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報送達
此時的阿部已經剎停了三蹦子，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同時，一隻手捂在左肩膀上。志遠轉身望向阿部，只見其肩膀所捂的地方正汩汩地往外淌著鮮血。顯然是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日軍的子彈擊中。「小泉君，你……你是中國人對吧？」阿部還是有些不情願相信眼前的事實。
「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老鄉，真的。」
「阿部，很遺憾，我不得不這麼做，這是我的國家，我們正遭受你們所謂大日本皇軍大東亞共榮下鐵蹄的屠戮，我們不得不奮起反抗。」
「小泉君，不怪你，你……殺了我吧……」
「阿部，聽得出來，你很討厭這場戰爭，你也有你的母親家人，你的傷不致命，聽著，我現在沒時間給你療傷，我們兩個把軍服脫下，然後我得趕時間往嘉山城裡送情報。別到城裡被我們自己的隊伍當日軍給抓了！」
脫下日軍軍裝，志遠再次轟緊油門往嘉山縣城方向前行。阿部所處的炮樓想必也是最後一處敵占區的哨卡，一路過關斬將，終於是順利到達了嘉山縣城門口附近。離著城門口稍遠的地方，志遠把三蹦子駛向路邊一處隱蔽的草叢。
此時，天已蒙蒙亮，到了9日凌晨四五點鐘的光景。必須抓緊時間找到接頭人。
「阿部，你聽我說，你的傷口沒在要害，我現在不能帶著你繼續前行，不然我們城內的守軍會把我們當成日軍奸細抓起來審查。我滿身是嘴也講不清楚了。我先去找我的聯絡人傳遞情報。會儘快安排人手過來接你，聽見沒有？！」
「知道了，小泉君，我還是這麼叫你吧。你走吧……謝謝你！阿里嘎多！」
安置完阿部，志遠隻身順利通過城門。一路打聽，終於是來到了城南的一處鐵匠鋪。只見店門口掛著「吳記鐵匠鋪」幾個大字。眼看時間尚早，人們還在熟睡，可是軍情一刻耽擱不得，只好硬著頭皮敲門。
「誰呀，大清早的找人打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請問，是吳鐵匠嗎？有要緊的事情，請開一下門。」
「有什麼事，不能天亮了再說嗎？」屋內聲音不耐煩地說。
「是老賈有封重要的信讓我送過來，很重要的，請開下門吧！」
「吱——」地一聲，門打開了，這時態度緩和了許多。
「是老賈讓來的？他自己怎麼不來？」
「老賈受傷了，正在我們村里養傷。」志遠把自己如何偶遇老賈被日軍追殺，老賈委託自己送信的事情詳細描述了一遍。並從口袋取出老賈交給的信封遞給對方。
吳鐵匠撕開信封展開信箋，臉色凝重。
「日軍竟對我軍戰略部署、武器裝備如數家珍，一清二楚，其情報網滲透無孔不入，難怪整個東三省、上海、南京、杭州乃至現在全中國都要淪陷了，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內鬼、漢奸。我馬上去通知守城部隊，變換戰略部署、轉移武器彈藥。這個東北、南京、上海、杭州都守不住，我看嘉山縣城也抵抗不了多久，老百姓能轉移多少也儘量轉移多少吧！唉」
「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看先生舉手投足好像是位軍人？！」吳鐵匠繼續道。
「哦，我叫趙志遠，是一位教書先生，早年畢業於南京陸軍步兵學校。對了，我還有個事情委託貴軍。」
「什麼事情，我一定幫忙！」
「是這樣的，我在來送信的路上遭遇了兩次激戰，碰到了一位反戰日軍，他在激戰中受傷了，我能順利把信送到也是虧得他的幫忙。現在我把他暫時安置在城門口的一處灌木叢中。我怕帶著他進來引起守城將士的誤會……」
志遠把阿部的情況說了一遍，以及自己遭遇兩次激戰如何脫險，才順利把信送到的細節詳細地跟吳鐵匠說了一遍，憑藉他的接受過的軍校教育和自身的軍事素養，他也早看出，吳鐵匠不是單單一個鐵匠那麼簡單的。
「好的，你做得很對，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引起誤會，否則耽誤大事。這個完全沒問題，我們首先也是主張不殺繳械的俘虜的，更何況是自己有反戰情緒，我們可以把他吸收到反戰同盟。為我們的抗戰事業做貢獻。」
「這樣，我讓我的徒弟雲飛去安排阿部的事情，我們兩個呀一起去城防司令部一趟。我看先生一路身陷險境、臨危不亂，過關斬將地過來，實在是一位軍事奇才，我們一起商議下一步守城的對策，你看如何？」吳鐵匠說道，邊安排徒弟雲飛去安置阿部。
「吳先生這麼說實在愧不敢當！只是現在形勢需要，關乎全城將士及老百姓的安危，在下願意盡我的微薄之力！」志遠拱手道。
「不行，還得你寫封信給那個阿部，不然等下雲飛去了兩人語言不通，不好辦！」吳鐵匠補充道，說著拿來紙筆給志遠。
志遠拿起筆，從容寫下幾句日語。大意是自己因為守城抗戰之責無法脫身，讓其隨來人走，養好傷再做打算，希望他日後能走到抗日同盟反戰事業中來。
將信交與雲飛再交代了幾句，雲飛出門。
「好了，那麼趙先生，我們去城防司令部吧！」
「請！」志遠伸手請吳先生先行帶路。
來到城防司令部，經由衛兵傳達，兩人來到司令部會議室。只見會議室中央掛著一面青天白日旗，和中山先生畫像，兩邊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對聯。一位將領模樣的人物正不住地踱著步，看起來非常的焦急。見得兩人進來，將領連忙走過來握手。「吳先生，你總算來了，聽說貴部有重要情報送來，我等了一晚上呀！怕是送信的同志遭遇什麼不測了？！」
「顧師長好，我們送信的同志呀確實遭到了鬼子的追殺，現在傷重，正在南屏鎮上養傷。」吳先生將手搭了搭志遠的肩膀，繼續道。「就是這位趙先生救了我們送信的同志，這位趙先生可是非常的神勇、幹練吶！」顧師長津津有味地聽著老吳講志遠一路送信過來的奇遇，也不住地對志遠處變不驚，隨機應變的軍事素養表示讚嘆不已！
「這位趙先生大才呀？莫不是畢業於黨國黃埔軍校？」
「顧師長過獎了，趙某隻是一名教書先生，早年倒是就讀於南京陸軍步兵學校。不過後來因為家中變故，沒有從軍，沒有實戰經驗呀！」
「趙先生自不必過謙，這樣，我們還是先說情報的事情……」老吳說著從懷中掏出志遠冒死送來的信箋。遞與顧師長。
「這些個漢奸走狗、賣國賊！鬼子滲透如此，國家豈有不敗？！」看了信箋，顧師長悲憤不已。
「事到如今，我想聽聽兩位的意見……，趙先生，有什麼高見？」
「顧師長抬愛，我就談談我的想法。首先，我們必須把戰略要地重新部署，使敵軍的重炮打擊目標變為空地，轉移武器彈藥，轉移老百姓，東三省、上海都陷落敵手了，我們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疏散老百姓後，到最後實在不得已，只能把鬼子放進來打，實行巷戰，這樣，鬼子的重炮、裝甲車等重型武器就沒了用武之地！顧師長怎麼看？！」
「趙先生果然高見，為今之計，這是最好的策略了！」顧師長道。吳先生也表示附議。
「陳副官」
「到！」
「通知營級以上軍官到指揮部開會！」
「是！」
等待時間，顧師長又對趙志遠拋出橄欖枝：
「趙先生，值此國家危難之際，是否有興趣到顧某麾下效力，雖說顧某我一介武夫，沒什麼建樹，但是就目前日寇猙獰、鐵蹄肆虐，我顧某甘願血薦軒轅、馬革裹屍絕無二話！跟著顧某，高官厚祿、升官發財可能沒有，抗戰守土，為國捐軀，青史留名會有，怎樣？」
聽著顧師長的慷慨陳詞，志遠內心頗為感動。
「承蒙顧師長厚愛，這樣好不好，此次臨危受命，出門比較匆忙，我們先一起度過眼前的難關，如果有幸我們都能存活下來，我先回趟家，安頓好家人一定再來投奔顧師長可好？」
「好，君子一言，」顧師長在空中伸出右手，做擊掌盟誓狀。
「駟馬難追！」志遠伸出右手與顧師長完成擊掌盟誓。
不多時，營團長各級將士終於齊集完畢。顧師長示意會議開始。
「各位將士、黨國精英們，今天收到新四軍方面的線報，鬼子已獲悉我軍城防部署、武器彈藥庫具體位置。這證明鬼子的情報網已經完全滲透了我軍內部！這些個漢奸走狗、賣國賊們，等我顧某人騰出手來，非得把他們給我揪出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對付鬼子的進攻！我給大家引薦個人，老吳大家都認識，旁邊這位是趙志遠，趙先生，這位趙先生呢，畢業於南京陸軍步兵學校，昨天晚上奇謀妙計，一路單槍匹馬、過關斬將把情報送到了司令部，具有很好的軍事素養。啊，本來就是黨國軍校培養的人才，二團三營營長執行任務犧牲到現在位置還空著吧，現在我臨時任命趙志遠為二團三營營長，參與本次嘉山縣城防保衛戰！」
「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老鄉，真的。」
「阿部，很遺憾，我不得不這麼做，這是我的國家，我們正遭受你們所謂大日本皇軍大東亞共榮下鐵蹄的屠戮，我們不得不奮起反抗。」
「小泉君，不怪你，你……殺了我吧……」
「阿部，聽得出來，你很討厭這場戰爭，你也有你的母親家人，你的傷不致命，聽著，我現在沒時間給你療傷，我們兩個把軍服脫下，然後我得趕時間往嘉山城裡送情報。別到城裡被我們自己的隊伍當日軍給抓了！」
脫下日軍軍裝，志遠再次轟緊油門往嘉山縣城方向前行。阿部所處的炮樓想必也是最後一處敵占區的哨卡，一路過關斬將，終於是順利到達了嘉山縣城門口附近。離著城門口稍遠的地方，志遠把三蹦子駛向路邊一處隱蔽的草叢。
此時，天已蒙蒙亮，到了9日凌晨四五點鐘的光景。必須抓緊時間找到接頭人。
「阿部，你聽我說，你的傷口沒在要害，我現在不能帶著你繼續前行，不然我們城內的守軍會把我們當成日軍奸細抓起來審查。我滿身是嘴也講不清楚了。我先去找我的聯絡人傳遞情報。會儘快安排人手過來接你，聽見沒有？！」
「知道了，小泉君，我還是這麼叫你吧。你走吧……謝謝你！阿里嘎多！」
安置完阿部，志遠隻身順利通過城門。一路打聽，終於是來到了城南的一處鐵匠鋪。只見店門口掛著「吳記鐵匠鋪」幾個大字。眼看時間尚早，人們還在熟睡，可是軍情一刻耽擱不得，只好硬著頭皮敲門。
「誰呀，大清早的找人打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請問，是吳鐵匠嗎？有要緊的事情，請開一下門。」
「有什麼事，不能天亮了再說嗎？」屋內聲音不耐煩地說。
「是老賈有封重要的信讓我送過來，很重要的，請開下門吧！」
「吱——」地一聲，門打開了，這時態度緩和了許多。
「是老賈讓來的？他自己怎麼不來？」
「老賈受傷了，正在我們村里養傷。」志遠把自己如何偶遇老賈被日軍追殺，老賈委託自己送信的事情詳細描述了一遍。並從口袋取出老賈交給的信封遞給對方。
吳鐵匠撕開信封展開信箋，臉色凝重。
「日軍竟對我軍戰略部署、武器裝備如數家珍，一清二楚，其情報網滲透無孔不入，難怪整個東三省、上海、南京、杭州乃至現在全中國都要淪陷了，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內鬼、漢奸。我馬上去通知守城部隊，變換戰略部署、轉移武器彈藥。這個東北、南京、上海、杭州都守不住，我看嘉山縣城也抵抗不了多久，老百姓能轉移多少也儘量轉移多少吧！唉」
「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看先生舉手投足好像是位軍人？！」吳鐵匠繼續道。
「哦，我叫趙志遠，是一位教書先生，早年畢業於南京陸軍步兵學校。對了，我還有個事情委託貴軍。」
「什麼事情，我一定幫忙！」
「是這樣的，我在來送信的路上遭遇了兩次激戰，碰到了一位反戰日軍，他在激戰中受傷了，我能順利把信送到也是虧得他的幫忙。現在我把他暫時安置在城門口的一處灌木叢中。我怕帶著他進來引起守城將士的誤會……」
志遠把阿部的情況說了一遍，以及自己遭遇兩次激戰如何脫險，才順利把信送到的細節詳細地跟吳鐵匠說了一遍，憑藉他的接受過的軍校教育和自身的軍事素養，他也早看出，吳鐵匠不是單單一個鐵匠那麼簡單的。
「好的，你做得很對，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引起誤會，否則耽誤大事。這個完全沒問題，我們首先也是主張不殺繳械的俘虜的，更何況是自己有反戰情緒，我們可以把他吸收到反戰同盟。為我們的抗戰事業做貢獻。」
「這樣，我讓我的徒弟雲飛去安排阿部的事情，我們兩個呀一起去城防司令部一趟。我看先生一路身陷險境、臨危不亂，過關斬將地過來，實在是一位軍事奇才，我們一起商議下一步守城的對策，你看如何？」吳鐵匠說道，邊安排徒弟雲飛去安置阿部。
「吳先生這麼說實在愧不敢當！只是現在形勢需要，關乎全城將士及老百姓的安危，在下願意盡我的微薄之力！」志遠拱手道。
「不行，還得你寫封信給那個阿部，不然等下雲飛去了兩人語言不通，不好辦！」吳鐵匠補充道，說著拿來紙筆給志遠。
志遠拿起筆，從容寫下幾句日語。大意是自己因為守城抗戰之責無法脫身，讓其隨來人走，養好傷再做打算，希望他日後能走到抗日同盟反戰事業中來。
將信交與雲飛再交代了幾句，雲飛出門。
「好了，那麼趙先生，我們去城防司令部吧！」
「請！」志遠伸手請吳先生先行帶路。
來到城防司令部，經由衛兵傳達，兩人來到司令部會議室。只見會議室中央掛著一面青天白日旗，和中山先生畫像，兩邊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對聯。一位將領模樣的人物正不住地踱著步，看起來非常的焦急。見得兩人進來，將領連忙走過來握手。「吳先生，你總算來了，聽說貴部有重要情報送來，我等了一晚上呀！怕是送信的同志遭遇什麼不測了？！」
「顧師長好，我們送信的同志呀確實遭到了鬼子的追殺，現在傷重，正在南屏鎮上養傷。」吳先生將手搭了搭志遠的肩膀，繼續道。「就是這位趙先生救了我們送信的同志，這位趙先生可是非常的神勇、幹練吶！」顧師長津津有味地聽著老吳講志遠一路送信過來的奇遇，也不住地對志遠處變不驚，隨機應變的軍事素養表示讚嘆不已！
「這位趙先生大才呀？莫不是畢業於黨國黃埔軍校？」
「顧師長過獎了，趙某隻是一名教書先生，早年倒是就讀於南京陸軍步兵學校。不過後來因為家中變故，沒有從軍，沒有實戰經驗呀！」
「趙先生自不必過謙，這樣，我們還是先說情報的事情……」老吳說著從懷中掏出志遠冒死送來的信箋。遞與顧師長。
「這些個漢奸走狗、賣國賊！鬼子滲透如此，國家豈有不敗？！」看了信箋，顧師長悲憤不已。
「事到如今，我想聽聽兩位的意見……，趙先生，有什麼高見？」
「顧師長抬愛，我就談談我的想法。首先，我們必須把戰略要地重新部署，使敵軍的重炮打擊目標變為空地，轉移武器彈藥，轉移老百姓，東三省、上海都陷落敵手了，我們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疏散老百姓後，到最後實在不得已，只能把鬼子放進來打，實行巷戰，這樣，鬼子的重炮、裝甲車等重型武器就沒了用武之地！顧師長怎麼看？！」
「趙先生果然高見，為今之計，這是最好的策略了！」顧師長道。吳先生也表示附議。
「陳副官」
「到！」
「通知營級以上軍官到指揮部開會！」
「是！」
等待時間，顧師長又對趙志遠拋出橄欖枝：
「趙先生，值此國家危難之際，是否有興趣到顧某麾下效力，雖說顧某我一介武夫，沒什麼建樹，但是就目前日寇猙獰、鐵蹄肆虐，我顧某甘願血薦軒轅、馬革裹屍絕無二話！跟著顧某，高官厚祿、升官發財可能沒有，抗戰守土，為國捐軀，青史留名會有，怎樣？」
聽著顧師長的慷慨陳詞，志遠內心頗為感動。
「承蒙顧師長厚愛，這樣好不好，此次臨危受命，出門比較匆忙，我們先一起度過眼前的難關，如果有幸我們都能存活下來，我先回趟家，安頓好家人一定再來投奔顧師長可好？」
「好，君子一言，」顧師長在空中伸出右手，做擊掌盟誓狀。
「駟馬難追！」志遠伸出右手與顧師長完成擊掌盟誓。
不多時，營團長各級將士終於齊集完畢。顧師長示意會議開始。
「各位將士、黨國精英們，今天收到新四軍方面的線報，鬼子已獲悉我軍城防部署、武器彈藥庫具體位置。這證明鬼子的情報網已經完全滲透了我軍內部！這些個漢奸走狗、賣國賊們，等我顧某人騰出手來，非得把他們給我揪出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對付鬼子的進攻！我給大家引薦個人，老吳大家都認識，旁邊這位是趙志遠，趙先生，這位趙先生呢，畢業於南京陸軍步兵學校，昨天晚上奇謀妙計，一路單槍匹馬、過關斬將把情報送到了司令部，具有很好的軍事素養。啊，本來就是黨國軍校培養的人才，二團三營營長執行任務犧牲到現在位置還空著吧，現在我臨時任命趙志遠為二團三營營長，參與本次嘉山縣城防保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