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父子大吵再升級
事情處理的結果，賀家自然皆大歡喜，對溫泉感恩戴德。
而侯魁則讓賀勝立下「軍令狀」——如果期末考試考不好——轉出一班！
高二（一）班可是全年組的重點班，是「火箭班」。誰都知道從班裡轉出去意味著什麼。
…………
課間，賀勝一臉愁容地坐在座位上，任由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並照在臉上，旁邊的喬武和秦奇則關切地看著他。
賀勝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語氣中滿是擔憂地悄聲說：唉，你們不知道，猴哥兒找到我了，特別嚴肅地跟我說，如果這次期末考試不合格，我就得從咱們一班滾動出去。
秦奇：啊？咱們可是全市重點高中里的重點啊。當初，我爸為了讓我進一班，可是沒少花——精力的……
「說我呢，提你幹什麼？」賀勝打斷了秦奇的話，接著說，「我現在心裡特別慌，萬一真被踢出去了，可怎麼辦啊？倒不是擔心將來考大學什麼的，將來的事管他幹什麼，主要是——丟人啊。」
秦奇在心裡說：現在你怕丟人？這些年丟人還丟得少嗎？
喬武連忙拍了拍賀勝的肩膀，眼神中滿是真誠：兄弟，別過於悲觀嘛。你是誰啊？你可是賀勝啊！就憑你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期末考試不合格呢？猴哥兒那肯定是嚇唬嚇唬你，給你點壓力，讓你更努力學習罷了。
「就是。大哥才智過人，稍一用力，成績會連續過人的。」秦奇趕緊附和。
喬武還豎起了大拇指：我相信你，期末考試絕對能輕鬆過關。
「就是就是，大哥你平時學習那麼認真，成績一直不錯。期末肯定也沒問題，毛毛雨啦。再說了，就算真有點兒小失誤，那又不能說明什麼啊。你看咱班那些成績不如你的，包括我啊，不都還在重點班待得好好的嘛，近在眼前的實例啊，你怕什麼？猴哥兒肯定不會那麼輕易丟棄你的，大師兄是講究人。」
秦奇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拍拍自己又揮著手，在為賀勝描繪一個美好的未來。
賀勝聽了二人的話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倆別光說好聽的。我自己最清楚，最近狀態確實不太好。要是再這樣下去，真有可能考砸嘍。」賀勝嘆口氣，又小聲說，「不知道那位小道道有沒有什麼道家心法，來提升人的精氣神呢？」
喬武眼珠一轉，立刻悄聲說道：大哥，我分析吧猴哥兒就是那麼一說，目的是激勵你努力。你再想吧，之前校領導都說要給你留校察看了呢，最終怎麼樣？還不是平安無事？放心，你不能被踢出重點班，不是誰說讓滾——不對，是誰讓滾動就能滾動的。
「但願吧。」
賀勝還想說什麼，上課鈴聲響了。
於是，賀勝接下來緊張了幾天，又恢復到原有的狀態，還暗自叫囂：嚇唬誰呢？你以為你有金箍棒啊？你以為你能七十二般變化啊？你以為你會給別人念緊箍咒啊？本大人還有道道呢！
最終，期末考試賀勝成績只是略升，遠不及預期。林清梅沒敢告訴賀旗開，她找到班主任侯魁外加教導主任軒轅峰，一頓求情賀勝才勉強留下來。當然，這是後話。
…………
通過騎行失聯而受到學校處罰的事情，賀旗開、林青梅對溫泉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一步。兩人商量再去給他送禮，結果卻沒有接受給退回來了。所以，溫泉在賀、林二人的心目中的形象猛然間高大起來，覺得他是一個很負責任很有擔當的領導。
與之相反，父子矛盾再度升級，賀旗開同賀勝鬧僵。面對老爸的訓斥與教育，賀勝卻表示不服。
那天黃昏時分，賀勝回到家中便感覺到氣氛不對，不敢多言。三人沉悶地吃過晚飯，他知趣地連忙躲進自己的小屋進行短暫的休息。
此時，落日餘暉透過窗戶，照到略顯雜亂的客廳一角。賀旗開來回踱步，臉上滿是愁緒和無奈，時不時地嘆口氣。想起為了兒子自己不得不舍臉去求人的場景，胸口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般難受，不吐不快。他緊握著拳頭，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自言自語道：「我這輩子什麼時候如此低三下四過？還不是因為生了個不爭氣的小子。」想到這裡，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並直頂腦門兒。
林清梅正不耐煩地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擺弄著十字繡，聽到丈夫的抱怨趕緊勸說：得啦吧，鬧心的一頁你咋就翻不過去了呢？
「怎麼翻？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忘記就是背叛！賀勝——賀勝，你出來！」
賀旗開突然大喊。
林清梅見此情況，就扔下十字繡躲進了廚房。
賀勝同樣還是一肚子氣呢，猛地從臥室衝出來，大聲說道：成績差願我啊？我已經盡力了！春遊騎行我也請示你們都批准了，犯哪家法律哪國天條啦？察看就察看，開除又能怎樣？我又沒讓你去求人！自己要去的，現在倒來怪我……
賀旗開被兒子的搶白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吼道：你還敢頂嘴！我這麼做是他麼麼的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能有個好前途！你看看你，一丁點都不知道悔過，更不知道上進努力，整天就知道給我惹禍！
賀勝不甘示弱，梗著脖子說道：我怎麼不悔過了？怎麼不努力了？我每天在學校都很辛苦好不好。你根本就不理解我！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爭吵得越來越激烈，火氣不斷升溫。
林清梅實在躲不下去了，急忙從廚房跑出來。看著劍拔弩張的父子倆，又急又氣。她走到賀勝身邊拉著他的胳膊說：兒子，你別跟你爸頂嘴。你爸都是為了你好。
賀勝無言，林清梅又轉過頭對賀旗開說：你別這麼大火氣，有話好好說唄。
賀旗開：好好說好好好聽嗎？我他麼麼的捨出老臉，為的是誰？
「你願意為誰就為誰！」賀勝又嘟噥了一句。
林清梅喊：賀勝！
賀旗開怔了一下，狠狠地說：作孽啊！我以後搞衛生不用笤帚——直接顏面掃地啦！
不管林清梅怎麼勸說，父子倆根本聽不進去，依然爭吵不休。她急得直跺腳，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再次試圖勸解：你們倆就不能消停會兒嗎？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至於嗎？要忘掉過去、努力面前，不要糾結誰對誰錯了，以後都好好的……
然而，她的話就像石沉大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看著無法控制的局面，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哭訴道：
「你爺倆是要氣死我啊！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吵成這樣？我一天天的為了讓你們吃好、吃得有營養，為了讓你們回到家有溫暖的感覺、有家的感覺，我做得——這些可以不說，我付出是應該的，不圖你們感激，。但是，你倆不能拿吵架來回報我吧？我半輩子了圖啥呢？」
父子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客廳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作為教育局的工作人員，賀旗開對兒子的所行所為深惡痛絕，便說了狠話：你在學校，不要提是我的兒子！
賀勝一瞪眼：好！那我就說我姓「石」，或者姓「孫」唄？我是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再不然，就姓「道」，從大道上撿來的！
賀旗開被氣得無語。
賀勝踹門而出、推門而去！
…………
晚自習上，賀勝都是氣鼓鼓的。課間休息時他一個眼神過去，秦奇就乖乖地跟他來到了樓梯的拐角處。
「怎麼了，大哥，看你臉色，心情不好？」
「放在你身上，你心情能好啊？」
「這——」秦奇尷尬一笑，說，「不就是留校察看嘛，又不是開除。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擺平了嗎？」
賀勝瞪了秦奇一眼，意思是怪他多嘴，然後瞅了瞅四周悄聲說：不是那個！我說的是奸細的問題。
「奸細？」
「對。原來不清楚是誰，現在我整明白了，是——」
倆人正交談著，喬武施展「輕功」一蹦一跳地湊上來。
「你倆密謀什麼呢？」
秦奇回頭道：師傅，你是屬貓的嗎？
賀勝：嚇我一跳。
喬武尷尬地笑了笑。
「大哥，你快說，那奸細是誰？」秦奇說完，還用眼睛的餘光斜了喬武一眼，心裡想：不會是這傢伙吧？
賀勝一字一頓地說：是——文——玉——屏！
「啊？」秦奇和喬武幾乎是異口同聲，而且驚訝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賀勝：不然，她怎麼會跟軒轅大俠承認，韓——那誰是她表姐呢？
喬武和秦奇又一次同時張大了嘴巴。
「肯定是她。咱們在黃山景區一路上我就發現她跟韓那誰近乎……」
「韓欣然。」秦奇道。
賀勝：我知道，就是不想說。
喬武：要我說啊，傻子都能聽出來，文玉屏是在撒謊保護你啊。
「就是。」秦奇點頭，見賀勝一立眼睛，馬上改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事兒吧——」
賀勝：你就別瞎轉折！現在弄明白了，我受了這麼大的窩囊氣，歸根結底就是姓文的給鬧的。
「我以秦奇的腦袋擔保，絕對不會是文玉屏！」喬武急得就差拍大腿了。
「對——」秦奇突然一怔，對喬武說，「憑什麼拿我腦袋啊？師傅啊，你自己沒有嗎？」
「你的值錢嘛。」
喬武還想繼續分析，第二節晚自習開始了。三人只好進教室，賀勝卻特意繞了一下到文玉屏桌前，壓低聲音狠狠地說了一句「奸細」。
而侯魁則讓賀勝立下「軍令狀」——如果期末考試考不好——轉出一班！
高二（一）班可是全年組的重點班，是「火箭班」。誰都知道從班裡轉出去意味著什麼。
…………
課間，賀勝一臉愁容地坐在座位上，任由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並照在臉上，旁邊的喬武和秦奇則關切地看著他。
賀勝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語氣中滿是擔憂地悄聲說：唉，你們不知道，猴哥兒找到我了，特別嚴肅地跟我說，如果這次期末考試不合格，我就得從咱們一班滾動出去。
秦奇：啊？咱們可是全市重點高中里的重點啊。當初，我爸為了讓我進一班，可是沒少花——精力的……
「說我呢，提你幹什麼？」賀勝打斷了秦奇的話，接著說，「我現在心裡特別慌，萬一真被踢出去了，可怎麼辦啊？倒不是擔心將來考大學什麼的，將來的事管他幹什麼，主要是——丟人啊。」
秦奇在心裡說：現在你怕丟人？這些年丟人還丟得少嗎？
喬武連忙拍了拍賀勝的肩膀，眼神中滿是真誠：兄弟，別過於悲觀嘛。你是誰啊？你可是賀勝啊！就憑你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期末考試不合格呢？猴哥兒那肯定是嚇唬嚇唬你，給你點壓力，讓你更努力學習罷了。
「就是。大哥才智過人，稍一用力，成績會連續過人的。」秦奇趕緊附和。
喬武還豎起了大拇指：我相信你，期末考試絕對能輕鬆過關。
「就是就是，大哥你平時學習那麼認真，成績一直不錯。期末肯定也沒問題，毛毛雨啦。再說了，就算真有點兒小失誤，那又不能說明什麼啊。你看咱班那些成績不如你的，包括我啊，不都還在重點班待得好好的嘛，近在眼前的實例啊，你怕什麼？猴哥兒肯定不會那麼輕易丟棄你的，大師兄是講究人。」
秦奇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拍拍自己又揮著手，在為賀勝描繪一個美好的未來。
賀勝聽了二人的話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倆別光說好聽的。我自己最清楚，最近狀態確實不太好。要是再這樣下去，真有可能考砸嘍。」賀勝嘆口氣，又小聲說，「不知道那位小道道有沒有什麼道家心法，來提升人的精氣神呢？」
喬武眼珠一轉，立刻悄聲說道：大哥，我分析吧猴哥兒就是那麼一說，目的是激勵你努力。你再想吧，之前校領導都說要給你留校察看了呢，最終怎麼樣？還不是平安無事？放心，你不能被踢出重點班，不是誰說讓滾——不對，是誰讓滾動就能滾動的。
「但願吧。」
賀勝還想說什麼，上課鈴聲響了。
於是，賀勝接下來緊張了幾天，又恢復到原有的狀態，還暗自叫囂：嚇唬誰呢？你以為你有金箍棒啊？你以為你能七十二般變化啊？你以為你會給別人念緊箍咒啊？本大人還有道道呢！
最終，期末考試賀勝成績只是略升，遠不及預期。林清梅沒敢告訴賀旗開，她找到班主任侯魁外加教導主任軒轅峰，一頓求情賀勝才勉強留下來。當然，這是後話。
…………
通過騎行失聯而受到學校處罰的事情，賀旗開、林青梅對溫泉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一步。兩人商量再去給他送禮，結果卻沒有接受給退回來了。所以，溫泉在賀、林二人的心目中的形象猛然間高大起來，覺得他是一個很負責任很有擔當的領導。
與之相反，父子矛盾再度升級，賀旗開同賀勝鬧僵。面對老爸的訓斥與教育，賀勝卻表示不服。
那天黃昏時分，賀勝回到家中便感覺到氣氛不對，不敢多言。三人沉悶地吃過晚飯，他知趣地連忙躲進自己的小屋進行短暫的休息。
此時，落日餘暉透過窗戶，照到略顯雜亂的客廳一角。賀旗開來回踱步，臉上滿是愁緒和無奈，時不時地嘆口氣。想起為了兒子自己不得不舍臉去求人的場景，胸口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般難受，不吐不快。他緊握著拳頭，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自言自語道：「我這輩子什麼時候如此低三下四過？還不是因為生了個不爭氣的小子。」想到這裡，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並直頂腦門兒。
林清梅正不耐煩地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擺弄著十字繡，聽到丈夫的抱怨趕緊勸說：得啦吧，鬧心的一頁你咋就翻不過去了呢？
「怎麼翻？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忘記就是背叛！賀勝——賀勝，你出來！」
賀旗開突然大喊。
林清梅見此情況，就扔下十字繡躲進了廚房。
賀勝同樣還是一肚子氣呢，猛地從臥室衝出來，大聲說道：成績差願我啊？我已經盡力了！春遊騎行我也請示你們都批准了，犯哪家法律哪國天條啦？察看就察看，開除又能怎樣？我又沒讓你去求人！自己要去的，現在倒來怪我……
賀旗開被兒子的搶白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吼道：你還敢頂嘴！我這麼做是他麼麼的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能有個好前途！你看看你，一丁點都不知道悔過，更不知道上進努力，整天就知道給我惹禍！
賀勝不甘示弱，梗著脖子說道：我怎麼不悔過了？怎麼不努力了？我每天在學校都很辛苦好不好。你根本就不理解我！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爭吵得越來越激烈，火氣不斷升溫。
林清梅實在躲不下去了，急忙從廚房跑出來。看著劍拔弩張的父子倆，又急又氣。她走到賀勝身邊拉著他的胳膊說：兒子，你別跟你爸頂嘴。你爸都是為了你好。
賀勝無言，林清梅又轉過頭對賀旗開說：你別這麼大火氣，有話好好說唄。
賀旗開：好好說好好好聽嗎？我他麼麼的捨出老臉，為的是誰？
「你願意為誰就為誰！」賀勝又嘟噥了一句。
林清梅喊：賀勝！
賀旗開怔了一下，狠狠地說：作孽啊！我以後搞衛生不用笤帚——直接顏面掃地啦！
不管林清梅怎麼勸說，父子倆根本聽不進去，依然爭吵不休。她急得直跺腳，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再次試圖勸解：你們倆就不能消停會兒嗎？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至於嗎？要忘掉過去、努力面前，不要糾結誰對誰錯了，以後都好好的……
然而，她的話就像石沉大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看著無法控制的局面，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哭訴道：
「你爺倆是要氣死我啊！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吵成這樣？我一天天的為了讓你們吃好、吃得有營養，為了讓你們回到家有溫暖的感覺、有家的感覺，我做得——這些可以不說，我付出是應該的，不圖你們感激，。但是，你倆不能拿吵架來回報我吧？我半輩子了圖啥呢？」
父子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客廳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作為教育局的工作人員，賀旗開對兒子的所行所為深惡痛絕，便說了狠話：你在學校，不要提是我的兒子！
賀勝一瞪眼：好！那我就說我姓「石」，或者姓「孫」唄？我是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再不然，就姓「道」，從大道上撿來的！
賀旗開被氣得無語。
賀勝踹門而出、推門而去！
…………
晚自習上，賀勝都是氣鼓鼓的。課間休息時他一個眼神過去，秦奇就乖乖地跟他來到了樓梯的拐角處。
「怎麼了，大哥，看你臉色，心情不好？」
「放在你身上，你心情能好啊？」
「這——」秦奇尷尬一笑，說，「不就是留校察看嘛，又不是開除。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擺平了嗎？」
賀勝瞪了秦奇一眼，意思是怪他多嘴，然後瞅了瞅四周悄聲說：不是那個！我說的是奸細的問題。
「奸細？」
「對。原來不清楚是誰，現在我整明白了，是——」
倆人正交談著，喬武施展「輕功」一蹦一跳地湊上來。
「你倆密謀什麼呢？」
秦奇回頭道：師傅，你是屬貓的嗎？
賀勝：嚇我一跳。
喬武尷尬地笑了笑。
「大哥，你快說，那奸細是誰？」秦奇說完，還用眼睛的餘光斜了喬武一眼，心裡想：不會是這傢伙吧？
賀勝一字一頓地說：是——文——玉——屏！
「啊？」秦奇和喬武幾乎是異口同聲，而且驚訝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賀勝：不然，她怎麼會跟軒轅大俠承認，韓——那誰是她表姐呢？
喬武和秦奇又一次同時張大了嘴巴。
「肯定是她。咱們在黃山景區一路上我就發現她跟韓那誰近乎……」
「韓欣然。」秦奇道。
賀勝：我知道，就是不想說。
喬武：要我說啊，傻子都能聽出來，文玉屏是在撒謊保護你啊。
「就是。」秦奇點頭，見賀勝一立眼睛，馬上改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事兒吧——」
賀勝：你就別瞎轉折！現在弄明白了，我受了這麼大的窩囊氣，歸根結底就是姓文的給鬧的。
「我以秦奇的腦袋擔保，絕對不會是文玉屏！」喬武急得就差拍大腿了。
「對——」秦奇突然一怔，對喬武說，「憑什麼拿我腦袋啊？師傅啊，你自己沒有嗎？」
「你的值錢嘛。」
喬武還想繼續分析，第二節晚自習開始了。三人只好進教室，賀勝卻特意繞了一下到文玉屏桌前，壓低聲音狠狠地說了一句「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