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考慮
隨著場內每一位長輩都給出自己的意見，顏濟也稍微暗示幾句，今天的討論就已經結束。
想要做出最後的決定，還得看曹純的下一次來訪。
討論平息不久，屋內的部分人就說起別的事情，有關大人或八卦的問題，幾乎就是同時，所有小輩就都被趕出去。
像顏煜這麼大的並不算太多，其他大部分都有自己的遊玩地點，加上他自己的故意推託，院子裡很快就只剩下他們兄妹兩人。
「哥。」
顏瓔狡黠一笑，最後只吐出一個字，不過完全能體會到她的喜悅。
「哈哈。」
顏煜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外人，也只是回了個微笑。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幾秒鐘。
「走？在哪裡認識的。」
「兄長，城外一小河邊。」
說完還特意做了個漢朝女子特有的回答動作。
「嗯？」
看見這種舉動，顏煜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有長輩在身邊，趕緊觀察四周。
「這才幾個月啊。」
稍微感嘆一聲，兩人就已經走出了劉府。
一路上兩人都都沒有主動再說一句話，只是偶爾的對視，然後微微一笑，很快就到了那片草地。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相當寒冷，在這個時間段，一般的平民百姓都不會在河邊閒逛。
這樣的場景正好也為他們兩人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溝通環境。
「就在這裡嗎？」
眼前的河流中已有些許冰碎，草地上也帶有霜凍，兩人只好沿著河道一直向前。
「差不多吧，應該還要再往前點，當時是四月多，之後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多了。」
顏瓔嘟了嘟嘴，似乎已經放鬆了不少，動作也流暢起來，只是稍微想了想才給出這個回答。
「這才對啊！記得你七八歲的時候整天讓我陪你去玩水，爸媽教的都不學。」
「那不是你的主意嗎！當時我還在場！不過那時的確...還有現在我也沒怎麼學啊！」
顏瓔似乎想到了什麼，臉頰不由變得微紅，沒多解釋就嗔怒道。
「這就對了啊！最近練習可辛苦吧！沒事！要是不喜歡那小子，我和他們說！」
看到這種場面，顏煜也顧不得那些曹家關係，咬咬牙就直接說道。
自己一個人在家時還體會不到來自這些兄弟姐妹的情感，現在面對面交談時他才明白血緣究竟代表了什麼。
「哼！就你？回去多看看書再說吧！曹公子...」
顏瓔翻了個白眼，並沒有說完，不過從那稍微扭捏的動作和突然升高的聲調都能感受到青春散發的魅力。
「那些禮儀都是自己要學的啊！人家說不定就喜歡你這瀟灑的樣子呢！哈哈哈！」
顏煜也不管是什麼後果，剛想清楚他們的關係就直接嘲笑道
「哼！就你這小身板，別被這冷風凍死了！」
顏瓔也只是稍微回懟幾句，心情也變好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童年，那條緩緩流動的溪流。
面對這樣的人生攻擊，顏煜也不好還嘴，他從小就沒怎麼鍛鍊過身體，騎馬也只是為了方便，身體的確比不上...
也就是這個時刻，他才反應過來，妹妹好像已經開始學習化妝了，十二歲的小女孩雖然看不出一點身材，不過大致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張櫻桃小嘴，就是感覺化妝水平有點次，掩蓋了那種青春感...」
當顏煜還想更細緻地觀察妝容時，突然就感覺到一陣危機。
「滾！」
話出口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一拳馬上就要落到顏煜的背上。
「咳咳，有人要來！」
不過隨著一句咳嗽聲，兩人就有裝作一副正經的模樣，這種配合大概也有三四年了，現在仍能默契配合。
沒過幾秒，遠方的馬蹄聲就到眼前，他們也發現自己已經走過了那個初遇地。
「唉，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那位騎兵並沒有太多行動，直勾勾就奔馳而過，最多也就是瞟了他們一眼。
「回去吧！」
顏瓔大大咧咧地說道，不過仍然可以感覺到一絲遺憾。
正好也有風吹過，叢林呼嘯的聲音也讓人有些害怕，他們出城也有一定距離了。
「幸好有曹公子。」
只是一句小聲的嘟囔就已經解釋了城池安全的原因。
不過這些小事顏煜都不在意，他只感覺漢朝紡織業落後，寒風刺骨。
兩人沿著來時的道路行走，臨近晌午，路上也多了一些想要入城的百姓，顯得不那麼孤獨。
但是也產生了一個問題，他們已經不再能肆意交談，不能確定周圍行人的身份。
不過，在面對前方遊玩飲酒的人群時，這些都不算要緊。
「喝！」
前方一俊朗少年只是普通拿起酒杯，身邊幾位壯漢就隨之應和，連連稱好，不過並無其他話語。
「那是誰啊？好像有點地位啊。」
「我看不清呀，身上那麼多疤，也不怕冷，是官兵吧？」
隨心而論，顏煜從來都不願靠近危險，那群人看起來就不好對付，他們兩個都有這種想法，默契的低頭走遠。
「好！」
不過那些叫聲，祝賀聲他們還是不能避免，只能在躲遠一點，免得招人惦記。
「嘶，那領頭的也不大啊，家裡肯定有錢，說不定就是你的曹公子呢！」
顏瓔的視線完全被遮蓋，一時間也看不到什麼，只好小聲反駁道。
「曹公子是謙謙君子！肯定不會那樣做！」
「他一個老騎兵長官，整天上陣廝殺，能讀什麼書？什麼君子！」
不過這些心裡話他不敢直接說出口，只好稍微應付兩句，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顏煜他們走的很快，但是有些人不想這麼輕易放走他們。
「公子，他們倆走了！看都不看一眼！」
「旁邊那男的柔柔弱弱，跟個娘們一樣，有什麼好的！」
「他們從出城就一直在一起，就沿著這條小溪。」
「那小孩長得也一般啊？有什麼實力？」
各種回答層出不窮，有藏起來跟蹤的，有判斷身體功底的，也有對外貌魅力批判的。
「她還是喜歡讀書人嗎？特意學習禮儀嗎？」
那俊朗少年的酒杯幾乎沒有停下來過，不停加酒倒酒，嘴上只是偶爾嘟囔幾句，誰也聽不清楚，像是喝悶酒，完全沒有那種少年將軍的風采。
也難怪路上行人沒有一個能認出他的身份。
想要做出最後的決定，還得看曹純的下一次來訪。
討論平息不久，屋內的部分人就說起別的事情，有關大人或八卦的問題，幾乎就是同時，所有小輩就都被趕出去。
像顏煜這麼大的並不算太多，其他大部分都有自己的遊玩地點，加上他自己的故意推託，院子裡很快就只剩下他們兄妹兩人。
「哥。」
顏瓔狡黠一笑，最後只吐出一個字，不過完全能體會到她的喜悅。
「哈哈。」
顏煜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外人，也只是回了個微笑。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幾秒鐘。
「走？在哪裡認識的。」
「兄長，城外一小河邊。」
說完還特意做了個漢朝女子特有的回答動作。
「嗯？」
看見這種舉動，顏煜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有長輩在身邊，趕緊觀察四周。
「這才幾個月啊。」
稍微感嘆一聲，兩人就已經走出了劉府。
一路上兩人都都沒有主動再說一句話，只是偶爾的對視，然後微微一笑，很快就到了那片草地。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相當寒冷，在這個時間段，一般的平民百姓都不會在河邊閒逛。
這樣的場景正好也為他們兩人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溝通環境。
「就在這裡嗎？」
眼前的河流中已有些許冰碎，草地上也帶有霜凍，兩人只好沿著河道一直向前。
「差不多吧，應該還要再往前點，當時是四月多，之後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多了。」
顏瓔嘟了嘟嘴，似乎已經放鬆了不少，動作也流暢起來，只是稍微想了想才給出這個回答。
「這才對啊！記得你七八歲的時候整天讓我陪你去玩水，爸媽教的都不學。」
「那不是你的主意嗎！當時我還在場！不過那時的確...還有現在我也沒怎麼學啊！」
顏瓔似乎想到了什麼，臉頰不由變得微紅，沒多解釋就嗔怒道。
「這就對了啊！最近練習可辛苦吧！沒事！要是不喜歡那小子，我和他們說！」
看到這種場面，顏煜也顧不得那些曹家關係，咬咬牙就直接說道。
自己一個人在家時還體會不到來自這些兄弟姐妹的情感，現在面對面交談時他才明白血緣究竟代表了什麼。
「哼！就你？回去多看看書再說吧！曹公子...」
顏瓔翻了個白眼，並沒有說完，不過從那稍微扭捏的動作和突然升高的聲調都能感受到青春散發的魅力。
「那些禮儀都是自己要學的啊！人家說不定就喜歡你這瀟灑的樣子呢！哈哈哈！」
顏煜也不管是什麼後果，剛想清楚他們的關係就直接嘲笑道
「哼！就你這小身板，別被這冷風凍死了！」
顏瓔也只是稍微回懟幾句，心情也變好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童年，那條緩緩流動的溪流。
面對這樣的人生攻擊，顏煜也不好還嘴，他從小就沒怎麼鍛鍊過身體，騎馬也只是為了方便，身體的確比不上...
也就是這個時刻，他才反應過來，妹妹好像已經開始學習化妝了，十二歲的小女孩雖然看不出一點身材，不過大致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張櫻桃小嘴，就是感覺化妝水平有點次，掩蓋了那種青春感...」
當顏煜還想更細緻地觀察妝容時，突然就感覺到一陣危機。
「滾！」
話出口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一拳馬上就要落到顏煜的背上。
「咳咳，有人要來！」
不過隨著一句咳嗽聲，兩人就有裝作一副正經的模樣，這種配合大概也有三四年了，現在仍能默契配合。
沒過幾秒，遠方的馬蹄聲就到眼前，他們也發現自己已經走過了那個初遇地。
「唉，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那位騎兵並沒有太多行動，直勾勾就奔馳而過，最多也就是瞟了他們一眼。
「回去吧！」
顏瓔大大咧咧地說道，不過仍然可以感覺到一絲遺憾。
正好也有風吹過，叢林呼嘯的聲音也讓人有些害怕，他們出城也有一定距離了。
「幸好有曹公子。」
只是一句小聲的嘟囔就已經解釋了城池安全的原因。
不過這些小事顏煜都不在意，他只感覺漢朝紡織業落後，寒風刺骨。
兩人沿著來時的道路行走，臨近晌午，路上也多了一些想要入城的百姓，顯得不那麼孤獨。
但是也產生了一個問題，他們已經不再能肆意交談，不能確定周圍行人的身份。
不過，在面對前方遊玩飲酒的人群時，這些都不算要緊。
「喝！」
前方一俊朗少年只是普通拿起酒杯，身邊幾位壯漢就隨之應和，連連稱好，不過並無其他話語。
「那是誰啊？好像有點地位啊。」
「我看不清呀，身上那麼多疤，也不怕冷，是官兵吧？」
隨心而論，顏煜從來都不願靠近危險，那群人看起來就不好對付，他們兩個都有這種想法，默契的低頭走遠。
「好！」
不過那些叫聲，祝賀聲他們還是不能避免，只能在躲遠一點，免得招人惦記。
「嘶，那領頭的也不大啊，家裡肯定有錢，說不定就是你的曹公子呢！」
顏瓔的視線完全被遮蓋，一時間也看不到什麼，只好小聲反駁道。
「曹公子是謙謙君子！肯定不會那樣做！」
「他一個老騎兵長官，整天上陣廝殺，能讀什麼書？什麼君子！」
不過這些心裡話他不敢直接說出口，只好稍微應付兩句，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顏煜他們走的很快，但是有些人不想這麼輕易放走他們。
「公子，他們倆走了！看都不看一眼！」
「旁邊那男的柔柔弱弱，跟個娘們一樣，有什麼好的！」
「他們從出城就一直在一起，就沿著這條小溪。」
「那小孩長得也一般啊？有什麼實力？」
各種回答層出不窮，有藏起來跟蹤的，有判斷身體功底的，也有對外貌魅力批判的。
「她還是喜歡讀書人嗎？特意學習禮儀嗎？」
那俊朗少年的酒杯幾乎沒有停下來過，不停加酒倒酒，嘴上只是偶爾嘟囔幾句，誰也聽不清楚，像是喝悶酒，完全沒有那種少年將軍的風采。
也難怪路上行人沒有一個能認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