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冤家路窄
嚴莉莉剛走，老闆就跟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似的，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他那賊眉鼠眼的模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左瞅瞅右瞧瞧，瞅了瞅嚴莉莉遠去的背影，然後把腦袋湊到我跟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道：「青啊，那丫頭今兒到底是咋回事喲？像吃了一籮筐的槍藥，見誰就跟誰懟！」
我的老闆叫周泰，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腆著個微微發福的肚子，頭髮稀疏得可憐，卻還梳得油光鋥亮，自以為帥氣非凡。他有錢又有閒，離異還帶著倆娃。
如果放在女人堆里，按世俗的標準那絕對算是優質男士，嫁給他娃都不用生，直接就能坐享其成。
我斜了老闆一眼，心裡暗自嘀咕：哼，我的徒弟也是你這萬惡的資本家能隨便說三道四的？我毫不客氣地說道：「咋啦，懟到您老的尾巴啦？」
老闆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幾下，這才吭哧吭哧地說：「得得得，你們師徒倆我可惹不起，言歸正傳，華御地產的新樓盤策劃案弄好了嗎？我可聽說有幾家咱們的老對手已經找上門去了，咱可得加把勁呀，別到嘴的肥肉被別人叼走了！」
「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全都妥妥噹噹弄好了，預約了下午去跟他們碰面。」我挑了挑眉，自信滿滿地說道。
「好，你辦事我放心！」老闆笑呵呵地點點頭，剛轉過身，忽地又像個陀螺似的轉了回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對了，青，加福百貨的策劃案要不你這兩天也抽個空去聊聊。」說完，老闆那表情尷尬得就像偷吃糖果被當場抓住的小孩，眼神還不停地閃躲著，不敢正視我。
說起加福百貨這件事，我可得好好展開說說。
本來這個策劃案是我在跟進的，可有一天，我這老闆偶然瞧見了加福百貨的女總裁，當時他的眼睛都直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立馬拍著胸脯說要為我分擔壓力，親自去談。
前幾天，老闆興沖沖地去跟人家女總裁談合作，去之前那是意氣風發，西裝革履，打扮得像個要去參加婚禮的伴郎。
可回來的時候呢，那臉色，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又紫又黑，整個人都蔫了，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後來我從老闆秘書那兒一打聽，原來這女總裁一眼就看穿了老闆的那些小心思，把老闆拒絕得啞口無言，差點沒讓老闆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要我去聊聊，無非就是讓我去幫他收拾這爛攤子，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闆。
……
下午三點。
我獨自一人帶著精心準備的資料來到了華御地產的總部。
來之前我收到消息，原先他們公司負責這個新樓盤項目的經理離職了，替代他的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二世祖「太子爺」。
我對那些靠自己真刀真槍打拼出一片天地的富一代還是挺敬佩的，畢竟他們的每一分錢都是汗水和智慧的結晶，可以說絕大部分的成功因素是靠自身的不懈努力和難得的機遇。
可二世祖就不一樣了，每一口呼吸的仿佛都是溫室里經過特殊改造過的純淨空氣，他們只要腦子健全，智商在及格線以上，基本這輩子就不用為生計發愁了。
要我去舔一個富一代，我或許會帶著敬畏之心，誠心誠意地去做。可要我去舔一個富二代，說實話我內心是萬分拒絕的。
因為我打心眼裡就瞧不上他們，沒了爹媽給的金山銀山，你拿什麼跟我在這兒談呢？可話又說回來，懂得如何投胎也是一種本事，不服都不行啊！
再有求於對方的情況下，我也只能虛與委蛇，先忽悠到合同再說，等合同到手，對不起，咱們江湖不見。
來到華御地產總部，由於有提前預約，我很順利地來到了項目經理的辦公室。
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還有句話叫冤家路窄。
當那位二世祖從老闆椅上緩緩抬起頭的瞬間，我在內心爆了句粗口——艹，狗老天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吧，你這麼寫劇本合適嗎？
昨晚在酒吧打的西裝男竟然是我今天要討好的二世祖，從打聽來的資料得知，他的名字叫——華逸飛。
拋開個人恩怨和背景不說，不得不承認，這名字取得還真 TM好，高端大氣上檔次。
「是你？」姓華的一眼就認出了我，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跟我第一眼認出他時一樣，先是一愣，隨即眉頭緊皺。
「告辭。」這還談什麼合作，多待一秒都是浪費我的生命，除非他腦子進水了，否則除了給我各種報復，找回昨晚的場子之外，絕對不可能有半點簽合同的可能性。我不帶一絲猶豫，轉身就想走。
「你敢就這麼離開，我保證在樓下會有十個保安在等著你，當然我是個斯文人，不會把你怎麼樣，最多脫掉你褲子讓你光著屁股回去。」忽然，背後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那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我心裡暗暗叫苦，覺得其實還是可以談一談的，辦法總比困難多嘛，他說的對，大家都是文明人，應該不會隨便動用暴力的。
於是我又轉過身來，臉上擠出一絲我感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二世祖說道（我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慫了，我這是職業性的社交笑容）：「華總，昨晚可能真的有些誤會，是我身邊那個美女教唆我的，她說您一晚上糾纏她，讓她煩不勝煩，很是困擾。」
說完，我在心裡默默道歉：潘若兮啊，對不住了，你們反正也不太可能會見面，就當幫老朋友一把吧。
「你放什麼狗屁，那時候我和朋友才剛進酒吧坐下來不久，我是看你總跟那個美女保持著一定距離，覺得奇怪才過去的。」華逸飛猛拍了一下辦公桌，那力度大得杯子都劇烈地顫抖了幾下，真不知道他的手疼不疼，反正我看著都覺得疼。
見沒糊弄過去，我尷尬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信啊？那我再給您編一個更精彩的。」
華逸飛根本不給我編故事的機會，臉上還未完全消腫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古怪的冷笑：「你可真行，我剛從國外回來你就把我打了，還跑得比兔子還快，MD我們胃裡的酒都追吐出來了，愣是追不上你，你是練田徑的吧，還是參加過奧運會啊？」
「不是。」我這次可沒騙人，一臉真誠地繼續說道：「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女朋友不喜歡走路，總是我背著她跑，漸漸的我的跑路速度就變快了，這都是愛情的力量啊。」
「就是昨晚那個美女？」華逸飛挑了挑眉，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不是她。」我頓了頓，仔細想了想，找到了對潘若兮更準確的定位：「她只是個客串的，只有在酒吧打架後被人追的時候，我才會抱著她跑路，平時可沒這待遇。」
華逸飛不知為何眼睛突然一亮，對我那充滿敵意的眼神也瞬間消失了，他身子往前傾了傾，一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樣子：「這麼說，昨晚那美女不是你女朋友了？」
我頓時警惕起來，對方這豬哥嘴臉也太明顯了：「你想幹嘛？」
「不幹嘛，只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昨晚酒吧的事就算了，我保證不再找你麻煩。」
「不是，她只是我的老同學兼哥們兒。」我心裡雖然很懷疑對方的信用，但我是個誠實的人，還是照實說道。
「好，很好，昨晚酒吧的事就算了。」華逸飛身子又靠回了椅背，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主意。
這時我的眼前也是一亮，既然酒吧的事不再追究，是不是就意味著，合同的事還有談的可能性呢？
我趕緊趁熱打鐵問道：「華總，既然咱們不打不相識，那這策劃合同是不是能好好聊一聊呢？」
「拿來我看看。」華逸飛伸出手，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把資料給他。
我趕緊遞上做好的策劃案資料，滿臉堆笑：「華總您好好看看，我覺得咱們都是年輕人，肯定更有共同話題，合作起來也更順暢。」
接過資料，姓華的沒搭理我，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覺得自己的面子都掉到地上摔得稀碎，於是我也把臉一扭，不再搭理他，就這麼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十分鐘之後，華逸飛合上資料，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那貨嘴上說的話卻跟他的表情完全不匹配：「策劃案做的倒是很好，但暫時不能答應跟你們合作。」
「是我們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能讓貴公司滿意的嗎？您給指條明路，我回去好修改修改。」
「不是，都很滿意，無可挑剔。」華逸飛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接著說：「還是那間酒吧，晚上十點我在 201包廂等你，能喝過我就答應你簽合同，喝不過不僅沒有合同，你還得乖乖買單。」
我心裡暗罵，真是艹他大爺的，還說酒吧的事情不追究了，這不是想變相找回場子嗎。
喝酒就喝酒，我讓你小子見識見識我這幾年練出來的酒膽和酒量，到時我必給你喝出心理陰影，讓你終身難忘。
………
他那賊眉鼠眼的模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左瞅瞅右瞧瞧，瞅了瞅嚴莉莉遠去的背影，然後把腦袋湊到我跟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道：「青啊，那丫頭今兒到底是咋回事喲？像吃了一籮筐的槍藥，見誰就跟誰懟！」
我的老闆叫周泰，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腆著個微微發福的肚子，頭髮稀疏得可憐，卻還梳得油光鋥亮，自以為帥氣非凡。他有錢又有閒，離異還帶著倆娃。
如果放在女人堆里，按世俗的標準那絕對算是優質男士，嫁給他娃都不用生，直接就能坐享其成。
我斜了老闆一眼，心裡暗自嘀咕：哼，我的徒弟也是你這萬惡的資本家能隨便說三道四的？我毫不客氣地說道：「咋啦，懟到您老的尾巴啦？」
老闆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幾下，這才吭哧吭哧地說：「得得得，你們師徒倆我可惹不起，言歸正傳，華御地產的新樓盤策劃案弄好了嗎？我可聽說有幾家咱們的老對手已經找上門去了，咱可得加把勁呀，別到嘴的肥肉被別人叼走了！」
「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全都妥妥噹噹弄好了，預約了下午去跟他們碰面。」我挑了挑眉，自信滿滿地說道。
「好，你辦事我放心！」老闆笑呵呵地點點頭，剛轉過身，忽地又像個陀螺似的轉了回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對了，青，加福百貨的策劃案要不你這兩天也抽個空去聊聊。」說完，老闆那表情尷尬得就像偷吃糖果被當場抓住的小孩，眼神還不停地閃躲著，不敢正視我。
說起加福百貨這件事，我可得好好展開說說。
本來這個策劃案是我在跟進的，可有一天，我這老闆偶然瞧見了加福百貨的女總裁，當時他的眼睛都直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立馬拍著胸脯說要為我分擔壓力，親自去談。
前幾天，老闆興沖沖地去跟人家女總裁談合作，去之前那是意氣風發，西裝革履，打扮得像個要去參加婚禮的伴郎。
可回來的時候呢，那臉色，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又紫又黑，整個人都蔫了，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後來我從老闆秘書那兒一打聽，原來這女總裁一眼就看穿了老闆的那些小心思，把老闆拒絕得啞口無言，差點沒讓老闆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要我去聊聊，無非就是讓我去幫他收拾這爛攤子，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闆。
……
下午三點。
我獨自一人帶著精心準備的資料來到了華御地產的總部。
來之前我收到消息，原先他們公司負責這個新樓盤項目的經理離職了，替代他的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二世祖「太子爺」。
我對那些靠自己真刀真槍打拼出一片天地的富一代還是挺敬佩的，畢竟他們的每一分錢都是汗水和智慧的結晶，可以說絕大部分的成功因素是靠自身的不懈努力和難得的機遇。
可二世祖就不一樣了，每一口呼吸的仿佛都是溫室里經過特殊改造過的純淨空氣，他們只要腦子健全，智商在及格線以上，基本這輩子就不用為生計發愁了。
要我去舔一個富一代，我或許會帶著敬畏之心，誠心誠意地去做。可要我去舔一個富二代，說實話我內心是萬分拒絕的。
因為我打心眼裡就瞧不上他們，沒了爹媽給的金山銀山，你拿什麼跟我在這兒談呢？可話又說回來，懂得如何投胎也是一種本事，不服都不行啊！
再有求於對方的情況下，我也只能虛與委蛇，先忽悠到合同再說，等合同到手，對不起，咱們江湖不見。
來到華御地產總部，由於有提前預約，我很順利地來到了項目經理的辦公室。
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還有句話叫冤家路窄。
當那位二世祖從老闆椅上緩緩抬起頭的瞬間，我在內心爆了句粗口——艹，狗老天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吧，你這麼寫劇本合適嗎？
昨晚在酒吧打的西裝男竟然是我今天要討好的二世祖，從打聽來的資料得知，他的名字叫——華逸飛。
拋開個人恩怨和背景不說，不得不承認，這名字取得還真 TM好，高端大氣上檔次。
「是你？」姓華的一眼就認出了我，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跟我第一眼認出他時一樣，先是一愣，隨即眉頭緊皺。
「告辭。」這還談什麼合作，多待一秒都是浪費我的生命，除非他腦子進水了，否則除了給我各種報復，找回昨晚的場子之外，絕對不可能有半點簽合同的可能性。我不帶一絲猶豫，轉身就想走。
「你敢就這麼離開，我保證在樓下會有十個保安在等著你，當然我是個斯文人，不會把你怎麼樣，最多脫掉你褲子讓你光著屁股回去。」忽然，背後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那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我心裡暗暗叫苦，覺得其實還是可以談一談的，辦法總比困難多嘛，他說的對，大家都是文明人，應該不會隨便動用暴力的。
於是我又轉過身來，臉上擠出一絲我感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二世祖說道（我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慫了，我這是職業性的社交笑容）：「華總，昨晚可能真的有些誤會，是我身邊那個美女教唆我的，她說您一晚上糾纏她，讓她煩不勝煩，很是困擾。」
說完，我在心裡默默道歉：潘若兮啊，對不住了，你們反正也不太可能會見面，就當幫老朋友一把吧。
「你放什麼狗屁，那時候我和朋友才剛進酒吧坐下來不久，我是看你總跟那個美女保持著一定距離，覺得奇怪才過去的。」華逸飛猛拍了一下辦公桌，那力度大得杯子都劇烈地顫抖了幾下，真不知道他的手疼不疼，反正我看著都覺得疼。
見沒糊弄過去，我尷尬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信啊？那我再給您編一個更精彩的。」
華逸飛根本不給我編故事的機會，臉上還未完全消腫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古怪的冷笑：「你可真行，我剛從國外回來你就把我打了，還跑得比兔子還快，MD我們胃裡的酒都追吐出來了，愣是追不上你，你是練田徑的吧，還是參加過奧運會啊？」
「不是。」我這次可沒騙人，一臉真誠地繼續說道：「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女朋友不喜歡走路，總是我背著她跑，漸漸的我的跑路速度就變快了，這都是愛情的力量啊。」
「就是昨晚那個美女？」華逸飛挑了挑眉，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不是她。」我頓了頓，仔細想了想，找到了對潘若兮更準確的定位：「她只是個客串的，只有在酒吧打架後被人追的時候，我才會抱著她跑路，平時可沒這待遇。」
華逸飛不知為何眼睛突然一亮，對我那充滿敵意的眼神也瞬間消失了，他身子往前傾了傾，一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樣子：「這麼說，昨晚那美女不是你女朋友了？」
我頓時警惕起來，對方這豬哥嘴臉也太明顯了：「你想幹嘛？」
「不幹嘛，只要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昨晚酒吧的事就算了，我保證不再找你麻煩。」
「不是，她只是我的老同學兼哥們兒。」我心裡雖然很懷疑對方的信用，但我是個誠實的人，還是照實說道。
「好，很好，昨晚酒吧的事就算了。」華逸飛身子又靠回了椅背，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主意。
這時我的眼前也是一亮，既然酒吧的事不再追究，是不是就意味著，合同的事還有談的可能性呢？
我趕緊趁熱打鐵問道：「華總，既然咱們不打不相識，那這策劃合同是不是能好好聊一聊呢？」
「拿來我看看。」華逸飛伸出手，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把資料給他。
我趕緊遞上做好的策劃案資料，滿臉堆笑：「華總您好好看看，我覺得咱們都是年輕人，肯定更有共同話題，合作起來也更順暢。」
接過資料，姓華的沒搭理我，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覺得自己的面子都掉到地上摔得稀碎，於是我也把臉一扭，不再搭理他，就這麼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十分鐘之後，華逸飛合上資料，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那貨嘴上說的話卻跟他的表情完全不匹配：「策劃案做的倒是很好，但暫時不能答應跟你們合作。」
「是我們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能讓貴公司滿意的嗎？您給指條明路，我回去好修改修改。」
「不是，都很滿意，無可挑剔。」華逸飛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接著說：「還是那間酒吧，晚上十點我在 201包廂等你，能喝過我就答應你簽合同，喝不過不僅沒有合同，你還得乖乖買單。」
我心裡暗罵，真是艹他大爺的，還說酒吧的事情不追究了，這不是想變相找回場子嗎。
喝酒就喝酒，我讓你小子見識見識我這幾年練出來的酒膽和酒量，到時我必給你喝出心理陰影，讓你終身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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