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約戰
＂什麼？＂冼靈氣憤地嚷嚷，＂熊二居然還敢想要和我通話？＂
蘇清瑤點點頭：＂他在微Ｑ上說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冼靈拿不定主意，看向蘇清瑤。
蘇清瑤想一想說：＂見一見應該也沒有什麼壞處，看他有什麼要說的。＂
＂那好。＂冼靈說。
陳啟源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清瑤在微Ｑ上發起向對方的視頻請求，急忙制止：＂等一下！＂
蘇清瑤當即取消請求：＂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就這樣在微Ｑ上通話？＂陳啟源奇怪地問，＂我還以為妖族有通話的法術呢。＂
＂法術自然是有的，＂蘇清瑤說，＂只是兩邊都要預先準備，又麻煩還耗靈力，最近幾年來我們都直接在微Ｑ上通話了。＂
＂不擔心被外人聽到內容嗎？＂
＂怎麼會？＂蘇清瑤不解地問。
＂微Ｑ上的通信不是端對端加密的，＂陳啟源解釋，＂所以馬信公司如果想的話完全可以把你們通信的所有內容在伺服器端記錄下來。＂
冼靈聽得一頭霧水。
蘇清瑤想了一下，問陳啟源：＂那有什麼好辦法呢？＂
＂一時也沒想到什麼當即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陳啟源思索片刻說，＂對方肯定不肯見面的。能不能用以前你們的老辦法，法術通訊？＂
＂熊二不會同意的，＂蘇清瑤搖搖頭，＂因為他知道我能根據靈力波動溯源他的位置。＂
陳啟源又想了一下，要是有心人想要監控的話，像她們這樣大量使用現代信息設備的妖族在物質世界多半早就沒有什麼秘密了，也不差這一次。
＂那你們還是照原計劃在微Ｑ上通話好了，記得可能有其他人能聽到這個通話就好。＂
＂知道了！＂這句話冼靈聽懂了。
這時對面的視頻請求也回撥過來了。接通後，出現在屏幕上的正是那天和陳啟源聊過的黑胖子。
黑胖子先向冼靈行了個禮：＂熊二見過少君。＂
冼靈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熊二直奔主題：＂褚鱗約您會面。＂
冼靈瞳孔一縮，眼光瞟了一下鏡頭之外的蘇清瑤，反問：＂你投奔那條蛇了？＂
熊二支支吾吾：＂少君，這個……＂
＂熊二！＂冼靈低喝一聲，＂褚鱗許諾了你什麼？＂
＂他……他說只要把那個人類抓到，就有辦法讓所有妖族不受天譴。＂或許是冼靈積威之下，熊二心一橫說出了原因。
冼靈沒有說話。蘇清瑤蹙起了眉頭。
＂少君……＂熊二回到主題：＂褚鱗說，時間訂在七日之後，您可以選場地，足夠大而沒有人類居住的比較好。＂
蘇清瑤身體一震，關切地看向冼靈。
冼靈卻面無表情地回應：＂他想要對決嗎？既為封君我自然責無旁貸。但具體我要跟他本人談。＂
餘光瞟到蘇清瑤的手勢，冼靈補充說：＂告訴他明天上午十點在他老窩裡的法陣旁邊等著，我會用千里傳聲術找他。＂
通話結束，冼靈一直繃著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清瑤，你是對的，我不該這麼急著讓別人也免受天譴。＂
又轉向陳啟源：＂對不起，啟源，是我的錯。＂
陳啟源自然不會責怪冼靈：＂沒事啦，這不是有你們保護我嗎。＂
又問道：＂剛才你說的對決，是像古代武將一對一單挑那種嗎？＂
蘇清瑤趕忙在一旁接過話頭：＂這是妖族傳統，封君之間有戰爭可以用單獨對決來解決。勝者得到敗者的一切。這是因為妖族之間個人武力相差極大，單獨對決可以避免無謂的殺戮。＂
＂那這個叫褚鱗的妖怪強嗎？＂陳啟源擔心地問。
＂他是條巴蛇，＂冼靈說，＂就是多活了幾年，應該不強。我父母戰死的時候他靠躲在山底下逃過一劫。那一戰之後，厲害的妖族都死得不剩幾個，才輪到他做西南的封君。＂
＂也不可輕敵。＂蘇清瑤提醒，＂褚鱗生性謹慎，沒有把握他不敢來邀你對決的。巴蛇每次蛻皮就會自然強大一點，這麼多年積累起來不容忽視。＂
＂嗯，＂冼靈點點頭，＂我會小心的。＂
＂這個熊二太可惡了，＂冼靈又氣憤地說，＂居然背叛我成了褚鱗的使者，該把他抓來。＂
＂的確，最好抓到他拷問一下，＂蘇清瑤贊同地說，＂我們還不知道襲擊啟源那天是誰在背後施的＇夢入＇。＂
＂狐狸你有辦法找到他躲在哪裡嗎？＂冼靈期待地望向蘇清瑤。
＂讓我試試。＂蘇清瑤青蔥一般的玉指在桌上虛劃出＂熊二＂二字。
＂＇熊＇十四筆，除八餘六屬坎；＇二＇兩筆屬兌；是為水澤節，互見艮震。＂蘇清瑤口裡念念有詞，一邊劃出䷻䷚䷹的圖案，＂兩字共十四筆，除六餘四，四爻變澤。＂
陳啟源聽得不明覺厲，冼靈卻是一副我見了多的樣子，靜待蘇清瑤繼續。
蘇清瑤解釋卦象：＂熊二現在躲在一個和雷有關的山上，旁邊有一個大湖，湖裡還有池塘。＂
陳啟源也在臨塘住了快十年了，略一思索就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地方，和冼靈異口同聲地說：＂玉皇山，雷峰塔！＂
洗靈一下站起來：＂那個地方不大，我找一批可靠的人應該能把他抓住。＂
蘇清瑤攔住她：＂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熊二是在逃中，從變卦看他馬上會跑到附近的一個大沼澤。＂
陳啟源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西溪濕地？＂
蘇清瑤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那裡。＂
又轉向冼靈：＂節者，適可而止。大動干戈來搜捕恐怕不合適。＂想一想接著說，＂恐怕也在暗暗地提示我們可能有些人已經不太可靠了。＂
＂那怎麼辦？＂冼靈失望地坐了回去。
＂我倒是有個想法。＂陳啟源說，＂你們說，如果我們給熊二在微Ｑ上發一個連結過去，說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他看一下，他會打開嗎？＂
＂應該會吧，但這有什麼用嗎？＂冼靈不解地問。
＂在那個連結打開的網頁上做一個倒數五秒才能按下的確定按鈕。＂陳啟源解釋說，＂但是五秒後他即將要按的時候，把那個按鈕拿走，改為在他手機上加上行動裝置管理。系統這時會彈出一個是否允許設備管理的確定按鈕，這個按鈕就會出現在我們原來那個按鈕的同一個地方。他沒注意點下去的話，就相當於同意了我們管理他的手機。然後我們就可以暗暗地在他的手機上安裝一個程序來實時追蹤他了。＂
＂當然，這個方法只對不太懂行的人有用。＂陳啟源補充說，＂不行的話，就得找漏洞攻擊，希望他的手機系統沒有及時打補丁，但我現在手上一時沒有這種資源，得花時間找一找。我說的那個網頁，我早先給我們公司的遊戲做推廣的時候用過，實時定位追蹤的程序我以前用在我妹妹的手機上，這兩者都是現成的，馬上就能用。＂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冼靈說，＂狐狸，你是出國留過學的，這些東西你應該懂吧？＂
蘇清瑤搖搖頭：＂我學的不是信息技術相關的，其實我也不太懂。＂又點點頭：＂不過馬上就能用的話，試一下也沒什麼壞處。＂
十分鐘後。
＂啟源，你真厲害！＂冼靈看著陳啟源手機地圖界面上表示熊二位置的藍點，興奮地摩拳擦掌，＂熊二，看你見到我還怎麼說！＂
蘇清瑤點點頭：＂他在微Ｑ上說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冼靈拿不定主意，看向蘇清瑤。
蘇清瑤想一想說：＂見一見應該也沒有什麼壞處，看他有什麼要說的。＂
＂那好。＂冼靈說。
陳啟源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清瑤在微Ｑ上發起向對方的視頻請求，急忙制止：＂等一下！＂
蘇清瑤當即取消請求：＂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就這樣在微Ｑ上通話？＂陳啟源奇怪地問，＂我還以為妖族有通話的法術呢。＂
＂法術自然是有的，＂蘇清瑤說，＂只是兩邊都要預先準備，又麻煩還耗靈力，最近幾年來我們都直接在微Ｑ上通話了。＂
＂不擔心被外人聽到內容嗎？＂
＂怎麼會？＂蘇清瑤不解地問。
＂微Ｑ上的通信不是端對端加密的，＂陳啟源解釋，＂所以馬信公司如果想的話完全可以把你們通信的所有內容在伺服器端記錄下來。＂
冼靈聽得一頭霧水。
蘇清瑤想了一下，問陳啟源：＂那有什麼好辦法呢？＂
＂一時也沒想到什麼當即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陳啟源思索片刻說，＂對方肯定不肯見面的。能不能用以前你們的老辦法，法術通訊？＂
＂熊二不會同意的，＂蘇清瑤搖搖頭，＂因為他知道我能根據靈力波動溯源他的位置。＂
陳啟源又想了一下，要是有心人想要監控的話，像她們這樣大量使用現代信息設備的妖族在物質世界多半早就沒有什麼秘密了，也不差這一次。
＂那你們還是照原計劃在微Ｑ上通話好了，記得可能有其他人能聽到這個通話就好。＂
＂知道了！＂這句話冼靈聽懂了。
這時對面的視頻請求也回撥過來了。接通後，出現在屏幕上的正是那天和陳啟源聊過的黑胖子。
黑胖子先向冼靈行了個禮：＂熊二見過少君。＂
冼靈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熊二直奔主題：＂褚鱗約您會面。＂
冼靈瞳孔一縮，眼光瞟了一下鏡頭之外的蘇清瑤，反問：＂你投奔那條蛇了？＂
熊二支支吾吾：＂少君，這個……＂
＂熊二！＂冼靈低喝一聲，＂褚鱗許諾了你什麼？＂
＂他……他說只要把那個人類抓到，就有辦法讓所有妖族不受天譴。＂或許是冼靈積威之下，熊二心一橫說出了原因。
冼靈沒有說話。蘇清瑤蹙起了眉頭。
＂少君……＂熊二回到主題：＂褚鱗說，時間訂在七日之後，您可以選場地，足夠大而沒有人類居住的比較好。＂
蘇清瑤身體一震，關切地看向冼靈。
冼靈卻面無表情地回應：＂他想要對決嗎？既為封君我自然責無旁貸。但具體我要跟他本人談。＂
餘光瞟到蘇清瑤的手勢，冼靈補充說：＂告訴他明天上午十點在他老窩裡的法陣旁邊等著，我會用千里傳聲術找他。＂
通話結束，冼靈一直繃著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清瑤，你是對的，我不該這麼急著讓別人也免受天譴。＂
又轉向陳啟源：＂對不起，啟源，是我的錯。＂
陳啟源自然不會責怪冼靈：＂沒事啦，這不是有你們保護我嗎。＂
又問道：＂剛才你說的對決，是像古代武將一對一單挑那種嗎？＂
蘇清瑤趕忙在一旁接過話頭：＂這是妖族傳統，封君之間有戰爭可以用單獨對決來解決。勝者得到敗者的一切。這是因為妖族之間個人武力相差極大，單獨對決可以避免無謂的殺戮。＂
＂那這個叫褚鱗的妖怪強嗎？＂陳啟源擔心地問。
＂他是條巴蛇，＂冼靈說，＂就是多活了幾年，應該不強。我父母戰死的時候他靠躲在山底下逃過一劫。那一戰之後，厲害的妖族都死得不剩幾個，才輪到他做西南的封君。＂
＂也不可輕敵。＂蘇清瑤提醒，＂褚鱗生性謹慎，沒有把握他不敢來邀你對決的。巴蛇每次蛻皮就會自然強大一點，這麼多年積累起來不容忽視。＂
＂嗯，＂冼靈點點頭，＂我會小心的。＂
＂這個熊二太可惡了，＂冼靈又氣憤地說，＂居然背叛我成了褚鱗的使者，該把他抓來。＂
＂的確，最好抓到他拷問一下，＂蘇清瑤贊同地說，＂我們還不知道襲擊啟源那天是誰在背後施的＇夢入＇。＂
＂狐狸你有辦法找到他躲在哪裡嗎？＂冼靈期待地望向蘇清瑤。
＂讓我試試。＂蘇清瑤青蔥一般的玉指在桌上虛劃出＂熊二＂二字。
＂＇熊＇十四筆，除八餘六屬坎；＇二＇兩筆屬兌；是為水澤節，互見艮震。＂蘇清瑤口裡念念有詞，一邊劃出䷻䷚䷹的圖案，＂兩字共十四筆，除六餘四，四爻變澤。＂
陳啟源聽得不明覺厲，冼靈卻是一副我見了多的樣子，靜待蘇清瑤繼續。
蘇清瑤解釋卦象：＂熊二現在躲在一個和雷有關的山上，旁邊有一個大湖，湖裡還有池塘。＂
陳啟源也在臨塘住了快十年了，略一思索就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地方，和冼靈異口同聲地說：＂玉皇山，雷峰塔！＂
洗靈一下站起來：＂那個地方不大，我找一批可靠的人應該能把他抓住。＂
蘇清瑤攔住她：＂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熊二是在逃中，從變卦看他馬上會跑到附近的一個大沼澤。＂
陳啟源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西溪濕地？＂
蘇清瑤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那裡。＂
又轉向冼靈：＂節者，適可而止。大動干戈來搜捕恐怕不合適。＂想一想接著說，＂恐怕也在暗暗地提示我們可能有些人已經不太可靠了。＂
＂那怎麼辦？＂冼靈失望地坐了回去。
＂我倒是有個想法。＂陳啟源說，＂你們說，如果我們給熊二在微Ｑ上發一個連結過去，說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他看一下，他會打開嗎？＂
＂應該會吧，但這有什麼用嗎？＂冼靈不解地問。
＂在那個連結打開的網頁上做一個倒數五秒才能按下的確定按鈕。＂陳啟源解釋說，＂但是五秒後他即將要按的時候，把那個按鈕拿走，改為在他手機上加上行動裝置管理。系統這時會彈出一個是否允許設備管理的確定按鈕，這個按鈕就會出現在我們原來那個按鈕的同一個地方。他沒注意點下去的話，就相當於同意了我們管理他的手機。然後我們就可以暗暗地在他的手機上安裝一個程序來實時追蹤他了。＂
＂當然，這個方法只對不太懂行的人有用。＂陳啟源補充說，＂不行的話，就得找漏洞攻擊，希望他的手機系統沒有及時打補丁，但我現在手上一時沒有這種資源，得花時間找一找。我說的那個網頁，我早先給我們公司的遊戲做推廣的時候用過，實時定位追蹤的程序我以前用在我妹妹的手機上，這兩者都是現成的，馬上就能用。＂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冼靈說，＂狐狸，你是出國留過學的，這些東西你應該懂吧？＂
蘇清瑤搖搖頭：＂我學的不是信息技術相關的，其實我也不太懂。＂又點點頭：＂不過馬上就能用的話，試一下也沒什麼壞處。＂
十分鐘後。
＂啟源，你真厲害！＂冼靈看著陳啟源手機地圖界面上表示熊二位置的藍點，興奮地摩拳擦掌，＂熊二，看你見到我還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