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化解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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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村民,如今與他一起幹活,韓有才一開始很不適應,他不與人交流,歇著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坐在地上發呆,在大田隊是這樣,回到家裡的他,依然如此,看著以前還算有朝氣的兒子,變成了沉默寡言的人,以前他會把自己的煩惱和想法,告訴父母,可現在,只要一進家,躺在炕上,蒙著被子,愛誰誰了。

  韓有才的母親,看到兒子在短短的幾個月,完全變了個人,她既著急又傷心,晚上,她把對兒子的擔憂,告訴了韓三,韓三聽了,也是一臉的無奈,為了改變兒子的狀況,他來到了小舅子的家,他把韓三的現狀,告訴了小舅子,希望小舅子幫忙想想辦法,讓兒子離開沙峪村,可小舅子面對姐夫的要求,他還有一肚子的話說:

  「姐夫,不是我抱怨,為了給有才找工作,我是好話話說盡,最後,他當上了沙峪村副隊長,按理說,他年輕,又有文化,他就好好的干,一定會有前途的,可他不是那樣,你問他,從當上了副隊長以後,他都幹了什麼?實名舉報信,誣告別人毀壞青苗,還授意『二賴』搞誣陷,最後,都被調查清楚,是莫須有的事,這些事情,都傳到了我的朋友耳朵里,你說,我還怎麼有臉再為了他求人。」

  韓三的小舅子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外甥韓有才所做的事情,對他也有不少的影響,很多過去的老朋友,尤其是幫助韓有才,當上副隊長的朋友,見了他都無奈的搖頭,圈子就這麼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身為舅舅,他沒指望外甥給他增光,但也不願意看到外甥給他抹黑,也不知是氣數盡了,還是受外甥的影響,總之,他的前景一點也不樂觀,職務被撤了,公職暫時保留,他哪還有心思搭理外甥的事,也只能抱怨抱怨,過過嘴癮。

  聽到小舅子的抱怨,也了解了小舅子的處境,韓三第一次感覺到了,沒有路可走,以前,不管遇到什麼難事,不管是用謊言、欺騙或者是下作的手段,除了欠下了良心債,他都能化險為夷,平穩過度,可他這樣做的後果,並沒有讓兒子在未來的人生路上走好,反而被撤掉了副隊長的職務,去大田干農活,如今的他,年事已高,一身的病痛,卻還在外鄉漂泊,原本指望兒子打出一片天,把他接回沙峪村,光宗耀祖,看來實現起來,有點遠。

  回到家的韓三,看著兒子近乎呆滯的表情,老伴日漸消瘦的面孔,他昏倒了,當他醒來的時候,郎中告訴他,他患上了半身不遂,今後的生活恐難自理,老伴坐在他的身邊哭泣,兒子則依舊呆滯的表情,好像父親的病不關他的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韓三的生活,完全靠老伴伺候,而兒子像個機器人,到點走,到點回,對於父母的艱難,沒說過一句慰藉的話。

  一天夜裡,韓三在睡夢中大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老伴把他推醒,看到韓三一身的冷汗,老伴問他,是不是又做噩夢,他點了點頭,這已經是韓三的常態了,他告訴老伴,夢裡面,他看見了金昌元,看見了妹妹梅子,他們都在指責他,乾的壞事太多,要他去死,韓三身體雖然不聽使喚,但腦子還清醒,不能動換之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炕上度過,他便會回憶以前的事情。

  當年,是他帶走金家哥三,三個十多歲的孩子,被他哄騙到了煤礦以後,受盡了周扒皮的盤剝,當金昌元的腿被砸斷,大虎找他求救的時候,他卻以各種藉口,置之不理,致使金昌元落下了殘疾,事出之後,金昌元的父親跟他討說法,他依舊錶現的冷漠無情,由於他的行為,導致了大虎和梅子的分離,造成了金、韓兩個家族,從此不再來往。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或許不會有更為嚴重的結果,可怕的是,他沒有止步,在兒子懂事以後,為了達到他個人的目的,竟給兒子灌輸虛假的事實,讓兒子幼小的心裡,種下了仇恨的種子,他不是沒有想回沙峪村的打算,只是以他的個性,要回也要轟轟烈烈的回,哪怕這種轟轟烈烈的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兒子做出了強暴小紅的事情以後,身為父親的他,不是教兒子懺悔,贖罪,而是教兒子撒謊,欺瞞。

  在兒子當上副隊長以後,他不是鼓勵兒子,把握機會,從新做人,而是縱容兒子,利用手中的權利,打壓老金家的人,在兒子用各種不正當的手段,對大虎進行攻擊的時候,他在第一時間,對兒子的做法,給予了肯定和支持,甚至以為,兒子幫他出了氣,當兒子實名舉報大虎是漢奸的時候,他對兒子說,出了事,他頂著,直到最後,兒子夥同『二賴』誣陷震華,才使兒子的下作行為暴露。

  不錯,兒子為此付出了代價,可如果沒有他的教唆,沒有他的灌輸,沒有他的言傳身教,兒子可能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狹隘,自私,沒有底線,都說,種什麼花,結什麼果,還有一個詞叫『報應』,這回都靈驗了,想到這裡,從來沒有過愧疚之心的他,心裡有了一絲絲的作痛,這不容易,我們無法揣摩韓三心裡的作痛,是良心發現,還是因為兒子的現狀,也許還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緣故。


  就在韓三有了一絲懺悔的時候,他的兒子韓有才急匆匆的回到家裡,他給父親帶來了,最近家裡的最好消息,他告訴父親,駐村幹部李有亮,通知他去參加相關部門組織的技術培訓的競爭,如果能去,為期是半年,韓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沙峪村那麼多的年輕人,誰不渴望這樣的機會,再說,兒子已被撤職,屬於犯過錯誤的人,怎麼可能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兒子,見父親不相信,韓有才便將這件事情的經過講給父親。

  韓有才告訴父親,如果不是李有亮親口告訴他事實真相,打死他也不相信,他這次學習的機會,還是大虎幫著爭取的,他接著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本來相關部門只給了沙峪村一個名額,而報名參加的人數有十幾個,其中就有大虎的兩個兒子,一開始,李有亮並沒有把他列為重點,畢竟他是犯了錯誤的人,可當他找大虎討教人選的時候,大虎卻提出,只要是沙峪村的年輕人,都有資格參加競爭。

  李有亮點出了他的名字,大虎說,他雖然被撤職,但也是沙峪村的人,應該有平等的參與競爭的機會,而且要採取公平競爭的辦法,誰是佼佼者,誰就有資格代表沙峪村去培訓,他還跟李有亮建議,以試卷的形式,評出參選者,李有亮採用了大虎的建議,把他納入了參賽的人選,一開始,他沒敢報名,後來,李有亮找到他,讓他參加,還說這是大虎的提議,他問李有亮,他一直對大虎報復,為什麼到了關鍵的時刻,大虎還會不計前嫌的推薦他?

  李有亮告訴他,大虎之所以在村民心中的份量那麼重,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把沙峪村的人,都看成是自己的親人,還有一點,他認為,公平是沙峪村人一直恪守的原則,當年他接過三大主事的擔子的時候,就發過誓,這個原則不會變,儘管這些年,他也遇到過很多想不通的問題,但是他堅信,沙峪村的人,不應該成為仇人,應該團結友愛,像個大家庭一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有亮的話,喚醒了他心中的良知,回想這些年,為了所謂的報仇,他都做了些什麼,哪一樣拿出來,都是見不得光的,如果不是這次事情敗露,被撤了職,他還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

  在聽了兒子的話後,韓三沒有再說話,這個時候,老伴走過來,坐在了韓三身邊,她說: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想跟兒子說實話?難道你要帶著,你親自製造的恩怨進棺材?」

  「媽,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韓有才問。

  「還是讓你爸親口告訴你吧。」母親說。

  看著老伴和兒子乞求的目光,在經過短暫的掙扎後,韓三終於跟兒子說出了事實真相。

  他把當年帶大虎兄弟個去煤礦,到梅子姑姑和大虎分手,到最後他們全家,不得不離開沙峪村的全過程,都講給了兒子,兒子在聽了父親的講述以後,淚如泉湧,他質問父親:

  「您為什麼要編造謊言欺騙我?您知道嗎?從我記事以後,您的這些謊言,就一直深藏在我的腦子裡,我以為,我們家之所以回不去,就是被老金家和大虎他們害得,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就盼望著早點長大,好幫著父親報仇,好了,我長大了,當了副隊長了,終於可以找他們算帳了,我誣陷大虎是漢奸,我栽贓他毀壞青苗,我不讓他干木匠,我還用『二賴』毀壞他女兒的名譽,到頭來,您告訴我,這些都是您編造的。」

  見父親不做聲,韓有才又說:

  「對於姑姑的事情,您說是大虎為了老金家,才提出跟她分手,姑姑不得不嫁給裁縫,可事實的起因是,您先傷害了金昌元,造成了金、韓兩家的恩怨,我姑姑和大虎都是受害者,由於聽信了您的話,直到我姑姑去世,我都沒要好好的善待她一天,我是後悔死了。」

  「都是爸爸不好,當年在礦上,爸爸接觸到了周扒皮,成了他的得意干將,爸爸從他身上學會了欺騙、霸道、沒有人性,沾染了這些惡習以後,總覺著,世上的人,都是自私的,金昌元的腿被砸傷以後,我就認為,我不應該管,他的死活跟我沒關係,後來,金昌元的父親找我理論的時候,我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這才是金韓兩家的關係惡化的開始,可我不但沒有反省,還編造謊言,在你心裡種下仇恨的種子,我的行為,害了很多人。」韓三說。

  「爸爸,您知道嗎?我現在都沒臉再回沙峪村,沒法再面對老金家,沒法再面對大虎,我成了沙峪村的罪人,咱們爺倆做的是人事嗎?再看看人家大虎,經歷了我多次的傷害以後,還不計前嫌,寬容大度,跟您說,現在有個地縫我都想鑽進去。」韓有才說。

  「兒子,事情是因爸爸而起,爸爸在有生之年,必須要挽回這個影響,向沙峪村的鄉親,向老金家,向大虎認錯,你把爸爸的想法,轉告李有亮,就說我是真心想懺悔,希望他能給我個機會,到了這把年紀,我要從新做人。」韓三說。


  「兒子,我看你爸這次是認真的,你就幫他這一次,給他機會吧。」母親說。

  韓有才帶著父親的願望,找到了李有亮,身為村幹部,他當然希望韓三能夠悔悟,能夠回歸到沙峪村這個大家庭來,但他也不得不考慮兩個問題,一個是沙峪村的人,能否冰釋前嫌,接納韓三,另一個是老金家,能否原諒他對老金家造成的傷害,大虎這邊,他並不懷疑,如果大虎是記仇的人,也不會推薦韓有才參加競爭,針對這個問題,李有亮又來徵求大虎的看法。

  當聽說韓三要回村認錯後,大虎盯著李有亮半天,他開玩笑說,他是不是聽錯了,在外躲了幾十年,現在終於開竅了,終於肯回到沙峪村了,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大虎告訴李有亮,不管怎麼說,韓三也是沙峪村的人,這是他的家,他想回家肯定是好事,更何況他是帶著良知回來的,有句話叫,浪子回頭金不換,雖然他已經是老浪子了,但人想悔悟,什麼時候都不晚,他相信沙峪村的人,會歡迎他回來。

  李有亮沖大虎豎起大拇指:

  「老哥,真的很佩服你,識大體,顧大局,接下來,我就去安排韓三回來的事情。」

  李有亮通過廣播,把全村的鄉親都召集到了隊部,只有大虎知道這次會議的內容,而鄉親們還被蒙在鼓裡,他們來到會場以後,遲遲不見李有亮亮相,這時,大家開始做著各種猜測,有的說,可能是為了選拔參加培訓人員的事,還有的說,是李有亮升官了,要離開沙峪村,總之,誰都沒有往韓三那想,也難怪,在沙峪村鄉親的腦子裡,他離開沙峪村這麼多年,印象幾乎沒有了,如果硬說有的話,那也是不好的印象多。

  時間到了,李有亮走進會場,宣布開會,他說,在開會之前,他想給大家介紹一個老熟人,說著,韓有才背著父親韓三進入了會場,看著韓三父子,鄉親們驚呆了,他們不知道,李有亮的葫蘆里要賣什麼藥,只見韓有才把父親放在椅子上坐下,他站在父親身邊,李有亮告訴鄉親,說是開會,實際是想借這個平台,讓韓三父子跟鄉親們說說心裡話,李有亮的話音剛落,坐在底下的鄉親便開始議論。

  眼看著現場的秩序被打亂,接下來的事情沒法進行,這時,坐在角落裡的大虎,站了起來,他對鄉親們說,今天,韓家父子能夠有勇氣回到沙峪村,想站在台上跟大家說說心裡話,至少證明,他們想當沙峪村的人,對於想當沙峪村的人,不管他走了多少年,也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麼,只要他能幡然悔悟,沙峪村的人,就應該歡迎,李有亮接著大虎的話說,當韓三父子把這個想法說給他的時候,他一開始也猶豫過,但是,大虎的一番話,把他說動了。

  他就在想,一個曾經被誣陷過,被報復過的人,竟有如此的胸懷,寬容曾經加害與他的人,我們為什麼不給這對父子,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人難免犯錯誤,有的人致死不知悔過,帶著錯誤進棺材,而有的人,在人生還沒有終止的時候,認識到了錯誤,願意懺悔,善良的人,應該給他們這次機會。

  李有亮說完,讓韓三說話,韓三話未出口,已是淚流滿面,站在身邊的韓有才,一個勁的鼓勵父親,韓三開始說話:

  「在坐的鄉親,我要說四個『對不起』,第一個『對不起』是沙峪村的鄉親,因為我,造成了金、韓兩家的仇恨,第二個『對不起』是金昌元,因為我,落下了終身殘疾,第三個『對不起』是大虎,在我的授意下,兒子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第四個『對不起』是兒子,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我給兒子灌輸的是欺騙、謊言,報復,無疑是把兒子害了,儘管這四個『對不起』來的太遲了,但確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

  由於身患偏癱,加之情緒激動,韓三的身體抖得厲害,說不下去了,兒子韓有才見狀,接過了父親的話,他把自己進入沙峪村以後,所做過的見不得光的事情,都大白於天下,他坦露的目的,是要向過去的他告別,開始新的生活,他的心聲,得到了鄉親的理解,他代表父親,給鄉親們鞠躬道歉。

  沙峪村的鄉親是善良的,他們接受了父子倆的道歉,韓三讓兒子把自己背到大虎身邊,他說有話相對大虎說,兒子背著父親來到大虎身邊,韓三向大虎伸出了瘦的滿是筋骨的手,大虎接受了,他對韓三說,咱們都老了,滿打滿算還有幾年的活頭?回家來吧,葉落歸根,總是在外面飄著,也不是事,大虎的話,觸碰到了韓三的心底,他何嘗不想回到沙峪村,過幾天家的日子,他是沒臉回。

  現在好了,他反省了自己的行為,得到了鄉親們的原諒,他恨不得馬上就搬回沙峪村,當得知韓三的想法以後,李有亮特意派了幾個人,幫助韓三父子,修繕好破舊的房屋,為了答謝李有亮的關心,鄉親們的援手,韓有才特意在翻修好的院子裡,宴請大家,他稱之為『喜宴』。

  競爭培訓人員的步驟,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李有亮發給競爭者,每人一張卷子,得分高者,作為沙峪村的代表,參加相關部門的技術培訓,別看是村級的考試,可一點也不比正經八百的考試差,有主考官,有監考人,當場判卷子,當場出結果,兩個小時以後,考試結束,經過判卷,結果很快出來了,大虎家的震英,八十分,韓有才,八十分,其他的參賽者,都在八十分以下。

  這個結果出乎了李有亮的預料,他一時拿不定主意,等在外面的鄉親,也急於想知道最後的結果,這個時候,等待外面的大虎,走進了考場,他跟李有亮耳語了一陣,只見李有亮不停的皺眉、搖頭,在謹慎的思考過後,李有亮宣布,由於兩個人分數一樣,很難取捨,他準備將這個情況上報相關部門後,在確定參加培訓的人選。

  回到家的震英,問父親,在李有亮耳邊都說了什麼,父親告訴他,為了公平起見,可以採取加賽的辦法,兒子一聽就不高興了,他說,他原本以為,父親跟李有亮說的是,把名額爭取給兒子的話,沒想到,到了關鍵的時候,父親居然還在講公平,他不能理解父親口中的公平,他認為,父親的公平是對他的不公平,父子倆不歡而散。

  過了兩天,村幹部李有亮,把金震英和韓有才叫到了隊部,告訴他們,經過申請,相關部門又給了沙峪村增加了一個名額,這樣,兩個人都可以去參加培訓,李有亮還叮囑他們,在培訓班裡,認真學習,把學到的知識,運用到生產建設中,成為沙峪村的技術骨幹力量,兩個人表示,要專心聽課,相互學習,爭取學業有成。

  當得知震英和韓有才,都有資格參加培訓的消息,大虎高興,就像當年震華上大學一樣,他想把左鄰右舍,都請到家裡來,熱鬧熱鬧,就在他著手辦這件事的時候,韓有才跑到他家,告訴大虎,他父親說,想兩家合辦宴請,他還說,父親的意思是大虎這邊為主,大虎告訴韓有才,在沙峪村,不分主次,咱們兩家出錢,在隊部辦宴請,讓全村的鄉親都來,讓李有亮做主持,韓三聽到了這個反饋,高興的合不攏嘴。

  說是宴請,其實就是茶話會,兩家出錢,買了些糖豆大酸棗,瓜子花生,鄉親們湊在一起,嘮嘮家常,說說心裡話,由於韓三的身體不好,他湊了一會兒熱鬧後,便被兒子送回了家,李有亮在茶話會上,做了開場白,緊接著,他安排讓大虎給鄉親們說幾句話,大虎告訴李有亮,看到今天的場景,讓他想到了幾十年前,當年的金、韓、李三大姓,會經常聚在一起,商量沙峪村的事情,今天的茶話會,跟以前又大不一樣了,增加了很多的後生,而且,每一個人都是主角。

  他還說,該是放手讓年輕人幹的時候了,年輕的後生,敢想敢幹,有闖勁,是沙峪村的未來和希望,他建議,讓以韓有才和震英為代表的年輕人,大膽的說出他們的想法,只要是利於沙峪村的生產,利於沙峪村的建設和發展的,鄉親們會全力的支持和配合,在大虎的倡議下,韓有才和震英,談了對沙峪村建設的想法,也得到了駐村幹部李有亮的認可,茶話會取得了不小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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