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江河泣血
天生繼續說道：「小鬼子的惡行遠不及此，聽說前段時間礦里爆發大瘟疫，鬼子將患病勞工送進隔離所，任其病餓而亡。死者多時每天達數十人，拖屍隊埋葬不及，就拋屍荒野。一時間，礦區山上屍橫遍野、白骨累累。」
這時，聚義廳外已圍滿了山寨眾兄弟，聽著廳內眾當家的談話個個淚流滿面、嚶嚶啜泣。他們都是十里八鄉的子弟，被抓的勞力裡面很多都是他們的親戚。
志遠招呼眾兄弟們進來。
「大當家的、軍師帶我們去打鬼子，救鄉親們吧！」
「是啊是啊，我舅舅在裡面！」
「我三叔也在裡面！」
「還有我表哥！」
「好！兄弟們，大家放心，這仗是肯定要打，我們繼續聽聽，讓軍師和大家商議一下對策！」大當家宋天明道。
「螢石能在暗處發光，傳說中的夜明珠就是螢石材質的，這種礦物在武弋、金華一帶儲量極為豐富，並且還是舉世罕見的優質礦。
鬼子要奪取螢石礦，當然不是為了得到那些所謂的夜明珠，而因為螢石是煉鋁、鋼鐵工業極為重要的催化劑。為了保持持續戰力，保證重工業的生產能力和掠奪戰略物資，竟然也成了前線指揮官要考慮的問題。
他們掠奪我們的礦產資源再煉鋼、煉鐵，製造飛機大炮，武器裝備來打我們，以滿足他們侵占全中國乃至稱霸全世界的狼子野心！大家說我們能答應嗎？！」志遠道。
「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眾兄弟們應喝。
「白山黑水千秋恨，國破家亡百世傷；莫與豺狼空論理，金戈鐵馬踏扶桑！……」
「江河泣血，山川悲鳴！小鬼子沒道理可講！就跟他們干，干到底，殺光他們，直到趕出中國！」
「同仇敵愾，共赴國難！」志志遠振臂高呼。
「同仇敵愾，共赴國難！」
「同仇敵愾，共赴國難！」
眾兄弟應喝。
眾人情緒久久不能平靜。待得大家平復心情，志遠繼續。
「好！兄弟們，人肯定是要救的，大家放心，這仗是非打不可！但是鬼子的礦山肯定是重兵把守，看管極嚴，想要救人沒那麼簡單。接下來我們商量討論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行動方案，既能打擊鬼子摧毀礦山，又能解救礦工，同時又最低程度的減少我們自己人員的傷亡。接下來大家來談談自己的想法。」
「得了解礦山內部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天生道。
「非常好！怎麼了解？」
……沒人回應
「我看必須有人進入到裡面，其一，如天生講的，了解裡面的兵力、火力，礦山結構，畫出火力點、地形圖傳遞情報；其次行動時裡應外合。」
「軍師講得好，只有知道裡面的情況才能知己知彼，也只有裡應外合才更有勝算。」宋天明道。
「可是進入到裡面的人非常艱苦，也十分危險。」志遠道。
「我去！」「我去！」「我去！」全寨眾兄弟熱情都非常高漲。
「進入裡面的人一定要有很強的應變能力，我看還是我和海生三人進去吧！」
「不行，你去了，外面誰來指揮？！」宋天明道，天驕也表示外面沒有人出謀劃策不行。
「我看關鍵還是在裡面，裡面的人傳遞出火力配置情報，說服一些勞工一起暴動，發出信號以後，外面由大當家指揮進攻，裡應外合就可以了！
裡面的困難其實很多，武器沒法帶進去，還要設法奪取武器……還有內外情報通過什麼人什麼方式傳遞，天生、天齊在棋盤山礦山外圍隨時觀察動向，做好接應。好多細節我還得再想想。這樣，很多情況沒法預計，我和海生他們三人先進去，再根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
翌日，計劃開始實行。
志遠、海生等四人來到天生之前所說被抓丁的村莊，先了解了一下情況。百姓聽說四人來意，紛紛下跪哭訴起來，志遠扶起眾鄉親。
一位老伯說：「同志，你們是新四軍吧？可把你們盼來了！這天殺的，也不知道是誰造的孽，把村裡的壯勞力都抓得差不多了，我兒子也被抓走了，這不剩下兒媳婦、孫女天天在家哭。也不知道我兒子現在是死是活。村里其他青壯年凡是有些勞力的都不敢出門幹活……」
老人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接著說：「同志們，趕快想辦法救救鄉親們，鄉親們日子沒法過了！」
志遠聽了一陣鼻子發酸：「老伯，鄉親們，聽我說。那些抓丁的人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是小鬼子。他們抓丁是被當成苦力去給鬼子當勞工挖礦的。我們就是準備打進去救鄉親們的。我們呀不是新四軍，我是附近南屏鎮上的教書先生我叫趙志遠，前些日子鬼子屠了我們村子，我帶了一幫兄弟駐紮在鷹窠山上，專門打鬼子。」
「啊，是鷹窠寨上的英雄們吶？我知道，山上的兄弟個個都是梁山好漢，他們專門打鬼子，劫鬼子的運輸車隊，從不禍害老百姓。聽說前段時間還奪了鬼子搶的文物，打退鬼子的進攻，鬼子吃了個大敗仗！」
「對對！山上的寨主就是附近屏溪村的宋天明宋大債主。」
「聽說最近來了個軍師，可厲害了！就是他帶著眾英雄們奪了鬼子的寶，打敗了鬼子的進攻！」眾鄉親一陣附和。
「鄉親們，這位呀，就是我們的軍師。也是我們的營長，也是他給嘉山縣城送的情報，帶領我們死守嘉山城！」永剛拍拍志遠的肩膀道。
「啊，原來你就是軍師啊，大英雄啊！鄉親們，我們有救了」
老伯說，眾鄉親附和。
「是啊是啊！這下有救了！」
「鄉親們，過獎了，都是傳聞傳得太誇張了，打勝仗呀，都是靠眾兄弟的力量，不是靠我一個人就行了……這樣，最近這段時間還是注意少出門。給我們準備幾件老鄉的衣服，我呀，就和這幾位兄弟去田地里幹活，找機會混進礦山。」
「好的好的！鄉親們給幾位英雄找幾件合身的衣服，帶些農具！」老伯吩咐眾鄉親。
準備停當，志遠幾人開始在田地勞作起來。相安無事了幾天，志遠覺著，是不是白天鬼子怕人發現不敢動手，所以當天決定摸黑繼續幹活。
果不其然，入黑以後，只見四下開始有悉悉索索的動靜，四人假裝沒有察覺，繼續幹活。一下子湧上來十幾個黑衣人，五花大綁抓住四人，四兄弟假裝反抗，雙方推推搡搡，最後被蒙上眼睛帶上一輛軍車。
黑暗中，經過一路顛簸，終於四人連同一行被抓的大概有二十來人，一起被帶進了礦山。幸虧天生已經掌握礦山位置在武弋棋盤山。
進得礦山，眾人被摘下眼罩，四人觀察礦內兵力情況，只見礦山範圍非常之大，綿陽幾公里。每隔一段距離都設置了瞭望哨、探照燈，都架有機槍。四周站滿了持槍的守衛，還有背著槍巡邏的流動哨，一些手持皮鞭的鬼子監工正在抽打動作稍慢點的抬東西的礦工！
幾人先被帶進一座集中營，集中營里四周架滿鐵網，集中營兩邊各一座塔樓，塔樓上黑洞洞的機槍射擊口正對集中營。進得集中營勞工休息所，領頭的監工讓他們換上帶有編號的勞工服，領上工具帶隊進入礦坑。
來到礦坑內，燈光昏暗，每個一段距離都有手持皮鞭得鬼子監工，勞工們吃力的兩人一組抬著一筐筐被挖出來的瑩礦石，只見一個大漢胸口衣服上寫著編號9527，一個不小心被腳下凸起的石頭絆倒。旁邊的鬼子監工立馬揚起皮鞭狠狠地抽打起來，一下、兩下、三下，三鞭子下去，眼看大漢受不了要倒下，志遠一個箭步上前攔下監工手持的皮鞭。
「太君太君，消消氣，他的滴快不行了，再打滴死啦死啦滴，死了，就少一個人幹活了，太君！我來，我來！你是好人，大大滴好人！」志遠給鬼子豎了豎大拇指。
「你滴，大大滴良民，好好滴幹活！」鬼子監工道。
「你去搬下一筐，這個給我。」志遠接過9527號手中的筐，9527表示非常感謝，拱了拱手，去往礦坑下方搬下一筐。
這一夜，一干就干到了凌晨兩點，終於到了換班時間。老礦工講，早上六點就要繼續上工，只能休息短短4小時。
「得把裡面的火力情況、地形圖設法傳出去。」志遠從左右兩腳鞋子裡各拿出一小截鉛筆，一個張煙紙，轉身到隱蔽的角落開始繪製圖形，海生幾人用身體遮擋其他人的視線。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只有9527察覺到了他們與其他勞工的不同。
不多久，志遠繪製完畢，將紙筆收起。9527走過來。
「兄弟，剛才的事多謝了。你們是來救人的吧？算我一個！」
「兄弟，可別亂說，我們也是被抓進來的勞工。」海生說
「我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人，我也是當兵的，一眼就看出來了，反正在這裡遲早是個死，和我一起進來的兄弟已經死了一大半了。反正你們行動的算上我！」
「你們滴，趕緊滴休息，不許講話！」
眾人不敢再作聲。
寧靜的夜空下，人們都已熟睡，沉浸在各自的夢境裡。噩夢？美夢？在這日寇猙獰、鐵蹄肆虐的歲月里，人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家園破碎的夢魘。也許只有在偶爾一次的美夢中才能真正感受家的溫馨……
只有在這棋盤山礦山里四處都響著鐵鎬得敲擊聲，鬼子監工的怒喝聲，皮鞭抽打的撕裂聲，苦難礦工的呻吟聲……礦山外圍的屍橫遍野，皚皚白骨無不訴說著鬼子罄竹難書的累累罪行，江河在泣血，山川在悲鳴……
這時，聚義廳外已圍滿了山寨眾兄弟，聽著廳內眾當家的談話個個淚流滿面、嚶嚶啜泣。他們都是十里八鄉的子弟，被抓的勞力裡面很多都是他們的親戚。
志遠招呼眾兄弟們進來。
「大當家的、軍師帶我們去打鬼子，救鄉親們吧！」
「是啊是啊，我舅舅在裡面！」
「我三叔也在裡面！」
「還有我表哥！」
「好！兄弟們，大家放心，這仗是肯定要打，我們繼續聽聽，讓軍師和大家商議一下對策！」大當家宋天明道。
「螢石能在暗處發光，傳說中的夜明珠就是螢石材質的，這種礦物在武弋、金華一帶儲量極為豐富，並且還是舉世罕見的優質礦。
鬼子要奪取螢石礦，當然不是為了得到那些所謂的夜明珠，而因為螢石是煉鋁、鋼鐵工業極為重要的催化劑。為了保持持續戰力，保證重工業的生產能力和掠奪戰略物資，竟然也成了前線指揮官要考慮的問題。
他們掠奪我們的礦產資源再煉鋼、煉鐵，製造飛機大炮，武器裝備來打我們，以滿足他們侵占全中國乃至稱霸全世界的狼子野心！大家說我們能答應嗎？！」志遠道。
「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眾兄弟們應喝。
「白山黑水千秋恨，國破家亡百世傷；莫與豺狼空論理，金戈鐵馬踏扶桑！……」
「江河泣血，山川悲鳴！小鬼子沒道理可講！就跟他們干，干到底，殺光他們，直到趕出中國！」
「同仇敵愾，共赴國難！」志志遠振臂高呼。
「同仇敵愾，共赴國難！」
「同仇敵愾，共赴國難！」
眾兄弟應喝。
眾人情緒久久不能平靜。待得大家平復心情，志遠繼續。
「好！兄弟們，人肯定是要救的，大家放心，這仗是非打不可！但是鬼子的礦山肯定是重兵把守，看管極嚴，想要救人沒那麼簡單。接下來我們商量討論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行動方案，既能打擊鬼子摧毀礦山，又能解救礦工，同時又最低程度的減少我們自己人員的傷亡。接下來大家來談談自己的想法。」
「得了解礦山內部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天生道。
「非常好！怎麼了解？」
……沒人回應
「我看必須有人進入到裡面，其一，如天生講的，了解裡面的兵力、火力，礦山結構，畫出火力點、地形圖傳遞情報；其次行動時裡應外合。」
「軍師講得好，只有知道裡面的情況才能知己知彼，也只有裡應外合才更有勝算。」宋天明道。
「可是進入到裡面的人非常艱苦，也十分危險。」志遠道。
「我去！」「我去！」「我去！」全寨眾兄弟熱情都非常高漲。
「進入裡面的人一定要有很強的應變能力，我看還是我和海生三人進去吧！」
「不行，你去了，外面誰來指揮？！」宋天明道，天驕也表示外面沒有人出謀劃策不行。
「我看關鍵還是在裡面，裡面的人傳遞出火力配置情報，說服一些勞工一起暴動，發出信號以後，外面由大當家指揮進攻，裡應外合就可以了！
裡面的困難其實很多，武器沒法帶進去，還要設法奪取武器……還有內外情報通過什麼人什麼方式傳遞，天生、天齊在棋盤山礦山外圍隨時觀察動向，做好接應。好多細節我還得再想想。這樣，很多情況沒法預計，我和海生他們三人先進去，再根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
翌日，計劃開始實行。
志遠、海生等四人來到天生之前所說被抓丁的村莊，先了解了一下情況。百姓聽說四人來意，紛紛下跪哭訴起來，志遠扶起眾鄉親。
一位老伯說：「同志，你們是新四軍吧？可把你們盼來了！這天殺的，也不知道是誰造的孽，把村裡的壯勞力都抓得差不多了，我兒子也被抓走了，這不剩下兒媳婦、孫女天天在家哭。也不知道我兒子現在是死是活。村里其他青壯年凡是有些勞力的都不敢出門幹活……」
老人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接著說：「同志們，趕快想辦法救救鄉親們，鄉親們日子沒法過了！」
志遠聽了一陣鼻子發酸：「老伯，鄉親們，聽我說。那些抓丁的人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是小鬼子。他們抓丁是被當成苦力去給鬼子當勞工挖礦的。我們就是準備打進去救鄉親們的。我們呀不是新四軍，我是附近南屏鎮上的教書先生我叫趙志遠，前些日子鬼子屠了我們村子，我帶了一幫兄弟駐紮在鷹窠山上，專門打鬼子。」
「啊，是鷹窠寨上的英雄們吶？我知道，山上的兄弟個個都是梁山好漢，他們專門打鬼子，劫鬼子的運輸車隊，從不禍害老百姓。聽說前段時間還奪了鬼子搶的文物，打退鬼子的進攻，鬼子吃了個大敗仗！」
「對對！山上的寨主就是附近屏溪村的宋天明宋大債主。」
「聽說最近來了個軍師，可厲害了！就是他帶著眾英雄們奪了鬼子的寶，打敗了鬼子的進攻！」眾鄉親一陣附和。
「鄉親們，這位呀，就是我們的軍師。也是我們的營長，也是他給嘉山縣城送的情報，帶領我們死守嘉山城！」永剛拍拍志遠的肩膀道。
「啊，原來你就是軍師啊，大英雄啊！鄉親們，我們有救了」
老伯說，眾鄉親附和。
「是啊是啊！這下有救了！」
「鄉親們，過獎了，都是傳聞傳得太誇張了，打勝仗呀，都是靠眾兄弟的力量，不是靠我一個人就行了……這樣，最近這段時間還是注意少出門。給我們準備幾件老鄉的衣服，我呀，就和這幾位兄弟去田地里幹活，找機會混進礦山。」
「好的好的！鄉親們給幾位英雄找幾件合身的衣服，帶些農具！」老伯吩咐眾鄉親。
準備停當，志遠幾人開始在田地勞作起來。相安無事了幾天，志遠覺著，是不是白天鬼子怕人發現不敢動手，所以當天決定摸黑繼續幹活。
果不其然，入黑以後，只見四下開始有悉悉索索的動靜，四人假裝沒有察覺，繼續幹活。一下子湧上來十幾個黑衣人，五花大綁抓住四人，四兄弟假裝反抗，雙方推推搡搡，最後被蒙上眼睛帶上一輛軍車。
黑暗中，經過一路顛簸，終於四人連同一行被抓的大概有二十來人，一起被帶進了礦山。幸虧天生已經掌握礦山位置在武弋棋盤山。
進得礦山，眾人被摘下眼罩，四人觀察礦內兵力情況，只見礦山範圍非常之大，綿陽幾公里。每隔一段距離都設置了瞭望哨、探照燈，都架有機槍。四周站滿了持槍的守衛，還有背著槍巡邏的流動哨，一些手持皮鞭的鬼子監工正在抽打動作稍慢點的抬東西的礦工！
幾人先被帶進一座集中營，集中營里四周架滿鐵網，集中營兩邊各一座塔樓，塔樓上黑洞洞的機槍射擊口正對集中營。進得集中營勞工休息所，領頭的監工讓他們換上帶有編號的勞工服，領上工具帶隊進入礦坑。
來到礦坑內，燈光昏暗，每個一段距離都有手持皮鞭得鬼子監工，勞工們吃力的兩人一組抬著一筐筐被挖出來的瑩礦石，只見一個大漢胸口衣服上寫著編號9527，一個不小心被腳下凸起的石頭絆倒。旁邊的鬼子監工立馬揚起皮鞭狠狠地抽打起來，一下、兩下、三下，三鞭子下去，眼看大漢受不了要倒下，志遠一個箭步上前攔下監工手持的皮鞭。
「太君太君，消消氣，他的滴快不行了，再打滴死啦死啦滴，死了，就少一個人幹活了，太君！我來，我來！你是好人，大大滴好人！」志遠給鬼子豎了豎大拇指。
「你滴，大大滴良民，好好滴幹活！」鬼子監工道。
「你去搬下一筐，這個給我。」志遠接過9527號手中的筐，9527表示非常感謝，拱了拱手，去往礦坑下方搬下一筐。
這一夜，一干就干到了凌晨兩點，終於到了換班時間。老礦工講，早上六點就要繼續上工，只能休息短短4小時。
「得把裡面的火力情況、地形圖設法傳出去。」志遠從左右兩腳鞋子裡各拿出一小截鉛筆，一個張煙紙，轉身到隱蔽的角落開始繪製圖形，海生幾人用身體遮擋其他人的視線。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只有9527察覺到了他們與其他勞工的不同。
不多久，志遠繪製完畢，將紙筆收起。9527走過來。
「兄弟，剛才的事多謝了。你們是來救人的吧？算我一個！」
「兄弟，可別亂說，我們也是被抓進來的勞工。」海生說
「我知道你們不是一般人，我也是當兵的，一眼就看出來了，反正在這裡遲早是個死，和我一起進來的兄弟已經死了一大半了。反正你們行動的算上我！」
「你們滴，趕緊滴休息，不許講話！」
眾人不敢再作聲。
寧靜的夜空下，人們都已熟睡，沉浸在各自的夢境裡。噩夢？美夢？在這日寇猙獰、鐵蹄肆虐的歲月里，人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家園破碎的夢魘。也許只有在偶爾一次的美夢中才能真正感受家的溫馨……
只有在這棋盤山礦山里四處都響著鐵鎬得敲擊聲，鬼子監工的怒喝聲，皮鞭抽打的撕裂聲，苦難礦工的呻吟聲……礦山外圍的屍橫遍野，皚皚白骨無不訴說著鬼子罄竹難書的累累罪行，江河在泣血，山川在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