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鷹窠山寨
志遠聽罷，一陣後背發涼，當時只顧著救人和想著怎麼樣把情報送出去。完全沒有想到善後事宜，鬼子追不到老賈會善罷甘休嗎？如果處理不當會不會給整個村子帶來滅頂之災啊！
「二叔想得周到，我也是忙糊塗了。那老賈的事情就勞煩二叔和村長了。鄉親們也要轉移一下。我得趕緊出發了！」
「去吧，我們會安頓好的！「
皓月當空，志遠策馬揚鞭，一會兒就駛出小鎮街道，馳掠在鄉間小道上，一路不敢停留，「駕……駕……」掠過一個又一個山頭，志遠也是一心抄近路行進。心裡盤算著，快呀！情報送到，城裡的戰略部署、武器庫轉移、百姓疏散，這都還需要時間……，想著立馬再次夾緊馬肚子，用力地揮著手中的馬鞭……
臨近一座山腳下，忽聽得一陣劇烈的槍炮聲，中間夾雜著咿咿呀呀的日語鬼話聲，志遠在南京陸軍步兵學校是選修過日語課的。咿呀的日語聲，是一個日軍軍曹叫喚著：
「保護糧食、保護彈藥，用迫擊炮炸死他們！」
志遠心想著，我懷裡還有十萬火急的情報得送到嘉山縣城，耽擱不得！可是現在身處的位置是處於兩座山的峽谷，中間的隘口是必經之路，眼看是沒法繞開了。既然繞不開，趕上了，就只好看看情況再說了。於是把馬拴在隘口一旁的樹枝上，躡手躡腳地爬上一旁的土坡，觀察起前面的狀況。
原來前方是一隊二三十人的土匪模樣的人正和人數不相上下的鬼子偽軍隊伍在進行激戰，自己正身處日軍的後方。雙方目前正藉助各自身前的石堆對射僵持，雖然從人數上看雙方還不相上下。但從土匪方向，不遠處的地上躺著的屍體和雙方使用的武器裝備來看，土匪已經明顯處於劣勢，估摸著，本來土匪是是想借著兩邊山坡的地勢，對鬼子偽軍進行包圍，打劫他們的武器彈藥和糧食。路中間停著幾輛三蹦子和一輛裝著彈藥、糧食的軍車，一輛包裹著軍綠色篷布的空車(尾部沒有門帘)，估計是土匪們以為兩輛車都是裝貨的，不曾想一交戰，從後面一輛車上下來大批鬼子，鬼子的裝備除了步槍，還有兩挺機關槍，幾門迫擊炮。炮擊之後怕是要對土匪進行合圍。
聽得軍曹下令，幾個扛著迫擊炮的鬼子應聲單膝跪下，排開陣勢，舉起大拇指，進行瞄準，旁邊的副手準備聽令填充炮彈。
眼見情況十分危急，志遠好生著急，無奈手中沒有稱手的武器，還得另找機會下手。好在此時的日偽軍們一心想著合圍前方的土匪，注意力完全沒身後的兩輛軍車，只在裝有彈藥的軍車兩旁各留了一個日軍看守。
月光下，志遠順著山勢，藉助雜草、灌木的掩護悄悄來到第一輛軍車，朝車內看了看，想著找個稱手的武器，可惜車內空無一物。只好貼著車身繼續前行。此時看護前方彈藥車的日軍注意力也被前方戰況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後方。說時遲那時快，志遠一個箭步過去，雙手把住日軍腦袋用力一擰，日軍立馬癱軟了下去。拿過日軍手中的步槍，順手摘下其腰間的兩個手雷。藉助車身的掩護，志遠觀察著前面的戰況。
此時，聽得日軍軍曹下令發射，迫擊炮已呼嘯著射向土匪陣營，三四個土匪被炮彈彈出掩體拋出路面，土匪陣營被轟得一陣騷亂，慘叫聲不斷。日軍迫擊炮副手二次裝填，炮聲呼嘯……
「筒子給給」，伊呀哇呀，隨著日軍軍曹發出的衝鋒命令，日偽軍們對土匪展開了全面合圍態勢！只有幾個迫擊炮手還在準備收拾迫擊炮和炮彈，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志遠眼疾手快，扒開一個手雷插銷，在車身上輕輕敲擊，此時的喊殺聲已經完全掩蓋了志遠發出的聲響。順勢把手雷丟向前方其中一個還來不及收起的迫擊炮炮彈箱，完事連忙轉身往隘口方向折返。
滴答……滴答……隨著手雷劃出的一道完美弧線，兩秒鐘過後，迫擊炮彈被引爆，隨著轟天的巨響，強大的連鎖反應在天空上方形成了一朵朵完美的蘑菇雲，巨大的衝擊波吞沒了日偽軍陣營，日偽軍被完全衝散，一時間鬼哭狼嚎，血肉橫飛，硝煙瀰漫，對面的土匪也被著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土匪兄弟們，還等著幹什麼，趕快衝鋒！殺鬼子！」
這時一位身披紅色風衣，雙手各持一把盒子炮的女子，只見她膚如凝脂，一對三角辮子各垂兩邊，瓜子臉，一雙柳葉彎眉，一張櫻桃小嘴，眉宇間不怒自威、英姿颯爽的模樣，顯然是土匪首領，回過神來，發號施令道：
「兄弟們，今天有神人相助，鬼子們完蛋啦，給我沖啊！」
只見土匪兄弟們個個衝出掩體，舉槍四射。志遠也在後方用繳獲的步槍射殺了彈藥車旁的另外一名日軍。找准機會射殺殘餘回撤的日偽軍。硝煙散去，日偽軍在炮彈的重擊下生還的已經不多了，再加上志遠和土匪前後的夾擊，所有的日軍都被打死了。剩下兩個偽軍高高舉起手中的步槍，口中不斷的念叨：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很快，志遠和土匪們圍攏過來，其中一個土匪舉起手中的長槍就要射擊，志遠上前把槍口壓低，「這位兄弟，他們已經投降了，也許這兩位兄弟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都是中國人，放了他們算了。」
那土匪說：「就這麼便宜他們了？」
其中一個偽軍說：「大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轉身對志遠說：
「這位爺說得對，我們也是不得已啊，我們本來也是前線打鬼子的隊伍，結果隊伍被打散了，為首的長官帶著部隊投降了日軍，我們也是被逼的，不然也是逃兵要被打死。大爺們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就脫掉這身狗屁，再也不吃這碗飯了！」
「你們走吧，下次如果還見到你們絕不輕饒！」
「滾！別讓姑奶奶再見到你們！」一旁的女首領喝道。
「是是是，謝大爺，謝姑奶奶不殺之恩……」兩個偽軍扔下舉過頭頂的槍灰溜溜的跑了。
「這位大俠尊姓大名？感謝大俠及時出手相助，不然我們今天就栽了！」
「唉，大俠不敢當，我姓趙，叫趙志遠，只是南屏鎮上的一個教書先生。」
「哦，趙先生，我們先過去看看車上都有什麼貨。兄弟們，打掃戰場，把鬼子身上的槍枝彈藥都收了，別浪費！」女首領邊說邊吩咐著手下人。
說話間來到了軍車旁，只見車上大批的槍枝彈藥，除了之前被志遠炸毀的幾門迫擊炮，車上剩有幾門。以及幾挺歪把子機槍。除了彈藥，還有糧食、日本罐頭、日本清酒。
「我滴個乖乖，今天我們可是發了！」剛才想要開槍打死偽軍的小頭目道。
「收穫確實不少」志遠說道：
「我猜你們今天本來是要包圓了小鬼子，卻沒想到最後面的一輛軍車上下來滿滿一車的鬼子，反而差點被鬼子來了個反包圍了是吧？」志遠說著轉向一旁的女首領。
「是啊，先生說的一點不錯。我們探聽情報的兄弟說鬼子有一隊運送糧食、彈藥的車隊要從這裡經過，本來以為只有三蹦子上幾個押運的鬼子和偽軍，沒想到一開戰，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這麼多鬼子。關鍵是他們武器裝備還好，我們只有幾杆土槍，這不折了好幾個兄弟，唉！」
「哦，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宋天驕，你叫我天驕妹子好了。我大哥叫宋天明，我們兄妹二人聚集了一些兄弟盤踞在這鷹窠山上專門打劫過路的鬼子偽軍，可不是土匪哦，我們從來不搶老百姓。當然如果有專門欺壓老百姓的財主惡霸，漢奸走狗我們也不介意懲治懲治他們。」天驕說罷莞爾一笑。
「哦，天驕妹子，我有點好奇，你們兄妹二人怎麼會落……哦不不，怎麼會盤踞在這鷹窠山上的」志遠自覺嘴欠，慌忙糾正道。
「你這個趙先生，好不知趣，你是想說我們兄妹二人怎麼會落草在這鷹窠山，嘯聚山林是吧？你就當我們是土匪是吧，都跟你說過了，我們從來不搶老百姓，恃強凌弱！」
天驕嬌嗔道。志遠在一旁悻悻不已。天驕接著道：
「還不是鬼子造的孽！我們是星皇鎮上屏溪村人，前年鬼子在星皇鎮上大屠殺，奸淫擄掠，殺人放火，用硫磺槍彈向民房、店鋪亂射，槍彈到處，火光四起，房屋塌毀。可憐我們村幾百口人就剩下了幾十號人，家破人亡，無家可歸，所以才聚到一起，殺鬼子，報血仇！」說罷轉過身嚶嚶抽泣起來。
「我爹娘、嫂子，可憐還有個5歲的侄子都給天殺的鬼子給害死了！」
「哦，實在對不起，天驕妹子，是我冒昧了。抱歉，該死……」
志遠有些不知所措。
天驕轉回身來，平復好心情。柔聲而又堅定地道：
「沒事，小鬼子等著吧，血債要用血來還！」
「二叔想得周到，我也是忙糊塗了。那老賈的事情就勞煩二叔和村長了。鄉親們也要轉移一下。我得趕緊出發了！」
「去吧，我們會安頓好的！「
皓月當空，志遠策馬揚鞭，一會兒就駛出小鎮街道，馳掠在鄉間小道上，一路不敢停留，「駕……駕……」掠過一個又一個山頭，志遠也是一心抄近路行進。心裡盤算著，快呀！情報送到，城裡的戰略部署、武器庫轉移、百姓疏散，這都還需要時間……，想著立馬再次夾緊馬肚子，用力地揮著手中的馬鞭……
臨近一座山腳下，忽聽得一陣劇烈的槍炮聲，中間夾雜著咿咿呀呀的日語鬼話聲，志遠在南京陸軍步兵學校是選修過日語課的。咿呀的日語聲，是一個日軍軍曹叫喚著：
「保護糧食、保護彈藥，用迫擊炮炸死他們！」
志遠心想著，我懷裡還有十萬火急的情報得送到嘉山縣城，耽擱不得！可是現在身處的位置是處於兩座山的峽谷，中間的隘口是必經之路，眼看是沒法繞開了。既然繞不開，趕上了，就只好看看情況再說了。於是把馬拴在隘口一旁的樹枝上，躡手躡腳地爬上一旁的土坡，觀察起前面的狀況。
原來前方是一隊二三十人的土匪模樣的人正和人數不相上下的鬼子偽軍隊伍在進行激戰，自己正身處日軍的後方。雙方目前正藉助各自身前的石堆對射僵持，雖然從人數上看雙方還不相上下。但從土匪方向，不遠處的地上躺著的屍體和雙方使用的武器裝備來看，土匪已經明顯處於劣勢，估摸著，本來土匪是是想借著兩邊山坡的地勢，對鬼子偽軍進行包圍，打劫他們的武器彈藥和糧食。路中間停著幾輛三蹦子和一輛裝著彈藥、糧食的軍車，一輛包裹著軍綠色篷布的空車(尾部沒有門帘)，估計是土匪們以為兩輛車都是裝貨的，不曾想一交戰，從後面一輛車上下來大批鬼子，鬼子的裝備除了步槍，還有兩挺機關槍，幾門迫擊炮。炮擊之後怕是要對土匪進行合圍。
聽得軍曹下令，幾個扛著迫擊炮的鬼子應聲單膝跪下，排開陣勢，舉起大拇指，進行瞄準，旁邊的副手準備聽令填充炮彈。
眼見情況十分危急，志遠好生著急，無奈手中沒有稱手的武器，還得另找機會下手。好在此時的日偽軍們一心想著合圍前方的土匪，注意力完全沒身後的兩輛軍車，只在裝有彈藥的軍車兩旁各留了一個日軍看守。
月光下，志遠順著山勢，藉助雜草、灌木的掩護悄悄來到第一輛軍車，朝車內看了看，想著找個稱手的武器，可惜車內空無一物。只好貼著車身繼續前行。此時看護前方彈藥車的日軍注意力也被前方戰況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後方。說時遲那時快，志遠一個箭步過去，雙手把住日軍腦袋用力一擰，日軍立馬癱軟了下去。拿過日軍手中的步槍，順手摘下其腰間的兩個手雷。藉助車身的掩護，志遠觀察著前面的戰況。
此時，聽得日軍軍曹下令發射，迫擊炮已呼嘯著射向土匪陣營，三四個土匪被炮彈彈出掩體拋出路面，土匪陣營被轟得一陣騷亂，慘叫聲不斷。日軍迫擊炮副手二次裝填，炮聲呼嘯……
「筒子給給」，伊呀哇呀，隨著日軍軍曹發出的衝鋒命令，日偽軍們對土匪展開了全面合圍態勢！只有幾個迫擊炮手還在準備收拾迫擊炮和炮彈，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志遠眼疾手快，扒開一個手雷插銷，在車身上輕輕敲擊，此時的喊殺聲已經完全掩蓋了志遠發出的聲響。順勢把手雷丟向前方其中一個還來不及收起的迫擊炮炮彈箱，完事連忙轉身往隘口方向折返。
滴答……滴答……隨著手雷劃出的一道完美弧線，兩秒鐘過後，迫擊炮彈被引爆，隨著轟天的巨響，強大的連鎖反應在天空上方形成了一朵朵完美的蘑菇雲，巨大的衝擊波吞沒了日偽軍陣營，日偽軍被完全衝散，一時間鬼哭狼嚎，血肉橫飛，硝煙瀰漫，對面的土匪也被著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土匪兄弟們，還等著幹什麼，趕快衝鋒！殺鬼子！」
這時一位身披紅色風衣，雙手各持一把盒子炮的女子，只見她膚如凝脂，一對三角辮子各垂兩邊，瓜子臉，一雙柳葉彎眉，一張櫻桃小嘴，眉宇間不怒自威、英姿颯爽的模樣，顯然是土匪首領，回過神來，發號施令道：
「兄弟們，今天有神人相助，鬼子們完蛋啦，給我沖啊！」
只見土匪兄弟們個個衝出掩體，舉槍四射。志遠也在後方用繳獲的步槍射殺了彈藥車旁的另外一名日軍。找准機會射殺殘餘回撤的日偽軍。硝煙散去，日偽軍在炮彈的重擊下生還的已經不多了，再加上志遠和土匪前後的夾擊，所有的日軍都被打死了。剩下兩個偽軍高高舉起手中的步槍，口中不斷的念叨：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很快，志遠和土匪們圍攏過來，其中一個土匪舉起手中的長槍就要射擊，志遠上前把槍口壓低，「這位兄弟，他們已經投降了，也許這兩位兄弟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都是中國人，放了他們算了。」
那土匪說：「就這麼便宜他們了？」
其中一個偽軍說：「大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轉身對志遠說：
「這位爺說得對，我們也是不得已啊，我們本來也是前線打鬼子的隊伍，結果隊伍被打散了，為首的長官帶著部隊投降了日軍，我們也是被逼的，不然也是逃兵要被打死。大爺們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就脫掉這身狗屁，再也不吃這碗飯了！」
「你們走吧，下次如果還見到你們絕不輕饒！」
「滾！別讓姑奶奶再見到你們！」一旁的女首領喝道。
「是是是，謝大爺，謝姑奶奶不殺之恩……」兩個偽軍扔下舉過頭頂的槍灰溜溜的跑了。
「這位大俠尊姓大名？感謝大俠及時出手相助，不然我們今天就栽了！」
「唉，大俠不敢當，我姓趙，叫趙志遠，只是南屏鎮上的一個教書先生。」
「哦，趙先生，我們先過去看看車上都有什麼貨。兄弟們，打掃戰場，把鬼子身上的槍枝彈藥都收了，別浪費！」女首領邊說邊吩咐著手下人。
說話間來到了軍車旁，只見車上大批的槍枝彈藥，除了之前被志遠炸毀的幾門迫擊炮，車上剩有幾門。以及幾挺歪把子機槍。除了彈藥，還有糧食、日本罐頭、日本清酒。
「我滴個乖乖，今天我們可是發了！」剛才想要開槍打死偽軍的小頭目道。
「收穫確實不少」志遠說道：
「我猜你們今天本來是要包圓了小鬼子，卻沒想到最後面的一輛軍車上下來滿滿一車的鬼子，反而差點被鬼子來了個反包圍了是吧？」志遠說著轉向一旁的女首領。
「是啊，先生說的一點不錯。我們探聽情報的兄弟說鬼子有一隊運送糧食、彈藥的車隊要從這裡經過，本來以為只有三蹦子上幾個押運的鬼子和偽軍，沒想到一開戰，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這麼多鬼子。關鍵是他們武器裝備還好，我們只有幾杆土槍，這不折了好幾個兄弟，唉！」
「哦，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宋天驕，你叫我天驕妹子好了。我大哥叫宋天明，我們兄妹二人聚集了一些兄弟盤踞在這鷹窠山上專門打劫過路的鬼子偽軍，可不是土匪哦，我們從來不搶老百姓。當然如果有專門欺壓老百姓的財主惡霸，漢奸走狗我們也不介意懲治懲治他們。」天驕說罷莞爾一笑。
「哦，天驕妹子，我有點好奇，你們兄妹二人怎麼會落……哦不不，怎麼會盤踞在這鷹窠山上的」志遠自覺嘴欠，慌忙糾正道。
「你這個趙先生，好不知趣，你是想說我們兄妹二人怎麼會落草在這鷹窠山，嘯聚山林是吧？你就當我們是土匪是吧，都跟你說過了，我們從來不搶老百姓，恃強凌弱！」
天驕嬌嗔道。志遠在一旁悻悻不已。天驕接著道：
「還不是鬼子造的孽！我們是星皇鎮上屏溪村人，前年鬼子在星皇鎮上大屠殺，奸淫擄掠，殺人放火，用硫磺槍彈向民房、店鋪亂射，槍彈到處，火光四起，房屋塌毀。可憐我們村幾百口人就剩下了幾十號人，家破人亡，無家可歸，所以才聚到一起，殺鬼子，報血仇！」說罷轉過身嚶嚶抽泣起來。
「我爹娘、嫂子，可憐還有個5歲的侄子都給天殺的鬼子給害死了！」
「哦，實在對不起，天驕妹子，是我冒昧了。抱歉，該死……」
志遠有些不知所措。
天驕轉回身來，平復好心情。柔聲而又堅定地道：
「沒事，小鬼子等著吧，血債要用血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