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浮生若夢
趙昊跟著劍客亦步亦趨，時不時抽冷子給敵人一下，或是幫他掠陣，攔一攔企圖偷襲的敵人。
每每參與擊殺，都會有陣陣暖流充斥全身，補充消失的體力。
但也會產生一種衝動，「自己是無敵的，只要殺戮不停，力量便可無限增長，移山填海，只若等閒。」
趙昊認為這是一種認知上的偏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想，但需要被修正。
趙昊對自己修正觀念的想法非常滿意。
看來三觀穩固啊，放在仙俠世界，怎麼也能算作道心堅定，靈台無塵了。
劍客在前方無一合之敵，以至於，趙昊跟在後面竟然還有時間溜號，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話說自己是怎麼來這兒的啊？不會是昨天晚上那個怪夢吧。
昨天晚上十一點，忙碌了一天的趙師傅回到了共享廚房的樓梯間，準備享受閒暇時光。
趙昊剛從公司畢業沒幾年。畢業後，和幾個小夥伴一起創了個業。
大夥聚是一團伙，散是滿天腥。
學到了平台左手倒右手的運營手段之後，交完學費，大夥就各奔前程了。
同學們都說最近行情不好，工作不好找。
於是有賣涼菜的，有開網約車的，還有乾脆閉關學畫畫的。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趙昊倒沒覺得活兒有多難找。直接入職跑腿，無縫銜接。
給站點做了兩年牛馬，斷了條腿以後，趙昊決定去做眾包。
許多人說站點坑，離職也要拖個小半年，這段時間不解約也不能跑單。
趙昊覺得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和站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心比心即可。
在承諾送站長過年前一起回老家以後，前前後後半個多月就成功解約了。
現在的趙昊不再是站點的牛馬了，而是像一隻自由快樂的騾子，就是號還得重新養一段時間。
這幾年也不是沒和小夥伴試著接一些項目，結果是花了時間精力，最後啥都沒落下，單子也沒時間跑都吃土了。
索性徹底告別過去，重新開始。
趙昊從保安大爺那裡尋了個紙箱子拆開，鋪在少有人經過的樓梯間。
今天氣溫在十度以上，晚上不會凍醒，能好好睡一覺。
你說過幾天天冷了咋辦？
怕啥，走一步看一步，老天餓不死瞎家雀。
你說故事裡的主角哪個不是運籌帷幄，智珠在握，走一步少說看三步？
昊哥勸你別太在意這些，再算無遺策也有各種意外。
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反正都是沒把握，何必太強求。
趙昊仰面朝天往地上一躺，倆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恍惚間，回到了有點像學生時代的宿舍里。
窗外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時不時有狂風呼嘯聲傳來。屋子裡沒開燈，光線也並不明亮。
倒是衛生間的門縫裡透出一絲光亮。
自己躺在靠窗戶和暖氣片的下鋪，蓋著被子呼呼大睡。
人雖然是睡著的，但視角，或者乾脆說意識可以布滿整個屋子。
屋子裡中間有四個人，拿桌子拼在一起，搬個板凳圍了一圈。
像是在玩四國軍棋，不過這棋棋子形狀倒是精緻。
這四個傢伙，穿的也有意思。
看樣式像是梅花運動服，顏色也不一樣，紅綠藍紫各一套。
要仔細看，胸前的兩個字也都不一樣。像是一種象形文字，但是看不懂。
趙昊心中笑笑，夢裡就別糾結這些了。
靠近門口過道的下鋪上，坐著倆雙胞胎，在那裡打鬧個不停。
雖說夢裡看不清面目，但依稀感覺是倆地包天。
很有特點，讓人想起說相聲的苗老師。
趙昊對面的下鋪上，扔著一個收音機，放著《眾金字塔之主》。
雖然旋律挺帶感的，但無論如何，P社玩家都該死。
正琢磨著呢，宿舍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
陽光透過外面走廊的窗戶灑了進來，驅散了屋子中間的灰暗。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門口大步走了進來。
「喲，這不隔壁老黃嗎？幾時來的？是了，玩一把吧？」
穿藍衣服的那傢伙，一扭臉，衝著那人打了個招呼。
那人抬手對著小藍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好懸沒給他打出重影，一個頭變了兩個頭。
趙昊琢磨這幾天確實太累了，夢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是沒得選啊，手停口停啊。
小藍抬手摸了摸一個頭的後腦勺，嘟囔了一句，「啊，不是啊，我看挺像的。」
旁邊小紅看來是個急性子，騰一下就站起來了，仰臉盯著那人，雙拳緊握，哼哧哼哧的。
那人斜瞟了他一眼，「腿好了？」
小紅也不言語，在那兒哼哧了半天，咣當一屁股又坐回去了。
屁股下的凳子滋啦一聲在地上磨出一道印子，看來不是木頭的，分量還挺沉。
另外兩個壓根兒就沒吭氣兒，乖乖在那兒坐著。
那人下巴磕一指趙昊，「我這學生，怎麼個意思？」
小藍咬了咬牙，「我乾的。」
「就你？」那人說著啪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送回去！」
小藍捂著腮幫子，「送是送不回去了……哎哎……別打了，玩完這局，他想回就能自己回去。」
那人長出一口氣，後退半步，一隻手就往桌子底下一伸，往上這麼一掀。
幾個人七手八腳慌忙按住，小藍在那大喊，「掀不得，掀不得啊！」
「掀不得？馬小黑掀得，我掀不得？」
小藍另一個頭慌忙說道：「掀得，掀得，但不該您掀啊！」
「你和我說應該？」
「不是，我知道您看不上我們。你也有您的事兒要忙不是？
我們在這兒，好歹也有點規矩，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啊。
這桌子掀了，後面咋整，您一時半會也插不上手不是？
你們幾個倒是說句話啊！平時一個個能說會道的呀？」小藍急得兩腦門子汗。
「對呀對呀」，眾人附和道。
那人抽回了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想玩是吧？這麼玩有什麼意思？掏兜吧！加點彩頭。」
說完一指小藍，「你先」。
「七竅玲瓏心怎麼樣？」小藍一個腦袋諂媚的笑道。
「不過是仲永之姿。」另一個腦袋一齜牙笑著補充。
「毛病！」
那人轉頭看向小紅。
「反正咱傳統差不多，大家武運昌隆嘎」，小紅沒好氣的說道。
「哪輩子的傳統啊？」那人眉頭微皺。
「人生五十年，如夢亦如幻，我保他絕無大恙？」小綠跟著說。
「他都多大了？就給保十來年？你自己掂量著辦吧，我看著呢。」
「我可以讓他成為生在未來的男人，就像馬老師一樣。」小紫沙啞磁性又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
「說清楚是哪個馬老師！」
「馬……馬雅可夫斯基……」
「他要是能想通，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男人說完一轉身，走到雙胞胎面前。
「我尋思……」，一個沉吟了一句，「他也挺能尋思的……」另一個補充道。
男人長嘆一聲，「你倆……你倆把那上嘴唇撐長了說話。」
接著走到衛生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蹲半天了不出來，也不怕得痔瘡，怎麼著，我這學生過來，不算是替你辦事兒啊？」
洗手間裡的男人從懷裡摸出個錢袋來，嘩楞楞倒了一把鋼鏰在手上。
挑了一個，頓了頓又放回去。選了個更大的，吱呀一聲，開了個門縫遞了出來。
洗手間裡的燈光從門縫透出來，與走廊窗外的陽光和在一起，刺的屋裡那四個活寶眼睛生疼。
自稱趙昊老師的男人接過鋼鏰，在手裡翻看著。只見上面刻著一顆顱骨，半機械半生物構造。
「哪個好人家在鋼鏰上刻這個啊。」
說著便向趙昊走去，順手沿著鋼鏰中間嘎嘣一聲掰成兩半。
走到趙昊鋪位對面的時候，收音機里的音樂漸漸小了。
男人敲了敲收音機，一個電子音響了起來。
「合成人人格矩陣。」
「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數啊？」說著坐到趙昊旁邊。
「框架可以參考，還得自己寫。他那玩意不靠譜。」
男人把兩片硬幣放在趙昊眼皮上。
「讀萬卷書也要行萬里路，出去玩玩也好，記得回來啊。」
說罷男人輕輕的給趙昊掖了掖被角，起身向門口走去。
趙昊心說「老師兒，雖說我不記得你帶我啥課了，但這格瑞斯的習俗這是要送我走嗎？這中嗎？」
男人走到門口頓了頓，抬腳把地上一個奇異的甲蟲踢在一邊。
「屋裡收拾收拾，真埋汰。」接著走出門去，順手把門帶上了。屋裡又恢復了昏暗。
片刻後，那倆雙胞胎說話了。
「那個男人，真是勁啊！」
「若是能和他打一架，便是死也值得啊！」
說罷二人起身，拉開門就往外面沖，然後就讓人一腳踢了回來。
只見門口守著倆人，戰鬥服外面套了層菁英鎮暴裝甲，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加州黑甲游騎。
一人手裡拎著狼牙棒，另一人手裡提著陌刀，看了看屋裡亂作一團的奇葩們，順手把門帶上了。
屋裡這幾位摧金山倒玉柱滾作一團，撞的趙昊床鋪一震，然後他就被搖醒了。
每每參與擊殺，都會有陣陣暖流充斥全身，補充消失的體力。
但也會產生一種衝動，「自己是無敵的，只要殺戮不停，力量便可無限增長，移山填海，只若等閒。」
趙昊認為這是一種認知上的偏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想，但需要被修正。
趙昊對自己修正觀念的想法非常滿意。
看來三觀穩固啊，放在仙俠世界，怎麼也能算作道心堅定，靈台無塵了。
劍客在前方無一合之敵，以至於，趙昊跟在後面竟然還有時間溜號，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話說自己是怎麼來這兒的啊？不會是昨天晚上那個怪夢吧。
昨天晚上十一點，忙碌了一天的趙師傅回到了共享廚房的樓梯間，準備享受閒暇時光。
趙昊剛從公司畢業沒幾年。畢業後，和幾個小夥伴一起創了個業。
大夥聚是一團伙，散是滿天腥。
學到了平台左手倒右手的運營手段之後，交完學費，大夥就各奔前程了。
同學們都說最近行情不好，工作不好找。
於是有賣涼菜的，有開網約車的，還有乾脆閉關學畫畫的。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趙昊倒沒覺得活兒有多難找。直接入職跑腿，無縫銜接。
給站點做了兩年牛馬，斷了條腿以後，趙昊決定去做眾包。
許多人說站點坑，離職也要拖個小半年，這段時間不解約也不能跑單。
趙昊覺得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和站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心比心即可。
在承諾送站長過年前一起回老家以後，前前後後半個多月就成功解約了。
現在的趙昊不再是站點的牛馬了，而是像一隻自由快樂的騾子，就是號還得重新養一段時間。
這幾年也不是沒和小夥伴試著接一些項目，結果是花了時間精力，最後啥都沒落下，單子也沒時間跑都吃土了。
索性徹底告別過去，重新開始。
趙昊從保安大爺那裡尋了個紙箱子拆開，鋪在少有人經過的樓梯間。
今天氣溫在十度以上，晚上不會凍醒，能好好睡一覺。
你說過幾天天冷了咋辦？
怕啥，走一步看一步，老天餓不死瞎家雀。
你說故事裡的主角哪個不是運籌帷幄，智珠在握，走一步少說看三步？
昊哥勸你別太在意這些，再算無遺策也有各種意外。
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反正都是沒把握，何必太強求。
趙昊仰面朝天往地上一躺，倆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恍惚間，回到了有點像學生時代的宿舍里。
窗外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時不時有狂風呼嘯聲傳來。屋子裡沒開燈，光線也並不明亮。
倒是衛生間的門縫裡透出一絲光亮。
自己躺在靠窗戶和暖氣片的下鋪，蓋著被子呼呼大睡。
人雖然是睡著的，但視角，或者乾脆說意識可以布滿整個屋子。
屋子裡中間有四個人，拿桌子拼在一起，搬個板凳圍了一圈。
像是在玩四國軍棋，不過這棋棋子形狀倒是精緻。
這四個傢伙，穿的也有意思。
看樣式像是梅花運動服，顏色也不一樣，紅綠藍紫各一套。
要仔細看，胸前的兩個字也都不一樣。像是一種象形文字，但是看不懂。
趙昊心中笑笑，夢裡就別糾結這些了。
靠近門口過道的下鋪上，坐著倆雙胞胎，在那裡打鬧個不停。
雖說夢裡看不清面目，但依稀感覺是倆地包天。
很有特點，讓人想起說相聲的苗老師。
趙昊對面的下鋪上，扔著一個收音機，放著《眾金字塔之主》。
雖然旋律挺帶感的，但無論如何，P社玩家都該死。
正琢磨著呢，宿舍門嘭的一聲被踢開了。
陽光透過外面走廊的窗戶灑了進來，驅散了屋子中間的灰暗。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門口大步走了進來。
「喲，這不隔壁老黃嗎？幾時來的？是了，玩一把吧？」
穿藍衣服的那傢伙，一扭臉，衝著那人打了個招呼。
那人抬手對著小藍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好懸沒給他打出重影，一個頭變了兩個頭。
趙昊琢磨這幾天確實太累了，夢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是沒得選啊，手停口停啊。
小藍抬手摸了摸一個頭的後腦勺，嘟囔了一句，「啊，不是啊，我看挺像的。」
旁邊小紅看來是個急性子，騰一下就站起來了，仰臉盯著那人，雙拳緊握，哼哧哼哧的。
那人斜瞟了他一眼，「腿好了？」
小紅也不言語，在那兒哼哧了半天，咣當一屁股又坐回去了。
屁股下的凳子滋啦一聲在地上磨出一道印子，看來不是木頭的，分量還挺沉。
另外兩個壓根兒就沒吭氣兒，乖乖在那兒坐著。
那人下巴磕一指趙昊，「我這學生，怎麼個意思？」
小藍咬了咬牙，「我乾的。」
「就你？」那人說著啪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送回去！」
小藍捂著腮幫子，「送是送不回去了……哎哎……別打了，玩完這局，他想回就能自己回去。」
那人長出一口氣，後退半步，一隻手就往桌子底下一伸，往上這麼一掀。
幾個人七手八腳慌忙按住，小藍在那大喊，「掀不得，掀不得啊！」
「掀不得？馬小黑掀得，我掀不得？」
小藍另一個頭慌忙說道：「掀得，掀得，但不該您掀啊！」
「你和我說應該？」
「不是，我知道您看不上我們。你也有您的事兒要忙不是？
我們在這兒，好歹也有點規矩，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啊。
這桌子掀了，後面咋整，您一時半會也插不上手不是？
你們幾個倒是說句話啊！平時一個個能說會道的呀？」小藍急得兩腦門子汗。
「對呀對呀」，眾人附和道。
那人抽回了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想玩是吧？這麼玩有什麼意思？掏兜吧！加點彩頭。」
說完一指小藍，「你先」。
「七竅玲瓏心怎麼樣？」小藍一個腦袋諂媚的笑道。
「不過是仲永之姿。」另一個腦袋一齜牙笑著補充。
「毛病！」
那人轉頭看向小紅。
「反正咱傳統差不多，大家武運昌隆嘎」，小紅沒好氣的說道。
「哪輩子的傳統啊？」那人眉頭微皺。
「人生五十年，如夢亦如幻，我保他絕無大恙？」小綠跟著說。
「他都多大了？就給保十來年？你自己掂量著辦吧，我看著呢。」
「我可以讓他成為生在未來的男人，就像馬老師一樣。」小紫沙啞磁性又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
「說清楚是哪個馬老師！」
「馬……馬雅可夫斯基……」
「他要是能想通，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男人說完一轉身，走到雙胞胎面前。
「我尋思……」，一個沉吟了一句，「他也挺能尋思的……」另一個補充道。
男人長嘆一聲，「你倆……你倆把那上嘴唇撐長了說話。」
接著走到衛生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蹲半天了不出來，也不怕得痔瘡，怎麼著，我這學生過來，不算是替你辦事兒啊？」
洗手間裡的男人從懷裡摸出個錢袋來，嘩楞楞倒了一把鋼鏰在手上。
挑了一個，頓了頓又放回去。選了個更大的，吱呀一聲，開了個門縫遞了出來。
洗手間裡的燈光從門縫透出來，與走廊窗外的陽光和在一起，刺的屋裡那四個活寶眼睛生疼。
自稱趙昊老師的男人接過鋼鏰，在手裡翻看著。只見上面刻著一顆顱骨，半機械半生物構造。
「哪個好人家在鋼鏰上刻這個啊。」
說著便向趙昊走去，順手沿著鋼鏰中間嘎嘣一聲掰成兩半。
走到趙昊鋪位對面的時候，收音機里的音樂漸漸小了。
男人敲了敲收音機，一個電子音響了起來。
「合成人人格矩陣。」
「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數啊？」說著坐到趙昊旁邊。
「框架可以參考，還得自己寫。他那玩意不靠譜。」
男人把兩片硬幣放在趙昊眼皮上。
「讀萬卷書也要行萬里路，出去玩玩也好，記得回來啊。」
說罷男人輕輕的給趙昊掖了掖被角，起身向門口走去。
趙昊心說「老師兒，雖說我不記得你帶我啥課了，但這格瑞斯的習俗這是要送我走嗎？這中嗎？」
男人走到門口頓了頓，抬腳把地上一個奇異的甲蟲踢在一邊。
「屋裡收拾收拾，真埋汰。」接著走出門去，順手把門帶上了。屋裡又恢復了昏暗。
片刻後，那倆雙胞胎說話了。
「那個男人，真是勁啊！」
「若是能和他打一架，便是死也值得啊！」
說罷二人起身，拉開門就往外面沖，然後就讓人一腳踢了回來。
只見門口守著倆人，戰鬥服外面套了層菁英鎮暴裝甲，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加州黑甲游騎。
一人手裡拎著狼牙棒，另一人手裡提著陌刀，看了看屋裡亂作一團的奇葩們，順手把門帶上了。
屋裡這幾位摧金山倒玉柱滾作一團，撞的趙昊床鋪一震，然後他就被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