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之軍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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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軍隊的呼聲如同雷霆般轟鳴,氣氛被推向了頂點。就在這時,一匹黑馬緩緩踱步至伊斯坎達爾身邊,仿佛是命運的使者。他輕撫著馬鬃,眼中閃爍著深情的光芒,溫柔地問候道:「許久不見了,我的摯友。」

  隨後,他挺胸昂首,面向在場的眾人,聲音如同烈火般熾熱而豪邁:「所謂王,就是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精彩,使所有人為之著迷的人!」

  「然也!然也!然也……」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激昂的號角,將他的熱情如同火焰般傳遞給眾人。龐大的軍勢再次沸騰,呼聲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

  伊斯坎達爾翻身上馬,緊握韁繩,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遠,述說著自己的雄心壯志:「集齊所有勇士的羨慕於一身,指引眾人前進者,才可為王。所以,王並不孤高!因其偉大的志向,既是所有臣民的意志疊加而成!」

  「然也!然也!然也!」士兵們的呼聲如同雷霆般響徹沙場,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士兵們的意志,他亦或者所有士兵們的意志鑄造成的王。這一刻,伊斯坎達爾不僅是他們的領袖,更是他們心中不滅的火焰,指引著他們勇往直前。

  淺神玲奈站在人群中,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伊斯坎達爾的氣場所吸引。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震撼,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折服。回憶起在庭院中與他的調侃,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在這樣的偉人面前,果然還是個不成熟的孩童。

  這個王,他的自私並非普通的自私,而是一種凝聚了所有士兵渴望的自私。他的每一個決定,每一個行動,都是士兵們內心深處最真摯的呼喚所塑造的。他的自私,是對士兵們意志的極致體現,是對他們夢想的完美詮釋。

  伊斯坎達爾的手指輕輕一動,韁繩隨之緩緩牽扯。他騎著那匹黑馬,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那些在王的威勢面前顯得渺小如螻蟻的Assassin。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那麼,開始了。Assassin們,正如你們所見,我們具現化的戰場是一片荒漠。不巧的是,人數眾多的我們占據了絕對的地理優勢。蹂躪吧!」

  隨著伊斯坎達爾拔出長劍,指向那寥寥幾人的黑色陣營,王的均勢如同猛獸般被喚醒,揚起漫天沙塵,沖向前方。無數士兵如同狂風暴雨般在玲奈、源賴光以及被帶到這裡的眾人中穿梭。玲奈突然感到自己的精神受到了一絲劇烈的撞擊,她意識到這不是電視劇,此時此刻她所站立的地方,正是真正的戰場。

  對於Assassin來說,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在幾次呼吸間,他們就被大軍用長矛刺穿胸膛,被利劍無情地屠滅殆盡。玲奈看著沖在最前面的伊斯坎達爾,那些Assassin甚至已經放棄了最後的反抗,他們的身影在這場狂暴的風暴中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隨著最後一縷抵抗的火花熄滅,Assassin被徹底消滅,伊斯坎達爾高高舉起手中的劍,他的咆哮如同勝利的號角,瞬間點燃了士兵們的激情,歡呼聲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來。

  在這一刻,眾人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吉爾伽美什依舊保持著他的高貴姿態,仿佛坐在一個寧靜的庭院中,不受外界紛擾。而玲奈,她的熱血被徹底激發,眼中閃爍著戰鬥的光芒。

  其他人則臉色沉重,仿佛被眼前的伊斯坎達爾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的身影在他們眼中如同一座魁梧的大山,高聳入雲,難以跨越。伊斯坎達爾的威勢如同實質般的重壓,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強大和不可戰勝。這種壓迫感讓眾人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在這樣的戰鬥中取得勝利。

  隨著最後一場戰鬥的硝煙漸漸散去,固有結界如同夢幻泡影般緩緩消散。眾人仿佛從一場激烈的夢境中醒來,發現自己又被帶回到了愛因茲貝倫那冰冷、莊嚴的庭院中。

  伊斯坎達爾站在那裡,仿佛剛剛完成了一次輕鬆的熱身運動。他緩緩走向一旁,豪邁地坐下,伸手拿起一隻精緻的酒杯。他的動作從容不迫,透露出一種王者的從容與自信。

  他將酒杯伸入木桶,輕輕一撈,杯中便盛滿了玫紅色的酒液。伊斯坎達爾微微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液順著他的喉嚨滑落,仿佛在慶祝這場戰鬥的勝利,也仿佛在宣告他的力量與意志依舊堅不可摧。這一刻,他不僅是戰場上的征服者,更是這場遊戲的主宰者。

  片刻之後,伊斯坎達爾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遺憾,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在最後有些掃興了呢,大家都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吧,今晚的酒宴到此為止。」

  Saber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她的心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的戰鬥畫面,與記憶中不列顛那血雨腥風的戰場進行著殘酷的對比。她的心中充斥著強烈的不甘與憤怒。她的夢想、她的夙願、她的一切,仿佛都被這場無情的戰鬥撕扯成了碎片。


  在這一刻,Saber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與絕望。她不禁問自己:那麼,這場聖杯戰爭對她來說,究竟還有什麼意義呢?她的內心如同被風暴席捲過的廢墟,一片狼藉。她的鬥志,她的信念,似乎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伊斯坎達爾環顧四周,感受到一種戰後的寧靜。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即拔出長劍,劍尖輕揮,仿佛劃破了時空的界限。隨著他的動作,天之公牛的咆哮聲震耳欲聾,它那龐大的身影伴隨著戰車的轟鳴被召喚至他的身前。

  伊斯坎達爾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抓住呆滯的韋伯,將他粗暴地扔上戰車。他的動作乾脆利落,仿佛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雜物。隨後,他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阿爾托莉雅,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小丫頭呦,你也該從那可悲的噩夢裡醒過來。不然的話,最終你就連作為英雄最起碼的榮譽也丟失了。你之前所說的那名為王的夢,就是那樣的詛咒。」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直擊阿爾托莉雅的心靈。伊斯坎達爾的警告不僅僅是對她個人的挑戰,更是對她作為英雄身份的質疑。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提醒她,如果不能從失敗中站起來,她將失去作為英雄的尊嚴和榮耀。

  伊斯坎達爾的目光轉向一旁那嬌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容。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不屑和挑釁,仿佛在嘲笑對方的無力。他調侃地說道:「戰場,對於你這種年齡的小孩來說,實在是太早了!」

  話音剛落,他便揮動手中的長劍,劍尖指向蒼穹,仿佛在召喚著天空的力量。天之公牛感受到主人的意志,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四蹄騰空,帶著戰車沖向雲霄。伊斯坎達爾穩坐戰車之上,如同戰神降臨,他的身影在夜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軌跡,迅速消失在冰冷的庭院之上。

  淺神玲奈聽到伊斯坎達爾的譏諷,她的嘴角微微一顫,憤怒的情緒如同火山爆發。她指著天空後者離去的背影,毫不畏懼地大罵道:「虧我剛剛還沉浸在熱血中,紅毛大猩猩,我們走著瞧!」

  吉爾伽美什聽到這番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輕聲笑道:「紅毛大猩猩,小鬼頭,你取的外號還真是貼切。」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的調侃,並沒有多少惡意,仿佛只是在欣賞一個小孩的天真舉動。

  隨著笑聲結束,他看向一旁沉默的阿爾托莉雅,譏諷的說道:「你不用聽他說的話,Saber。你是正確的,走你自己所相信的道路即可。背負著超越人類極限的王道,在痛苦中掙扎的那份苦惱,那份糾結,用於慰藉我的無聊真是再好不過了,好好加油吧「騎士王」呦。」

  隨著話語的餘音裊裊散去,吉爾伽美什緩緩站起身,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淺神玲奈急切地彎下腰,懇求道:「還請寬恕遠坂家主對您的不敬,畢竟他也是兩名孩子的父親。」

  吉爾伽美什聽到這話,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仿佛對這番懇求毫不在意。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化為靈子狀態,準備離去。然而,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他那高傲的聲音如同來自天際的回音般傳來:「本王還不至於對臣子的初犯降下死亡的制裁,但是懲罰卻必不可少。」

  淺神玲奈緩緩站起身,長吁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看來遠坂時臣的命算是保住了,真是個令人頭疼的一家子。」

  她轉身走向愛麗絲菲爾,眼神堅定地說道:「既然王的酒宴已經結束,那就讓我們聊聊你我之間的話題吧。」

  阿爾托莉雅警惕地觀察著這個不尋常的小女孩,源賴光則全神貫注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應對Saber的任何行動。

  愛麗絲菲爾眼神複雜地問道:「不知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淺神玲奈的聲音冰冷刺骨:「我們就來討論一下,衛宮切嗣該不該死。」

  愛麗絲菲爾震驚地看著玲奈那張稚嫩卻冰冷的臉龐,聲音顫抖地問:「為什麼?」

  淺神玲奈攤開雙手,凝視著愛麗絲菲爾:「因為衛宮切嗣所謂的正義,是扭曲的正義,甚至可以說是過於自我中心了。」

  不等愛麗絲反駁,玲奈繼續說道:「我的能力讓我清楚地知道衛宮切嗣那所謂的正義意味著什麼——拯救多數人,犧牲少數人,對吧?」

  玲奈的眼中突然燃起怒火:「就像Saber的夢想一樣,衛宮切嗣有什麼資格去審判那些少數人的命運?他以為自己是神明嗎?那不是正義,他只是在用正義作為藉口,享受著屠殺的快感。」

  愛麗絲菲爾雙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地看著淺神玲奈。她此時無法反駁,因為她了解衛宮切嗣的夢想,正因為了解,她也知道丈夫的固執,誰都無法勸說他,除非他親眼見到殘酷的結果。


  淺神玲奈淡淡地說道:「如果他得到聖杯,那將是這個世界的災難。所以,如果在最後一刻你仍然無法說服他放棄那些無聊的幻想,我一定會讓Berserker親手殺了他。」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和冷酷。

  淺神玲奈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阿爾托莉雅,她彎下腰,以一種充滿敬意的姿態行禮,然後緩緩問道:「如果和傳說中一樣,您是否遺失了您的劍鞘?」

  阿爾托莉雅微微一愣,仿佛被觸及了內心深處的痛楚,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我的確在一次賊人策劃的事故中丟失了劍鞘。」

  淺神玲奈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也許您遺失的不僅僅是劍鞘阿瓦隆,還有收斂起作為殺戮機器的您的劍鞘——感情。」她的話語如同利劍,直指阿爾托莉雅的內心,讓她不禁陷入沉思。

  說罷,淺神玲奈輕輕牽起源賴光的手,兩人緩緩走出了庭院,留下愛麗絲菲爾和Saber在原地沉默不語,仿佛被剛才的對話深深觸動。

  隨著源賴光的引領,他們穿梭在黎明微光中的城市街道上。淺神玲奈伸了一個懶腰,目光轉向源賴光,帶著一絲調皮的笑容問道:「今晚的劇目可真是精彩絕倫,那個酒味道怎麼樣?」

  源賴光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的責怪:「明明只是個孩子,為什麼你的膽子那麼大呢?不過那酒的味道的確是極品,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它的美妙。」

  玲奈嘟起嘴,略帶吃醋地說道:「可惜我還小不能喝酒,要不然剛剛也想嘗一下味道。看著你們喝得津津有味,我可是羨慕極了。如果像那位英雄王所說,那可是神釀製的瓊漿玉液呢。」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渴望,仿佛在想像那酒的絕美滋味。

  ——

  衛宮切嗣獨自坐在一間狹小的出租屋內,四周牆上貼滿了他搜集到的關於所有御主和從者的情報。照片和線索如同拼圖一般鋪展開來,他凝視著這一切,陷入深深的思索。

  遠坂家的房子依舊靜悄悄的,安靜得有些詭異。自第一天殺死Assassin以來,遠坂時臣就一直潛伏其中,沉默得讓人不寒而慄。

  在距離遠坂家不遠的臨時出租房裡,Berserker和一個小鬼待在一起。雖然看起來似乎很不成熟,但他們並不像是毫無防備的樣子。既然能被遠坂家邀請成為助手,必然有其特殊之處。那個身穿女性鎧甲的Berserker,從特徵上猜測,更像是源賴光的可能性更大。

  間桐家的御主似乎毫無戒備,看似容易襲擊,但那個二號Berserker的難以解釋的特殊能力,也讓人頭疼。不過,可以利用他來牽制遠坂家和Archer,暫時先不予以理會。

  埃爾梅羅君主的身體已經無法復原,但Lancer卻仍未退出戰鬥。新的御主尚未明確,必須儘快查明。

  Caster的御主已經死亡,但Caster依然存在。昨天夜裡又有不少孩童失蹤,而且聽說Caster御主的令咒也不翼而飛,這仍然是一個謎團。

  Rider和他的御主一起使用飛行寶具移動,因此難以追蹤。雖然看似豪放不羈,實則毫無破綻。舞彌的報告中提到的名為「王之軍勢」的寶具也令人十分在意。

  最重要的是,這次Assassin是否被真實消滅了?

  如果是和遠坂家聯手,讓Assassin進行間諜活動的話,那他應該一步也不會離開聖堂教會才對。但現實卻並非如此。在冬木凱悅酒店的埋伏,以及入侵屬於愛因茲貝倫的森林,都是難以解釋的舉動。

  如果他的目標是自己,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但他為什麼盯著自己?直到前天為止,應該沒有人知道自己才是Saber的御主才對。

  衛宮切嗣的目光落在牆上那張穿著聖堂教會服飾的男子的照片上,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和懷疑。

  「言峰綺禮,你究竟是什麼人?」他低聲自語,仿佛在尋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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