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會面
一點……兩點……閃爍的光點逐漸從陰影中出現，具現為一頭張牙舞爪，威勢逼人的金龍。金龍對著面前的少女發了一陣呆，整個身軀又化回光點慢慢消失而不見。少女神情活潑，可不就是冼靈嗎。
＂好了！＂屏幕外的陳啟源一擊掌，身旁的冼靈也輕鬆地笑了起來：＂就知道你沒問題的！多謝你了！＂
＂不謝不謝！收錢做事，理所應當。＂陳啟源擺擺手，＂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冼靈輕聲咕噥了一句：＂狐狸長得好看就不用出錢……＂
＂什麼狐狸？＂陳啟源沒聽清。
＂沒什麼……＂冼靈說，＂你幫老朱也改一下這個什麼……程序？＂她指了指身邊站著的大個子。
＂行啊。＂陳啟源手放上鍵盤正要開始，想了想又轉頭問冼靈，＂還有別人嗎？一起做效率更高一點。＂
冼靈沉吟了一下：＂其他人一時還沒有想好，我今天也就帶了老朱來。有人數限制嗎？＂
＂這個倒是沒有，＂陳啟源說，＂就是一個一個加太不方便了。對了，那些人有什麼共同特徵，也許我可以加個判斷條件，一下子都包括了？＂
＂各種種族，男女老少都有，好像沒有什麼共同特徵，＂冼靈想了想，＂就是對我還比較忠心，這個特徵可以嗎？＂
＂忠誠度這個……＂陳啟源在代碼中翻找著，＂不像是實際的底層數據，也沒有找到這個ＡＰＩ，應該是不行……＂
＂ＡＰＩ？＂冼靈不明所以。
＂這裡有物品溯源的ＡＰＩ，還有相對坐標……＂陳啟源繼續瀏覽著代碼，屏幕各個窗口裡的內容猶如拍向沙灘的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有了！＂他一拍腦袋，＂我加一個條件，只要這個人持有一件在你身上很久的貼身物品就行。這樣比起指定個體，還有一個好處是你隨時可以不通過我就把物品收回來。＂
看冼靈不太明白，陳啟源仔細解釋：＂比如你有一樣東西，貼身帶了不少時間。然後你把這樣東西給誰，誰就可以不受天譴。你把東西收回來，或者毀掉，那個人就又受天譴了。＂
但陳啟源隨即又泄了氣：＂不過你也不會有很多樣這種東西，那還是沒什麼用。＂
冼靈反而眼睛一亮：＂這個我多得很！你等我拿出來。＂她隨即起身向開放辦公間外面走去，還不忘回頭向陳啟源作出一個＂兇惡＂的表情：＂你不許偷看哦！＂
陳啟源看著冼靈和緊隨其後的老朱一個纖細一個粗壯的背影，心裡暗暗吐槽平板也沒什麼好看的，而且看了還不被老朱打死。
＊＊＊
陳啟源滿意地看著屏幕上那頭戴鳳翅紫金冠，肩扛大棒的猴子無所事事地化為光點消散，從旁邊的老朱手裡拿過那件物品仔細端詳起來。
那是一根一掌長，二指寬的修長美麗羽毛，有著虹霓般的五彩色澤。仔細看時，各種色彩仿佛在羽毛上沿著細膩的紋理流動一般。羽毛外緣還帶著一圈若有若無的光暈。陳啟源指頭撫過這宛如遊戲裡出現的奇幻物品，柔滑的觸感沿著手臂蔓延到全身。
冼靈難得地顯得有點害羞：＂看一下就行了啦！＂頓了頓又說：＂瞧我的！＂
只見她遙遙用手一指，那片羽毛就瞬間失去了光澤，變為灰燼般的顏色，然後就像被火徹底燒過的紙一樣，雖然一時還保持著形狀，稍一動就散為飛灰消失不見。
陳啟源看得目瞪口呆，半響才喃喃地問：＂魔術？法術？＂
冼靈得意地挺起不存在的胸膛：＂這個地方不能施法的，你就當這羽毛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好了。怎麼樣，很厲害吧？我把這根羽毛髮給誰，就能讓誰免遭天譴。要是哪個人不聽話了，我隨時都可以把羽毛銷掉。＂
入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陳啟源起身去開門，卻看到冼靈和老朱一幅戒備的樣子也都站了起來，奇怪地問：＂怎麼了？＂
＂不應該有別人來這裡的。＂冼靈的小臉上難得露出了嚴肅的神情。但她很快又恍然大悟一般問道：＂你是告訴了那隻——那個蘇清瑤我要來找你的事了？＂
陳啟源回想了一下，上午收到冼靈轉來的錢後，得空在微Ｑ上向蘇清瑤解釋了搞錯人沒去相親的烏龍。蘇清瑤不僅沒生氣，還似乎認識冼靈的樣子，問他們是不是已經約好了要見面。陳啟源本來就理虧，當時就照實回答了。於是他回答冼靈：＂是啊……＂
這時陳啟源開始覺得有點什麼地方不對，走向門口的腳步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冼靈在微Ｑ上說是晚上來找他，並沒有說具體時間，但之後直到他睡覺也沒有進一步聯繫。這會兒他們明明是已經在見面，那現在是哪一天呢？還有，今天一天他都在為妹妹欠款的事情奔波，壓根兒就沒去上班，怎麼現在反而在公司？
陳啟源腦海里一片混亂，呆呆站著，反而是冼靈快步走上前開了門。門外果然是蘇清瑤，淡青色的長袍繫著白色的絲帶，瀑布般及腰的黑髮上一對尖尖的狐耳，與那天陳啟源夢裡所見一模一樣。
冼靈搶先炫耀式地開口：＂狐狸你來晚啦，啟源已經幫我搞定了！＂
蘇清瑤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阿靈，你這樣搞會出亂子的。＂轉向陳啟源：＂不管怎麼說，也該向陳啟源先生解釋清楚。＂
看到狐娘，陳啟源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我又在做夢啊，這夢還真是太逼真了。＂
冼靈和蘇清瑤對望一眼，還是蘇清瑤開了口：＂其實這不完全是夢……＂
陳啟源啞然失笑：＂你們既然都是我夢裡的人物，那你們說的話也全是我自己的想像，不是我本來就知道的，就是我大腦瞎編的。＂
冼靈不樂意了：＂喂，我可是真的，不是你的想像。＂
蘇清瑤拍拍冼靈的胳膊讓她稍安勿躁，然後正色對陳啟源說：＂明天，不，是今天早上，您醒了以後我們會來找您，到時候我們會向您詳細說明的。＂
＂好了！＂屏幕外的陳啟源一擊掌，身旁的冼靈也輕鬆地笑了起來：＂就知道你沒問題的！多謝你了！＂
＂不謝不謝！收錢做事，理所應當。＂陳啟源擺擺手，＂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冼靈輕聲咕噥了一句：＂狐狸長得好看就不用出錢……＂
＂什麼狐狸？＂陳啟源沒聽清。
＂沒什麼……＂冼靈說，＂你幫老朱也改一下這個什麼……程序？＂她指了指身邊站著的大個子。
＂行啊。＂陳啟源手放上鍵盤正要開始，想了想又轉頭問冼靈，＂還有別人嗎？一起做效率更高一點。＂
冼靈沉吟了一下：＂其他人一時還沒有想好，我今天也就帶了老朱來。有人數限制嗎？＂
＂這個倒是沒有，＂陳啟源說，＂就是一個一個加太不方便了。對了，那些人有什麼共同特徵，也許我可以加個判斷條件，一下子都包括了？＂
＂各種種族，男女老少都有，好像沒有什麼共同特徵，＂冼靈想了想，＂就是對我還比較忠心，這個特徵可以嗎？＂
＂忠誠度這個……＂陳啟源在代碼中翻找著，＂不像是實際的底層數據，也沒有找到這個ＡＰＩ，應該是不行……＂
＂ＡＰＩ？＂冼靈不明所以。
＂這裡有物品溯源的ＡＰＩ，還有相對坐標……＂陳啟源繼續瀏覽著代碼，屏幕各個窗口裡的內容猶如拍向沙灘的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有了！＂他一拍腦袋，＂我加一個條件，只要這個人持有一件在你身上很久的貼身物品就行。這樣比起指定個體，還有一個好處是你隨時可以不通過我就把物品收回來。＂
看冼靈不太明白，陳啟源仔細解釋：＂比如你有一樣東西，貼身帶了不少時間。然後你把這樣東西給誰，誰就可以不受天譴。你把東西收回來，或者毀掉，那個人就又受天譴了。＂
但陳啟源隨即又泄了氣：＂不過你也不會有很多樣這種東西，那還是沒什麼用。＂
冼靈反而眼睛一亮：＂這個我多得很！你等我拿出來。＂她隨即起身向開放辦公間外面走去，還不忘回頭向陳啟源作出一個＂兇惡＂的表情：＂你不許偷看哦！＂
陳啟源看著冼靈和緊隨其後的老朱一個纖細一個粗壯的背影，心裡暗暗吐槽平板也沒什麼好看的，而且看了還不被老朱打死。
＊＊＊
陳啟源滿意地看著屏幕上那頭戴鳳翅紫金冠，肩扛大棒的猴子無所事事地化為光點消散，從旁邊的老朱手裡拿過那件物品仔細端詳起來。
那是一根一掌長，二指寬的修長美麗羽毛，有著虹霓般的五彩色澤。仔細看時，各種色彩仿佛在羽毛上沿著細膩的紋理流動一般。羽毛外緣還帶著一圈若有若無的光暈。陳啟源指頭撫過這宛如遊戲裡出現的奇幻物品，柔滑的觸感沿著手臂蔓延到全身。
冼靈難得地顯得有點害羞：＂看一下就行了啦！＂頓了頓又說：＂瞧我的！＂
只見她遙遙用手一指，那片羽毛就瞬間失去了光澤，變為灰燼般的顏色，然後就像被火徹底燒過的紙一樣，雖然一時還保持著形狀，稍一動就散為飛灰消失不見。
陳啟源看得目瞪口呆，半響才喃喃地問：＂魔術？法術？＂
冼靈得意地挺起不存在的胸膛：＂這個地方不能施法的，你就當這羽毛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好了。怎麼樣，很厲害吧？我把這根羽毛髮給誰，就能讓誰免遭天譴。要是哪個人不聽話了，我隨時都可以把羽毛銷掉。＂
入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陳啟源起身去開門，卻看到冼靈和老朱一幅戒備的樣子也都站了起來，奇怪地問：＂怎麼了？＂
＂不應該有別人來這裡的。＂冼靈的小臉上難得露出了嚴肅的神情。但她很快又恍然大悟一般問道：＂你是告訴了那隻——那個蘇清瑤我要來找你的事了？＂
陳啟源回想了一下，上午收到冼靈轉來的錢後，得空在微Ｑ上向蘇清瑤解釋了搞錯人沒去相親的烏龍。蘇清瑤不僅沒生氣，還似乎認識冼靈的樣子，問他們是不是已經約好了要見面。陳啟源本來就理虧，當時就照實回答了。於是他回答冼靈：＂是啊……＂
這時陳啟源開始覺得有點什麼地方不對，走向門口的腳步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冼靈在微Ｑ上說是晚上來找他，並沒有說具體時間，但之後直到他睡覺也沒有進一步聯繫。這會兒他們明明是已經在見面，那現在是哪一天呢？還有，今天一天他都在為妹妹欠款的事情奔波，壓根兒就沒去上班，怎麼現在反而在公司？
陳啟源腦海里一片混亂，呆呆站著，反而是冼靈快步走上前開了門。門外果然是蘇清瑤，淡青色的長袍繫著白色的絲帶，瀑布般及腰的黑髮上一對尖尖的狐耳，與那天陳啟源夢裡所見一模一樣。
冼靈搶先炫耀式地開口：＂狐狸你來晚啦，啟源已經幫我搞定了！＂
蘇清瑤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阿靈，你這樣搞會出亂子的。＂轉向陳啟源：＂不管怎麼說，也該向陳啟源先生解釋清楚。＂
看到狐娘，陳啟源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我又在做夢啊，這夢還真是太逼真了。＂
冼靈和蘇清瑤對望一眼，還是蘇清瑤開了口：＂其實這不完全是夢……＂
陳啟源啞然失笑：＂你們既然都是我夢裡的人物，那你們說的話也全是我自己的想像，不是我本來就知道的，就是我大腦瞎編的。＂
冼靈不樂意了：＂喂，我可是真的，不是你的想像。＂
蘇清瑤拍拍冼靈的胳膊讓她稍安勿躁，然後正色對陳啟源說：＂明天，不，是今天早上，您醒了以後我們會來找您，到時候我們會向您詳細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