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苜蓿號（1）-夢境
沒有理清狀況，齊刻習慣於多聽少說，說話儘量直達關鍵。
……
終於，話題從女巫的美味佳肴開始轉回正題，眾人目光都有意無意掃向奇克。
女巫開門見山，「主教大人，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之前是屬於極光會的吧？你是如何得知【鑰匙】所在的。」
「我聽到了祂的聲音。」
「你所說祂的聲音，難道並不是來自極光會信仰的那位真實造物主？」
「聆聽神諭時，最重要的便是摒除雜音。」主教肯定了女巫的提問。
「也就是說，您可以聽到那位偉大存在的聲音？」女巫的眼睛幾乎要放出光來。
「小姐，我並不能確定你和我是否侍奉著同一位祂，但我可以告訴你，祂有著蛇類的部分特徵，司掌造物與毀滅，即是開始亦是終結，祂名為【原初】。」
該不會是女媧吧？齊刻心想。
卻看到女巫拿出了一個雕像，而主教看到後明顯瞳孔一震。
這是一個白骨雕成的神像。這神像巴掌大小，隱約是個漂亮的女子，頭髮非常長，一直延伸到了腳踝，並且根根清晰，粗壯如同毒蛇。在每根頭髮的頂端，還雕刻著一隻眼睛，它們或閉或睜，密密麻麻。
女巫神色莊肅：「或許我們信仰的是同一個存在。雖然我們教派對預言的解讀與你們的解讀有些許不同，但總體趨於一致。所以今晚的夢境之行，我代表『靈知會』向你們發出正式邀請。」
「雖然不確信我侍奉的祂是否是女神。但我們聽到了相同的神諭，至少說明，我們侍奉的神明意念相通。只是，為什麼我覺得這雕像，有些像……」
主教的話還沒說完，眾人的目光已經匯聚到了齊刻身上。
齊刻低頭。
齊刻沉思。
齊刻冷汗直流。
難道我就是神？？？
要是說出這樣褻瀆的話，下一個被女巫拍飛到牆上的就是齊刻自己了。
「只是眉眼處有幾分相像罷了。」齊刻謙虛道。
「有幾分相似已經很是難得的了。」女巫小姐予以肯定。
……
由於發現信仰的神明可能相同，之後聊天的氣氛逐明顯漸輕鬆了起來，女巫小姐甚至拿來了麥芽黑啤與眾人一同暢飲。
隨著啤酒下肚，關係被瞬間拉近。
眾人也開始在滿桌的菜里找能吃的部分下酒。
法比安宣布，香菇滑雞提拉米蘇是一道創舉；
卡平發現油炸蝙蝠好像也能夠接受；
主教則稱讚繽紛蘑菇湯的鮮美；
齊刻發覺一道黑不溜秋的菜里居然是臭豆腐和皮蛋，當齊刻勸其他人吃時，還被教育到這是因蒂斯惡魔之蛋，只有真正邪惡的人才會覺得它美味……
……
……
酒過三巡，微醺的女巫紅暈上臉，一拍桌子，慷慨陳詞，「今天，我們所有人都帶著問題而來，但答案不在腳下的土地上，而在更深的地方——夢境之中。那裡是真實與幻想交織的界限，也是唯一的解答之處。」
「「讓我們高歌一曲，一同入夢！」」
「《敕勒歌……」
「《魔女之旅》！」法比安喝了點酒，一拍桌子，聲音蓋過了女巫。
「這裡有真正的女巫嗎？」女巫微醺，手指一個個點過眾人。
「你敢假定…嚼嚼嚼…男人不是女巫？…嚼嚼嚼…」法比安叼著一塊香菇滑雞提拉米蘇回懟。
「我需要會唱這首歌嗎？」齊刻端著啤酒卑微發言。
「小孩子不要喝酒！」
……
無數費解的事盤旋在齊刻腦海。
比方說消失的原主。
又比方說剛才女巫居然要唱《敕勒歌》，難道是華夏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那首——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
而最令齊刻在意的是，明明自己才是一身疑點最多的那個人，除了女巫小姐有兩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主教一行人似乎都有意避免向自己問詢。
……
眾人圍坐在橡木桌邊，手拉手組成一個圓環，隨著合唱開始，自眾人腳下出現了一個五星法陣，散發著幽幽藍光，出現了代表著以太、星靈、精神等意義難明的符咒。
……
編織宿命之環，解鎖隱匿之門。
躍身神樹聖壇，牽引死神降臨。
原初之夜，舊識相守。
砥礪前行，心之所向。
啟程，離別，遠行，邁入魔女之旅。
血肉之軀，魔女之心。
混沌蜿蜒，伊甸方圓。
是非黑白，善惡顛倒。
披荊斬棘，無往不利。
棄置恐懼，一去不返。
……
似啤酒帶來的醉意，四周開始天旋地轉。
桌面佳肴散發出的腥咸化作了海風；燭光帶來的溫暖化作了陽光；脫漆的橡木桌化成了甲板。
再度醒來，應說是在夢中睜眼，齊刻已經出現在了一艘遊輪。
輪船在廣闊的藍色海洋中航行，清新的海風夾雜著魚蝦的味道，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甲板上，略微搖晃的甲板上擺放著舒適的藤椅、五彩斑斕的遮陽傘，還有一張擺滿冰鎮雞尾酒的自助桌。
一切都顯得寧靜又愜意。
這就是所謂的夢境嗎？如此的美麗而又……真實。
耳邊傳來虛幻層疊的囈語，有的像歌聲，有的像請求，有的則充滿污穢、混亂，但都感覺很遙遠，還有一個異常微弱的隱匿聲音像是在伺機而動。
這些囈語互相克制，互相雜糅，反而變得井井有條，如同風與海浪的合奏。在微風拂過的陽光甲板上，反而無比和諧。
齊刻躺在其中一張藤椅上，手裡拿著一杯雞尾酒，悠閒的享受陽光。
左邊藤椅上的人身著鴨血紅沙灘服，躲在遮陽傘下，還把鴨舌帽壓的很低，生怕被曬傷；另一邊的侍者身著黑色燕尾服，悠閒品酒；不遠處，一身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和一個頭戴尖頂軟帽的慈祥老太太一起凝望著大海。
當齊刻目光觸及幾人的瞬間，他們的神色開始變化，應該代表著女巫幾人的意識已經附身到了這幾人身上。
雖然眾人相貌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但是齊刻一眼就認出了法比安、卡平、女巫以及主教。
「這一次夢境探索憑藉奇克先生的鑰匙特性打開，只有我們五個，不會有外人威脅。由於不是特定的途徑，通常只能使用1到3種自己或者隊友的核心能力。」
黑衣侍者，或者說卡平首先開口，他話鋒一轉，意有所指——
「通過自身靈性，可以感知到本次夢境的脫離方式以及目前的核心能力，希望大家能齊心合作，必要的信息一起共享。」
齊刻立刻意識到這話是說給自己和女巫聽的，一個是剛剛穿越而來一身謎團的「鑰匙」，另外一個則是目的不明、半路殺出的女巫。
可第一次合作就交出底牌？這樣的角色在小說里都是活不過一章的傻子龍套吧？
「我的能力是：「格鬥」、「陷阱」、「傾聽」。」法比安一邊喝著雞尾酒，一邊？抹著防曬霜？？？
齊刻下巴都驚掉了，就這麼？水靈靈地把底牌亮出來了？
不是，你真當自己是來度假的嗎？
接下來的交流中，齊刻只打算告知大家自己三個能力的一種——「教唆」，剩餘「秘祈」、「傾聽」兩種暫時不打算告知眾人。
將心比心，連自己都在遮遮掩掩，其他人又怎會坦坦蕩蕩？
果然其他人都只報了1-2種核心能力。
卡平是「開門」，主教是「秘祈」、「傾聽」，女巫和齊刻則是「教唆」。
而所有人的脫離夢境的方法都是——輪船靠岸。
不必說，又是法比安第一個聲明的。
其他人是不是渾水摸魚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卡平把目光移向主教，示意主教提示些什麼。
「這個夢境，收益無上限，稀有的材料和道具大家自行探索，保底會有靈魂寶石，運氣稍微好點則會收穫悲嘆之種。但請記住，一定要做符合自身身份的事。」
聽了主教的話，法比安兩眼放光；本是小口喝酒的卡平，也不知不覺把手中的雞尾酒喝盡。
「夢境是現實的延伸，正所謂……」
「風浪越大，魚越貴！」尖頂軟帽的慈祥老太太，應該說是女巫打斷了主教的發言，拿起一杯雞尾酒，向眾人示意。
主教陷入沉思，把差點說出口咽了回去
齊刻不由感慨，剛才還「共享必要的信息」，現在這氣氛開始有些微妙起來了。
他們要瞞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呢？
齊刻本想向女巫聊聊天，學習學習，也想套一下「教唆」這項能力如何使用。
結果女巫只撂下一句「非凡能力就像蜘蛛結網，是自然而然就能使用的。」
然後說著，「哎呀哎呀，喝酒熬夜就是容易長皺紋……」以一種完全不符合老太太外表的敏捷，如滑溜的泥鰍一般逃回了她的高級套房。
因為這一段插曲，不多時，眾人便決定各自回去休息或探索夢境。
齊刻有一種預感，多麼經典的暴風雪山莊元素，無法脫離的空間，互不信任的眾人，豐厚的獎勵，怕不是即將要表演一場——海上大逃殺？
……
終於，話題從女巫的美味佳肴開始轉回正題，眾人目光都有意無意掃向奇克。
女巫開門見山，「主教大人，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之前是屬於極光會的吧？你是如何得知【鑰匙】所在的。」
「我聽到了祂的聲音。」
「你所說祂的聲音，難道並不是來自極光會信仰的那位真實造物主？」
「聆聽神諭時，最重要的便是摒除雜音。」主教肯定了女巫的提問。
「也就是說，您可以聽到那位偉大存在的聲音？」女巫的眼睛幾乎要放出光來。
「小姐，我並不能確定你和我是否侍奉著同一位祂，但我可以告訴你，祂有著蛇類的部分特徵，司掌造物與毀滅，即是開始亦是終結，祂名為【原初】。」
該不會是女媧吧？齊刻心想。
卻看到女巫拿出了一個雕像，而主教看到後明顯瞳孔一震。
這是一個白骨雕成的神像。這神像巴掌大小，隱約是個漂亮的女子，頭髮非常長，一直延伸到了腳踝，並且根根清晰，粗壯如同毒蛇。在每根頭髮的頂端，還雕刻著一隻眼睛，它們或閉或睜，密密麻麻。
女巫神色莊肅：「或許我們信仰的是同一個存在。雖然我們教派對預言的解讀與你們的解讀有些許不同，但總體趨於一致。所以今晚的夢境之行，我代表『靈知會』向你們發出正式邀請。」
「雖然不確信我侍奉的祂是否是女神。但我們聽到了相同的神諭，至少說明，我們侍奉的神明意念相通。只是，為什麼我覺得這雕像，有些像……」
主教的話還沒說完，眾人的目光已經匯聚到了齊刻身上。
齊刻低頭。
齊刻沉思。
齊刻冷汗直流。
難道我就是神？？？
要是說出這樣褻瀆的話，下一個被女巫拍飛到牆上的就是齊刻自己了。
「只是眉眼處有幾分相像罷了。」齊刻謙虛道。
「有幾分相似已經很是難得的了。」女巫小姐予以肯定。
……
由於發現信仰的神明可能相同，之後聊天的氣氛逐明顯漸輕鬆了起來，女巫小姐甚至拿來了麥芽黑啤與眾人一同暢飲。
隨著啤酒下肚，關係被瞬間拉近。
眾人也開始在滿桌的菜里找能吃的部分下酒。
法比安宣布，香菇滑雞提拉米蘇是一道創舉；
卡平發現油炸蝙蝠好像也能夠接受；
主教則稱讚繽紛蘑菇湯的鮮美；
齊刻發覺一道黑不溜秋的菜里居然是臭豆腐和皮蛋，當齊刻勸其他人吃時，還被教育到這是因蒂斯惡魔之蛋，只有真正邪惡的人才會覺得它美味……
……
……
酒過三巡，微醺的女巫紅暈上臉，一拍桌子，慷慨陳詞，「今天，我們所有人都帶著問題而來，但答案不在腳下的土地上，而在更深的地方——夢境之中。那裡是真實與幻想交織的界限，也是唯一的解答之處。」
「「讓我們高歌一曲，一同入夢！」」
「《敕勒歌……」
「《魔女之旅》！」法比安喝了點酒，一拍桌子，聲音蓋過了女巫。
「這裡有真正的女巫嗎？」女巫微醺，手指一個個點過眾人。
「你敢假定…嚼嚼嚼…男人不是女巫？…嚼嚼嚼…」法比安叼著一塊香菇滑雞提拉米蘇回懟。
「我需要會唱這首歌嗎？」齊刻端著啤酒卑微發言。
「小孩子不要喝酒！」
……
無數費解的事盤旋在齊刻腦海。
比方說消失的原主。
又比方說剛才女巫居然要唱《敕勒歌》，難道是華夏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那首——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
而最令齊刻在意的是，明明自己才是一身疑點最多的那個人，除了女巫小姐有兩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主教一行人似乎都有意避免向自己問詢。
……
眾人圍坐在橡木桌邊，手拉手組成一個圓環，隨著合唱開始，自眾人腳下出現了一個五星法陣，散發著幽幽藍光，出現了代表著以太、星靈、精神等意義難明的符咒。
……
編織宿命之環，解鎖隱匿之門。
躍身神樹聖壇，牽引死神降臨。
原初之夜，舊識相守。
砥礪前行，心之所向。
啟程，離別，遠行，邁入魔女之旅。
血肉之軀，魔女之心。
混沌蜿蜒，伊甸方圓。
是非黑白，善惡顛倒。
披荊斬棘，無往不利。
棄置恐懼，一去不返。
……
似啤酒帶來的醉意，四周開始天旋地轉。
桌面佳肴散發出的腥咸化作了海風；燭光帶來的溫暖化作了陽光；脫漆的橡木桌化成了甲板。
再度醒來，應說是在夢中睜眼，齊刻已經出現在了一艘遊輪。
輪船在廣闊的藍色海洋中航行，清新的海風夾雜著魚蝦的味道，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甲板上，略微搖晃的甲板上擺放著舒適的藤椅、五彩斑斕的遮陽傘，還有一張擺滿冰鎮雞尾酒的自助桌。
一切都顯得寧靜又愜意。
這就是所謂的夢境嗎？如此的美麗而又……真實。
耳邊傳來虛幻層疊的囈語，有的像歌聲，有的像請求，有的則充滿污穢、混亂，但都感覺很遙遠，還有一個異常微弱的隱匿聲音像是在伺機而動。
這些囈語互相克制，互相雜糅，反而變得井井有條，如同風與海浪的合奏。在微風拂過的陽光甲板上，反而無比和諧。
齊刻躺在其中一張藤椅上，手裡拿著一杯雞尾酒，悠閒的享受陽光。
左邊藤椅上的人身著鴨血紅沙灘服，躲在遮陽傘下，還把鴨舌帽壓的很低，生怕被曬傷；另一邊的侍者身著黑色燕尾服，悠閒品酒；不遠處，一身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和一個頭戴尖頂軟帽的慈祥老太太一起凝望著大海。
當齊刻目光觸及幾人的瞬間，他們的神色開始變化，應該代表著女巫幾人的意識已經附身到了這幾人身上。
雖然眾人相貌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但是齊刻一眼就認出了法比安、卡平、女巫以及主教。
「這一次夢境探索憑藉奇克先生的鑰匙特性打開，只有我們五個，不會有外人威脅。由於不是特定的途徑，通常只能使用1到3種自己或者隊友的核心能力。」
黑衣侍者，或者說卡平首先開口，他話鋒一轉，意有所指——
「通過自身靈性，可以感知到本次夢境的脫離方式以及目前的核心能力，希望大家能齊心合作，必要的信息一起共享。」
齊刻立刻意識到這話是說給自己和女巫聽的，一個是剛剛穿越而來一身謎團的「鑰匙」，另外一個則是目的不明、半路殺出的女巫。
可第一次合作就交出底牌？這樣的角色在小說里都是活不過一章的傻子龍套吧？
「我的能力是：「格鬥」、「陷阱」、「傾聽」。」法比安一邊喝著雞尾酒，一邊？抹著防曬霜？？？
齊刻下巴都驚掉了，就這麼？水靈靈地把底牌亮出來了？
不是，你真當自己是來度假的嗎？
接下來的交流中，齊刻只打算告知大家自己三個能力的一種——「教唆」，剩餘「秘祈」、「傾聽」兩種暫時不打算告知眾人。
將心比心，連自己都在遮遮掩掩，其他人又怎會坦坦蕩蕩？
果然其他人都只報了1-2種核心能力。
卡平是「開門」，主教是「秘祈」、「傾聽」，女巫和齊刻則是「教唆」。
而所有人的脫離夢境的方法都是——輪船靠岸。
不必說，又是法比安第一個聲明的。
其他人是不是渾水摸魚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卡平把目光移向主教，示意主教提示些什麼。
「這個夢境，收益無上限，稀有的材料和道具大家自行探索，保底會有靈魂寶石，運氣稍微好點則會收穫悲嘆之種。但請記住，一定要做符合自身身份的事。」
聽了主教的話，法比安兩眼放光；本是小口喝酒的卡平，也不知不覺把手中的雞尾酒喝盡。
「夢境是現實的延伸，正所謂……」
「風浪越大，魚越貴！」尖頂軟帽的慈祥老太太，應該說是女巫打斷了主教的發言，拿起一杯雞尾酒，向眾人示意。
主教陷入沉思，把差點說出口咽了回去
齊刻不由感慨，剛才還「共享必要的信息」，現在這氣氛開始有些微妙起來了。
他們要瞞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呢？
齊刻本想向女巫聊聊天，學習學習，也想套一下「教唆」這項能力如何使用。
結果女巫只撂下一句「非凡能力就像蜘蛛結網，是自然而然就能使用的。」
然後說著，「哎呀哎呀，喝酒熬夜就是容易長皺紋……」以一種完全不符合老太太外表的敏捷，如滑溜的泥鰍一般逃回了她的高級套房。
因為這一段插曲，不多時，眾人便決定各自回去休息或探索夢境。
齊刻有一種預感，多麼經典的暴風雪山莊元素，無法脫離的空間，互不信任的眾人，豐厚的獎勵，怕不是即將要表演一場——海上大逃殺？