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失控
任務更新，請同公主探索異邦城堡。
提示音響起，陳紹寒本想和子禹研究一下新任務，卻發現他早不見了。或許按任務提示一直走下去就好了吧，倒也不用和子禹研究，當前最緊迫的倒是阻止正撿起魔杖準備弄死韋德的公主殿下，防止這座城消失。
「公主且慢動手。」陳紹寒衝到韋德身前說：「陛下派我來尋公主，已經同意解除婚約了，真的不必如此啊。」
「哦？」花顏遲疑了一下，用魔杖指向陳紹寒說：「你是誰？當我會信你的鬼話？」
「這是陛下手書皇榜，不信來看。」陳紹寒捏了把汗，心說還好剛才子禹改了皇榜上的信息，多加了些解除婚約的內容。
「當真如此，太好了。」花顏看著皇榜上胡謅的字句十分滿意，竟然還關心起韋德的安危，和陳紹寒一起扶著他去主城。
推開城堡大門，韋德的自畫像油畫懸掛在兩層樓梯中間的牆上，城內的侍者引導人們順著樓梯來到城堡第二層，城主休息的陽光房就在這裡，臥室桌上的相框裡正是陳紹寒在宿舍看到的那張照片。
「哦，那是城主大人的哥哥，他年長城主五歲，早些年去了北美學習魔法。」侍者發現他關注到了那張照片說道。「唉，一去不回啊。城主最近也要去那裡，真是讓人擔心啊。」
「怎麼會一去不回呢，我聽說那座魔法學院可是相當厲害，網羅了一眾高手。」陳紹寒說。
「任何地方都有邪惡肆虐，那裡有黑魔法，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黑魔法？」花顏說。
「夠了！給我住嘴！」韋德扶著床起身呵斥著侍者。
侍者猶如驚弓之鳥，立刻退到門口。
「這什麼糕點，還挺精緻的？」陳紹寒岔開話題，湊近觀察碟子裡被吃了一半的粉色糕點，卻聞到一股混著臭味的奶油氣息。
「哥哥最愛這道鯡魚蛋糕，我本來很討厭它，後來跟著吃的多了，竟然也喜歡上這個味道。」韋德示意侍者又端出一塊蛋糕給陳紹寒說：「要不也嘗嘗，那味道真是小母牛按門鈴，牛逼到家了。」
「不了不了。」他連連揮手後退著。
「哈哈，算了，一般人肯定受不了這個。」韋德起身，示意侍者出去關門，站在窗前眺望著懸崖下遠山的皚皚白雪緩緩說著他的故事。
他爸媽走得早，從小到大都靠哥哥照顧，無論寒冬酷暑他們都互相扶持，雖然磕磕絆絆，但也都過來了。幾年前哥哥獲得了那種禁忌力量，被磷火組織盯上了，本以為他和嫂子去學了魔法就能保自己周全，結果這些年卻音訊全無，所以韋德要去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
陳紹寒心說，在幻境裡人的意識果然會鬆懈，甚至迷失自我，說出這種秘密。現在測試人員都找到了，是時候想辦法醒來了。
「不過，現在還是先把公主殿下送回皇城要緊，那麼勇士，你願意護送她返回嗎。」
陳紹寒的眼睛開始失焦，他甩動幾下腦袋才勉強再次看清，韋德頭頂竟然彈出了綠色血條和各類屬性面板，臥室內色調灰暗沉悶的歐式家具像被打了高光，忽然變得亮眼起來，不知從何處響起輕快靈動的音樂。他鬼使神差的走近韋德身前的任務對話框，看也沒看的按了接取鍵......
「已經兩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登出，模擬器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班納看著無信號的顯示器吼著說：「喬治，我不管你怎麼辦，馬上讓他們退出來！」
「是超量級精神系異能侵入，單從外界系統沒法干預的。」喬治長嘆了口氣說：「不能冒這個險。」
通常來講，對於精神系異能者，只有級別高於其餘異能者的情況才可能影響到他人精神，現在模擬器里光韋德一個就已經四級，但當前參與實驗的最高級的精神系異能者也就四級。
「能干預。」白暖扎著韓系丸子頭，淺粉色連衣裙外披了件寬鬆的黑色皮夾克，她走進指揮室，拿出嘴裡叼著的棒棒糖說：「可以用功率放大，威弗爾曾親自參與了模擬器系統設計，他願意親自進入干預，我將作為能量源。我們可以重新登入系統，在精神世界打敗入侵者。」
「你真的了解功率放大嗎？那負作用不是你能承受的」班納揉著酸澀的眼睛說。
功率放大是為了彌補精神系異能空缺專門設計的一套系統，雖然可以將各系異能轉換為精神異能能量且進行放大，但是如果仍達不到侵入者強度反制對方，將對進入者造成永久創傷，甚至失去異能。
「我們都知道。」白暖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威弗爾說：「只能這樣了，時間不等人。」
班納沉默了半分鐘，這或許是為數不多的辦法，作為備選方案，他稍後會請校長威爾遜坐鎮，如果方案失敗，再進行處理。
「既然你們有這個覺悟，那就開始吧。威弗爾，你去座艙接入系統，白暖，你來接入儀器。」班納果斷下達指令，打開指揮室暗門，那台被稱為功率放大的儀器就在這間隱秘的暗室里。
他再三交代，磷火的人很可能是為了獲得學員的某些秘密潛入了人們的意識。被潛入者完全察覺不到他，但同為潛入者，白暖介入後能明顯察覺到他的存在，找到他後將他直接擊殺，大家就能安全退出。又或者將所有人的主意識體帶到登入點，在那裡可以強行登出。
「等等！」連橫衝進指揮中心拉住白暖說：「我來！你剛恢復不久，身體受不了的。」
「我必須去，這是我欠她的。再說了，你那異能等級也不夠看啊。」白暖眼神里的堅定決絕逐漸被滿滿的溫柔取代，她緊緊擁抱著連橫在他耳邊說：「乖啦，等我。晚上不是約好了吃飯。」
白髮女孩兒跑遠了，她徑直奔向密室里的儀器平台，連橫沉默著跟在她身後，走進暗室。
「喬治，準備重新連接。」班納為白暖帶上目鏡最後叮囑到。「如果一切順利，你們可以按我剛說的情況處理，交手後一旦發現打不過他，就立刻強制退出。」
「明白。」白暖笑著對班納敬了個禮，又看向連橫說：「拉著臉幹啥，我鬼的很，去去就回。」
「喬治，開始連接。」班納轉身，聲音有些沙啞。
唰，唰......五彩斑斕的光暈閃過，回過神來，白暖已站在山巔，腳下的奇峰和峭壁簇擁著一條曲折蜿蜒的小溪奔向遠方，霧氣從森林中升起，瀰漫在山間，飛瀑湍流、潺潺水聲，紛紛傳入耳中。
「你好，能幫我們拍張照嗎。」身後傳來一陣溫柔的女聲。
白暖轉身對上女人清澈的眼眸，她扎著麻花辮，穿一身白襯衫，牽著小男孩兒，把相機遞了過來。
「老公，快點兒過來，抱著小花咱們一起照一張。」女人對不遠處的男青年說。
「知道了，就搞不明白，有什麼好照的。」男人不耐煩的抱著小女孩兒慢慢走來。
「你懂什麼？這叫留念，誰像你似的啊，到個景點就看看。」
「得了得了，照，照。」男青年湊了過來，又笑著對白暖說:「麻煩你了啊。」
白暖有些不知所措，他等人們站好後取景，按下快門鍵。
「謝謝啦。」女人收回相機和白暖道了聲謝，轉身向不遠處的道觀走去。
「那是花顏小時候？」白暖喃喃著跟在人們身後。
順著山間石階上行，人們到了三清觀門口，道觀很小，甚至有些簡陋，正門的紅漆大片剝落，遙望大殿，只供奉了三清道祖的畫像。
「一氣化三清，上香裡邊請。」道觀門口的道士將人們引進三清殿。
「老婆，你說你什麼時候開始搞求神拜佛這一套了，還特意跑到武夷山來。」男子牽著小女孩走進殿內說。
「沒辦法啦，任務目標的據點裡有太多道教經典，這次咱們出來散散心，也順便了解了解嘛，有什麼不好。」
「嗯，好，當然好......」
「我教尊道貴德，教人向善。」道士也上了一炷香，對身旁的女人說：「閣下由此悟道，倒也不錯。」
男人在看清道士手腕上那深深的傷疤後臉色大變，他瞬間護住身後的妻子和小孩兒，左手化為劍指，頃刻間一道暗金色光芒破空而出，刺向道士胸口。
道士微微抬眼，輕揮右手形成一道藍色壁障，將那金光攔腰截斷，殘存的半道金光穿過香爐斜著射向房梁，銅製香爐瞬間被斜削為兩半，老舊的大殿被金光切割後也承受不住，順著房梁崩塌揚起大片塵土。
白暖離殿門很近，他下意識跳出，落到小廣場上。
「得了，一抓抓一對兒。」子禹把昏迷的威弗爾摔在白暖身前說：「別看了，該你了。」
「就是你。」強大的能量如山嶽般襲來，眼前的人完全就是個怪物，顧不得身後的廢墟，白暖暗暗在手心激發雷劫，她雙腳蹬地猛然起身，托著手中的球形閃電，如一隻利箭般刺向子禹胸口。
「不錯的氣勢哦。」子禹瞬間在掌中凝聚起一團雷電，砸向白暖，兩團雷電相撞，發生劇烈爆炸，把本就凹凸不平的地面轟出一個淺坑。
「放了花顏她們。」
「什麼？」子禹似乎沒聽清，往前湊了湊。
「我說，放了她們！」
白暖猛地抬頭，雙眼圓瞪，冷漠的表情轉為憤怒，她的丸子頭在打鬥中披散開來，白色髮絲在凌亂的風中狂舞，流動的雷元素充滿整個空間。
洶湧的烏雲霎時間籠罩整片天際，雷聲像擂鼓似的從遙遠的天際奏響，指尖的電光已經開始躍動，終於，積聚已久的雷元素藉由自身作為媒介傾泄而出，數百道雷電或從天際或從白暖指尖激發，如洪水猛獸般湧向子禹。
剎那間，廣場地面被高達百萬伏特的雷電劈擊粉碎，化作一片焦土，周圍的樹林也被點燃。
「沒想到學院竟然也有這種強度的異能者啊，先前還以為你和這個白給的一路貨色。」子禹拍了拍威弗爾身上的黑灰，從廢墟中站起。「雖說是幻境，但差不多我也該認真起來了。」
同樣的風雷涌動，同樣的激發方式，他根本是現學現賣，完全照著白暖的招式用出的雷屬性異能，就是威力更勝，透著夷平整座山峰的氣勢。白暖仍倔強的調用自身枯竭的雷元素，卻再也用不出異能，子禹衝到她身前，憑空調出操作菜單，強制按下登出鍵。
「小姑娘，為了朋友，還真是拼啊，好好休息吧。」
提示音響起，陳紹寒本想和子禹研究一下新任務，卻發現他早不見了。或許按任務提示一直走下去就好了吧，倒也不用和子禹研究，當前最緊迫的倒是阻止正撿起魔杖準備弄死韋德的公主殿下，防止這座城消失。
「公主且慢動手。」陳紹寒衝到韋德身前說：「陛下派我來尋公主，已經同意解除婚約了，真的不必如此啊。」
「哦？」花顏遲疑了一下，用魔杖指向陳紹寒說：「你是誰？當我會信你的鬼話？」
「這是陛下手書皇榜，不信來看。」陳紹寒捏了把汗，心說還好剛才子禹改了皇榜上的信息，多加了些解除婚約的內容。
「當真如此，太好了。」花顏看著皇榜上胡謅的字句十分滿意，竟然還關心起韋德的安危，和陳紹寒一起扶著他去主城。
推開城堡大門，韋德的自畫像油畫懸掛在兩層樓梯中間的牆上，城內的侍者引導人們順著樓梯來到城堡第二層，城主休息的陽光房就在這裡，臥室桌上的相框裡正是陳紹寒在宿舍看到的那張照片。
「哦，那是城主大人的哥哥，他年長城主五歲，早些年去了北美學習魔法。」侍者發現他關注到了那張照片說道。「唉，一去不回啊。城主最近也要去那裡，真是讓人擔心啊。」
「怎麼會一去不回呢，我聽說那座魔法學院可是相當厲害，網羅了一眾高手。」陳紹寒說。
「任何地方都有邪惡肆虐，那裡有黑魔法，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黑魔法？」花顏說。
「夠了！給我住嘴！」韋德扶著床起身呵斥著侍者。
侍者猶如驚弓之鳥，立刻退到門口。
「這什麼糕點，還挺精緻的？」陳紹寒岔開話題，湊近觀察碟子裡被吃了一半的粉色糕點，卻聞到一股混著臭味的奶油氣息。
「哥哥最愛這道鯡魚蛋糕，我本來很討厭它，後來跟著吃的多了，竟然也喜歡上這個味道。」韋德示意侍者又端出一塊蛋糕給陳紹寒說：「要不也嘗嘗，那味道真是小母牛按門鈴，牛逼到家了。」
「不了不了。」他連連揮手後退著。
「哈哈，算了，一般人肯定受不了這個。」韋德起身，示意侍者出去關門，站在窗前眺望著懸崖下遠山的皚皚白雪緩緩說著他的故事。
他爸媽走得早，從小到大都靠哥哥照顧，無論寒冬酷暑他們都互相扶持，雖然磕磕絆絆，但也都過來了。幾年前哥哥獲得了那種禁忌力量，被磷火組織盯上了，本以為他和嫂子去學了魔法就能保自己周全，結果這些年卻音訊全無，所以韋德要去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
陳紹寒心說，在幻境裡人的意識果然會鬆懈，甚至迷失自我，說出這種秘密。現在測試人員都找到了，是時候想辦法醒來了。
「不過，現在還是先把公主殿下送回皇城要緊，那麼勇士，你願意護送她返回嗎。」
陳紹寒的眼睛開始失焦，他甩動幾下腦袋才勉強再次看清，韋德頭頂竟然彈出了綠色血條和各類屬性面板，臥室內色調灰暗沉悶的歐式家具像被打了高光，忽然變得亮眼起來，不知從何處響起輕快靈動的音樂。他鬼使神差的走近韋德身前的任務對話框，看也沒看的按了接取鍵......
「已經兩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登出，模擬器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班納看著無信號的顯示器吼著說：「喬治，我不管你怎麼辦，馬上讓他們退出來！」
「是超量級精神系異能侵入，單從外界系統沒法干預的。」喬治長嘆了口氣說：「不能冒這個險。」
通常來講，對於精神系異能者，只有級別高於其餘異能者的情況才可能影響到他人精神，現在模擬器里光韋德一個就已經四級，但當前參與實驗的最高級的精神系異能者也就四級。
「能干預。」白暖扎著韓系丸子頭，淺粉色連衣裙外披了件寬鬆的黑色皮夾克，她走進指揮室，拿出嘴裡叼著的棒棒糖說：「可以用功率放大，威弗爾曾親自參與了模擬器系統設計，他願意親自進入干預，我將作為能量源。我們可以重新登入系統，在精神世界打敗入侵者。」
「你真的了解功率放大嗎？那負作用不是你能承受的」班納揉著酸澀的眼睛說。
功率放大是為了彌補精神系異能空缺專門設計的一套系統，雖然可以將各系異能轉換為精神異能能量且進行放大，但是如果仍達不到侵入者強度反制對方，將對進入者造成永久創傷，甚至失去異能。
「我們都知道。」白暖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威弗爾說：「只能這樣了，時間不等人。」
班納沉默了半分鐘，這或許是為數不多的辦法，作為備選方案，他稍後會請校長威爾遜坐鎮，如果方案失敗，再進行處理。
「既然你們有這個覺悟，那就開始吧。威弗爾，你去座艙接入系統，白暖，你來接入儀器。」班納果斷下達指令，打開指揮室暗門，那台被稱為功率放大的儀器就在這間隱秘的暗室里。
他再三交代，磷火的人很可能是為了獲得學員的某些秘密潛入了人們的意識。被潛入者完全察覺不到他，但同為潛入者，白暖介入後能明顯察覺到他的存在，找到他後將他直接擊殺，大家就能安全退出。又或者將所有人的主意識體帶到登入點，在那裡可以強行登出。
「等等！」連橫衝進指揮中心拉住白暖說：「我來！你剛恢復不久，身體受不了的。」
「我必須去，這是我欠她的。再說了，你那異能等級也不夠看啊。」白暖眼神里的堅定決絕逐漸被滿滿的溫柔取代，她緊緊擁抱著連橫在他耳邊說：「乖啦，等我。晚上不是約好了吃飯。」
白髮女孩兒跑遠了，她徑直奔向密室里的儀器平台，連橫沉默著跟在她身後，走進暗室。
「喬治，準備重新連接。」班納為白暖帶上目鏡最後叮囑到。「如果一切順利，你們可以按我剛說的情況處理，交手後一旦發現打不過他，就立刻強制退出。」
「明白。」白暖笑著對班納敬了個禮，又看向連橫說：「拉著臉幹啥，我鬼的很，去去就回。」
「喬治，開始連接。」班納轉身，聲音有些沙啞。
唰，唰......五彩斑斕的光暈閃過，回過神來，白暖已站在山巔，腳下的奇峰和峭壁簇擁著一條曲折蜿蜒的小溪奔向遠方，霧氣從森林中升起，瀰漫在山間，飛瀑湍流、潺潺水聲，紛紛傳入耳中。
「你好，能幫我們拍張照嗎。」身後傳來一陣溫柔的女聲。
白暖轉身對上女人清澈的眼眸，她扎著麻花辮，穿一身白襯衫，牽著小男孩兒，把相機遞了過來。
「老公，快點兒過來，抱著小花咱們一起照一張。」女人對不遠處的男青年說。
「知道了，就搞不明白，有什麼好照的。」男人不耐煩的抱著小女孩兒慢慢走來。
「你懂什麼？這叫留念，誰像你似的啊，到個景點就看看。」
「得了得了，照，照。」男青年湊了過來，又笑著對白暖說:「麻煩你了啊。」
白暖有些不知所措，他等人們站好後取景，按下快門鍵。
「謝謝啦。」女人收回相機和白暖道了聲謝，轉身向不遠處的道觀走去。
「那是花顏小時候？」白暖喃喃著跟在人們身後。
順著山間石階上行，人們到了三清觀門口，道觀很小，甚至有些簡陋，正門的紅漆大片剝落，遙望大殿，只供奉了三清道祖的畫像。
「一氣化三清，上香裡邊請。」道觀門口的道士將人們引進三清殿。
「老婆，你說你什麼時候開始搞求神拜佛這一套了，還特意跑到武夷山來。」男子牽著小女孩走進殿內說。
「沒辦法啦，任務目標的據點裡有太多道教經典，這次咱們出來散散心，也順便了解了解嘛，有什麼不好。」
「嗯，好，當然好......」
「我教尊道貴德，教人向善。」道士也上了一炷香，對身旁的女人說：「閣下由此悟道，倒也不錯。」
男人在看清道士手腕上那深深的傷疤後臉色大變，他瞬間護住身後的妻子和小孩兒，左手化為劍指，頃刻間一道暗金色光芒破空而出，刺向道士胸口。
道士微微抬眼，輕揮右手形成一道藍色壁障，將那金光攔腰截斷，殘存的半道金光穿過香爐斜著射向房梁，銅製香爐瞬間被斜削為兩半，老舊的大殿被金光切割後也承受不住，順著房梁崩塌揚起大片塵土。
白暖離殿門很近，他下意識跳出，落到小廣場上。
「得了，一抓抓一對兒。」子禹把昏迷的威弗爾摔在白暖身前說：「別看了，該你了。」
「就是你。」強大的能量如山嶽般襲來，眼前的人完全就是個怪物，顧不得身後的廢墟，白暖暗暗在手心激發雷劫，她雙腳蹬地猛然起身，托著手中的球形閃電，如一隻利箭般刺向子禹胸口。
「不錯的氣勢哦。」子禹瞬間在掌中凝聚起一團雷電，砸向白暖，兩團雷電相撞，發生劇烈爆炸，把本就凹凸不平的地面轟出一個淺坑。
「放了花顏她們。」
「什麼？」子禹似乎沒聽清，往前湊了湊。
「我說，放了她們！」
白暖猛地抬頭，雙眼圓瞪，冷漠的表情轉為憤怒，她的丸子頭在打鬥中披散開來，白色髮絲在凌亂的風中狂舞，流動的雷元素充滿整個空間。
洶湧的烏雲霎時間籠罩整片天際，雷聲像擂鼓似的從遙遠的天際奏響，指尖的電光已經開始躍動，終於，積聚已久的雷元素藉由自身作為媒介傾泄而出，數百道雷電或從天際或從白暖指尖激發，如洪水猛獸般湧向子禹。
剎那間，廣場地面被高達百萬伏特的雷電劈擊粉碎，化作一片焦土，周圍的樹林也被點燃。
「沒想到學院竟然也有這種強度的異能者啊，先前還以為你和這個白給的一路貨色。」子禹拍了拍威弗爾身上的黑灰，從廢墟中站起。「雖說是幻境，但差不多我也該認真起來了。」
同樣的風雷涌動，同樣的激發方式，他根本是現學現賣，完全照著白暖的招式用出的雷屬性異能，就是威力更勝，透著夷平整座山峰的氣勢。白暖仍倔強的調用自身枯竭的雷元素，卻再也用不出異能，子禹衝到她身前，憑空調出操作菜單，強制按下登出鍵。
「小姑娘，為了朋友，還真是拼啊，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