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杜鵑啼血
翌日，時8月15日清晨，經過一夜的追擊、搜尋，最後一眾鬼子被鎖定在教堂內負隅頑抗。
鬼子用機槍在教堂內押著成百上千的百姓，揚言，只要新四軍敢打一槍就打死一個老百姓。
進攻僵持在那裡。
「喂！支那人滴部隊，我們滴餓了，拿著吃滴、喝滴過來！」一個鬼子道。
老吳讓戰士們抬些粥、窩頭過去。
這時老賈過來，對著志遠道：
「你去跟他們談判，讓放了老百姓，繳械投降。」
「投降是不是還得優待、不殺？」
「這是當然，不殺戰俘、優待戰俘是我們新四軍一貫的政策，你不知道嗎？」
「那我們村一整村的仇、我老婆、女兒的仇不報了？！不行！我一定要殺了淺野！」
「你，志遠，你平時不是覺悟挺高的嗎？淺野母女的事情上，啊，你完好無損地把人還給淺野，不要一份錢，一槍一彈。」
「他們是無辜的！淺野是劊子手，魔鬼，一定要殺了他！」
「你……」眼看志遠不肯放棄他的執念，是啊，或許這是當時支撐志遠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砰！」只見一聲槍響，教堂院子裡一個鬼子應聲倒下。
「突突突」鬼子機槍手陣掃射，倒下十幾個百姓。
「誰？誰開的槍？！」老賈道，包圍教堂的眾戰士一臉茫然，表示沒有開槍。
「可惡、天殺的鬼子……」
「這，鬼子有人質，也不能開槍！」
「對啊，這誰開的槍！」
教堂外圍觀的的老百姓道。
「誰開的槍？誰？！」老賈又問道。
「應該是獨立大隊的狙擊手志純」一名戰士道。
「砰砰！」又是兩槍，兩個鬼子應聲倒地。
又是一梭子機槍掃射，二十來個百姓倒下！
「在那裡，在那裡」鬼子發現了狙擊手，紛紛舉槍射擊
「砰砰砰！」又是連續狙擊，三個鬼子倒下，
「突突突突突突」機槍手連擊，又倒下二三十個百姓。眾鬼子亂槍齊發射向對面狙擊手方向。
「志純！志純！她是瘋了吧？」志遠轉身跑向對面建築，直奔狙擊點。一會一臉茫然，兩手抱著志純的屍體下來。
「志純！」天驕跑過去，道：
「志純，你怎麼了？！」
只見志純頭部中彈，已經沒了氣息。眾人愕然。
志遠內心悲愴，痛哭，這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或許海生的死，讓志純失去了理智，讓她心如死灰。
只見這時，教堂院內，調整了部署，兩邊各三挺機槍對準百姓，防止他們亂跑。百姓後面出來三個鬼子，以前方百姓人肉為盾，拿起機槍就向門口包圍的戰士和圍觀的群眾掃射。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一陣機槍亂掃射下，教堂外面死了一大片戰士和百姓。
「撤！快撤！離開攻擊範圍！」老賈趕緊讓大家撤退。
「可惡的淺野鬼子！」
「淺野鬼子是瘋了！」
跑到安全區域的戰士和百姓們道。
「怎麼辦？他們以老百姓為肉盾，我們又不能開槍！」老賈道。
「等我一下！」志遠說著離開。不多會，帶了穿著和服的一對母女，正是櫻子他們。
「阿納塔」
「歐多桑，歐多桑！」
「阿納塔！請不要這樣，你瘋了嗎？殺死這麼多無辜的人？！」
「歐多桑！歐多桑，這太可怕了，你為什麼要這樣？這裡好多死人啊，都是你乾的嗎？嗚嗚……」
這時，廣播裡發出通告：「朕深鑒世界大勢與帝國現狀，欲以非常措置收拾時局，茲告爾忠良臣民：
朕通告旨使帝國政府，對米、英、支、蘇四國，受諾其共同宣言。從即日起，宣布無條件投降。」
日語一遍，中文一遍。
「吼！吼！吼！吼！鬼子投降了，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咯！」百姓、戰士們齊聲歡呼。
鬼子士兵舉起的傷口也開始朝下。
「朕深鑒世界大勢與帝國現狀，欲以非常措置收拾時局，茲告爾忠良臣民：
朕通告旨使帝國政府，對米、英、支、蘇四國，受諾其共同宣言。從即日起，宣布無條件投降。」
又是日語一遍，中文一遍。
「阿納塔，聽見沒有？天皇陛下宣布投降了，如果之前你所做的為了效忠天皇陛下，那麼現在，天皇陛下讓你向中國政府投降。」
只見淺野走了出來。操著蹩腳的中國話：
「讓你們滴長官滴出來說話。」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老賈上前道。
「我滴投降，你滴保證我士兵、家人安全滴有？」
「繳槍不殺，善待俘虜是我們新四軍一貫的政策，至於你的家人，他們不是參戰人員，更不會有事。」
淺野對身後的士兵一揮手，只見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出來，把槍放在地上，人低下頭站到了另外一邊。
老賈示意開一輛車過來，士兵們上了車，淺野讓其夫人和女兒櫻子也上車，櫻子從志遠身旁經過，
「志遠歐吉桑，阿里嘎多以馬斯，撒喲娜拉」櫻子道
志遠上前，抱起櫻子，把她放到車上，搖搖手「撒喲娜拉，撒庫拉！」
就在大家的視線都在軍車方向時，「砰！」地一聲槍響，淺野倒地了。太陽穴留下子彈穿透的印痕，汩汩往外流著鮮血，手上握著一把王八盒子槍。
「歐多桑，歐多桑！……」
淺野自盡了，他放下了槍，本該可以活著，他選擇了死，是為自己在中國所作所為，犯下的滔天罪行而後悔嗎？我想不會，他是一個嗜血成性的惡魔，在他的心中怎會有後悔、憐憫這樣的詞彙。或許是為這場戰爭沒能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自己成為了這場戰爭的失敗者感到懊惱和不甘吧？
志遠心想，總歸，我們是勝利了！我們把侵略者趕出了中國！我們的奮鬥、抗戰，許多同志、兄弟姐妹們為之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
南屏鎮後山小樹林，婉清、小花的墳旁多了一座墳。這座墳上寫著抗日英雄王海生、趙志純字樣，是天驕提議，志純那麼愛海生，就讓他們兩個人合葬在一起吧。
給四人墳前獻上鮮花，志遠內心是很憤恨不平的，本來發誓一定要親手宰了淺野，沒想到，他投降了，整個日本國投降了，淺野竟然可以有機會活著被遣送回國，雖然他自殺了，總歸沒能親手手刃這個惡魔。
天驕知道志遠內心的想法與苦楚，摟著志遠的胳膊，拍拍他的肩膀：婉清嫂子和小花會明白他的心意的，讓他放寬心些……
鬼子用機槍在教堂內押著成百上千的百姓，揚言，只要新四軍敢打一槍就打死一個老百姓。
進攻僵持在那裡。
「喂！支那人滴部隊，我們滴餓了，拿著吃滴、喝滴過來！」一個鬼子道。
老吳讓戰士們抬些粥、窩頭過去。
這時老賈過來，對著志遠道：
「你去跟他們談判，讓放了老百姓，繳械投降。」
「投降是不是還得優待、不殺？」
「這是當然，不殺戰俘、優待戰俘是我們新四軍一貫的政策，你不知道嗎？」
「那我們村一整村的仇、我老婆、女兒的仇不報了？！不行！我一定要殺了淺野！」
「你，志遠，你平時不是覺悟挺高的嗎？淺野母女的事情上，啊，你完好無損地把人還給淺野，不要一份錢，一槍一彈。」
「他們是無辜的！淺野是劊子手，魔鬼，一定要殺了他！」
「你……」眼看志遠不肯放棄他的執念，是啊，或許這是當時支撐志遠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砰！」只見一聲槍響，教堂院子裡一個鬼子應聲倒下。
「突突突」鬼子機槍手陣掃射，倒下十幾個百姓。
「誰？誰開的槍？！」老賈道，包圍教堂的眾戰士一臉茫然，表示沒有開槍。
「可惡、天殺的鬼子……」
「這，鬼子有人質，也不能開槍！」
「對啊，這誰開的槍！」
教堂外圍觀的的老百姓道。
「誰開的槍？誰？！」老賈又問道。
「應該是獨立大隊的狙擊手志純」一名戰士道。
「砰砰！」又是兩槍，兩個鬼子應聲倒地。
又是一梭子機槍掃射，二十來個百姓倒下！
「在那裡，在那裡」鬼子發現了狙擊手，紛紛舉槍射擊
「砰砰砰！」又是連續狙擊，三個鬼子倒下，
「突突突突突突」機槍手連擊，又倒下二三十個百姓。眾鬼子亂槍齊發射向對面狙擊手方向。
「志純！志純！她是瘋了吧？」志遠轉身跑向對面建築，直奔狙擊點。一會一臉茫然，兩手抱著志純的屍體下來。
「志純！」天驕跑過去，道：
「志純，你怎麼了？！」
只見志純頭部中彈，已經沒了氣息。眾人愕然。
志遠內心悲愴，痛哭，這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或許海生的死，讓志純失去了理智，讓她心如死灰。
只見這時，教堂院內，調整了部署，兩邊各三挺機槍對準百姓，防止他們亂跑。百姓後面出來三個鬼子，以前方百姓人肉為盾，拿起機槍就向門口包圍的戰士和圍觀的群眾掃射。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一陣機槍亂掃射下，教堂外面死了一大片戰士和百姓。
「撤！快撤！離開攻擊範圍！」老賈趕緊讓大家撤退。
「可惡的淺野鬼子！」
「淺野鬼子是瘋了！」
跑到安全區域的戰士和百姓們道。
「怎麼辦？他們以老百姓為肉盾，我們又不能開槍！」老賈道。
「等我一下！」志遠說著離開。不多會，帶了穿著和服的一對母女，正是櫻子他們。
「阿納塔」
「歐多桑，歐多桑！」
「阿納塔！請不要這樣，你瘋了嗎？殺死這麼多無辜的人？！」
「歐多桑！歐多桑，這太可怕了，你為什麼要這樣？這裡好多死人啊，都是你乾的嗎？嗚嗚……」
這時，廣播裡發出通告：「朕深鑒世界大勢與帝國現狀，欲以非常措置收拾時局，茲告爾忠良臣民：
朕通告旨使帝國政府，對米、英、支、蘇四國，受諾其共同宣言。從即日起，宣布無條件投降。」
日語一遍，中文一遍。
「吼！吼！吼！吼！鬼子投降了，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咯！」百姓、戰士們齊聲歡呼。
鬼子士兵舉起的傷口也開始朝下。
「朕深鑒世界大勢與帝國現狀，欲以非常措置收拾時局，茲告爾忠良臣民：
朕通告旨使帝國政府，對米、英、支、蘇四國，受諾其共同宣言。從即日起，宣布無條件投降。」
又是日語一遍，中文一遍。
「阿納塔，聽見沒有？天皇陛下宣布投降了，如果之前你所做的為了效忠天皇陛下，那麼現在，天皇陛下讓你向中國政府投降。」
只見淺野走了出來。操著蹩腳的中國話：
「讓你們滴長官滴出來說話。」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老賈上前道。
「我滴投降，你滴保證我士兵、家人安全滴有？」
「繳槍不殺，善待俘虜是我們新四軍一貫的政策，至於你的家人，他們不是參戰人員，更不會有事。」
淺野對身後的士兵一揮手，只見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出來，把槍放在地上，人低下頭站到了另外一邊。
老賈示意開一輛車過來，士兵們上了車，淺野讓其夫人和女兒櫻子也上車，櫻子從志遠身旁經過，
「志遠歐吉桑，阿里嘎多以馬斯，撒喲娜拉」櫻子道
志遠上前，抱起櫻子，把她放到車上，搖搖手「撒喲娜拉，撒庫拉！」
就在大家的視線都在軍車方向時，「砰！」地一聲槍響，淺野倒地了。太陽穴留下子彈穿透的印痕，汩汩往外流著鮮血，手上握著一把王八盒子槍。
「歐多桑，歐多桑！……」
淺野自盡了，他放下了槍，本該可以活著，他選擇了死，是為自己在中國所作所為，犯下的滔天罪行而後悔嗎？我想不會，他是一個嗜血成性的惡魔，在他的心中怎會有後悔、憐憫這樣的詞彙。或許是為這場戰爭沒能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自己成為了這場戰爭的失敗者感到懊惱和不甘吧？
志遠心想，總歸，我們是勝利了！我們把侵略者趕出了中國！我們的奮鬥、抗戰，許多同志、兄弟姐妹們為之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
南屏鎮後山小樹林，婉清、小花的墳旁多了一座墳。這座墳上寫著抗日英雄王海生、趙志純字樣，是天驕提議，志純那麼愛海生，就讓他們兩個人合葬在一起吧。
給四人墳前獻上鮮花，志遠內心是很憤恨不平的，本來發誓一定要親手宰了淺野，沒想到，他投降了，整個日本國投降了，淺野竟然可以有機會活著被遣送回國，雖然他自殺了，總歸沒能親手手刃這個惡魔。
天驕知道志遠內心的想法與苦楚，摟著志遠的胳膊，拍拍他的肩膀：婉清嫂子和小花會明白他的心意的，讓他放寬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