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光復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自從上得這鷹窠山寨，和眾兄弟一起過上這拋頭顱、灑熱血，殺鬼子、報血恨，斬頑除凶、快意恩仇的日子以來，不覺已過去了七八個年頭。直至後來加入新四軍隊伍，成立這鷹窠山抗日獨立大隊一晃也已四五年了。現在已經進入抗日戰爭反攻階段，鬼子的末日快要來到。
「爹爹！爹爹！」女兒從身後跑過來找爹爹，手裡拿著風箏。
「爹爹！你陪我放風箏吧！」
「好的，爹爹陪你一起放風箏！來咯……」
「志遠志遠！該醒醒了！該醒醒了！」
志遠睜開眼，原來是個夢，天驕過來說事。
「你已經睡了好久了，看你睡得香沒叫你。是賈政委來了，要找你商量重要的事情，所以就把你叫醒了！」
「好的，我這就去！」
「志遠，知道嗎？振奮人心的消息。8月6日、9日美國在日本的廣島、長崎各投放了一顆威力巨大的原子彈，日本軍民死傷共20萬餘眾。日本國內朝野震驚，鬼子就要完蛋了！上級要求我們攻打、收復嘉山城，淺野的末日就要到了！」
「太好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什麼時候開始發動進攻？」
「8月14日，也就是後天。」
「好的，不錯，這是個好日子。婉清、小花我就拿淺野的人頭來祭奠你們！」
「你有什麼好的攻城策略嗎？」
「要我說麼還得是里應外，合智取為上，打攻堅戰傷亡太大！鬼子是該死，同志們的命值錢。」
「你說得太好了，應該最大程度降低人員傷亡。」
「那具體怎麼裡應外合，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還是我和兄弟們化妝進去，解決一些關鍵火力部署，換上咱們的人，減少重火力對我軍的傷亡。在裡面製造混亂，並設法打開城門，裡應外合，一舉拿下！」
「好！我讓老吳帶大部隊在城外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你們在裡面瓦解他們的重火力、條件允許，還可以炸了他們的彈藥庫，趁亂打開城門。」
「好！咱們就依計行事！不過得小心淺野。他認得你！」
「嗯！」志遠應是。
1945年8月14日，嘉山城光復行動按計劃開始實施。
志遠和眾兄弟們化妝成百姓，分批先混入到了城裡，租住了一處隱蔽安靜的房子。眾人都換上了鬼子的衣服，隨時準備展開行動。志遠讓長浩給他拿塊紗布，又讓每人在紗布上滴了點血。大家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見志遠粘好鬍鬚，把沾染了血跡的紗布往頭上一纏，戴上帽子。紗布遮住了左邊的小半張臉，上面的血跡剛好在左眼位置。
「欸，這裝扮好像傷了一隻眼睛，乍一看，還真認不出是誰了。」兄弟們道。
忽然聽見城外槍炮聲齊鳴，看來是老吳已經開始按計劃佯攻，配合裡面同志的行動了。
「好，可以出發了！」說著志遠帶領大家出門。
這時候城門外的槍炮聲已經打得很熱鬧了，城裡面不斷有鬼子來來往往調度人馬，眾鬼子一片忙亂。有的正扛著武器彈藥往城門方向趕。
路過鬼子指揮部門口，只見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領著一個同樣穿和服的小女孩從街上買了東西回來。女子分明是淺野夫人和女兒櫻子。從兩人身旁走過，兩人掃視志遠一眼，略一停頓。志遠一行人繼續前行。
「志遠歐吉桑！」只聽後面傳來櫻子叫聲，隨之，櫻子已來到志遠身前。
「志遠歐吉桑，你們是在玩什麼遊戲嗎？你怎麼裝扮成這樣？」
……志遠有些無從招架。
只聽後面傳來木屐聲響，女子趕到志遠身前。一把拉住櫻子道：
「櫻子，你認錯人了，這位不是志遠叔叔。對不起，孩子她認錯人了。」女子領著孩子往回走。
志遠眾人繼續前行。看到前方臨近鬼子彈藥庫，志遠突然加快腳步。
「哈壓庫！敵人攻城了，城門需要彈藥，哈壓庫！」志遠用日語命令道。眾人跟隨加快腳步，就要一起往裡沖。
「長官，請出示您的批條！」
「啪！」地一聲，只見志遠一巴掌狠狠甩在衛兵臉上。
「批條，給你批條！支那人都打進來了，你還要批條！老子們都受傷了，要不要換你去守城門」志遠指著自己「受傷」的眼睛說。
「嗨！不敢，長官。」
衛兵無奈，示意進入。
眾人來到彈藥庫，拿了些輕重武器。志遠順手放了一個定時炸彈。
一行人在志遠的帶領下登上城樓，在樓梯路遇淺野從城樓下來，擦肩而過。此時，雙方各有人傷亡，淺野沒有特別注意這位受傷的少尉。
上得城樓，各自尋找目標，在一些輕重機關槍手邊上的城牆垛子上放上手雷、彈藥箱，做瞄準射擊樣。
就在這時，忽然城內爆炸聲轟響不斷，彈藥庫噼里啪啦炸響了。城內守兵一陣慌亂，怎麼，敵人已經從別的城門攻入了嗎？
「不好，彈藥庫被炸了！」
志遠道，假意欲帶領剩餘兄弟，趕往城內救援。下得城樓，來到城門下，走向城門守軍道：
「城內已有反抗分子混入，我們來共同協防城門！」
「嗨！」守軍應是，各兄弟上前，一人各瞄準一個，用刀的用刀，勒脖子的勒脖子，解決城門守軍。打開城門。
「沖啊！」衝鋒號吹響，新四軍總攻。
志遠從城門守軍屍體旁扛起一把機槍，各眾兄弟再次登上城樓，一上來就對鬼子們開始突突，之前已經就位的兄弟，也紛紛擊斃身旁的輕重機關槍手，奪過機槍，射向身旁的鬼子。
鬼子們一陣騷亂，哪裡還顧得上城下的新四軍。只見城樓上一片混戰。在突如其來的一陣機槍掃射下後，鬼子人數驟減，剩餘雙方人數、實力不相上下。這時已經開啟了肉搏戰模式。
只見志遠拿著指揮刀，在鬼子中間左衝右突，劈死砍傷的無數。這時，衝進城內的新四軍也在城樓下跟城內趕來的援軍激戰。一陣槍械對射以後也開啟了白刃戰。沖得猛的幾個兄弟，如天生、天齊，已經登上城樓增援志遠他們。
志遠繼續在剩餘鬼子中衝殺，海生、永剛、大海也各自領著自己的隊員在城樓不同角落拼殺。
這場實力對等的肉搏，兄弟們的傷亡也不少，志遠一手拿刀，一手拿盒子炮，奮力廝殺。忽見一個小鬼端槍瞄準了海生，連忙抬槍擊斃，海生看到，示意謝過。
加上天生、天齊的增援，其他新四軍也陸續剛上城樓，終於城樓上的鬼子被消滅殆盡。這場激戰，兄弟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除了幾位隊長，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隊員。戰士們為光復嘉山城這片土地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戰士們的血不會白流，回想著當時，八年前，也是在這嘉山城樓上，和眾兄弟們血戰七天七夜阻擊鬼子的進攻、進而淪陷，如今重又站在這城樓下。志遠等兄弟們不禁內心翻騰，我們，又回來了！
就在大家回想這八年的抗戰記憶時，在旁邊的角落一個沒死透的鬼子舉槍瞄準志遠。
「營長小心！」海生大呼一聲，飛身撲過，擋在志遠身前。旁邊永剛舉槍射殺鬼子。
「海生！海生」「海生！」
只見海生胸口中槍，奄奄一息。
志遠摟住海生道：
「海生，你怎麼樣，海生？」
「營長……志遠……哥，我恐怕不能再和你一起……戰鬥了……志純……志純……」
「志純在哪？志純！」志遠道。
人們紛紛往城樓下尋找呼叫志純。志純上來。
「志純，快！」志遠道，把海生慢慢移給志純抱著。
「海生！你怎麼海生，你怎麼了……」
「志純……我，我了不行了……你要，你要好好……活……下去……」
海生抓著志純的手緩緩掉了下去…………
「不！海生！不，你說好等把鬼子趕出去，帶我一起回老家的……不，你說話不算話……你個大騙子……嗚嗚……」
在場的同志、兄弟們脫帽致哀。
這時候一位戰士傳來老吳的指令，說讓大家繼續追擊殘餘逃進城的鬼子、抓捕淺野。
「同志們，走！繼續追擊鬼子！殺淺野！」志遠率眾繼續追擊鬼子。
「爹爹！爹爹！」女兒從身後跑過來找爹爹，手裡拿著風箏。
「爹爹！你陪我放風箏吧！」
「好的，爹爹陪你一起放風箏！來咯……」
「志遠志遠！該醒醒了！該醒醒了！」
志遠睜開眼，原來是個夢，天驕過來說事。
「你已經睡了好久了，看你睡得香沒叫你。是賈政委來了，要找你商量重要的事情，所以就把你叫醒了！」
「好的，我這就去！」
「志遠，知道嗎？振奮人心的消息。8月6日、9日美國在日本的廣島、長崎各投放了一顆威力巨大的原子彈，日本軍民死傷共20萬餘眾。日本國內朝野震驚，鬼子就要完蛋了！上級要求我們攻打、收復嘉山城，淺野的末日就要到了！」
「太好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什麼時候開始發動進攻？」
「8月14日，也就是後天。」
「好的，不錯，這是個好日子。婉清、小花我就拿淺野的人頭來祭奠你們！」
「你有什麼好的攻城策略嗎？」
「要我說麼還得是里應外，合智取為上，打攻堅戰傷亡太大！鬼子是該死，同志們的命值錢。」
「你說得太好了，應該最大程度降低人員傷亡。」
「那具體怎麼裡應外合，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還是我和兄弟們化妝進去，解決一些關鍵火力部署，換上咱們的人，減少重火力對我軍的傷亡。在裡面製造混亂，並設法打開城門，裡應外合，一舉拿下！」
「好！我讓老吳帶大部隊在城外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你們在裡面瓦解他們的重火力、條件允許，還可以炸了他們的彈藥庫，趁亂打開城門。」
「好！咱們就依計行事！不過得小心淺野。他認得你！」
「嗯！」志遠應是。
1945年8月14日，嘉山城光復行動按計劃開始實施。
志遠和眾兄弟們化妝成百姓，分批先混入到了城裡，租住了一處隱蔽安靜的房子。眾人都換上了鬼子的衣服，隨時準備展開行動。志遠讓長浩給他拿塊紗布，又讓每人在紗布上滴了點血。大家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見志遠粘好鬍鬚，把沾染了血跡的紗布往頭上一纏，戴上帽子。紗布遮住了左邊的小半張臉，上面的血跡剛好在左眼位置。
「欸，這裝扮好像傷了一隻眼睛，乍一看，還真認不出是誰了。」兄弟們道。
忽然聽見城外槍炮聲齊鳴，看來是老吳已經開始按計劃佯攻，配合裡面同志的行動了。
「好，可以出發了！」說著志遠帶領大家出門。
這時候城門外的槍炮聲已經打得很熱鬧了，城裡面不斷有鬼子來來往往調度人馬，眾鬼子一片忙亂。有的正扛著武器彈藥往城門方向趕。
路過鬼子指揮部門口，只見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領著一個同樣穿和服的小女孩從街上買了東西回來。女子分明是淺野夫人和女兒櫻子。從兩人身旁走過，兩人掃視志遠一眼，略一停頓。志遠一行人繼續前行。
「志遠歐吉桑！」只聽後面傳來櫻子叫聲，隨之，櫻子已來到志遠身前。
「志遠歐吉桑，你們是在玩什麼遊戲嗎？你怎麼裝扮成這樣？」
……志遠有些無從招架。
只聽後面傳來木屐聲響，女子趕到志遠身前。一把拉住櫻子道：
「櫻子，你認錯人了，這位不是志遠叔叔。對不起，孩子她認錯人了。」女子領著孩子往回走。
志遠眾人繼續前行。看到前方臨近鬼子彈藥庫，志遠突然加快腳步。
「哈壓庫！敵人攻城了，城門需要彈藥，哈壓庫！」志遠用日語命令道。眾人跟隨加快腳步，就要一起往裡沖。
「長官，請出示您的批條！」
「啪！」地一聲，只見志遠一巴掌狠狠甩在衛兵臉上。
「批條，給你批條！支那人都打進來了，你還要批條！老子們都受傷了，要不要換你去守城門」志遠指著自己「受傷」的眼睛說。
「嗨！不敢，長官。」
衛兵無奈，示意進入。
眾人來到彈藥庫，拿了些輕重武器。志遠順手放了一個定時炸彈。
一行人在志遠的帶領下登上城樓，在樓梯路遇淺野從城樓下來，擦肩而過。此時，雙方各有人傷亡，淺野沒有特別注意這位受傷的少尉。
上得城樓，各自尋找目標，在一些輕重機關槍手邊上的城牆垛子上放上手雷、彈藥箱，做瞄準射擊樣。
就在這時，忽然城內爆炸聲轟響不斷，彈藥庫噼里啪啦炸響了。城內守兵一陣慌亂，怎麼，敵人已經從別的城門攻入了嗎？
「不好，彈藥庫被炸了！」
志遠道，假意欲帶領剩餘兄弟，趕往城內救援。下得城樓，來到城門下，走向城門守軍道：
「城內已有反抗分子混入，我們來共同協防城門！」
「嗨！」守軍應是，各兄弟上前，一人各瞄準一個，用刀的用刀，勒脖子的勒脖子，解決城門守軍。打開城門。
「沖啊！」衝鋒號吹響，新四軍總攻。
志遠從城門守軍屍體旁扛起一把機槍，各眾兄弟再次登上城樓，一上來就對鬼子們開始突突，之前已經就位的兄弟，也紛紛擊斃身旁的輕重機關槍手，奪過機槍，射向身旁的鬼子。
鬼子們一陣騷亂，哪裡還顧得上城下的新四軍。只見城樓上一片混戰。在突如其來的一陣機槍掃射下後，鬼子人數驟減，剩餘雙方人數、實力不相上下。這時已經開啟了肉搏戰模式。
只見志遠拿著指揮刀，在鬼子中間左衝右突，劈死砍傷的無數。這時，衝進城內的新四軍也在城樓下跟城內趕來的援軍激戰。一陣槍械對射以後也開啟了白刃戰。沖得猛的幾個兄弟，如天生、天齊，已經登上城樓增援志遠他們。
志遠繼續在剩餘鬼子中衝殺，海生、永剛、大海也各自領著自己的隊員在城樓不同角落拼殺。
這場實力對等的肉搏，兄弟們的傷亡也不少，志遠一手拿刀，一手拿盒子炮，奮力廝殺。忽見一個小鬼端槍瞄準了海生，連忙抬槍擊斃，海生看到，示意謝過。
加上天生、天齊的增援，其他新四軍也陸續剛上城樓，終於城樓上的鬼子被消滅殆盡。這場激戰，兄弟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除了幾位隊長，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隊員。戰士們為光復嘉山城這片土地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戰士們的血不會白流，回想著當時，八年前，也是在這嘉山城樓上，和眾兄弟們血戰七天七夜阻擊鬼子的進攻、進而淪陷，如今重又站在這城樓下。志遠等兄弟們不禁內心翻騰，我們，又回來了！
就在大家回想這八年的抗戰記憶時，在旁邊的角落一個沒死透的鬼子舉槍瞄準志遠。
「營長小心！」海生大呼一聲，飛身撲過，擋在志遠身前。旁邊永剛舉槍射殺鬼子。
「海生！海生」「海生！」
只見海生胸口中槍，奄奄一息。
志遠摟住海生道：
「海生，你怎麼樣，海生？」
「營長……志遠……哥，我恐怕不能再和你一起……戰鬥了……志純……志純……」
「志純在哪？志純！」志遠道。
人們紛紛往城樓下尋找呼叫志純。志純上來。
「志純，快！」志遠道，把海生慢慢移給志純抱著。
「海生！你怎麼海生，你怎麼了……」
「志純……我，我了不行了……你要，你要好好……活……下去……」
海生抓著志純的手緩緩掉了下去…………
「不！海生！不，你說好等把鬼子趕出去，帶我一起回老家的……不，你說話不算話……你個大騙子……嗚嗚……」
在場的同志、兄弟們脫帽致哀。
這時候一位戰士傳來老吳的指令，說讓大家繼續追擊殘餘逃進城的鬼子、抓捕淺野。
「同志們，走！繼續追擊鬼子！殺淺野！」志遠率眾繼續追擊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