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刀來
「這……」
王掌柜好像想到了什麼，面露難色。
「有什麼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張揚一臉不耐煩。
「公子這要求倒也算不上高，不過，公子是想要好刀呢，還是很好的刀呢？」
？？？
張揚一臉問號，
「你直接什麼刀最好就給我上哪把刀不就行了？」
「也不瞞公子，刀的好壞，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材料，咱們這兒呢，好刀也多得是，但要說非常好的刀，那還真沒有存貨，不過……」
「不過什麼？」
「咱們庫里還留有一些隕鐵和前段時間剛送來的雲紋鋼，用來給公子您鍛刀，那是正合適，而且……」
看著這掌柜吊胃口的樣子，張揚很是無語，有點不耐煩地配合道，
「而且什麼？」
「而且這些材料足夠做兩把刀，到時候公子您給大公子送去一把，大公子肯定會很高興啊，到時候啊，還請公子您，替我美言兩句。」
『嘖，圖窮匕見了，還挺會鑽營。』
「好說，好說。」
「不過還要請公子您向大公子請示一下，我也不能擅自處理這些材料，需要大公子的准許。」
好傢夥，合著你就純純動動嘴皮子是吧，材料方伯羽的，東西還要張揚去求，然後再讓工匠鍛刀，最後功勞歸你，你臉真大啊。
『嘖，想要美言，那要看你之後有什麼表現了。』
「行吧，你就在這等消息吧，我去找大哥問問。」
「走吧，先回府。」張揚鑽進馬車。
「二公子慢走。」
……
「老二找我有什麼事？」
「二公子說想找您切磋一下，他說自己這段時間進步很大，想讓您瞧瞧。」
「嘖，聽風這才指導了他幾天，他這就又飄了？不過這小子還是有點鬼主意的，能讓聽風同意教他，也不容易。」
「等我有時間了再回去『指導指導』他，就這點事？還有別的事嗎？」
「啊……二公子還想請您同意他用庫里的隕鐵和雲紋鋼鍛刀。」
「鍛刀？他怎麼又想出這一茬了？」
「聽說是二公子原本是想找一把趁手的好刀，結果鍛造坊的掌柜王家樂建議二公子說用庫里的材料來造好刀。」
「哦？那讓他去用吧，等刀鍛好了我也瞧瞧，還有別的事嗎？」
「呃，沒有了，那，屬下告退。」
……
「大公子同意了，公子你讓鍛造坊拿去鍛刀就行。」
「哈哈，麻煩崔大哥了，這點小心意，崔大哥拿去買酒喝。」
說著給崔行貴遞了一個銀錠。
「哈哈，那就多謝二公子了，在下就先回去了。」
「好，崔大哥慢走。」
「小二，你讓小四去給那個王掌柜傳話，然後讓他先在那邊看著，等刀鍛好了再回來。」
「明白了，公子。」
……
一個多月後，方府。
「公子、公子，刀鍛好了、你的刀鍛好了！」
看著一臉高興卻空手跑來的小四，張揚眨了幾下眼，
「刀呢？你沒拿來？」
「噢噢，對了，刀送去大公子那兒去了，王掌柜說公子你去大公子那兒去取就行。」
「哎，公子你真別說，那兩把刀是真好啊，其中一把刀更是好看極了，我頭一次知道原來刀上還能有這麼好看的紋理，真是長見識了。」
「在大哥那兒？是那王掌柜送去的還是大哥派人來取的？」
張揚眼睛微眯，
「咦，聽王掌柜說應該是大公子提前通知的，所以先送去大公子那兒了。」
『提前通知的？這王掌柜也沒來跟我說，我說最近小四來匯報的次數少了呢，嘖，心思挺多，全是鑽研。』
這王掌柜啊，肯定是在方伯羽通知完後開始瞎琢磨了，原本經常催促小四回來匯報情況，最近就不催促了，原來根在這兒啊，連大哥提前通知的事都沒跟小四說。
可惜啊，這心思都是錯的，以張揚通過方仲羽記憶對他大哥的了解，他要真對張揚鍛刀不滿，還用提前通知？直接就派人取走了。
當然，要是方伯羽真有意見，一開始就不會同意張揚用材料，他這人就有個特點，只要是當場同意的事，不管怎麼都會認的，但只要他猶豫過，後面不管有什麼承諾，都不是真心的。
姓王的這次啊，討沒討好方伯羽不知道，但肯定把張揚給得罪了。
張揚也不磨蹭，問了下兩把刀的特徵便帶著小二小四去軍營找方伯羽去了。
……
「大哥，你要提前看刀也不通知我一聲，你這看完刀了嗎？看完我就拿走了？對了，刀呢，刀在哪兒呢？聽小四說都是好刀，我可得好好瞅瞅。」
張揚人未至聲先到，急迫之意溢於言表。
「嗯？那掌柜沒跟你說？」
方伯羽眉頭微皺，明白了什麼。
「急什麼，刀是你的，我又不跟你搶，吶，都在桌子上放著呢，你拿走吧。」
「嘿嘿，多謝大哥。讓我來瞧瞧，這是什麼好刀。」
說罷，拿起一把拔刀出鞘。
「咦，小四說的好看的，應該是另一把，這把，嗯，看起來比較厚重。」
說罷拿起另一把刀，
「嚯，還真好看！」
這把刀刀身比另一把刀要薄一些，具有雲紋一般的紋理，這寒光四射的樣子，看起來既鋒利又美觀。
張揚愛不釋手，握在手中仔細把玩，一邊看一邊東敲敲、西碰碰。
方伯羽也有點看不過眼了，沒好氣道，
「拿回去看吧，別在這裡礙眼。」
「對了，以免你不識貨，我先給你講一下吧。」
「這兩把刀啊，都是好刀，那把隕鐵刀也不比雲紋刀差。」
「鍛造這兩把刀的人也算是大師了，我原本以為你要去這兩種材料是要混合鍛刀，這極考驗師傅的功力，不過最後卻是兩種材料分別鍛刀。」
「當然，並不是說分開鍛的不好，混合鍛造也不一定會更好，這種方法既看材料也看人。」
「這兩把刀，一把厚重古樸，一把鋒利輕便，很好地發揮了兩種材料的特性，刀很不錯，那鍛刀師傅也不錯，老成持重。」
「嗯……這鍛刀師傅，倒可以到我營里來，那掌柜，呵，就重新做人吧。」
聽懂方伯羽潛台詞的張揚心裡輕吸一口涼氣，
『嘶，不愧是方伯羽啊，殺人真不帶眨眼的，早知道不提這一嘴了。』
雖然有些愧疚，但轉眼便煙消雲散，異界生存的張揚，心軟不得啊，更何況這人也算自討苦吃，雖然這苦大了點……
王掌柜好像想到了什麼，面露難色。
「有什麼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張揚一臉不耐煩。
「公子這要求倒也算不上高，不過，公子是想要好刀呢，還是很好的刀呢？」
？？？
張揚一臉問號，
「你直接什麼刀最好就給我上哪把刀不就行了？」
「也不瞞公子，刀的好壞，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材料，咱們這兒呢，好刀也多得是，但要說非常好的刀，那還真沒有存貨，不過……」
「不過什麼？」
「咱們庫里還留有一些隕鐵和前段時間剛送來的雲紋鋼，用來給公子您鍛刀，那是正合適，而且……」
看著這掌柜吊胃口的樣子，張揚很是無語，有點不耐煩地配合道，
「而且什麼？」
「而且這些材料足夠做兩把刀，到時候公子您給大公子送去一把，大公子肯定會很高興啊，到時候啊，還請公子您，替我美言兩句。」
『嘖，圖窮匕見了，還挺會鑽營。』
「好說，好說。」
「不過還要請公子您向大公子請示一下，我也不能擅自處理這些材料，需要大公子的准許。」
好傢夥，合著你就純純動動嘴皮子是吧，材料方伯羽的，東西還要張揚去求，然後再讓工匠鍛刀，最後功勞歸你，你臉真大啊。
『嘖，想要美言，那要看你之後有什麼表現了。』
「行吧，你就在這等消息吧，我去找大哥問問。」
「走吧，先回府。」張揚鑽進馬車。
「二公子慢走。」
……
「老二找我有什麼事？」
「二公子說想找您切磋一下，他說自己這段時間進步很大，想讓您瞧瞧。」
「嘖，聽風這才指導了他幾天，他這就又飄了？不過這小子還是有點鬼主意的，能讓聽風同意教他，也不容易。」
「等我有時間了再回去『指導指導』他，就這點事？還有別的事嗎？」
「啊……二公子還想請您同意他用庫里的隕鐵和雲紋鋼鍛刀。」
「鍛刀？他怎麼又想出這一茬了？」
「聽說是二公子原本是想找一把趁手的好刀，結果鍛造坊的掌柜王家樂建議二公子說用庫里的材料來造好刀。」
「哦？那讓他去用吧，等刀鍛好了我也瞧瞧，還有別的事嗎？」
「呃，沒有了，那，屬下告退。」
……
「大公子同意了，公子你讓鍛造坊拿去鍛刀就行。」
「哈哈，麻煩崔大哥了，這點小心意，崔大哥拿去買酒喝。」
說著給崔行貴遞了一個銀錠。
「哈哈，那就多謝二公子了，在下就先回去了。」
「好，崔大哥慢走。」
「小二，你讓小四去給那個王掌柜傳話，然後讓他先在那邊看著，等刀鍛好了再回來。」
「明白了，公子。」
……
一個多月後，方府。
「公子、公子，刀鍛好了、你的刀鍛好了！」
看著一臉高興卻空手跑來的小四，張揚眨了幾下眼，
「刀呢？你沒拿來？」
「噢噢，對了，刀送去大公子那兒去了，王掌柜說公子你去大公子那兒去取就行。」
「哎，公子你真別說，那兩把刀是真好啊，其中一把刀更是好看極了，我頭一次知道原來刀上還能有這麼好看的紋理，真是長見識了。」
「在大哥那兒？是那王掌柜送去的還是大哥派人來取的？」
張揚眼睛微眯，
「咦，聽王掌柜說應該是大公子提前通知的，所以先送去大公子那兒了。」
『提前通知的？這王掌柜也沒來跟我說，我說最近小四來匯報的次數少了呢，嘖，心思挺多，全是鑽研。』
這王掌柜啊，肯定是在方伯羽通知完後開始瞎琢磨了，原本經常催促小四回來匯報情況，最近就不催促了，原來根在這兒啊，連大哥提前通知的事都沒跟小四說。
可惜啊，這心思都是錯的，以張揚通過方仲羽記憶對他大哥的了解，他要真對張揚鍛刀不滿，還用提前通知？直接就派人取走了。
當然，要是方伯羽真有意見，一開始就不會同意張揚用材料，他這人就有個特點，只要是當場同意的事，不管怎麼都會認的，但只要他猶豫過，後面不管有什麼承諾，都不是真心的。
姓王的這次啊，討沒討好方伯羽不知道，但肯定把張揚給得罪了。
張揚也不磨蹭，問了下兩把刀的特徵便帶著小二小四去軍營找方伯羽去了。
……
「大哥，你要提前看刀也不通知我一聲，你這看完刀了嗎？看完我就拿走了？對了，刀呢，刀在哪兒呢？聽小四說都是好刀，我可得好好瞅瞅。」
張揚人未至聲先到，急迫之意溢於言表。
「嗯？那掌柜沒跟你說？」
方伯羽眉頭微皺，明白了什麼。
「急什麼，刀是你的，我又不跟你搶，吶，都在桌子上放著呢，你拿走吧。」
「嘿嘿，多謝大哥。讓我來瞧瞧，這是什麼好刀。」
說罷，拿起一把拔刀出鞘。
「咦，小四說的好看的，應該是另一把，這把，嗯，看起來比較厚重。」
說罷拿起另一把刀，
「嚯，還真好看！」
這把刀刀身比另一把刀要薄一些，具有雲紋一般的紋理，這寒光四射的樣子，看起來既鋒利又美觀。
張揚愛不釋手，握在手中仔細把玩，一邊看一邊東敲敲、西碰碰。
方伯羽也有點看不過眼了，沒好氣道，
「拿回去看吧，別在這裡礙眼。」
「對了，以免你不識貨，我先給你講一下吧。」
「這兩把刀啊，都是好刀，那把隕鐵刀也不比雲紋刀差。」
「鍛造這兩把刀的人也算是大師了，我原本以為你要去這兩種材料是要混合鍛刀，這極考驗師傅的功力，不過最後卻是兩種材料分別鍛刀。」
「當然，並不是說分開鍛的不好，混合鍛造也不一定會更好，這種方法既看材料也看人。」
「這兩把刀，一把厚重古樸，一把鋒利輕便，很好地發揮了兩種材料的特性，刀很不錯，那鍛刀師傅也不錯，老成持重。」
「嗯……這鍛刀師傅，倒可以到我營里來，那掌柜，呵，就重新做人吧。」
聽懂方伯羽潛台詞的張揚心裡輕吸一口涼氣，
『嘶，不愧是方伯羽啊，殺人真不帶眨眼的，早知道不提這一嘴了。』
雖然有些愧疚，但轉眼便煙消雲散，異界生存的張揚，心軟不得啊，更何況這人也算自討苦吃，雖然這苦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