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刀法和刀
「你想出去嗎？」
這句話對任何一個身陷囹圄的人來說都是極其強烈的誘惑，更不用說有極大可能會被判處死刑的陳默。
但陳默卻警惕了起來，說著：「我不越獄。」
「只要你真沒殺那個人，把你弄出去需要越獄嗎？」老人一臉嘲笑看著他，語氣中卻充滿了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強大自信。
陳默安靜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殺那個人，也想起了老人的身份。
海青幫能在海城存在這麼多年，這方面的關係自然深厚無比。
哪怕眼前的老人自己也身陷囹圄，但想要幫一個無罪的人脫罪，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當然想出去，但我要知道為什麼您會幫我。」陳默眼神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激動之色，但還是保持著一絲冷靜說著。
「或者說，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老人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眼神中漸漸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
「當然，這世界上無論什麼事都需要付出代價。」
老人站了起來，往圍牆邊走去，體態極其放鬆，就像一隻獅王在自己的領地上信步遊走著。
陳默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
「我要你答應我，出去後幫我做件事。」
老人頭也不回的沉聲說道：「那件事對我很重要，可能會很危險，你願意嗎？」
過了一會，陳默的聲音才從他身後響了起來：「會違法嗎？」
聽見這個問題，老人愣了一下，作為海城最大的黑幫領袖，他所想所作的每一件事恐怕都是違法的，更不會人會問他這種問題。
「我肯定不是個好人。」已經走到圍牆邊的老人轉過身子看著陳默，認真說道：「但我讓你做的這件事，肯定不違法。」
然後他用極低的聲音嘟囔了一句：「這世界哪還有什麼法呢？」
陳默並沒有聽見這句話，此刻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您都說那件事很危險，對我來說肯定更危險，那我的安全有什麼保證嗎？」
聽見這句話，老人不但沒有面露不愉，反而眼中的欣賞之色更濃了。
「你的安全我無法保證，但我可以教你一些保命的東西，至於在你等待出去的這段時間內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陳默低下了頭思考了起來，老人並沒有催促他，只是安靜站在那裡，等待著他的選擇。
如果在這裡等待下去，只要那個真正的殺人犯沒被抓到，自己極有可能會被判死刑。
而那天在審訊室里，他聽見了那個秦隊長在門外說的話，知道自己最多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那為什麼不拼一下？
同樣是個死，但死在外面，總比在這裡絕望等待著那種冤枉而屈辱的死法強的多。
起碼還能享受到自由。
他是那種性格極其堅毅果斷的人，這點從那天在審訊室中面對那些心狠手辣的刑警就可見一斑。
很快他就抬起了頭，看著老人說著：「好，我答應你。」
老人毫不意外他會答應，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同意這個條件。
同樣他也毫不在意陳默會出爾反爾。
也許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許多力量，但在海城的地界上，想要對付陳默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年，對他來說依然是輕鬆無比。
於是他朝操場中間招了招手。
很快，兩個中年大漢從人群中跑了過來，站在離老人兩米遠的距離，無比恭敬地鞠了個躬。
「把他的卷宗調出來，找到那個兇手，找不到的話，你們兩個去頂罪。」
老人一臉平靜吩咐著，語氣平淡地仿佛只是讓他們找一隻從家裡跑出去的寵物，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扣你們的工資。
但其中蘊含的意思誰都聽的明白，而那兩名中年大漢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朝老人鞠了個躬後就跑回了人群。
陳默無比震驚地看著這一切，第一次對這位海城最大黑幫領袖的權勢有了些真正的認識。
「把手伸出來，右手。」老人轉過身看著陳默。
陳默不明其意，但還是依言照做。
那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不管用它來做什麼，想必都會很穩定。
「翻過來。」老人的表情似乎很滿意。
翻過來的手掌並不如手背漂亮，虎口和大拇指以及其他手指的指節上有一層厚厚的，有些發黃的繭子。
顯然這隻手經常握著某種圓柱形的東西，並長期使用它才會留下那些繭。
但老人看著那些繭子卻出了神，仿佛上面開滿了最美麗的鮮花。
過了一會兒，他喃喃說道：「果然是只適合握刀的手。」
然後他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陳默赫然看見，那隻和他一樣修長但明顯更有力量的手掌上，同樣有著許多厚厚的繭子。
「這些天，我會教你一種刀法，如果你想讓自己活命的機率變大一些，那就只能認真的學。」
「刀法？在這裡面學？」陳默完全不理解。
「就是一些用刀的方法，如果將來你遇見危險，可以用的上。」老人只解釋了第一個問題。
陳默沒有問遇見槍怎麼辦。
每個人都知道，自從這個世界起了一些變化後，無論是哪個大洲的聯邦政府，對於槍械的管控都達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地步。
就連那個大洋彼岸曾經最強大的那個國家也不例外。
「好，我一定會認真學的。」陳默的表情很認真。
就在這時，代表放風結束的哨聲響了起來，老人和陳默回到了牢房。
但是沒多久，幾個獄警就打開了牢門，將他們兩人帶了出去。
他們身後那十名囚犯如釋重負。
看守所極深處的一間牢房裡，周圍安靜的仿佛完全與世隔絕。
這裡同樣是一間十二人的牢房，卻只有兩張床，顯得很空曠。
過了一會，來了一名獄警，檢查了一圈又走了。
但地上卻多了兩把刀，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反射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陳默沉默看著這一切，心裡已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牢房中那位叫顧海青的老人，正不斷顛覆著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年的世界觀。
「先說說你出去後要幹什麼。」老人在鋪沿坐下。
陳默安靜聽著。
「你出去後，去......」
老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就算門口站著人也聽不見他說什麼，只能看見陳默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也越來越奇怪。
這句話對任何一個身陷囹圄的人來說都是極其強烈的誘惑，更不用說有極大可能會被判處死刑的陳默。
但陳默卻警惕了起來，說著：「我不越獄。」
「只要你真沒殺那個人，把你弄出去需要越獄嗎？」老人一臉嘲笑看著他，語氣中卻充滿了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強大自信。
陳默安靜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殺那個人，也想起了老人的身份。
海青幫能在海城存在這麼多年，這方面的關係自然深厚無比。
哪怕眼前的老人自己也身陷囹圄，但想要幫一個無罪的人脫罪，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當然想出去，但我要知道為什麼您會幫我。」陳默眼神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激動之色，但還是保持著一絲冷靜說著。
「或者說，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老人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眼神中漸漸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
「當然，這世界上無論什麼事都需要付出代價。」
老人站了起來，往圍牆邊走去，體態極其放鬆，就像一隻獅王在自己的領地上信步遊走著。
陳默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
「我要你答應我，出去後幫我做件事。」
老人頭也不回的沉聲說道：「那件事對我很重要，可能會很危險，你願意嗎？」
過了一會，陳默的聲音才從他身後響了起來：「會違法嗎？」
聽見這個問題，老人愣了一下，作為海城最大的黑幫領袖，他所想所作的每一件事恐怕都是違法的，更不會人會問他這種問題。
「我肯定不是個好人。」已經走到圍牆邊的老人轉過身子看著陳默，認真說道：「但我讓你做的這件事，肯定不違法。」
然後他用極低的聲音嘟囔了一句：「這世界哪還有什麼法呢？」
陳默並沒有聽見這句話，此刻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您都說那件事很危險，對我來說肯定更危險，那我的安全有什麼保證嗎？」
聽見這句話，老人不但沒有面露不愉，反而眼中的欣賞之色更濃了。
「你的安全我無法保證，但我可以教你一些保命的東西，至於在你等待出去的這段時間內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陳默低下了頭思考了起來，老人並沒有催促他，只是安靜站在那裡，等待著他的選擇。
如果在這裡等待下去，只要那個真正的殺人犯沒被抓到，自己極有可能會被判死刑。
而那天在審訊室里，他聽見了那個秦隊長在門外說的話，知道自己最多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那為什麼不拼一下？
同樣是個死，但死在外面，總比在這裡絕望等待著那種冤枉而屈辱的死法強的多。
起碼還能享受到自由。
他是那種性格極其堅毅果斷的人，這點從那天在審訊室中面對那些心狠手辣的刑警就可見一斑。
很快他就抬起了頭，看著老人說著：「好，我答應你。」
老人毫不意外他會答應，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同意這個條件。
同樣他也毫不在意陳默會出爾反爾。
也許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許多力量，但在海城的地界上，想要對付陳默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年，對他來說依然是輕鬆無比。
於是他朝操場中間招了招手。
很快，兩個中年大漢從人群中跑了過來，站在離老人兩米遠的距離，無比恭敬地鞠了個躬。
「把他的卷宗調出來，找到那個兇手，找不到的話，你們兩個去頂罪。」
老人一臉平靜吩咐著，語氣平淡地仿佛只是讓他們找一隻從家裡跑出去的寵物，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扣你們的工資。
但其中蘊含的意思誰都聽的明白，而那兩名中年大漢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朝老人鞠了個躬後就跑回了人群。
陳默無比震驚地看著這一切，第一次對這位海城最大黑幫領袖的權勢有了些真正的認識。
「把手伸出來，右手。」老人轉過身看著陳默。
陳默不明其意，但還是依言照做。
那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不管用它來做什麼，想必都會很穩定。
「翻過來。」老人的表情似乎很滿意。
翻過來的手掌並不如手背漂亮，虎口和大拇指以及其他手指的指節上有一層厚厚的，有些發黃的繭子。
顯然這隻手經常握著某種圓柱形的東西，並長期使用它才會留下那些繭。
但老人看著那些繭子卻出了神，仿佛上面開滿了最美麗的鮮花。
過了一會兒，他喃喃說道：「果然是只適合握刀的手。」
然後他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陳默赫然看見，那隻和他一樣修長但明顯更有力量的手掌上，同樣有著許多厚厚的繭子。
「這些天，我會教你一種刀法，如果你想讓自己活命的機率變大一些，那就只能認真的學。」
「刀法？在這裡面學？」陳默完全不理解。
「就是一些用刀的方法，如果將來你遇見危險，可以用的上。」老人只解釋了第一個問題。
陳默沒有問遇見槍怎麼辦。
每個人都知道，自從這個世界起了一些變化後，無論是哪個大洲的聯邦政府，對於槍械的管控都達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地步。
就連那個大洋彼岸曾經最強大的那個國家也不例外。
「好，我一定會認真學的。」陳默的表情很認真。
就在這時，代表放風結束的哨聲響了起來，老人和陳默回到了牢房。
但是沒多久，幾個獄警就打開了牢門，將他們兩人帶了出去。
他們身後那十名囚犯如釋重負。
看守所極深處的一間牢房裡，周圍安靜的仿佛完全與世隔絕。
這裡同樣是一間十二人的牢房，卻只有兩張床，顯得很空曠。
過了一會，來了一名獄警，檢查了一圈又走了。
但地上卻多了兩把刀，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反射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陳默沉默看著這一切，心裡已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牢房中那位叫顧海青的老人，正不斷顛覆著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年的世界觀。
「先說說你出去後要幹什麼。」老人在鋪沿坐下。
陳默安靜聽著。
「你出去後，去......」
老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就算門口站著人也聽不見他說什麼，只能看見陳默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也越來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