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門
「茲小友顏重光，見字如面，近來黃巾賊寇已去，如友所言，深感敬佩。今風雨預動，深感不安，往日約定卻不曾遺忘，待賢弟熟讀經書，兄長往之。」
「涿縣劉玄德。」
並沒有談及什麼要緊的事情，甚至連盧植的情況都沒有解釋，只是大致重複了那晚的討論。
如果不是後面的署名，顏煜甚至只會把這個當做是哪位同族長輩的問候。
「風雨預動？」
看著一路的流民百姓，顏煜不由放下了書信。
「應該都能明白了吧？洛陽那邊應該更嚴重。」
顏煜只是騎著馬，在路上默默思考著。
面對著身邊的乞討叫賣聲，他只能深表遺憾，並不能做出什麼動作。
「把家中縣城治好就已經很不得了了。」
這一路上，已經有數不清的商隊馬車被那些流民阻截，甚至都搞起了小規模鬥毆。
升米恩，斗米仇，這種淺薄的道理還是很容易理解的，加上十幾年的亂世生活，顏煜幾乎已經完全適應。
雖然心中還有殘存的熱血，不過那一定是為了不久的亂世準備。
時間流逝，隨著路上的流民也變得越來越少，顏煜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位置。
沛國要到了。
沒過多久就已經看見不遠處的城池，所有人也都慢慢放鬆下來，一路的壓抑與疲倦仿佛一瞬間都消失了，就連行走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到了！」
顏濟心上的石頭終於落下，一路上算不上殘酷的廝殺，幾乎都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能躲在車隊中間，假裝自己在認真指揮。
「唉，吾一介書生怎能處於這種危險下！」
顏濟絲毫不介意自己稍顯臃腫的身材，仍然秉持著讀書人的驕傲，緩緩走到隊伍前方。
那些無用的舉動根本沒什麼價值，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中，保持顯著可能並不是好主意。
顏煜只是默默待在隊伍中間，不停詢問著那些老兵，求助著從戰場上逃生的技巧，也引出不少笑料。
「搶馬，馬術，偷襲，裝死，保持平凡。」
他人的笑聲並不能引起一絲波瀾，只會讓心中的想法更加強烈。
「好盔甲，但是鐵是怎麼煉的？灌鋼法，炒鋼法？」
通過一路的搏殺，顏煜滿腦子只有這幾個名詞，不過對這些方法基本是一竅不通，只是稍微有點感覺。
「碳含量，混合金屬。縣城的工匠已經不夠我搞科研了。」
就在這些胡思亂想中，顏煜已經把目光放到了眼前的大城市。
這裡應該會有所收穫，不僅僅是技術也是關係脈絡。
沛，這個地方在三國爭霸的過程中不知道已經歷多少戰役。
不過，現在的城市還充滿了生機，就算比不上歷城的改變，現在也能算是豪華。
「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我去找地方休息，明天再去拜訪吧。」
顏濟作為名義上的領導人，理所當然沒有人反對，其他人也只是稍微喘氣就跟了上去。
「唉，宵禁真不是好東西。」
看著頭頂的夜空，一望無際，空空蕩蕩絲毫感覺不出腳下的痛苦。
「咳咳，跟我來吧。」
不過多久，顏濟回頭悄悄說道，順便也給一個小暗示。
「拜訪貼，就這種小事都要我來嗎。」
看著前方兩人的親密互動，手上動作也充滿了漢代官員的獨特韻味，不過幾乎就是一瞬間，只是微微一笑所有人的心就都放下了。
「走！」
顏濟臉上也稍顯得意，把所有人都送到一個普通客棧，一臉笑意直接就轉頭出門交友。
顏煜也只好在屋內，憑藉那幾本通用書本和來自未來的祝福，默默構思著拜訪帖。
沛國劉氏，也算是不錯的漢室宗親吧。
儘管在三國時期沒有什麼出名人物，
第二天一早，顏濟稍微修改請帖，不多久就已經登門拜訪。
面對那豪華的房屋，顏煜一時間都有點恍惚。
我家還有這種背景？
「咳咳，當時年紀小，和主家一起的。」
顏濟似乎也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埋怨，小聲說道。
「啊！請進請進！我找人帶路！」
那門衛剛看到帖後的署名就直接笑著歡迎，相當隆重。
「你媽媽也是旁支，不過看起來其他人混得更不怎麼樣。」
想到這裡顏濟都有點想笑，雖然他只是個普通縣令，官位並不出眾，但是勝在家庭和睦，子女有為。
越往細想，不時還偷看了顏煜幾眼。
「嗯？家主那邊有什麼情況？」
「顏盛，聽說已經當了刺史，在任期間應該能完成搬遷。」
聽到這裡，顏煜便不再多說，只是跟隨著，慢慢前進。
「當年還是小孩子，現在都帶上小孩兒了！」
「聽說顏家要去琅琊了，那可是好地方！」
「在兗州現在他們多出名啊！為什麼要走呢？」
「主家的想法，主家找了個好地方，正好也去那邊做刺史。」
院內僕從有大有小，有的甚至都知道上一次求親的情況，說的栩栩如生，顏煜都有些意動。
不過，很快走到正廳，看見那位樣貌熟悉，神情氣場都完全不一樣的女子時，一切都有點難以捉摸。
「她還懂這種禮儀！啊！連笑的方式都那麼傳統！迎接動作更是無懈可擊。」
其中有些姿勢動作顏煜都不太清楚，還是最近重新學習的。
生而知之者！
心中帶著那種莫名其妙的震撼，不自覺中顏煜就已經打完招呼，僵在一邊，但是仍然在偷瞄著旁邊的女子。
他還是不敢相信，那個能陪自己到處逃避，騎馬遊玩的人竟然就在身邊，短短几個月就沒了往日的印象。
「呵呵。」
「哦，都是裝的。不過也辛苦了，這麼多禮儀應該要學好久吧。」
瞄到那個熟悉的偷笑和表情，就在一瞬間，顏煜突然有些恍惚。
「顏瓔，名字是小時候自己取得，她的天性究竟是喜歡冒險玩樂，還是像這樣穩重成為大家閨秀。」
「煜兒！好久沒見都長這麼大了！」
「最近肯定好好讀書了吧！在這邊都有神童的傳言了！」
面對長輩的問候，顏煜只能把心中的疑惑都放到一邊，也學著書中的禮儀一一回復著，引來不少讚揚。
不過當他回到座位，面對顏瓔的笑容時，他的心中似乎都清楚了。
在這個時代，女子只會更難。
不過，現在不是他們兩個的交流地點，有些話只能私下問候。
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目前的要點是討論曹家結親的事情。
「涿縣劉玄德。」
並沒有談及什麼要緊的事情，甚至連盧植的情況都沒有解釋，只是大致重複了那晚的討論。
如果不是後面的署名，顏煜甚至只會把這個當做是哪位同族長輩的問候。
「風雨預動？」
看著一路的流民百姓，顏煜不由放下了書信。
「應該都能明白了吧？洛陽那邊應該更嚴重。」
顏煜只是騎著馬，在路上默默思考著。
面對著身邊的乞討叫賣聲，他只能深表遺憾，並不能做出什麼動作。
「把家中縣城治好就已經很不得了了。」
這一路上，已經有數不清的商隊馬車被那些流民阻截，甚至都搞起了小規模鬥毆。
升米恩，斗米仇，這種淺薄的道理還是很容易理解的，加上十幾年的亂世生活，顏煜幾乎已經完全適應。
雖然心中還有殘存的熱血，不過那一定是為了不久的亂世準備。
時間流逝，隨著路上的流民也變得越來越少，顏煜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位置。
沛國要到了。
沒過多久就已經看見不遠處的城池，所有人也都慢慢放鬆下來，一路的壓抑與疲倦仿佛一瞬間都消失了，就連行走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到了！」
顏濟心上的石頭終於落下，一路上算不上殘酷的廝殺，幾乎都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能躲在車隊中間，假裝自己在認真指揮。
「唉，吾一介書生怎能處於這種危險下！」
顏濟絲毫不介意自己稍顯臃腫的身材，仍然秉持著讀書人的驕傲，緩緩走到隊伍前方。
那些無用的舉動根本沒什麼價值，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中，保持顯著可能並不是好主意。
顏煜只是默默待在隊伍中間，不停詢問著那些老兵，求助著從戰場上逃生的技巧，也引出不少笑料。
「搶馬，馬術，偷襲，裝死，保持平凡。」
他人的笑聲並不能引起一絲波瀾，只會讓心中的想法更加強烈。
「好盔甲，但是鐵是怎麼煉的？灌鋼法，炒鋼法？」
通過一路的搏殺，顏煜滿腦子只有這幾個名詞，不過對這些方法基本是一竅不通，只是稍微有點感覺。
「碳含量，混合金屬。縣城的工匠已經不夠我搞科研了。」
就在這些胡思亂想中，顏煜已經把目光放到了眼前的大城市。
這裡應該會有所收穫，不僅僅是技術也是關係脈絡。
沛，這個地方在三國爭霸的過程中不知道已經歷多少戰役。
不過，現在的城市還充滿了生機，就算比不上歷城的改變，現在也能算是豪華。
「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我去找地方休息，明天再去拜訪吧。」
顏濟作為名義上的領導人，理所當然沒有人反對，其他人也只是稍微喘氣就跟了上去。
「唉，宵禁真不是好東西。」
看著頭頂的夜空，一望無際，空空蕩蕩絲毫感覺不出腳下的痛苦。
「咳咳，跟我來吧。」
不過多久，顏濟回頭悄悄說道，順便也給一個小暗示。
「拜訪貼，就這種小事都要我來嗎。」
看著前方兩人的親密互動，手上動作也充滿了漢代官員的獨特韻味，不過幾乎就是一瞬間，只是微微一笑所有人的心就都放下了。
「走！」
顏濟臉上也稍顯得意，把所有人都送到一個普通客棧，一臉笑意直接就轉頭出門交友。
顏煜也只好在屋內，憑藉那幾本通用書本和來自未來的祝福，默默構思著拜訪帖。
沛國劉氏，也算是不錯的漢室宗親吧。
儘管在三國時期沒有什麼出名人物，
第二天一早，顏濟稍微修改請帖，不多久就已經登門拜訪。
面對那豪華的房屋，顏煜一時間都有點恍惚。
我家還有這種背景？
「咳咳，當時年紀小，和主家一起的。」
顏濟似乎也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埋怨，小聲說道。
「啊！請進請進！我找人帶路！」
那門衛剛看到帖後的署名就直接笑著歡迎，相當隆重。
「你媽媽也是旁支，不過看起來其他人混得更不怎麼樣。」
想到這裡顏濟都有點想笑，雖然他只是個普通縣令，官位並不出眾，但是勝在家庭和睦，子女有為。
越往細想，不時還偷看了顏煜幾眼。
「嗯？家主那邊有什麼情況？」
「顏盛，聽說已經當了刺史，在任期間應該能完成搬遷。」
聽到這裡，顏煜便不再多說，只是跟隨著，慢慢前進。
「當年還是小孩子，現在都帶上小孩兒了！」
「聽說顏家要去琅琊了，那可是好地方！」
「在兗州現在他們多出名啊！為什麼要走呢？」
「主家的想法，主家找了個好地方，正好也去那邊做刺史。」
院內僕從有大有小，有的甚至都知道上一次求親的情況，說的栩栩如生，顏煜都有些意動。
不過，很快走到正廳，看見那位樣貌熟悉，神情氣場都完全不一樣的女子時，一切都有點難以捉摸。
「她還懂這種禮儀！啊！連笑的方式都那麼傳統！迎接動作更是無懈可擊。」
其中有些姿勢動作顏煜都不太清楚，還是最近重新學習的。
生而知之者！
心中帶著那種莫名其妙的震撼，不自覺中顏煜就已經打完招呼，僵在一邊，但是仍然在偷瞄著旁邊的女子。
他還是不敢相信，那個能陪自己到處逃避，騎馬遊玩的人竟然就在身邊，短短几個月就沒了往日的印象。
「呵呵。」
「哦，都是裝的。不過也辛苦了，這麼多禮儀應該要學好久吧。」
瞄到那個熟悉的偷笑和表情，就在一瞬間，顏煜突然有些恍惚。
「顏瓔，名字是小時候自己取得，她的天性究竟是喜歡冒險玩樂，還是像這樣穩重成為大家閨秀。」
「煜兒！好久沒見都長這麼大了！」
「最近肯定好好讀書了吧！在這邊都有神童的傳言了！」
面對長輩的問候，顏煜只能把心中的疑惑都放到一邊，也學著書中的禮儀一一回復著，引來不少讚揚。
不過當他回到座位，面對顏瓔的笑容時，他的心中似乎都清楚了。
在這個時代，女子只會更難。
不過，現在不是他們兩個的交流地點，有些話只能私下問候。
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目前的要點是討論曹家結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