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機械與生物結合的突破
青川鎮的夜晚寂靜如墨，只有遠處的北風聲掠過屋檐，大雪依然紛飛，街角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打破這片沉寂。蘇明子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藥房。他先在前堂停下，將燈點亮，一邊洗手，一邊將臉上的污漬隨意擦去，嘴角掛著一絲疲憊中帶著興奮的微笑。
來到後太臥室，迷閣入口。
他將臥室藥櫃推開，露出後方一扇暗門，門上的複雜機關隨著他輕輕撥動開關而緩緩轉動。齒輪咔咔作響，伴隨著一道輕微的氣流聲，暗門緩緩打開。進入後，一陣微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某種金屬的氣味與藥物的清香。
「終於回來了。」蘇明子自言自語，順手關上門，將迷閣的煤油燈點亮。
迷閣的布局截然不同於外面的藥房，這裡更像是一間兼具科學與匠造的實驗室。牆壁上掛滿了工具與儀器，其中一些明顯不是這個時代應有的物件：如精密的放大鏡、旋轉儀、甚至還有金屬制的分離罐和蒸餾器。桌案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盛放著五顏六色的液體，以及數台蘇明子親手打造的小型機械裝置。
蘇明子走向一處特製的操作台，檯面上安放著一具半機械化的動物標本。這是一隻山羊，它的前肢已經被金屬替代，內嵌著極細的齒輪與關節結構，表面覆蓋著一層靈紋刻印，似乎是試圖將靈氣導入其中。
「嗯，今天的實驗素材可不少。」他微微一笑，拿起工具開始忙碌。
他從隨身的布袋中取出今日的「戰利品」：幾塊人的血肉和器官，還有那失去燒焦的大蟲的血肉和大腦，這些血肉上沾染著未完全燒盡的靈氣餘波。想必是那隻道韻沾染留下的，蘇明子小心地將這些血肉放入一個由半透明晶石打造的小容器中，然後啟動了一個手搖泵裝置，試圖將靈氣抽取出來。
「靈氣，奇妙的能量，與地球上的電力或化學能完全不同……但它能被引導、分流，甚至……存儲。」蘇明子邊操作邊自言自語。他在晶石容器中注入了一些青綠色的液體，那是他用稀釋後的猛虎血液調配而成的「靈導劑」。液體迅速與猛虎血肉中的殘餘靈氣結合，發出微微的螢光。
「果然有效。」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狂熱的光芒。
接著，他走向旁邊的機械台，那上面是一具半完成的裝置，看起來像是一隻機械化的鳥形生物。鳥體通體由精細的銅製零件構成，翅膀上的羽毛甚至使用了極薄的金屬片，每一片都刻著微型的符文。
「有了靈氣導入，這具機械鳥或許能自主運作……甚至擁有簡單的意識。」蘇明子喃喃道。他取出一塊靈晶，將剛才從猛虎血肉中提煉出的靈氣導入其中，然後將靈晶嵌入鳥體的胸腔。
他按動機關，鳥形機械微微顫動了一下，翅膀發出「咔咔」的金屬聲，隨後翅膀緩緩張開，雙眼部位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這一刻，蘇明子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
「活了！」他輕聲說道。
但隨即，他又冷靜下來，摸了摸下巴，皺眉道：「還是不夠穩定，靈氣流轉的速度太慢，符文刻印也有問題……看來，需要更精密的計算和改良。」
他轉身看向暗閣最深處的另一張台案，上面布滿了散亂的設計圖紙。這些圖紙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上面繪製著人形的骨骼結構，與機械零件的結合方式，甚至還有神經接入的細節。
「如果能成功構造一具神經機械裝甲，不僅能賦予凡人以修士的力量，甚至能讓身體殘缺者重新站起來。」蘇明子喃喃道，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但靈氣的輸入方式，以及對神經元的適應性，仍然是個難點……」
他嘆了口氣，將猛虎血肉中的靈氣剩餘部分注入另一小型容器中，轉而拾起周長元那具頭手分離的屍體殘肢，冷冷一笑：「不過，也許這些身體能給我更多啟發。」
他俯身開始忙碌，解剖，研究，記錄……周長元和他的僕從死後，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價值能為蘇明子的研究助力。暗閣中機械的嗡嗡聲再次響起，伴隨著某種化學反應的微光，照亮了這間隱藏著無數秘密的地下實驗室。
……
蘇明子正全神貫注地調試著他的靈氣抽取裝置和那具機械鳥體，何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悠悠響起，帶著幾分不屑與好奇：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靈氣導入機械？還妄圖讓它擁有自主意識？凡人終究聰慧至極，竟能想到這些手段。」
蘇明子一邊操作，一邊低聲反擊：「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諷刺我？再怎麼說，這裝置也比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修士更有創造力吧？至少，它們遵從的是我制定的規則。」
何御輕笑，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嘲弄：「規則？你所謂的規則，不過是一些偷天換地的小技罷了。你所謂的創造力，不過是拾遺補缺，借用天道的一點殘片，勉強拼湊出來的。」
蘇明子皺了皺眉頭，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機械鳥那微微顫動的翅膀，反問道：「你看不出這其中的價值嗎？若成功了，我可以製造出一具具強大的生物機械體，無需靈竅，無需丹田。凡人可以藉此與修士並肩！甚至將修士踩在腳下！」
何御的聲音一冷，語氣中帶著一絲道韻的威嚴：「並肩成仙？你錯了。凡人終究是凡人。仙道的門檻，是靈竅、丹田、與道的契合。你用這些機械裝置，也許能對抗下層修士，甚至能暫時威脅到那些自恃高傲的煉靈之徒。但到了高境界，你這些銅鐵齒輪，靈氣符文，根本經不起一擊。」
他頓了頓，冷笑著補充道：「更何況，凡人終究只是凡人，壽元短暫，承受不住真正的天道之力。哪怕你用這些東西欺騙天地，讓靈氣流入，也不過是逆天而行，自取滅亡罷了。」
蘇明子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服氣，他輕聲問道：「天道是什麼？大道又是什麼？憑什麼高高在上，只有你們這些修士可以觸碰，而我們凡人卻被拒之門外？」
何御的聲音變得緩緩，卻帶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天道無形，無情，包羅萬象。大道法則，是所有存在的根基，是宇宙的根本邏輯。修士成道，不是因為我們比凡人高貴，而是因為我們遵循天道，融入大道。你妄圖以外物，跳脫出天道規則，只能自取滅亡。」
蘇明子咬了咬牙，繼續忙碌著他的裝置，強自冷笑道：「那又如何？你們修士看不起凡人，但凡人終究會找到自己的路。天道不仁，我只想問一句，既然不仁，為何不可以逆天？」
何御嗤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你倒是狂妄。不過……不得不說，你的這些裝置確實精妙，至少在低層境界間，倒是有幾分作用。若我是二、三重境修士，見到你這種機關，或許也會刮目相看一二。」
他的語氣稍稍緩和，又說道：「不過，我勸你一句，凡人妄想借科技之力窺探仙道，不如先想想如何在凡世間活得長久些。仙道終究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蘇明子聽到這番話，心中震撼，但更多的是倔強。他冷笑道：「凡人如何？科技如何？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清楚，這些『歪門邪道』，也能成就偉業！」
何御沒有再回話，只是淡淡地嘆了一口氣：「但願你有這個機會。」
這場精神上的討論和思維交鋒，在迷閣中歸於沉寂。然而，桌上的機械鳥，卻在這一刻猛地睜開雙眼，明亮的藍光閃爍間，仿佛有了一絲活物的靈動。
看到這一幕蘇明子嘴角微揚，眼中燃起了不屈的火焰。
「我必將以科技和機械，凌駕諸天眾神佛。」
來到後太臥室，迷閣入口。
他將臥室藥櫃推開，露出後方一扇暗門，門上的複雜機關隨著他輕輕撥動開關而緩緩轉動。齒輪咔咔作響，伴隨著一道輕微的氣流聲，暗門緩緩打開。進入後，一陣微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某種金屬的氣味與藥物的清香。
「終於回來了。」蘇明子自言自語，順手關上門，將迷閣的煤油燈點亮。
迷閣的布局截然不同於外面的藥房，這裡更像是一間兼具科學與匠造的實驗室。牆壁上掛滿了工具與儀器，其中一些明顯不是這個時代應有的物件：如精密的放大鏡、旋轉儀、甚至還有金屬制的分離罐和蒸餾器。桌案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盛放著五顏六色的液體，以及數台蘇明子親手打造的小型機械裝置。
蘇明子走向一處特製的操作台，檯面上安放著一具半機械化的動物標本。這是一隻山羊，它的前肢已經被金屬替代，內嵌著極細的齒輪與關節結構，表面覆蓋著一層靈紋刻印，似乎是試圖將靈氣導入其中。
「嗯，今天的實驗素材可不少。」他微微一笑，拿起工具開始忙碌。
他從隨身的布袋中取出今日的「戰利品」：幾塊人的血肉和器官，還有那失去燒焦的大蟲的血肉和大腦，這些血肉上沾染著未完全燒盡的靈氣餘波。想必是那隻道韻沾染留下的，蘇明子小心地將這些血肉放入一個由半透明晶石打造的小容器中，然後啟動了一個手搖泵裝置，試圖將靈氣抽取出來。
「靈氣，奇妙的能量，與地球上的電力或化學能完全不同……但它能被引導、分流，甚至……存儲。」蘇明子邊操作邊自言自語。他在晶石容器中注入了一些青綠色的液體，那是他用稀釋後的猛虎血液調配而成的「靈導劑」。液體迅速與猛虎血肉中的殘餘靈氣結合，發出微微的螢光。
「果然有效。」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狂熱的光芒。
接著，他走向旁邊的機械台，那上面是一具半完成的裝置，看起來像是一隻機械化的鳥形生物。鳥體通體由精細的銅製零件構成，翅膀上的羽毛甚至使用了極薄的金屬片，每一片都刻著微型的符文。
「有了靈氣導入，這具機械鳥或許能自主運作……甚至擁有簡單的意識。」蘇明子喃喃道。他取出一塊靈晶，將剛才從猛虎血肉中提煉出的靈氣導入其中，然後將靈晶嵌入鳥體的胸腔。
他按動機關，鳥形機械微微顫動了一下，翅膀發出「咔咔」的金屬聲，隨後翅膀緩緩張開，雙眼部位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這一刻，蘇明子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
「活了！」他輕聲說道。
但隨即，他又冷靜下來，摸了摸下巴，皺眉道：「還是不夠穩定，靈氣流轉的速度太慢，符文刻印也有問題……看來，需要更精密的計算和改良。」
他轉身看向暗閣最深處的另一張台案，上面布滿了散亂的設計圖紙。這些圖紙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上面繪製著人形的骨骼結構，與機械零件的結合方式，甚至還有神經接入的細節。
「如果能成功構造一具神經機械裝甲，不僅能賦予凡人以修士的力量，甚至能讓身體殘缺者重新站起來。」蘇明子喃喃道，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但靈氣的輸入方式，以及對神經元的適應性，仍然是個難點……」
他嘆了口氣，將猛虎血肉中的靈氣剩餘部分注入另一小型容器中，轉而拾起周長元那具頭手分離的屍體殘肢，冷冷一笑：「不過，也許這些身體能給我更多啟發。」
他俯身開始忙碌，解剖，研究，記錄……周長元和他的僕從死後，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價值能為蘇明子的研究助力。暗閣中機械的嗡嗡聲再次響起，伴隨著某種化學反應的微光，照亮了這間隱藏著無數秘密的地下實驗室。
……
蘇明子正全神貫注地調試著他的靈氣抽取裝置和那具機械鳥體，何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悠悠響起，帶著幾分不屑與好奇：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靈氣導入機械？還妄圖讓它擁有自主意識？凡人終究聰慧至極，竟能想到這些手段。」
蘇明子一邊操作，一邊低聲反擊：「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諷刺我？再怎麼說，這裝置也比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修士更有創造力吧？至少，它們遵從的是我制定的規則。」
何御輕笑，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嘲弄：「規則？你所謂的規則，不過是一些偷天換地的小技罷了。你所謂的創造力，不過是拾遺補缺，借用天道的一點殘片，勉強拼湊出來的。」
蘇明子皺了皺眉頭，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機械鳥那微微顫動的翅膀，反問道：「你看不出這其中的價值嗎？若成功了，我可以製造出一具具強大的生物機械體，無需靈竅，無需丹田。凡人可以藉此與修士並肩！甚至將修士踩在腳下！」
何御的聲音一冷，語氣中帶著一絲道韻的威嚴：「並肩成仙？你錯了。凡人終究是凡人。仙道的門檻，是靈竅、丹田、與道的契合。你用這些機械裝置，也許能對抗下層修士，甚至能暫時威脅到那些自恃高傲的煉靈之徒。但到了高境界，你這些銅鐵齒輪，靈氣符文，根本經不起一擊。」
他頓了頓，冷笑著補充道：「更何況，凡人終究只是凡人，壽元短暫，承受不住真正的天道之力。哪怕你用這些東西欺騙天地，讓靈氣流入，也不過是逆天而行，自取滅亡罷了。」
蘇明子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服氣，他輕聲問道：「天道是什麼？大道又是什麼？憑什麼高高在上，只有你們這些修士可以觸碰，而我們凡人卻被拒之門外？」
何御的聲音變得緩緩，卻帶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天道無形，無情，包羅萬象。大道法則，是所有存在的根基，是宇宙的根本邏輯。修士成道，不是因為我們比凡人高貴，而是因為我們遵循天道，融入大道。你妄圖以外物，跳脫出天道規則，只能自取滅亡。」
蘇明子咬了咬牙，繼續忙碌著他的裝置，強自冷笑道：「那又如何？你們修士看不起凡人，但凡人終究會找到自己的路。天道不仁，我只想問一句，既然不仁，為何不可以逆天？」
何御嗤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你倒是狂妄。不過……不得不說，你的這些裝置確實精妙，至少在低層境界間，倒是有幾分作用。若我是二、三重境修士，見到你這種機關，或許也會刮目相看一二。」
他的語氣稍稍緩和，又說道：「不過，我勸你一句，凡人妄想借科技之力窺探仙道，不如先想想如何在凡世間活得長久些。仙道終究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蘇明子聽到這番話，心中震撼，但更多的是倔強。他冷笑道：「凡人如何？科技如何？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清楚，這些『歪門邪道』，也能成就偉業！」
何御沒有再回話，只是淡淡地嘆了一口氣：「但願你有這個機會。」
這場精神上的討論和思維交鋒，在迷閣中歸於沉寂。然而，桌上的機械鳥，卻在這一刻猛地睜開雙眼，明亮的藍光閃爍間，仿佛有了一絲活物的靈動。
看到這一幕蘇明子嘴角微揚，眼中燃起了不屈的火焰。
「我必將以科技和機械，凌駕諸天眾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