。」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仿佛在宣告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即將到來。
伊斯坎達爾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狂風中迴蕩,他的全身魔力與氣勢瞬間凝聚成一陣狂風,猛烈地拍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這陣風仿佛是戰鬥的前奏,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源賴光緊緊地站在淺神玲奈身後,她的手輕輕拍在玲奈搭在肩膀上的手上,微微一笑。狂風呼嘯著,胡亂捲起她深紫色的秀髮,如同狂舞的紫色火焰。此時此刻,她已經等待了許久,她之所以來參加這場三王的酒宴,就是為了親眼目睹固有結界的真正模樣。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興奮,仿佛在迎接一場盛大的盛宴。
「Saber以及還有Archer呦,不知名的小鬼頭,這是這次酒宴最後的問題。試問,身為王者,是否必然孤高?!」伊斯坎達爾站在暴風的中心,豪邁地詢問道,他的聲音如同戰鼓般震撼人心。
原本阿爾托莉雅正準備回答,卻被那個小女孩的話語所吸引,竟然也陷入了沉默。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豪情:「此時此刻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王者之風!」說完,一陣刺眼的光芒擴散開來,一瞬間就將眾人帶入到了一個荒蕪的沙漠之中。
「好厲害。」淺神玲奈見到如此景象,不禁感嘆道。此時源賴光的臉色也陷入了深沉,這樣巨大的固有結界,若是自己和玲奈陷入其中……
隨著除吉爾伽美什依舊淡然之外,眾人都被這神乎其技的景象所震撼,心中充滿了感嘆和警惕。
伊斯坎達爾自豪地說道:「這裡曾是我大軍奔馳過的大地,是與我苦樂與共的勇士們永存於心中的景色!這個世界,這個景觀之所以能夠形成,因為它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象。」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沙丘之上無數身影在沙塵中緩緩顯現,身披鐵甲的浩瀚軍隊拿著長矛與盾牌正在徒步走來,他們的身影如同從沙海中升起的幽靈,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
伊斯坎達爾張開雙手,展示著身後的大軍,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看吧,這就是我舉世無雙的大軍!縱然肉體毀滅,靈魂被世界召集成為英靈,卻仍然為我效忠的傳說中的勇士們,我與他們的羈絆正是我的至寶,我的王道!也是我伊斯坎達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他的聲音如同洪鐘般迴蕩在這片沙漠之中,仿佛在宣告著他的王者之風。而沙丘中的軍隊也如同被鼓舞一般,呼聲回應著他們的王。
淺神玲奈面對這震撼人心的景象,竟然沒有絲毫的恐懼。相反,她被這壯觀的場面深深打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敬佩之情。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位身披紅色披風的王者,伊斯坎達爾,確實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雖然這種情緒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似乎並不合適,但在此時此刻,玲奈身處這固有結界之中,她感受到的震撼與她重生前在屏幕前目睹的場景截然不同。這種身臨其境的體驗,帶來的衝擊力和震撼感,是任何間接的觀察所無法比擬的。
玲奈的眼神中閃爍著驚嘆與敬意,她的心靈被這壯觀的景象深深觸動。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這種震撼不僅僅是視覺上的,更是心靈深處的共鳴。她仿佛能夠感受到伊斯坎達爾與他的大軍之間的深厚羈絆,這種羈絆超越了生死,成為了他們共同的信仰和力量。
在這一刻,玲奈的心中充滿了對伊斯坎達爾的敬佩,她意識到,真正的王者不僅僅是力量的象徵,更是心靈的領袖。這種認識,讓她對眼前的這位王者充滿了深深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