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ord」(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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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這女人,在胡說些什麼?!」記錄員聽聞她的話,徹底坐不住了,掏出警槍,大吼起來。

  「你在著急什麼啊,話說你這懦夫真的敢開槍嗎?」夜還是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

  「找死!!」他果斷扣動了扳機,卻是只是有「咔」的一聲,子彈並未擊發,記錄員驚恐萬分,只感覺脖子一涼,回首一看,發現自己剛剛用槍指著的少女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自己的電棍已經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雙腿有些發軟,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不是吧?還真對學生 開槍,嘴裡還喊著什麼「找死!!」,真的有這樣的警察嗎?」

  在她說話間,電棍的電流已經和記錄員皮膚進行了親密接觸,身體不斷抽搐,再電恐怕都有焦香了,畫面不忍直視。

  終於,男人失去了意識。

  夏疏梓就在一邊坐著,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剛才的表現,果然如此嗎。)」

  「警官先生,你無動於衷呢。」她側過頭看向哪位正襟危坐的警員。

  東門夜,目前獨居,孤兒,就讀於一中,曾經有過在街道上辱罵老人的行為,或又是報過假警,品行不端······

  夏疏梓在腦中快速回憶了面前女子的信息和一些可以被稱作案底的東西······不,似乎這並不是什麼有用信息。

  「話說你們那邊對我這樣的群體十分不共戴天呢,我說這樣真的好嗎?還是說,你們不是一路人。」

  夏疏梓強裝鎮定,實則手足無措,只作聲苦笑:「我現在還坐在這,這表示你想和我談談吧。」他的笑聲中帶著絲絲顫音。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尚有火氣,明明只是為了作秀,還要浪費我的時間來做樣子,真是恬不知恥,他們提問也不正經提,還拿出我都不記得的案底來消遣我。」她雙手抱胸,靠在牆上,職責起警察的作為。「不過嘛,我可以試著幫助你,警官先生。

  不,是偽冒警察的「獵者」,夏疏梓。」

  恐懼,被人深探靈魂之底的恐俱。

  他一時間身體顫抖著,無法再保持夏疏梓一直以來的鎮定,最後固作從容擠出一句:「你,怎麼會知道?」他不想否定,這也許毫無意義。

  她似乎冷了場,或許這場本來就是冷的猜的。」夜果斷回答。

  蕪繆、不可思議,這是夏疏梓現在的心情。

  「請不要開玩笑。」他沉默了一會,說。

  瞬間變成了劍技弩張的氣氛。

  「直感啊,直感!」夜撓了撓頭,「因為你長的就像是吃乾飯的,這很符合對那些自詡「獵者」之人的刻版印象,其次,你長的也不像個正經警察。」她攤開手,表示自己推斷的根據就這麼簡單。

  「突然覺得沒必要問的太透了。」他苦笑兩聲。

  也不是沒那麼重要,這種時候再蹬鼻子上臉也許會鬧得不可挽回了吧。

  任骸滔目光空洞,手撐在膝蓋上,背弓著,盯著地面,不知心底在想著些什麼。

  突然,眼角的餘光看見那扇門被打開,他抬起頭,看著其中出現的身影,他心中泛起一陣欣喜。

  「再次見面,仁骸滔先生。」夏疏梓坐了下來,開始發問,「你認識張汐一嗎?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什麼?」他產生了片刻疑惑,隨後說道:「我之前講的很清楚了,我與張女士素不相識······」

  「我想你至少和她有過片刻接觸,我希望你說出對她的印象。」

  「是嗎?」仁骸滔思索片刻,「是有那麼件事。

  那位女士途經了我所在的采景處,我似乎不小心把顏料弄在了她名貴的衣服上。

  而她卻不拘小節,先是發出了聲驚叫,看著留在自己衣服上的一塊驚人的污點,然後又怔怔的看著我。

  她沒有追究,只是笑了笑,拿出了塊紙巾,擦了擦身上的顏料。

  她用眼神示意我「不必在意」,此時我認出她是張汐一委員長,看著她衣服上被抹的愈來愈大的顏料,我······有些愧疚了,於是便儘可能的想要賠償。

  在和她相別兩個路燈後,張女士便······」

  「我明白了。」如此之後,夏疏梓關上門扉,回頭看去,古怪的少女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


  「你為什麼不笑啊,那裡隔音很好吧,你剛才為什麼不笑啊?」夜故作疑問的說了些讓人理解不能的話。

  「······一切都和他之前的陳述無過多差異,再問他同樣的問題意義何在?」

  「榆木,自己聽一遍才會更有意思嘛···」接著,她話鋒一轉,「你真的知道張汐一是什麼人嗎?」

  「張委員長很受愛戴,民眾支持率很高,經常走訪民間,許多市民都頗受關照······」

  「停下!」夜打斷了他,「你這是從哪背的小資料?不過你沒有馬上罵本人一頓也算加分了。

  不過你時時擺出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也想不出要怎麼發火。」

  「這是冷靜。」夏疏梓不由的苦笑一聲。

  「還有,你見到本人的時候能不能別老是緊拿著那個破坐標移動不放······監控。」夜對他道,「監控錄像有嗎?」

  「據調查方面稱,當晚路面上的監控錄像全部無法調取。」

  「人民的好警察。」

  「但,話又說回來。」夏疏梓拿出一個U盤

  ······

  U盤接入筆記本電腦,數據傳遞,顯示屏閃起了畫面。

  「對於那些「無法調取的錄像」,我有獨到的獲取方法。」夏疏梓道。

  「沒想到你還是擺弄這種小手段的高手,值得另眼相看嘛。」

  視頻聽不清聲音,畫面來到畫家與委員長卻出現了接觸。

  畫家一直低著頭幹著些什麼,這蠢貨走在人行道上連路都不看一個,接著,張汐一便出現在了畫面中,令人迷惑的是她做出了一副看上去很虛假的左顧右盼的怪相,於是,他們便迎面相撞。

  然而在上一個路口的監控中卻顯示,這位女士之前的狀態顯然是正常的,衣服上早就有了那可笑的污漬,接著,她看向前方,開始演繹起來。

  「好蠢的錄像,我大抵知道為什麼會被封鎖了。」夜嘲諷道。「那些工作人員自己有沒有笑啊?」

  夏疏梓:「不過,有關於委員長為何被襲擊的錄像,卻切實是損壞的,猜想應該是超自然類的影響。」

  「這可惡的資產階級女人,為了競選竟然採用這麼原始的拉票手段,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不過,聽此描述,夜想起自己身邊倒是有位大致可以影響電子設備的傢伙,雖然她動起手了不會只是損壞那麼簡單,偽造恐怕也是可以辦到的吧,之前官方發布了「舉報能力者有獎」的激勵政策,把一個帶代號的舉報出去怕是直接可以享一輩子榮華富貴了。

  「你其實只是看別人過的比自己好就渾身不舒服的類型吧。」夏疏梓不知從哪翻出了一些白紙黑字的資料,「你還碰過瓷?」

  「何來的事?你在讀什麼東西啊?」夜雙手叉腰,「那女人是真的連小費都收的這麼光明偉岸哇,你怎能拿我跟她比呢?」

  夜說著,站在了椅子上,雙手抱胸,儼然一副君王態,「上吧,阿梓。」

  「暫且叫我警官。」他聽到「阿梓」這麼個怪怪的稱呼不由的氣笑了,「上什麼?」

  ······

  「現在,由你去幹掉那個「sword」!」

  意外的冷場了。

  「他人在哪?怎麼幹,還有,你為什麼不自己干?」

  「廢話,別得寸進尺了,你們浪費了我那麼多時間,究其原因,是誰害的,我要向誰尋仇?難不成管理層?警察?都是「sword」乾的!」

  「所以是欺軟怕硬咯。」

  「說好聽點,這個喚作瞻前顧後,再說了,「sword」不硬?不過你們是家犬,他是野犬,哪天他沒了都沒多大響動,不怪他怪誰。」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上?」

  「為什麼報個仇還得把自己搞那麼累啊?」她素來有清晰的腦會路,「再說了,我跟他打我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

  「哪我能不能活算不算問題?」

  「還有,你們喜歡叫我們什麼「異端」,「擾動」什麼的,我作為一個好市民天天看人不順眼就要打要殺的世界早完蛋了,那就真擾動了,就惡意傷人這種小事你們解決不就行了?」

  「「小事」嗎?」夏疏梓笑了笑。

  「嘁,有這麼無趣嗎?看來是又冷場了,算了。」夜跳了下來,走了出去,「好了。

  對於那位隨性的罪人,他的位置我已悉知。」她向前方走去。

  「哼哼,剛才只是在開玩笑啊。」夏疏梓小聲說道,並跟了上去,「要去什麼地方。」

  夜回過頭來,狡黠的笑了笑,「最近小有感冒,我自是要去趟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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