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別離
「又或者，叫自由奴。反正在永恆族的語言中，意思相近。只不過，我實在不清楚他的超能究竟是什麼，居然需要解讀這麼長的時間。」
「但是，你兒子的超能，仍然是我這麼多年來，我最感興趣的超能之一，這次沒白來。我會盡我所能地幫助你們的。」
交換師拍拍張偉傑肩膀，眼神誠懇。
「十分感謝您，交換師先生，您是我的大恩人。」張偉傑逐漸平靜下來，他早已做好準備。
「沒關係，只是各持所需而已，畢竟，我真正的目的，是了解你兒子的超能，若真是我苦苦尋找多年的超能，你們反倒成為我的恩人呢！」交換師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紫色珠子，放在掌心，遞到張偉傑面前。
張偉傑不解，但仍把珠子拿起。
「從一開始我就說，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希望。你手中的那顆珠子，名叫封印珠，能把超能給封印。
但是！你先別高興的那麼早，最大的問題，終究還是超能已經發動了。即使是封印，也是在發動的狀態下封印，世上任何事物都阻止不了。」
「為何我要給你封印珠，是因為這顆珠子，能極大限度地減緩超能發動所造成的影響。這本來是一件攻擊道具，是對敵用的，現在用在你身上，原理是一樣。開啟封印珠，再開始交換超能，超能便會直接封印在珠子上。」
「這麼說，難道，我還能活著？！」張偉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向張君豪，喜悅漸漸湧上心頭。
「我可沒說，你非死不可啊！」見到眼前男人恢復神采，交換師也發自內心笑了起來，「再說了，我這珠子可珍貴的很！恐怕全城僅剩這一顆！」
「謝謝您！謝謝您！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您的恩情，我十世難報！」張偉傑雙手合十，甚至想跪下來了，沒帶半點遲疑，嚇得交換師趕緊扶起他。
「行了行了！我早說了，各持所需！先別說這麼多！趁著你兒子狀態還沒惡化，快進行交換吧！」
張偉傑再次看向張君豪，仿佛已經聽到兒子的聲音。
……
老爸！趕緊收拾好！開飯啦！
老爸！別整天呆在家！明明正值壯年，卻搞到自己像個糟老頭子一樣，走！你豪哥帶你去看全息電影！你說哪來的錢？我一個人呆在家無聊，打工賺的唄！
過分啊，現實中就算了，遊戲中也不讓我贏一回！什麼？已經讓我了？
……
回憶過去種種，張偉傑早已迫不及待，他早已習慣，兒子的笑容。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發動你的超能，緊握封印珠！發動中的超能，必須要與已發動的超能交換才行！」
張偉傑戴上紅色金屬手套，發動超能。頓時手套變得像自身雙手般，氣就像血液般在手套內流動。他把紫色封印珠緊緊握在右掌掌心，等到著交換師。
「好！開始了！」交換師雙手再次結印，擺出菱形，先放在自己眉心，念道：
「全知全能的永恆族，請你們許我使用偉大的交換之力！」
「全知全能的永恆族，請你們許我使用偉大的交換之力！」
「全知全能的永恆族，請你們許我使用偉大的交換之力！」
將左手掌心對準張君豪，右手手掌對準張偉傑。雙掌掌心緩緩發射出層層菱形光像，左邊紅色，右邊藍色，連接二人。
「開始交換！」
嗡嗡嗡！
嗡嗡嗡！
左邊的菱形光像變得若隱若現，交換師大感不妙，他從沒遇到這種情況。
其實，他也從沒試過解讀靈魂，需要如此長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和張君豪有關，他轉頭望向張君豪，卻發現，張君豪的眉頭緊緊皺起！
這證明張君豪極有可能，在交換的過程中，恢復了意識！
「張君豪，聽到我說的話嗎？張君豪！」交換師急切喊道。
……
張君豪感覺到，他的靈魂，正在輕輕顫動，好像深處的某種東西，正在被剝離中。
我在哪？
我到底怎麼了？
周圍好黑啊！我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我好像聽到一個聲音，正在呼喚我……
對了！我好像發動了我的超能！我無法控制！怎麼辦？怎麼辦？
「張君豪，如果你聽到，請你停止發動你的超能！你的超能正在推你走向死亡！」
他，他是誰？我現在要死了嗎？
「君豪！娃！你聽到我說的話嗎？」
這個是老爸的聲音！老爸在我旁邊嗎？
「聽到了吧，張君豪，你正在與你父親交換超能！他想替代你承受你的超能之苦！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快停止發動……等等……」
老爸！你在和另一個人正在搞什麼？交換我的超能？為什麼要這麼做？老爸！你別做傻事啊！對了，停止超能！既然發動的時候是默念發動，那麼，停止發動也應如此！
停止發動吧！
停止發動吧！
停止發動吧！
成，成功了嗎？
「……我知道了，張君豪，我雖不知你靈魂語是何意思，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的超能，有類似於操控生死的法則之力，不可能以你的個人意志而轉移！要你操控法則之力，實在強人所難，對不起，剛才叫你做你辦不到的事……」
這麼說，果然還是失敗了嗎？
唉！看來我是要先走一步了，這也沒辦法的事。老爸，你們還是放棄交換吧！
「可惡，兩者超能過於不平等！不能進行完整的交換！」
「交換師先生，看你表情，事情並非毫無轉機。」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為何還不放棄？
「但是啊，和當初的計劃，肯定有所區別，交換不完整，他的超能遲早回到他身上的！同時，即使有封印珠，法則之力也會影響到你的生命！為了盡力阻止超能回歸，你們父子可能一生都不能見面！」
「我明白了，從一開始，我就打算隨他而去，直至交換師先生的出現，帶給我不敢奢求的希望。
你當初說交換時，我已經做好一命換一命的打算……現在的情況，我們父子都能繼續活著，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確實，這樣確實不是最壞的結果。你要考慮清楚，法則之力，會給你帶來不可預知的痛苦，你還願意交換嗎？」
老爸！張偉傑！快停下！就算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但肯定是在做傻事！
「我考慮清楚了，交換師先生，按照原計劃來吧！我和我兒子，繼續交換超能！」
等等，老爸！別這樣！我自己的超能，應該由我自己去承擔！
「你兒子現在尚存意識，或許這非他所願，你還要繼續嗎？」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位自私的父親，明明自己活在水深火熱當中，還是忍住不留在君豪的身邊。」
「現在，請讓我再自私多一次，讓我做我想做的事吧。」
老爸，你在說什麼胡話？給我停下！給我停下啊……
張君豪的內心，處於深深的絕望當中，他明白，父親作出的決定，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
「君豪啊！你不要怪交換師先生！一切都是我張偉傑自己的決定，交換師先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恩人。」
張君豪聽到張偉傑的聲音，猶如水一般平靜。
自己內心不管怎麼抗拒，也只能無能狂吼。
不久之後，世界變得死一般寂靜，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有年夏天，他曾陪伴父親到海邊，看見父親遠眺著寧靜的海，眼神安詳。
仿佛下一秒，便會化作一滴水，融入海中。
「但是，你兒子的超能，仍然是我這麼多年來，我最感興趣的超能之一，這次沒白來。我會盡我所能地幫助你們的。」
交換師拍拍張偉傑肩膀，眼神誠懇。
「十分感謝您，交換師先生，您是我的大恩人。」張偉傑逐漸平靜下來，他早已做好準備。
「沒關係，只是各持所需而已，畢竟，我真正的目的，是了解你兒子的超能，若真是我苦苦尋找多年的超能，你們反倒成為我的恩人呢！」交換師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紫色珠子，放在掌心，遞到張偉傑面前。
張偉傑不解，但仍把珠子拿起。
「從一開始我就說，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希望。你手中的那顆珠子，名叫封印珠，能把超能給封印。
但是！你先別高興的那麼早，最大的問題，終究還是超能已經發動了。即使是封印，也是在發動的狀態下封印，世上任何事物都阻止不了。」
「為何我要給你封印珠，是因為這顆珠子，能極大限度地減緩超能發動所造成的影響。這本來是一件攻擊道具，是對敵用的，現在用在你身上，原理是一樣。開啟封印珠，再開始交換超能，超能便會直接封印在珠子上。」
「這麼說，難道，我還能活著？！」張偉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向張君豪，喜悅漸漸湧上心頭。
「我可沒說，你非死不可啊！」見到眼前男人恢復神采，交換師也發自內心笑了起來，「再說了，我這珠子可珍貴的很！恐怕全城僅剩這一顆！」
「謝謝您！謝謝您！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您的恩情，我十世難報！」張偉傑雙手合十，甚至想跪下來了，沒帶半點遲疑，嚇得交換師趕緊扶起他。
「行了行了！我早說了，各持所需！先別說這麼多！趁著你兒子狀態還沒惡化，快進行交換吧！」
張偉傑再次看向張君豪，仿佛已經聽到兒子的聲音。
……
老爸！趕緊收拾好！開飯啦！
老爸！別整天呆在家！明明正值壯年，卻搞到自己像個糟老頭子一樣，走！你豪哥帶你去看全息電影！你說哪來的錢？我一個人呆在家無聊，打工賺的唄！
過分啊，現實中就算了，遊戲中也不讓我贏一回！什麼？已經讓我了？
……
回憶過去種種，張偉傑早已迫不及待，他早已習慣，兒子的笑容。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發動你的超能，緊握封印珠！發動中的超能，必須要與已發動的超能交換才行！」
張偉傑戴上紅色金屬手套，發動超能。頓時手套變得像自身雙手般，氣就像血液般在手套內流動。他把紫色封印珠緊緊握在右掌掌心，等到著交換師。
「好！開始了！」交換師雙手再次結印，擺出菱形，先放在自己眉心，念道：
「全知全能的永恆族，請你們許我使用偉大的交換之力！」
「全知全能的永恆族，請你們許我使用偉大的交換之力！」
「全知全能的永恆族，請你們許我使用偉大的交換之力！」
將左手掌心對準張君豪，右手手掌對準張偉傑。雙掌掌心緩緩發射出層層菱形光像，左邊紅色，右邊藍色，連接二人。
「開始交換！」
嗡嗡嗡！
嗡嗡嗡！
左邊的菱形光像變得若隱若現，交換師大感不妙，他從沒遇到這種情況。
其實，他也從沒試過解讀靈魂，需要如此長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和張君豪有關，他轉頭望向張君豪，卻發現，張君豪的眉頭緊緊皺起！
這證明張君豪極有可能，在交換的過程中，恢復了意識！
「張君豪，聽到我說的話嗎？張君豪！」交換師急切喊道。
……
張君豪感覺到，他的靈魂，正在輕輕顫動，好像深處的某種東西，正在被剝離中。
我在哪？
我到底怎麼了？
周圍好黑啊！我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我好像聽到一個聲音，正在呼喚我……
對了！我好像發動了我的超能！我無法控制！怎麼辦？怎麼辦？
「張君豪，如果你聽到，請你停止發動你的超能！你的超能正在推你走向死亡！」
他，他是誰？我現在要死了嗎？
「君豪！娃！你聽到我說的話嗎？」
這個是老爸的聲音！老爸在我旁邊嗎？
「聽到了吧，張君豪，你正在與你父親交換超能！他想替代你承受你的超能之苦！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快停止發動……等等……」
老爸！你在和另一個人正在搞什麼？交換我的超能？為什麼要這麼做？老爸！你別做傻事啊！對了，停止超能！既然發動的時候是默念發動，那麼，停止發動也應如此！
停止發動吧！
停止發動吧！
停止發動吧！
成，成功了嗎？
「……我知道了，張君豪，我雖不知你靈魂語是何意思，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的超能，有類似於操控生死的法則之力，不可能以你的個人意志而轉移！要你操控法則之力，實在強人所難，對不起，剛才叫你做你辦不到的事……」
這麼說，果然還是失敗了嗎？
唉！看來我是要先走一步了，這也沒辦法的事。老爸，你們還是放棄交換吧！
「可惡，兩者超能過於不平等！不能進行完整的交換！」
「交換師先生，看你表情，事情並非毫無轉機。」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為何還不放棄？
「但是啊，和當初的計劃，肯定有所區別，交換不完整，他的超能遲早回到他身上的！同時，即使有封印珠，法則之力也會影響到你的生命！為了盡力阻止超能回歸，你們父子可能一生都不能見面！」
「我明白了，從一開始，我就打算隨他而去，直至交換師先生的出現，帶給我不敢奢求的希望。
你當初說交換時，我已經做好一命換一命的打算……現在的情況，我們父子都能繼續活著，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確實，這樣確實不是最壞的結果。你要考慮清楚，法則之力，會給你帶來不可預知的痛苦，你還願意交換嗎？」
老爸！張偉傑！快停下！就算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但肯定是在做傻事！
「我考慮清楚了，交換師先生，按照原計劃來吧！我和我兒子，繼續交換超能！」
等等，老爸！別這樣！我自己的超能，應該由我自己去承擔！
「你兒子現在尚存意識，或許這非他所願，你還要繼續嗎？」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位自私的父親，明明自己活在水深火熱當中，還是忍住不留在君豪的身邊。」
「現在，請讓我再自私多一次，讓我做我想做的事吧。」
老爸，你在說什麼胡話？給我停下！給我停下啊……
張君豪的內心，處於深深的絕望當中，他明白，父親作出的決定，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
「君豪啊！你不要怪交換師先生！一切都是我張偉傑自己的決定，交換師先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恩人。」
張君豪聽到張偉傑的聲音，猶如水一般平靜。
自己內心不管怎麼抗拒，也只能無能狂吼。
不久之後，世界變得死一般寂靜，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有年夏天，他曾陪伴父親到海邊，看見父親遠眺著寧靜的海，眼神安詳。
仿佛下一秒，便會化作一滴水，融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