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實習
花顏可能是史上被監管最短的學員了，還沒到半個月，他便接到通知提前到華夏凌海市的NPS大廈，正常來說還有好幾個月才實習，她也不知道校方抽的什麼瘋，只能按照安排來了凌海，過來的一眾人大多是班納手下的學員。
「阿嚏！」她裹緊被子，淌著清鼻涕，邊喝感冒靈，邊扒拉著手機屏幕跟陳紹寒聊天，發去一段文字。
半小時後，靶場見。
陳紹寒回覆：好的，感冒好點了嗎。
好點了，你這感冒靈還挺管用。
那就好，多喝熱水。
謝謝嗷，你真會關心人，下次說點別的！
陳紹寒發了一個苦笑的表情，她好像透過屏幕看見了這傢伙的呆樣，微微笑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喝光感冒靈從床上蹦了下來，略微打扮畫了個淡妝，往靶場去了。
凌海市NPS大廈
叮，陳紹寒手機發出清脆的提示音。
是張文萱發來的消息：我表哥要在普羅旺斯舉辦婚禮，這段時間不能見面啦，不要想我哈。
他回覆：嗯，祝表哥新婚快樂。
「又是模擬射擊訓練？」陳紹寒回了消息看著儲物櫃旁的花顏說，「我們前一陣可被困在模擬器里了，學院這真不是在搞事情嗎？」
「這次是實彈的啦。」花顏把消音耳塞遞給他說：「模擬器被無限期關停了。」
陳紹寒戴上耳塞，從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帶准鏡的M16步槍，他持槍的姿勢有了很大改善，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槍聲響過，打光了彈夾里所有子彈。
「有十發中了靶子，還有一個九環，一般般，還要多加練習。」花顏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靶子的情況。
「顏姐要露一手嗎？」陳紹寒側臉看著她說。
「好啊。」花顏笑著對話筒說：「麻煩將模擬靶距調至一千米，調整風速。」
花顏拿起架子上的M24狙擊槍，拉動槍栓，屏息瞄準，扣下扳機。她總共打了五發子彈，陳紹寒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命中情況，從始至終，彈孔只有一個，準確洞穿著十環的位置。
「好傢夥，狙擊怪獸！」陳紹寒吃驚的放下步槍，他滿是懷疑的盯著花顏說：「是不是我眼花了，你有四發脫靶？」
「滾滾滾。」花顏把槍放到一旁，狠狠揪了他肩膀一下。「你給我多練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還有幾個文件要寫，不陪你了。」
「好吧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為了我的小命兒，操練起來。」陳紹寒自勉的握拳捶了下胸口，他換了彈夾開始了新一輪射擊。
雖說兩人都是到凌海NPS分部實習，但實習種類也差的很多，花顏去了檔案室，陳紹寒則在保安隊。自打步入新世紀以來，精神系的異能者越來越吃香，他們在經濟金融、科研發展、外交領域等方面都表現出了傑出才能和非凡實力，倒是物理系異能越來越不能適應潮流，除了在對付磷火組織及反恐方向幾乎毫無用處。
況且陳紹寒的異能只是效果甚微的再生，並不是什麼起死回生的超凡能力，他不出意外被分配到NPS大廈後勤安保隊，工作上的空閒也給了他大量的空白時間，在過去的二十天裡，他幾乎下班就泡在射擊訓練室，甚至熟知了真人訓練部分每個NPC的位置，好好的一個射擊訓練被他硬玩成了射擊遊戲。
「叮。」
手機發出柔和女聲：學院課程格子提示，您的實習已進行二十天，即將結束，請合理安排學習時間，準備最終測驗。
「終於要結束了，可快點兒吧，可趕緊吧。」他刪除該條動態，自言自語的說著。想起寢室幾個中年大叔，只覺得自己又鹹濕了幾分。
「嘟囔什麼呢，走啦，今天帶你去江邊。」花顏輕拍了陳紹寒肩膀一下，她向後斜戴鴨舌帽，穿著白色短袖和淺灰色背帶連衣裙，腳下是一雙黑色粗跟淺口高跟鞋。「實習馬上就結束了，還不出去浪一浪。」
「好啊。」陳紹寒爽快答應，這些天一直在辦公樓里泡著，宿舍、食堂、辦公區三點一線還真有些枯燥。
沿江而行，可以看見凌海的全部標誌性建築，街邊幾棟類似銀行和政府機構的古典樓房讓人仿佛回到了上個世紀，他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花顏調侃著對岸的大廈異常醜陋，陳紹寒則像狗腿子一樣隨聲附和這樓真是丑到家了。
「我們去城隍廟吧。」她哼起輕鬆的小曲兒。
沿江氣溫涼爽了很多，消減了陳紹寒心中的焦躁，他趁身邊的女孩東張西望偷瞄了她兩眼，要他說高樓大廈在哪都有，你想看的風景遲早都能見到，最重要的還是和你一起看風景的那個人吧。
進入到沒有高樓的地區，抵達城隍路，這裡似乎正準備開辦廟會。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或許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吧，樓房和建築開始變得古色古香充滿中國特色，沿著這條街道走進豫園商城，花顏拿出手機拉著他在門口拍照。
「哎？這裡有電玩城呢。」花顏看著照片上二樓角落的電玩城不懷好意的壞笑著：「敢不敢去檢驗下你的訓練成果呀。」
「你這是挑釁。」陳紹寒搶回手機憤憤不平的說：「誰怕誰，來戰啊。」
陳紹寒眯著眼睛，費盡全力打了十發，命中六發。
「哇，不是吧，你這段時間怎麼訓練的，這麼短的距離十發就中了六發。」花顏咬著嘴唇笑嘻嘻看著他說：「你這樣只能選那個比較小的禮物啊，那個大的娃娃得十發全中，還得擊倒最小的靶子才行。」
「這槍被動過手腳了，而且這和真正的射擊不一樣啊。」陳紹寒把玩具槍遞給花顏說：「不信你來試試。」
「老闆，我要你手裡那把槍？」花顏眼中紅色光芒閃動壞笑著對陳紹寒眨了下眼睛。
「哇！你這是作弊啊！作弊！」
「又沒說不能換槍。」花顏吐吐舌頭，舉槍連續打了十個最小的靶子。
遊戲機響起最高獎項的慶祝聲，一隻軟萌的幼年哈士奇玩偶掉落到出獎口。
「哇，它好萌。」花顏抱著玩偶忽然變的失落起來。
「怎麼了？」
「我應該把喵喵接回來了。」花顏抱著哈士奇向電玩城外走，「嗯，明天就讓張叔把喵喵郵回來。」
「濱江離凌海好遠的，你這麼把喵喵郵來郵去真不會出問題？」
「不是郵到凌海啦，張叔回學院開會，我讓他順便幫我帶過去。」
「哦，這樣還好。」
「對呀，從此它就成為一隻沖向天際的飛貓了！」花顏一手抱著玩偶一手指向遠處的建築，「這些建築很國風啊，就是人太多了，感覺亂糟糟的。」
「嗯，現在哪裡都這樣吧。」他背著滿滿一包花顏的戰利品，邊擦汗邊說：「如果這裡變成民居，倒更像是武俠小說里的建築了。」
對花顏來說，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呢，他拿出手機偷偷在她背後拍了張照片，一架冒煙的直升機從鏡頭上方天空掠過，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隨之響起，陳紹寒心裡罵著自己是柯南附體了嗎到哪兒哪兒出事。
爆炸產生的煙塵和火光瀰漫開來，街道上傳來驚聲尖叫，人們慌不擇路四散奔逃，陳紹寒沒有抓住花顏的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逃命的人群推遠了，自己則被擠到了街道另一端，只能躲到一旁巷子裡等她的消息。
她那麼強勢不會有事的吧。陳紹寒自我安慰著。
「陳紹寒。」一隻血淋淋的手拍著他的肩膀。
「臥槽！」陳紹寒嚇得魂不附體，差點把背包扔出去砸人喊著說：「你誰！」
「NPS探員郭豫信，趕快通知李院長，檔案大廈被攻陷。」郭豫信肚子上被彈片炸出來的傷口還在冒血，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通訊系統癱瘓了，我的飛機被磷火組織擊落，要儘快行動！」
「你先呆在這兒別動，我叫人來救你！」他立即給院長發了消息，告知檔案樓被攻陷和郭豫信位置。
花顏終於來了消息：似乎是NPS大廈那邊發生了爆炸，我過去看看，你在這兒等支援，我們稍後見。
我們沒有武器，你去看啥啊！警察也好學院的人也好，遲早都會過來，我們都等著救援吧！
那邊有重要的資料，等我。
不要去啊。陳紹寒徒勞的打字勸告著。
「唉，完全不管那裡到底危不危險。」陳紹寒嘟囔了一句，跑出小巷，尋找合適的載具，最終扶起栽倒在路旁插著鑰匙的摩托，轉動鑰匙點火，向著NPS大廈駛去。
「阿嚏！」她裹緊被子，淌著清鼻涕，邊喝感冒靈，邊扒拉著手機屏幕跟陳紹寒聊天，發去一段文字。
半小時後，靶場見。
陳紹寒回覆：好的，感冒好點了嗎。
好點了，你這感冒靈還挺管用。
那就好，多喝熱水。
謝謝嗷，你真會關心人，下次說點別的！
陳紹寒發了一個苦笑的表情，她好像透過屏幕看見了這傢伙的呆樣，微微笑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喝光感冒靈從床上蹦了下來，略微打扮畫了個淡妝，往靶場去了。
凌海市NPS大廈
叮，陳紹寒手機發出清脆的提示音。
是張文萱發來的消息：我表哥要在普羅旺斯舉辦婚禮，這段時間不能見面啦，不要想我哈。
他回覆：嗯，祝表哥新婚快樂。
「又是模擬射擊訓練？」陳紹寒回了消息看著儲物櫃旁的花顏說，「我們前一陣可被困在模擬器里了，學院這真不是在搞事情嗎？」
「這次是實彈的啦。」花顏把消音耳塞遞給他說：「模擬器被無限期關停了。」
陳紹寒戴上耳塞，從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帶准鏡的M16步槍，他持槍的姿勢有了很大改善，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槍聲響過，打光了彈夾里所有子彈。
「有十發中了靶子，還有一個九環，一般般，還要多加練習。」花顏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靶子的情況。
「顏姐要露一手嗎？」陳紹寒側臉看著她說。
「好啊。」花顏笑著對話筒說：「麻煩將模擬靶距調至一千米，調整風速。」
花顏拿起架子上的M24狙擊槍，拉動槍栓，屏息瞄準，扣下扳機。她總共打了五發子彈，陳紹寒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命中情況，從始至終，彈孔只有一個，準確洞穿著十環的位置。
「好傢夥，狙擊怪獸！」陳紹寒吃驚的放下步槍，他滿是懷疑的盯著花顏說：「是不是我眼花了，你有四發脫靶？」
「滾滾滾。」花顏把槍放到一旁，狠狠揪了他肩膀一下。「你給我多練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還有幾個文件要寫，不陪你了。」
「好吧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為了我的小命兒，操練起來。」陳紹寒自勉的握拳捶了下胸口，他換了彈夾開始了新一輪射擊。
雖說兩人都是到凌海NPS分部實習，但實習種類也差的很多，花顏去了檔案室，陳紹寒則在保安隊。自打步入新世紀以來，精神系的異能者越來越吃香，他們在經濟金融、科研發展、外交領域等方面都表現出了傑出才能和非凡實力，倒是物理系異能越來越不能適應潮流，除了在對付磷火組織及反恐方向幾乎毫無用處。
況且陳紹寒的異能只是效果甚微的再生，並不是什麼起死回生的超凡能力，他不出意外被分配到NPS大廈後勤安保隊，工作上的空閒也給了他大量的空白時間，在過去的二十天裡，他幾乎下班就泡在射擊訓練室，甚至熟知了真人訓練部分每個NPC的位置，好好的一個射擊訓練被他硬玩成了射擊遊戲。
「叮。」
手機發出柔和女聲：學院課程格子提示，您的實習已進行二十天，即將結束，請合理安排學習時間，準備最終測驗。
「終於要結束了，可快點兒吧，可趕緊吧。」他刪除該條動態，自言自語的說著。想起寢室幾個中年大叔，只覺得自己又鹹濕了幾分。
「嘟囔什麼呢，走啦，今天帶你去江邊。」花顏輕拍了陳紹寒肩膀一下，她向後斜戴鴨舌帽，穿著白色短袖和淺灰色背帶連衣裙，腳下是一雙黑色粗跟淺口高跟鞋。「實習馬上就結束了，還不出去浪一浪。」
「好啊。」陳紹寒爽快答應，這些天一直在辦公樓里泡著，宿舍、食堂、辦公區三點一線還真有些枯燥。
沿江而行，可以看見凌海的全部標誌性建築，街邊幾棟類似銀行和政府機構的古典樓房讓人仿佛回到了上個世紀，他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花顏調侃著對岸的大廈異常醜陋，陳紹寒則像狗腿子一樣隨聲附和這樓真是丑到家了。
「我們去城隍廟吧。」她哼起輕鬆的小曲兒。
沿江氣溫涼爽了很多，消減了陳紹寒心中的焦躁，他趁身邊的女孩東張西望偷瞄了她兩眼，要他說高樓大廈在哪都有，你想看的風景遲早都能見到，最重要的還是和你一起看風景的那個人吧。
進入到沒有高樓的地區，抵達城隍路，這裡似乎正準備開辦廟會。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或許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吧，樓房和建築開始變得古色古香充滿中國特色，沿著這條街道走進豫園商城，花顏拿出手機拉著他在門口拍照。
「哎？這裡有電玩城呢。」花顏看著照片上二樓角落的電玩城不懷好意的壞笑著：「敢不敢去檢驗下你的訓練成果呀。」
「你這是挑釁。」陳紹寒搶回手機憤憤不平的說：「誰怕誰，來戰啊。」
陳紹寒眯著眼睛，費盡全力打了十發，命中六發。
「哇，不是吧，你這段時間怎麼訓練的，這麼短的距離十發就中了六發。」花顏咬著嘴唇笑嘻嘻看著他說：「你這樣只能選那個比較小的禮物啊，那個大的娃娃得十發全中，還得擊倒最小的靶子才行。」
「這槍被動過手腳了，而且這和真正的射擊不一樣啊。」陳紹寒把玩具槍遞給花顏說：「不信你來試試。」
「老闆，我要你手裡那把槍？」花顏眼中紅色光芒閃動壞笑著對陳紹寒眨了下眼睛。
「哇！你這是作弊啊！作弊！」
「又沒說不能換槍。」花顏吐吐舌頭，舉槍連續打了十個最小的靶子。
遊戲機響起最高獎項的慶祝聲，一隻軟萌的幼年哈士奇玩偶掉落到出獎口。
「哇，它好萌。」花顏抱著玩偶忽然變的失落起來。
「怎麼了？」
「我應該把喵喵接回來了。」花顏抱著哈士奇向電玩城外走，「嗯，明天就讓張叔把喵喵郵回來。」
「濱江離凌海好遠的，你這麼把喵喵郵來郵去真不會出問題？」
「不是郵到凌海啦，張叔回學院開會，我讓他順便幫我帶過去。」
「哦，這樣還好。」
「對呀，從此它就成為一隻沖向天際的飛貓了！」花顏一手抱著玩偶一手指向遠處的建築，「這些建築很國風啊，就是人太多了，感覺亂糟糟的。」
「嗯，現在哪裡都這樣吧。」他背著滿滿一包花顏的戰利品，邊擦汗邊說：「如果這裡變成民居，倒更像是武俠小說里的建築了。」
對花顏來說，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呢，他拿出手機偷偷在她背後拍了張照片，一架冒煙的直升機從鏡頭上方天空掠過，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隨之響起，陳紹寒心裡罵著自己是柯南附體了嗎到哪兒哪兒出事。
爆炸產生的煙塵和火光瀰漫開來，街道上傳來驚聲尖叫，人們慌不擇路四散奔逃，陳紹寒沒有抓住花顏的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逃命的人群推遠了，自己則被擠到了街道另一端，只能躲到一旁巷子裡等她的消息。
她那麼強勢不會有事的吧。陳紹寒自我安慰著。
「陳紹寒。」一隻血淋淋的手拍著他的肩膀。
「臥槽！」陳紹寒嚇得魂不附體，差點把背包扔出去砸人喊著說：「你誰！」
「NPS探員郭豫信，趕快通知李院長，檔案大廈被攻陷。」郭豫信肚子上被彈片炸出來的傷口還在冒血，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通訊系統癱瘓了，我的飛機被磷火組織擊落，要儘快行動！」
「你先呆在這兒別動，我叫人來救你！」他立即給院長發了消息，告知檔案樓被攻陷和郭豫信位置。
花顏終於來了消息：似乎是NPS大廈那邊發生了爆炸，我過去看看，你在這兒等支援，我們稍後見。
我們沒有武器，你去看啥啊！警察也好學院的人也好，遲早都會過來，我們都等著救援吧！
那邊有重要的資料，等我。
不要去啊。陳紹寒徒勞的打字勸告著。
「唉，完全不管那裡到底危不危險。」陳紹寒嘟囔了一句，跑出小巷，尋找合適的載具，最終扶起栽倒在路旁插著鑰匙的摩托，轉動鑰匙點火，向著NPS大廈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