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自己嚇自己~~
第137章 自己嚇自己~~
「王指導，今天帶孩子來比賽了啊？」
「是啊，在少體校練了有三年了，小學的女子比賽機會少，這回來體驗體驗。」
王志軍沒幾步就走到陳馳和朱富貴跟前。
把過分活潑的王婷婷拉到身後，笑眯眯地隨口和朱富貴寒暄了兩句。
朱富貴笑了笑，也不多話，直截了當地交接陳馳，「那行，你來了，我就安心下班了。晚上別讓孩子睡太晚啊，明天還要比賽呢。」
「好。」王志軍點點頭。
朱富貴又對陳馳叮囑一句：「去別人家裡別瞎鬧，要聽話，知道嗎？
2
陳馳也不聲，只是用一臉「你到底走不走？」的表情看著朱富貴。
朱富貴心裡暗嘆一聲朽木不可雕，然後跟王志軍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可才剛走出去兩步，忽地又折返回來，說道：「王教練，我多問一句，陳馳現在這個狀況，他按理是進不了專業隊了吧？你接下來對陳馳有什麼打算嗎？」
「啊？」王志軍被朱富貴問傻了。
愣了兩秒，才笑容生硬地回答，「這個——----陳馳這個情況，也不好說就那麼絕對吧，現在才這麼大，說不定過幾年情況又不一樣了。反正我覺得，
就這麼放棄是挺可惜的，能爭取就儘可能再爭取爭取，對孩子也不公平，你說是不是？」
朱富貴笑道：「哈哈，我是不太懂你們體育這個行業，對不對的，我也不好評價。」
王志軍這時忽然反問：「那你們學校這邊，對陳馳是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朱富貴言簡意，並且語氣堅定。
反正他本人確實沒指望陳馳能對學校做什麼，就算這段時間林縣教育系統內部升升降降的，朱富貴也從頭到尾沒有採取過主動措施，一直都是隨波逐流。
站在他的角度上，只要陳馳不再搞出毆打領導、毆打堂哥以及吃垮學校隔壁小飯館之類的么蛾子，他對陳馳就沒別的要求了，但求一個只要孩子思想品德能基本過關就行。於是說完「沒有」這兩個字後，朱富貴又跟王志軍道了一次別，便就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志軍看著朱富貴的背影，眼中不禁浮現出幾分懷疑。
而站在他身邊的王婷婷，此時的眼裡卻只有陳馳，
小姑娘顯然對陳馳這個便宜小弟弟，感到相當大的興趣。她大大咧咧地拉著陳馳，用手比了比身高，哇哇喊道：「呀！你才上一年級，就和我差不多高了，不過還是我高一點。」
陳馳撇撇嘴，對王婷婷這幼稚的動作很是看不起，翻翻白眼不聲。
王婷婷見狀，又嘻嘻笑道：「哈！你還不服氣？好啦，別生氣嘛，比我矮一點也沒什麼嘛，我們班上的男的比我高的也沒幾個，你還算可以了，以後長到一米八沒問題的。
不過一米八也沒什麼用，楚欣然他也一米八，早上也被你打崩了。不過還是方成更慘，我聽說他中午在酒店裡被歐教練罵了半個鐘頭，這下他完蛋了，去不了省里打比賽了。就算你不去了，他也輪不到了。」
「胡說八道什麼！」王志軍厲聲呵斥，打斷了王婷婷的話。
王婷婷卻直接頂回去道：「本來就是嘛！早上的比賽要是方成不輸，陳馳他們第一輪就被淘汰了。陳馳最多拿個兩分，明天決賽我們學校肯定要贏回來的。」
陳馳聽王婷婷大聲爭辯，一眼從她穿的校服胸口掃過，
那平整的校服有胸位置，寫著小小的三字，陳馳剛好認識：
少體校—.—·
原來是敵人！
「哼。」陳馳立場堅定，發出一個不爽的聲音。
王婷婷立馬問道：「幹嘛啊？」
語氣很不對勁，一點都不凶，反倒帶著幾分撒嬌。
陳馳卻只道：「明天贏給你看。」
王婷婷看著陳馳認真的樣子，撲一下，又笑了出來：「你好正經啊，
這麼認真幹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嘛！」
「你看你，比賽的事情，哪有隨便說的？一點運動員必勝的信念都沒有王志軍又對王婷婷數落起來。
王婷婷理都不理，反而對王志軍做個鬼臉。
王志軍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就朝站在遠處的張建華走去。
張建華這邊的工作還沒結束，陳馳和少體校的比賽結束得飛快，館內卻還有另外幾支隊伍依然打得十分膠著。對於這個八強的名次，只要還有一線希望，走到這一步的隊伍都不會輕易讓出。畢竟進了八強，就能拿獎狀和證書，明天也能出席賽後的頒獎禮。
不論是學校還是學生，都還是挺期待能有個結果的。
拿不到冠軍，好歹也拿個安慰獎。
不像某些擺爛的隊伍，純粹就是過來走個過場，浪費車錢又浪費飯錢，
學生們莫名其妙在學校內部訓練幾個月，最終獲得的，也不過就是在校內同學面前，裝一次「我是校隊」的逼，相當自欺欺人。
「你那邊好了？」張建華無聊地看著眼前的慢節奏比賽，見到王志軍走過來，開口問道。
王志軍點點頭，說道：「少體校冠軍，市一小亞軍。」
「每年都一樣。」張建華淡淡道，「全市一共也沒幾支小學的女子隊伍。」
王志軍附和道：「初高中不也一樣嘛。」
張建華笑道：「那我寧可初高中一支隊伍也沒有，小學的隊伍再給我翻一倍。」
王志軍當然能聽懂張建華的意思。
小學的隊伍，才是真正的人才梯隊儲備。
一般孩子到了初高中，就算天賦不錯的，最多也就打個業餘比賽。想走專業路線，肯定為時太晚了。畢竟省隊的入隊年齡，通常就在12歲到14歲這個區間內，最多不會超過16歲。而16歲的小孩，如果摸不到國家隊的邊，那也說明天賦無非也就如此。
專業運動員的生涯，其實是非常匆忙的。
只有像陳馳這樣，八歲就顯露出驚天水平，自己摸索著打兩個月，就能把國青隊摁地上摩擦的孩子，才有資格在這一行里獲得「年紀還小、時間還夠、未來可期」的評價。就連楚欣然，現在頂多也就是個「嗯，還行，可以」的程度。
至於馬洋之流，那就頂多是個「哦」了一一而馬洋的資質，用王志軍的評價體系來看，至少也已經是個百萬里挑一的孩子。可在競技體育里，百萬里挑一，也是炮灰。
「陳馳那邊，他們學校領導同意了是吧？」張建華這時遠遠地看了眼陳馳，問王志軍道。
「嗯。」王志軍點點頭，又說，「他們學校領導，剛剛還問我，對陳馳有沒有什麼安排。我看陳馳學校那邊，現在想法也挺多啊。」
張建華笑道：「那就讓他們多想想嘛，以後真能打贏少體校那更好，我是求之不得。」
王志軍道：「哪有那麼容易。」
「是啊。」張建華道，「這些學校領導，一個個的，都是拍腦門想主意。以前市二小也想搞個能和少體校打一打的法球校隊，搞了兩年就搞不下去了。
他們眼裡頭，體育這東西，好像有多簡單一樣。不就是搞個球場，找幾個小孩訓練一下嘛？也不想想，系統訓練是需要專業教練的，一個教練最多帶兩三個小孩。你想跟少體校打，少體校的孩子，都是一百個裡頭挑一個，
再從這裡頭繼續挑，那真是萬里挑一挑出來，每天練體能、練力量、練球感，多少年才能練成現在這個樣子，光教練就得投入多少心血？
孩子的營養各方面還要跟得上，傷了還得看病。那些校長一年、兩年下來，光看到花錢，又看不到成績，馬上就打退堂鼓了，哪有那個耐心，等上四五年、五六年，慢慢把這個培訓基礎弄好，把學校的招牌慢慢打響。
市二小以前那個校長還跟我說，他在市二小最多就干三年，想讓他把配套設施都弄好，留給後面的人用，那怎麼可能嘛，還問我上哪裡可以借到人，最好當年就把全市冠軍拿下來，結果我還沒幫他找到人，他人就先調走了.....」
張建華滔滔不絕地編排體制內外行。
王志軍也附和道：「現在是球員缺，教練也缺。就那個柳三拍，好歹也是轉業退役的，前些日子還差點把陳馳給帶坑裡了。」
「怎麼了？」張建華問道。
王志軍道：「就是陳馳法力覺醒那事兒嘛，小孩兒沒見過這種情況，又沒人教，柳榮光就跟他說，打球和施法用兩套法力輸出的方法，說什麼踏馬屎尿分流，那不是逼看孩子一邊打球一邊又要把注意力放在施法上，逼看一心兩用嘛！」
張建華不禁驚訝問道：「柳榮光不知道法力散放？」
「就是啊！居然連這都不知道，都曉得他這幾年在隊裡混的什麼日子！
王志軍不留情地先噴一句，接著又口吻一變，轉臉就高興起來，「不過還算運氣好，幸虧我提前教了陳馳法力散放，不然就早上楚欣然那拼命的幾下子，陳馳還真不一定抗得過。一心二用的法力控制難度那麼大，那不相當於握法杖的時候少用一根小拇指，你捏都捏不緊啊！」
「嗯·——」
張建華對王志軍打的這個比方，感覺不是很貼切，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法力覺醒這個事情好解決，經驗上、硬體上，早就有成熟的方法了。就是陳馳單屬性這個問題------你真要讓他去打全省比賽啊？少體校那邊，會同意你占他們名額嗎？」
王志軍反問道：「換了你是他們，你是想讓方成上，還是讓陳馳上？」
「話是這麼說不錯——
張建華沉吟道，「可陳馳也不是少體校的人啊。」
王志軍脫口而出：「轉校嘛！」
張建華不緊不慢，轉過頭來，目光充滿懷疑地看著王志軍。
「那青蓮鄉那邊，會這麼配合，同意陳馳轉校嗎？」
王志軍聞言，先是茫然，然後想了片刻，臉色就條然一變。
他一下子想起，朱富貴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禁抬起手，啪一下就拍在了額頭上。
「哎呀！」
「這些校長·—這不是害人嘛！」
「王指導，今天帶孩子來比賽了啊？」
「是啊，在少體校練了有三年了，小學的女子比賽機會少，這回來體驗體驗。」
王志軍沒幾步就走到陳馳和朱富貴跟前。
把過分活潑的王婷婷拉到身後，笑眯眯地隨口和朱富貴寒暄了兩句。
朱富貴笑了笑，也不多話，直截了當地交接陳馳，「那行，你來了，我就安心下班了。晚上別讓孩子睡太晚啊，明天還要比賽呢。」
「好。」王志軍點點頭。
朱富貴又對陳馳叮囑一句：「去別人家裡別瞎鬧，要聽話，知道嗎？
2
陳馳也不聲，只是用一臉「你到底走不走？」的表情看著朱富貴。
朱富貴心裡暗嘆一聲朽木不可雕，然後跟王志軍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可才剛走出去兩步，忽地又折返回來，說道：「王教練，我多問一句，陳馳現在這個狀況，他按理是進不了專業隊了吧？你接下來對陳馳有什麼打算嗎？」
「啊？」王志軍被朱富貴問傻了。
愣了兩秒，才笑容生硬地回答，「這個——----陳馳這個情況，也不好說就那麼絕對吧，現在才這麼大，說不定過幾年情況又不一樣了。反正我覺得，
就這麼放棄是挺可惜的，能爭取就儘可能再爭取爭取，對孩子也不公平，你說是不是？」
朱富貴笑道：「哈哈，我是不太懂你們體育這個行業，對不對的，我也不好評價。」
王志軍這時忽然反問：「那你們學校這邊，對陳馳是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朱富貴言簡意，並且語氣堅定。
反正他本人確實沒指望陳馳能對學校做什麼，就算這段時間林縣教育系統內部升升降降的，朱富貴也從頭到尾沒有採取過主動措施，一直都是隨波逐流。
站在他的角度上，只要陳馳不再搞出毆打領導、毆打堂哥以及吃垮學校隔壁小飯館之類的么蛾子，他對陳馳就沒別的要求了，但求一個只要孩子思想品德能基本過關就行。於是說完「沒有」這兩個字後，朱富貴又跟王志軍道了一次別，便就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志軍看著朱富貴的背影，眼中不禁浮現出幾分懷疑。
而站在他身邊的王婷婷，此時的眼裡卻只有陳馳，
小姑娘顯然對陳馳這個便宜小弟弟，感到相當大的興趣。她大大咧咧地拉著陳馳，用手比了比身高，哇哇喊道：「呀！你才上一年級，就和我差不多高了，不過還是我高一點。」
陳馳撇撇嘴，對王婷婷這幼稚的動作很是看不起，翻翻白眼不聲。
王婷婷見狀，又嘻嘻笑道：「哈！你還不服氣？好啦，別生氣嘛，比我矮一點也沒什麼嘛，我們班上的男的比我高的也沒幾個，你還算可以了，以後長到一米八沒問題的。
不過一米八也沒什麼用，楚欣然他也一米八，早上也被你打崩了。不過還是方成更慘，我聽說他中午在酒店裡被歐教練罵了半個鐘頭，這下他完蛋了，去不了省里打比賽了。就算你不去了，他也輪不到了。」
「胡說八道什麼！」王志軍厲聲呵斥，打斷了王婷婷的話。
王婷婷卻直接頂回去道：「本來就是嘛！早上的比賽要是方成不輸，陳馳他們第一輪就被淘汰了。陳馳最多拿個兩分，明天決賽我們學校肯定要贏回來的。」
陳馳聽王婷婷大聲爭辯，一眼從她穿的校服胸口掃過，
那平整的校服有胸位置，寫著小小的三字，陳馳剛好認識：
少體校—.—·
原來是敵人！
「哼。」陳馳立場堅定，發出一個不爽的聲音。
王婷婷立馬問道：「幹嘛啊？」
語氣很不對勁，一點都不凶，反倒帶著幾分撒嬌。
陳馳卻只道：「明天贏給你看。」
王婷婷看著陳馳認真的樣子，撲一下，又笑了出來：「你好正經啊，
這麼認真幹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嘛！」
「你看你，比賽的事情，哪有隨便說的？一點運動員必勝的信念都沒有王志軍又對王婷婷數落起來。
王婷婷理都不理，反而對王志軍做個鬼臉。
王志軍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就朝站在遠處的張建華走去。
張建華這邊的工作還沒結束，陳馳和少體校的比賽結束得飛快，館內卻還有另外幾支隊伍依然打得十分膠著。對於這個八強的名次，只要還有一線希望，走到這一步的隊伍都不會輕易讓出。畢竟進了八強，就能拿獎狀和證書，明天也能出席賽後的頒獎禮。
不論是學校還是學生，都還是挺期待能有個結果的。
拿不到冠軍，好歹也拿個安慰獎。
不像某些擺爛的隊伍，純粹就是過來走個過場，浪費車錢又浪費飯錢，
學生們莫名其妙在學校內部訓練幾個月，最終獲得的，也不過就是在校內同學面前，裝一次「我是校隊」的逼，相當自欺欺人。
「你那邊好了？」張建華無聊地看著眼前的慢節奏比賽，見到王志軍走過來，開口問道。
王志軍點點頭，說道：「少體校冠軍，市一小亞軍。」
「每年都一樣。」張建華淡淡道，「全市一共也沒幾支小學的女子隊伍。」
王志軍附和道：「初高中不也一樣嘛。」
張建華笑道：「那我寧可初高中一支隊伍也沒有，小學的隊伍再給我翻一倍。」
王志軍當然能聽懂張建華的意思。
小學的隊伍，才是真正的人才梯隊儲備。
一般孩子到了初高中，就算天賦不錯的，最多也就打個業餘比賽。想走專業路線，肯定為時太晚了。畢竟省隊的入隊年齡，通常就在12歲到14歲這個區間內，最多不會超過16歲。而16歲的小孩，如果摸不到國家隊的邊，那也說明天賦無非也就如此。
專業運動員的生涯，其實是非常匆忙的。
只有像陳馳這樣，八歲就顯露出驚天水平，自己摸索著打兩個月，就能把國青隊摁地上摩擦的孩子，才有資格在這一行里獲得「年紀還小、時間還夠、未來可期」的評價。就連楚欣然，現在頂多也就是個「嗯，還行，可以」的程度。
至於馬洋之流，那就頂多是個「哦」了一一而馬洋的資質，用王志軍的評價體系來看，至少也已經是個百萬里挑一的孩子。可在競技體育里，百萬里挑一，也是炮灰。
「陳馳那邊，他們學校領導同意了是吧？」張建華這時遠遠地看了眼陳馳，問王志軍道。
「嗯。」王志軍點點頭，又說，「他們學校領導，剛剛還問我，對陳馳有沒有什麼安排。我看陳馳學校那邊，現在想法也挺多啊。」
張建華笑道：「那就讓他們多想想嘛，以後真能打贏少體校那更好，我是求之不得。」
王志軍道：「哪有那麼容易。」
「是啊。」張建華道，「這些學校領導，一個個的，都是拍腦門想主意。以前市二小也想搞個能和少體校打一打的法球校隊，搞了兩年就搞不下去了。
他們眼裡頭，體育這東西，好像有多簡單一樣。不就是搞個球場，找幾個小孩訓練一下嘛？也不想想，系統訓練是需要專業教練的，一個教練最多帶兩三個小孩。你想跟少體校打，少體校的孩子，都是一百個裡頭挑一個，
再從這裡頭繼續挑，那真是萬里挑一挑出來，每天練體能、練力量、練球感，多少年才能練成現在這個樣子，光教練就得投入多少心血？
孩子的營養各方面還要跟得上，傷了還得看病。那些校長一年、兩年下來，光看到花錢，又看不到成績，馬上就打退堂鼓了，哪有那個耐心，等上四五年、五六年，慢慢把這個培訓基礎弄好，把學校的招牌慢慢打響。
市二小以前那個校長還跟我說，他在市二小最多就干三年，想讓他把配套設施都弄好，留給後面的人用，那怎麼可能嘛，還問我上哪裡可以借到人，最好當年就把全市冠軍拿下來，結果我還沒幫他找到人，他人就先調走了.....」
張建華滔滔不絕地編排體制內外行。
王志軍也附和道：「現在是球員缺，教練也缺。就那個柳三拍，好歹也是轉業退役的，前些日子還差點把陳馳給帶坑裡了。」
「怎麼了？」張建華問道。
王志軍道：「就是陳馳法力覺醒那事兒嘛，小孩兒沒見過這種情況，又沒人教，柳榮光就跟他說，打球和施法用兩套法力輸出的方法，說什麼踏馬屎尿分流，那不是逼看孩子一邊打球一邊又要把注意力放在施法上，逼看一心兩用嘛！」
張建華不禁驚訝問道：「柳榮光不知道法力散放？」
「就是啊！居然連這都不知道，都曉得他這幾年在隊裡混的什麼日子！
王志軍不留情地先噴一句，接著又口吻一變，轉臉就高興起來，「不過還算運氣好，幸虧我提前教了陳馳法力散放，不然就早上楚欣然那拼命的幾下子，陳馳還真不一定抗得過。一心二用的法力控制難度那麼大，那不相當於握法杖的時候少用一根小拇指，你捏都捏不緊啊！」
「嗯·——」
張建華對王志軍打的這個比方，感覺不是很貼切，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法力覺醒這個事情好解決，經驗上、硬體上，早就有成熟的方法了。就是陳馳單屬性這個問題------你真要讓他去打全省比賽啊？少體校那邊，會同意你占他們名額嗎？」
王志軍反問道：「換了你是他們，你是想讓方成上，還是讓陳馳上？」
「話是這麼說不錯——
張建華沉吟道，「可陳馳也不是少體校的人啊。」
王志軍脫口而出：「轉校嘛！」
張建華不緊不慢，轉過頭來，目光充滿懷疑地看著王志軍。
「那青蓮鄉那邊，會這麼配合，同意陳馳轉校嗎？」
王志軍聞言，先是茫然，然後想了片刻，臉色就條然一變。
他一下子想起，朱富貴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禁抬起手，啪一下就拍在了額頭上。
「哎呀！」
「這些校長·—這不是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